24、劣质涂鸦——蜕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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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抑或是惨白……
全世界唯一的颜色，抑或是那便是整个世界。。。
看不见，除了那份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白色，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外面的世界变成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
是的……
我累了……
需要一个足以栖身的地方……
可是……
记忆中却完全没有类似的东西足以让我去寻找。。。
“唔……”
又是这种感觉……
被喂下去的那个东西正在一点点的侵占我的一切，身体甚至灵魂都在被无情的吞噬着。
我……会“死”吗……
“死”吗。。。
就像那些存在我脑海中的东西一样，我明明完全无法理解它们的含义，可是它们却仍是如此清晰的存在在我的脑中，将我与周围那片莫名其妙的世界联系在一起。
然而，对于“死”这一概念我却有更加清晰的理解。
那是我常常给予他人的东西，毫不犹豫的由双手奉上的“礼物”。得到它的人们总是会发出怪异而刺耳的笑声。不过其实我是知道的，那些声音的真正含义并非是在表达什么喜悦之情，得到那种自己并不期望甚至惧怕的“礼物”是任谁也不会开心的。可是，我却完全找不到其他的言语来形容那些声音。不，或许只是在否定吧。否定自己给他人带来不幸这件事，否定自己让他人“死去”这件事，否定自己成为这个世界的“灾难”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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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叔叔他……”
“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不用担心。菁梦，你带着双霜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这几天你们都很累了。”
望着椅子上已然熟睡的双霜，菁梦不禁面露难色。“可是，阿姨……”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心木杉。但是既然她已经带着石头逃跑了，我相信现在暂时还没有人能够动得了她。以后恐怕会更辛苦，所以你们要是也倒下了就不好了。木杉的事情还指望着你们呢。”
“我明白了。阿姨您也要注意身体。双霜，醒醒。要走了。”
“唔……怎么了？”
“走了，要回去了。”
“哦……”
……
……
……
“她们走了？”刚刚送走菁梦她们一个细不可闻的柔弱声音突然在病房内轻轻响起。
“亲爱的，你醒了！”听到声音的女人不可置信的叫了起来。
“看来木杉交到了很好的朋友呢。”但是，病床上那个因为长时间卧床的虚弱男人却没有回应她的喜悦，而是自顾自的感叹着。
“……”只是有着一瞬间的停顿，女人便顺着男人的话题继续下去。“是啊。可是不告诉她们真的好吗？总觉得很对不起那两个孩子。。。”
“这是保护木杉的唯一办法，相信她们会理解的。”
“但是……亲爱的……你要和我说实话，你的伤究竟是不是木杉……”
“……不是。”
“……但是为什么……既然如此那个枪伤又是怎么回事？”不同于刚刚的柔顺，女人这一次在气势上就已经表明了不容转移话题的强硬。
“……”但是，一如先前那般，男人虽然有些犹豫，可是考虑到很多事情之后，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果然是……黎……”知他如她，女人完全理解了何谓真相。“他果然还在对我没有嫁给他而耿耿于怀吗？”
“我对木杉做了很过分的事……”然而这一次男人却还是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诶？”
“也许这辈子也不会得到她的原谅了……”
“亲爱的……”于是，这一次换女人陷入复杂的情绪之中。
“我对不起她。对她做出那种事情，说了那么多疯狂的话，我……”
“怎么会……你这么爱她，木杉一直都很清楚的。”理解到男人现在仍处于精神极不稳定的状态这一事实，女人再一次轻轻安抚着自己的丈夫。“更何况你是为了找出救木杉的方法才尝试接触力量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那个地步已经很了不起了。你尽力了。没有因此像那些人一样有那种悲惨的结局就已经不错了。”
“是吗。。。”
“她是你的孩子，你还不了解吗？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的性格简直一模一样。都是什么都闷在心里的倔脾气。就像你会为了她不顾危险默默承受这一切一样，她不是也为了你忍耐着杀戮的欲望吗？”
“呵呵……不愧是我的木杉……嘶……”
“小心，碰到伤口了吗？我看看。”
“没事没事。”
“唉……你啊就不能更关心一点自己吗？”
“对不起，总是让你担心。”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的话，以后就多关心一点自己吧。不要总是要我操心。”一提及此事女人便忍不住碎碎念起来。“唉……要是你和木杉都多关心一点自己就好了。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多么残忍的话，女人不禁心痛起丈夫那种愧疚的表情来。“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怪的是我自己。要是我当年不那么逞强，非要去工作。要是我一直在家照顾木杉的话……要是……要是我……”
“别这样。要是木杉知道你这样她又该生我气了。‘身为男人就该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你偷看了木杉的日记？”听见从男人口中吐出的熟悉话语女人不禁惊讶的叫了起来。要知道以男人那种个性是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你不也是一样？”然而，男人却只是淡然的反驳着。
“呵。也是呢。” 一想到男人对女儿的重视程度，女人也就很快就理解了丈夫这种反常的行为。“我们真是一对过分的夫妻呢。木杉要是知道会讨厌我们吧。”
“也是呢。在木杉心里我可一直是个不可靠的人呢，不论是作为丈夫还是父亲。这次也是，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挽回她。但是……我不后悔，原谅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来保护我们的木杉。”
“不。我相信你是对的。木杉只有用那块石头才能得救。这是你用生命去求得的方法。哪怕是要你的命，你也绝对不会害我们的女儿，对于这一点我十分坚信。”
“那块石头果然是喂给木杉吃下去了吗？”
“？！”
“菁梦你……”
在病房门口，一脸冷漠的菁梦已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此时，她正静静的面对着两位长辈那惊讶以及指责般的眼神。
“对不起，阿姨。我不该偷听你们的谈话，但是我不会允许你们把木杉变成一个真正的妖怪的！”语毕，菁梦身后涌出了许许多多与日日夜夜追捕木杉的人们一样装束的武装者。
“菁梦？！”来不及说出什么质问的话语，女人便被佣兵抓住强行注射了麻醉剂。
“阿姨，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木杉的。”淡然的看着面前的男女在自己的佣兵手里昏睡过去，菁梦轻声说道，“哪怕是身为她父母的你们也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劣质涂鸦——蜕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