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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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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归云能做什么呢？
阿竹表演西洋镜的时候哪需要曲归云帮些什么呢？
舒婧可是知道，刚才看西洋镜的时候，曲归云可是坐在旁边和她一起看的。
现在最为窘迫的莫过于舒婧，她恨不得将曲归云拉到她身后，然后告诉晟王，曲归云不过就是路过罢了。
然而曲归云是来搭把手的话已经说了出去，虽然晟王脾气好，但也不能随意戏耍。
于是她紧张地望向曲归云，没想到曲归云的表情却是异常平静。
只听见她轻声道：“不知王府的后厨在何处？”
“后厨？”晟王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好的西洋镜表演为何会和后厨扯上关系。”
当他说完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哦……刚刚看的那册画片上是有些吃的，难道？”
“小女虽无大才，却善于做些吃食，那画片上画的美食鄙人均可做出。”
“全都能做出？”想着画片上数十种美食，晟王有些犹疑，即便是皇宫里的御厨也没有一个人会做这么多道菜的。
发现晟王不信，舒婧适时补充道：“这位曲姑娘懂得颇多。昨日舒芳在后台晕倒了，还是多亏了曲姑娘把她救了回来。”
“哦？舒芳昨日竟然晕倒了？舒堂主，记得同舒芳说，让她不必太过辛劳，养好身子再表演也好。”
“多谢王爷厚爱，但你也知道那孩子的脾性，即便我再怎么劝她，她也不会多听。倒也还是多亏了曲姑娘，昨日给舒芳做了碗粥，今日舒芳的气色便看起来气色着实好了不少。”
“这么神奇？”晟王对一旁的护卫说道，“帮曲姑娘带路。”
随之他转头看向曲归云，“后厨的物品曲姑娘大可尽情使用，本王非常期待你还原出的美食。”
“不知王爷更钟意刚刚画片中的哪道菜肴？”
画片上的画大多都是戚书佐照着曲归云的描述所画，虽然戚书佐画工了得，但因为是根据转述描写而画成，故而会与原物有些许出入。
为了防止自己不至于落得个欺瞒的罪名，曲归云还是选择最为稳妥的方式，从问题入手。
晟王略一沉吟，“虽说那炭锅不错，但如此炎夏恐怕不消吃。其他的吗，看着都颇为精美，但……“
他看不太出到底都是用什么做的。
既然晟王看不太明白，曲归云也就好糊弄多了，她立刻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用后厨里有的菜随意做几样。”
说完她就跟着护卫身后，打算走到后厨。
然而还没出了院子，就听到廊外冒出来几道脚步声。
“我把聂丞郎请来了！”段英奇风风火火地拉着一个人跑了过来。
他和曲归云刚好打了一个照面，发现曲归云跟在护卫后面要去哪里，他立刻说道：“出府的路可不是朝这里走的。”
“吭吭。”晟王清了清嗓子，将段英奇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曲姑娘并非要出府。”
“不是出府？那是要去哪里？去王府里面？万万不可啊，王爷！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可千万不能轻信，最好就是把她们赶出府去！”
晟王没接段英奇的话，转而对被称为聂丞郎的人点头致意，随后她对阿竹说道：“阿竹姑娘，请把你的画册交给凌云查看，他是御珍署的丞郎，画册上有没有妖术他一看便知。”
“御珍署的丞郎？”阿竹腹诽道，要说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带给她了什么，那就是知道的东西比着寻常人多了那么一丢丢。
所以别人可能不知道御珍署是什么，但她却听说过。
因这御珍署曾在民间搜寻奇珍异宝、能人异士，常年有密探游走于各个商团之间，故而阿竹曾经见过许多来自御珍署的人。
但她从前见过的御珍署官员，大多不过是九品的舍人，偶有几个是八品的署令，这就已经够在他们这些行脚艺人面前耀武扬威的了。
如今眼前出现了一个正六品的丞郎，让她有种老鼠见了猫的被压制感。
发现阿竹半天没动，段英奇立刻来劲了，“吓破胆了是吧！我就知道那画上有猫腻！聂丞郎，我和你说，那画上绝对有妖术！”
“知道了，知道了。”聂凌云好不容易摆脱了箍着他手腕的段英奇，“上面的画会动是吧。”
他走到阿竹身旁，端详起石桌上放着的几大册画片，“就是这些画会动？”
“这是？”他耐心地翻看起每一页画片，“每一页都大同小异啊……哦，我知道了。”
说完他立刻停住了手，“这就是动画片吧。”
他立刻转头看向段英奇，“这根本不是妖术，反而做的很是精细，上面的画更是画得极好，比起御珍署里的匠人都厉害呢。”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了那上面的画会动，怎么会不是妖术呢？你可仔细看了？再多看两眼啊。”
“呵。”聂凌云小心翼翼地端起一本画册，翻出其中一页给段英奇说，“会动是因为这上面画的画只有细微的区别，当快速翻动后，画面会在你的脑中形成视觉残留。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御珍署里翻翻也能找到不少相同的工艺。”
看着段英奇嘴硬的样子，聂凌云举例道：“就说前几个月吧，你可在十五灯会的时候见过你。当日在朱雀大桥上，不就有一盏会动的花灯吗，同样都是用视觉残留的效果做出来的。”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妖术。”他说完后一顿，继续说道，“要我说你整日跟在晟王这边到底是要做什么，真把自己当他的护卫了？我看你别的事情没做多少，倒是给王府上添了不少乱。好不如去学那些世家子弟招猫逗狗，反倒不会有些错。”
“凌云……”晟王出声打断道，“英奇他也不过是担心我的安危罢了。”
他示意曲归云和带她去后厨的护卫离开，可没想到聂凌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段英奇却又问道：“你们要去哪里？虽然那画上没有妖术，但王府内宅也是随意进的吗？”
“曲姑娘不过就是去后厨做些吃食罢了。”
“做吃的？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做的东西可不能吃，指不定她会下毒呢。”
原本在他们聊天时还算是平静的曲归云，脑中的火噌得就冒到了顶上，“段公子，民女虽然只是一介布衣，地位完全比不上王府里的诸位。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
“平白无故污人清白很好玩吗？民女本也没有与王府扯上关系的意思，今日来王府本就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对我不放心，您大可跟我一起去后厨，看着我做菜。如果有毒那只能说，敌在王府之中，毕竟我要用的食材可都是在王府里选的。”
说完后，曲归云立刻动起身来，一下子就超过了还愣在原地的护卫。
“啊，这边请。”护卫回过神来，给曲归云指了个方向，“后厨在这里。”
随后一路小跑着，才又跑到了曲归云的身前。
被曲归云说了一通的段英奇半天没说出话，脸憋得通红，一直咬着牙怒视曲归云立刻的方向。
“这不活该吗。”聂凌云这时候竟然还在火上浇油，“都和你说过了，别整天弄这些有的没的。倒是这曲姑娘可真不错，不卑不亢。”
聂凌云点了点头，“极好。”
“可恶。”段英奇狠狠瞪了聂凌云一眼，随后也是一路小跑着朝后厨方向跑去，边跑还边说着，“我就是要去盯着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