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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她真的是个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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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一个清白的女孩失了身,世俗会怎么看待你,跟我一起走,我会对你负责的。”
顾念念挑了挑眉,乐了。她走近李白,打量着这个脸涨得通红的青年。
这年头纯情的男人不多了,这傻子不当成是一桩风流韵事,反而上赶着要求负责任。再说是她先动的手,要负责任的人也应该是她。
“这里只是沙漠中的一片绿洲,何来世俗?”
“我、总归要对你负责的。”
她贴上李白,一只手揽上他肩,另一只手划过他精致的下颌,朱唇对着他脖子上的皮肤轻轻吹气:“如果我说……我——不——要——呢?”
女子一字一顿的轻声吐露让李白加速的心跳冷却下来,她眼里的戏谑让他有些羞恼,他一把抓住她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有些火大地出声:“不要便罢了。”
顾念念被他轻轻推离身侧。
“可是我离开这里会死的。”她用手卷着一缕发丝,轻飘飘地说。
“就算是拒绝也应该找个好点的借口。”青年的胸膛因为她的话而上下起伏,恼怒的脸上扯出一丝怨。
人逗得差不多了就要见好就收。
“要我跟你走,总要有个理由吧。”
她的笑容里夹杂着李白看不懂的哀伤,但是这不妨碍他想带她离开的决心。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烈日下,虽然是穿着粗布衣衫,但她窈窕动人的身姿,裸露在外白皙嫩滑的皮肤,无一处与普通农家女相似。
李白的视线顺着她线条优美的颈项来到敞开的衣襟,一路往下是微微的凸起。他一颗心剧烈跳动起来,手掌起了细密的汗,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在她的视线下缓缓张嘴:“我只是想和你一起……云中漠地也好,河洛也行,我们一起……”
“我答应你了。”
“欸?”
顾念念看李白一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模样,伸出玉雕般的手。
“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
李白牵着这只手,那一刻以为自己得到了人生最珍贵的礼物。
顾念念跟着李白走出了绿洲,李白没有说谎,她记忆中确实有这样一处地方。
绿洲的东南方位处有一处风沙最小的通道,通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她看着李白示范般地先走了进去,他那一头棕色的短发在风中飞舞,衣袂也随风翻腾。他朝她伸出手,她看着那只手。
青年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她握住那只手,感受那手与自己手不同的触感。厚实,粗糙,有力,可靠。手的主人用力一带,她被拉入通道。
她跟着李白穿越沙漠进入河洛,这是与云中漠地完全不一样的一片陆地,没有狂风和黄沙却有着绵绵山川和广袤平原。
两人一起看了滔滔黄河,她饮着酒听李白赋诗,看他在澎湃的水声下舞剑。两人一起穿过茫茫草原,看他和慕名之人比试,青年轻盈如燕,点剑而起,忽而骤如闪电,须臾对手手里的剑如落叶纷崩。
她倚着乱石,凤眼迷蒙,只觉得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青年卓绝的身姿,这是她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从未有过的体验。
繁星之下,她躺在李白的怀里,听他讲自幼习剑的经历,听他讲行侠仗义的抱负。
“原来我不小心捡了个天才。”
“正是,不抓紧的话可是会被人抢走的。”
她看着他炽热的眼神,伸手拉下他的头,轻吻他的唇。
“哦,被抢走了我就另外捡一个吧,听说大唐能人辈出。”
“你敢!”借着星光她看见李白脸上的愤怒,忍不住失笑。
一路上,她总是这样调戏青年,一点就炸的青年一开始总是落於下风,后来他想出了好主意,用行动狠狠惩罚她。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的……”
他的声音在两人的唇间逐渐销声,带着余热的夜风裹挟着两人缠绵的喘息……
两人一路向东,经过恬静的村庄和繁荣的小镇,一个多月后,终于抵达河洛的中心——大唐的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