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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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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香喷喷的韭菜馅饼谁会不喜欢呢?其中江麟表现的最夸张,居然顾不得烫,边哈气边三口两口的吞掉一张手掌大小的饼子。
三个人吃的正开心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不一会江麟就领着卞月亮卞大柱兄妹两进来了。
卞月亮羞涩的跟在江麟身后,时不时偷偷的打量一眼,活脱脱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当然这娇羞的小模样在看到苏令曦,以及她手里喷香的馅饼之后,一下就失去的踪迹。幸好她还记得这是在别人家里,克制着自己没有动作。
“好香呀,难怪俺家小妹舍不得走,原来婶子这边有好吃的。”大柱笑容憨实,靠着这副老实劲,附近的叔子婶子都喜欢他。
果然江母听了这话,也很受用,笑着接道:“是呀,真香真好吃,你们家曦丫头手艺真是不错。”
大柱不可思议的望着苏令曦,卞月亮更是不顾形象的叫了起来:“这么香的饼子是你做的?”
苏令曦看不上卞月亮,便也不愿与她多啰嗦,知道他们是常嬷嬷安排来接自己的,苏令曦拍拍双手便辞了江母。
刚回到苏宅,卞月亮便冲到苏令曦面前,喊来了常嬷嬷蒋氏他们,当着大家的面质问苏令曦:“曦姐儿,我娘天天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你倒好,家里的活一点儿也不干,天天跑出去躲懒!”卞月亮转头对着蒋氏道:“娘,她在家里不干事儿,居然跑别人家里上赶着给人烧饭做菜伺候人。”
“怎么曦姐儿做的饭?”常嬷嬷给弄糊涂了。
“阿奶,你都不知道吧,曦姐儿给人做了饼子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隔壁江家买了个小丫头呢。”
“你闭嘴。”常嬷嬷最看不上蒋氏尖酸刻薄的样子,偏卞月亮学到了精髓。“都该干嘛干嘛去!别围在这里。曦姐儿,你跟嬷嬷来。”
苏令曦跟随常嬷嬷来到了卧房。苏夫人在世时与苏令曦同住一间,所以常嬷嬷对这里的布置摆件十分熟悉,但打从苏夫人去世之后,常嬷嬷还从未踏进过这里。
常嬷嬷拿起一幅绣了半面的绢子问:“姐儿这幅群鸭图还没绣好?”
苏令曦不知道常嬷嬷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她炒菜烧饭写文案剪视频样样都会,偏偏就不会绣花!只好借口大病初愈眼睛疼把这事儿搪塞过去,好在常嬷嬷也没有追究。
“姐儿。”常嬷嬷拉过苏令曦坐在自己身边,“今天月亮的话说的不好听,但是有一点没错,你的身份,将来可以为夫君子孙洗手作羹汤,但是旁的人,不能。”
苏令曦望着眼前的老嬷嬷,她是苏夫人小时候的乳母,一直忠心耿耿的伺候到现在,她的行事端庄大方,你说她是哪家的老太太也不为过,这样的奴伺候的是什么样地位的主子呢?
“嬷嬷,那场大病过后,前程往事我都不记得了,您说我这样的身份,我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
常嬷嬷望着苏令曦的眼睛,似乎想探究出她心底真正的想法,那犀利的目光,让苏令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良久,常嬷嬷才道:“姐儿,若可以的话,你这辈子能永远都不知道最好,若到了万不得已非要知道的时候,嬷嬷自然会告诉你。”
苏令曦松了口气,心中却难掩失望。
“常嬷嬷,您的意思我明白,现在我想您也听听我的意思。既然我与苏令康回不去那层身份,那我们就是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那我们一样要为了生计发愁。我并不觉得烧饭做菜有错,若是可以,我愿意上街去卖馅饼挣钱养家。”
“卖馅饼?去伺候那些下三流的人?曦姐儿,你是疯了吗?嬷嬷喊了卞叔一家子来,就是为了帮衬你们!”常嬷嬷没想到苏令曦会说出这样的话,一下给气晕了头。
“帮衬?”苏令曦冷笑道:“我不信嬷嬷您看不出来他们的小心思,若我自己能挣钱养家,又何须他们来帮衬!”
“疯了!疯了!”常嬷嬷指着苏令曦气到说不出话,“不行,不行,若要你母亲知道了,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老奴的!今天起,姐儿就在房里好好反省!哪天想通了再出来!”
说着常嬷嬷找来一把锁,从屋外将苏令曦锁了起来。
苏令曦也没想到,常嬷嬷的思想居然封建到这个地步,她才说说就被关小黑屋了,难道一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的吗?
真是封建思想害死人。
苏令曦在卧房里关了两天,一日三餐都是由卞大柱负责送,卞月亮跟蒋氏这两张毒嘴从没有出现过,日子倒也是过的消停。
这天夜里,苏令曦照例早早的爬在床上练习普拉提,正当她想进入冥想状态时,窗口忽然传来细微的敲打声。
“苏令曦,是我。”
江麟的声音!
苏令曦欢喜的推开窗户,果然窗檐上趴着一个少年。大抵是头一次干这种爬女孩墙头的事,江麟的样子紧张又局促。
“江哥!你咋来啦!你咋才来啊!”苏令曦的热情让江麟难以招架,一下又红了脸。
“这几天都没见到你,早上遇到你姐姐,她说你给关起来了,我有些担心,就......抱歉,大晚上的这样来找你是不是太唐突了,我......”害羞的江哥越说越紧张,苏令曦甚至有些怀疑他下一秒可能就要翻墙再跑了。
“不唐突!一点都不唐突!江哥,你来的太及时了!”苏令曦抓着江麟的手激动的快要飞起来。只要江麟愿意帮忙,苏令曦觉得自己的前途还是一片光明的。
两个小家伙怕被人发现,蜡烛也不敢点,偷偷摸摸蹲在墙角,借着月光苏令曦给江麟讲了自己被关起来的原因以及这些天她的一些“小计划”"小想法"。
“江哥,我在这里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只有你能帮我了。”苏令曦拉着江麟的衣袖轻轻的晃,一对湿漉漉的大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可怜。
“我不是在泼你凉水,只是你这个年纪,又是女孩子,很容易叫人欺负了去。”
“所以还需要江哥你帮个小忙。”苏令曦狡黠一笑,“借我一套男儿装。“
在苏令曦的软磨硬泡之下,江麟还是妥协了。第二天一早,卞大柱送完饭之后,苏令曦换上了江麟给他的男儿衣衫从后墙翻了出去。江麟还要去书院上课,所以他们约定了,中午放学后在学院门口碰头。
苏令曦先跑去东市江家的猪肉摊,这里靠近城门,是最热闹繁荣,人流最密集的地方。江母刚忙开早市,摊前围着的人少了许多,只见她一副柔弱的样子却是十分的利索,手起刀落间手腕粗的筒骨便一分为二,摊前的人都忍不住惊呼。苏令曦眼中满是羡慕,下定决心有朝一日要与江母一样,成为塘州县的女强人。
江麟已经提前与江母提过苏令曦的事儿了,所以看到眼前这个少年打扮的小丫头,江母没有太多吃惊,她指了猪肉摊边上的一块空地,让苏令曦安心的在这里摆摊。
谢过江母后,苏令曦又去了趟米面店称了些面粉,买了些鸡蛋,收了几把韭菜。昨日她让江麟帮她拿着唯一的那根银簪子去当铺里兑了些钱,本不指望能兑多少,没成想居然也有足足一两银子,着实叫苏令曦开心了好一会儿!
前期工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苏令曦赶紧跑去书院,这年头没有手机手表,时间这块苏令曦还真没什么数,不过,宁可早些,也不能麻烦江麟再反过来等她了。
到书院门口时,书院的午钟刚敲完,陆陆续续有学子从书院里出来。只用一眼,苏令曦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江麟,这小子真是气质卓然,一张帅脸与周身的气度,哪里像个屠户家的孩子,说他是谁家的小公子都不为过!
江麟身边还跟着三个差不多大的男学生以及两个女学生,其中,女学生的打扮低调中透露着俩字“有钱”,苏令曦摩拳擦掌,心里盘算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来学院门口,做做这些有钱女学生的生意。
江麟也看见了院门口的苏令曦,他辞别了一众好友后,飞快的朝苏令曦跑来。
“等很久了吗?”江麟见苏令曦背上背着的沉沉的背篓,二话不说就拎过来抗在自己肩上。
“没有,也才刚到。”苏令曦望着眼前的少年,眸子一弯,笑的如同今天的阳光一样璀璨夺目,她踮起脚凑到江麟耳边,笑嘻嘻的说道:“江哥!认识你可真好!”
江麟的面孔一下又红了起来,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此时的他站在苏令曦的身边倒更像是个纯情的少女。
刚刚与江麟走在一起的几个学生这时也都跑了过来,有个小胖子上来就直接搂过苏令曦的肩膀,指着她的脸对江麟问道:“江麟,这是哪里的兄弟啊?怎么不介绍给哥们认识?”
“手往哪里放呢?去,去,去,赶紧回家吃饭去,怎么哪里都是你兄弟啊!”江麟一把挥开了小胖子搁在苏令曦肩上的手,臭着一张脸似乎有些不开心。
小胖子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江麟了,平时一向大方好说话的哥们今天居然有些不对头。
苏令曦从江麟身后钻出脑袋,望着面前的几位俊男俊女,露出甜甜的笑容,热情的说道:“帅气哥哥,漂亮姐姐们好,我是江哥新收的小弟苏令康!明天我跟江哥合伙的馅饼摊子新开张啦!还望哥哥姐姐们有空来捧个场!”
苏令曦人长得清秀,又是个嘴甜的,几声哥哥姐姐喊下来,江麟的好友各个都欢喜的不得了,小胖子更是扬言明天苏令曦的场子他包了!
大家都在起哄让小胖子请客,只有江麟,全程黑着脸。他不耐烦的扯过苏令曦,趁着大家都不注意,飞快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