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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新学年的开始正值秋风骤起的时节,昨夜下的一场雨将炎夏残留的高温冲去不少。
晴空下,穿着短袖校服时体感温度刚好。
现在距离迟到铃响还有三十分钟,学生陆陆续续走进校门,有人带着对新开始的期待,有人带着没睡饱的倦意,有人带着拼命努力过但作业还是写不完、干脆摆烂的洒脱。
而解问,他正苦涩地看着眼前陌生的校门。
紧握着的手机在此时响起。
会在这个时间点打给他的,除了传销就只有一个人,解问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了:“找我呢亲爱的?”
“对!就是找你!”张三的声音带着大量的怒火,还有一丝的崩溃,“你这该死的又滚去哪里了?”
解问又看了校门一眼,答道:“我在一中。”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你滚去一中干什么啊!”张三带着百分百的崩溃喊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也许是张三的嗓门太大了,解问觉得在电话里外都听见了他的声音。
“谁知道我来一中干什么?你赶紧来接我吧,快迟到了。”他说得跟走错地儿的当事人不是自己似的。
张三疲惫地叹了一口气:“你在哪个门啊?”
解问哼哼笑着,轻挑道:“你猜?”
张三这会儿的怒气又盖过了崩溃,“我猜你脑子有坑!”他咬牙切齿地说。
这次,解问很确定张三的声音也从电话外传来了。
“我要是知道我在哪,还能走到一中来么?”他反问,“总之你先往一中这边靠吧,咱俩应该挺近的,我能听见你的声音。”
另一头传来了“啪”的一声,可能是张三手动没眼看、一掌拍到眼睛上了。
“那是我们在打电话好吗小解?”他痛苦地说。
“你是真拿当我傻子了吗小三?我是说在现实听见了!”解问对准电话收音口喊说。
“哎哟这嗓门啊……”张三将手机从耳边拉开,用另一只手堵住耳朵,“我隔壁那条街的鸟儿都被你吓飞了。”
解问朝着鸟去巢空的枝头重叹一声,无奈道:“……是我这边的鸟儿被我吓飞了。”
“嗯?”张三望向刚才百鸟齐飞的方向,正是一中其中一个门儿,“啊啊我现在过来!你站在原地不要动,别给我添乱啊!”他警告说。
从三中到一中再回三中的路程并不远,但他们这趟返校之旅却花了二十多分钟。
上学年,一、三中那些坑人的学长们不知道对西南那边的流氓四中做了什么,都过了整整一个暑假,四中居然还没消气。趁着今天开学,大家都乖乖地在差不多的时间点回学校,一网下去能捕一堆,街上到处都是四中的人。
为了避开他们,张三带着解问东绕绕、西拐拐的,人都转晕了,就差吐出来。
踏进校门的那一刻,象征迟到的铃声就响起了。守在大门口的教导组老师“唰”地排成一行挡在门前,将那些迟到的学生通通拦下,一时怨声四起。
张三心有余悸地看着身后的人墙,一拳捶在解问肩上:“咱们差点儿就迟到了!到时候我怎么跟我妈交代?”
解问无辜地噘了噘唇,直揉着被捶的地方:“我又不是故意的。”
“就是不是故意的才过分!”张三吼着说,“你今年高二了!来三中念书有一年了!还跑错地方……”他给了解问一个白眼,翻回来后望向另一边。
解问心虚地缩起肩膀,扯开了话题:“……咱还是回教室吧。”
为了能占到好座位,开学的第一天大家都早起早到。现在时间这么晚了,想着没有好座位挑,他们便从最靠近教室的一号梯上楼,经前门走进教室。
跟他们想像中差不多,文二教室里人头涌涌的,四十八个座位已经被占去四十二个;又跟他们想像中不同,除了前三行还有两个零散的座位,后三行靠近后门的位置居然还有四个空位,只有一人坐在倒数第三行靠窗的位置、一人坐在他的斜后方。
“哈,我们可真是走了狗屎运,这时间回来还能坐最后一行呢。”张三笑说着,大摇大摆地走向“他的”座位。
可是,就在他们快将走到时,一人“咻”地从后门冲了进来,花了一秒判断教室的形势,然后低下头去看最靠门的座位。
……那是我的!
张三从这人进门开始就警戒着,一见对方有所动作便冲了过去。只是,光是他快没用,要占的座有俩,而他的屁股只有一个。
最后还是那后来者先用屁股在第一排最后的座位上盖了章。
“可恶。”张三愤慨地将书包扔到桌子上,一脸严肃地盯着对方,“起来!是我们先来的。”
那人瞥了他一眼,扭头望向窗外,一副“他是在跟我说话吗?我不知道”的样子。
张三啧声,上手戳了戳对方:“哎你这人九年义务教育都过了,怎么还不讲道理呢?”
对方没有反应,一副“有人戳我吗?没有啊,就是今天的空气怎么有实体呢?好神奇啊”的样子。
“……商量一下嘛。我俩一起的,你要是不坐前面就往旁边一格呗。”张三放软了态度,打算来个“各退一步,海更阔天更空”。
但那人并没有打算配合,他觉得现在够海阔天空了。“有种你叫前面的换到后面来。”他不耐地挖着耳朵说。
“他都到多久了,而且东西都放好了啊。”张三仍未死心。
那人一顿,沉默地盯了他两三秒。
正当他以为事情有转机时,那人迅速把书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堆满桌子:“我也放好了。”
“你——”张三倒吸一口凉气,一手握成拳,一手撸起衣袖,“欠揍是吧?”
开学第一天就跟人挑架这种事,张三绝对干得出来。
三中在分完文理组后,会根据学生的成绩和性格二次分班,分到文二这里来的全是“学优品不咋优”的学生。真狠起来,他们能跟“品学皆不优”的文四打个平手。
而张三被分到文二,全因他去年那“显赫”的战绩。
眼见战火一触即发,解问终于停止看戏,上前制止了他:“歇会儿吧你。斜坐就斜坐,还方便聊天呢。”
他是真不懂,这人担心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会没办法跟家母交代,怎么不担心开学第一天就跟人打架会没办法跟家母交代呢?
“处处忍让是会吃亏的。”张三不服气地呼出一口浊气,回头对他说,“你现在让了,以后要是不想让出什么,那就是你小气。”
解问不以为然:“那凡事斤斤计较就不小气了吗?”
“至少我能保住重要的东西。”张三回答。
“谁说我就不能了?不就被说一句小气而已吗?”解问也不甘示弱。
张三额角一抽,上前一步:“啊不是要处处忍让!”
解问嘴角一抽,也上前一步:“啊不是让我斤斤计较!”
少年之间,两道闪电在劈哩啪啦地对峙着,谁也不输谁。下一刻,他们同时重哼一声别开了脸。
理论失败的张三愤愤不平地在最后一行落座,然后就发现某人还站在走道上。
倒数第二行、坐在外面的同学正在呼呼大睡。他双手插兜、身体靠后,椅背紧紧贴着后桌,一双大长腿则交叠架在桌子上,堵死了每一条能通往里座的路。
解问要坐的位置靠窗,要想在不吵醒对方的情况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他要么让张三把桌子往后挪挪,辟出一条新的走道来,要么就只能从他准同桌的大长腿下钻过去。
见状,张三摆出一副欠揍的表情,挑衅道:“哎哟……还是你忍一忍、再往前坐一格啊?”
解问现在可算明白人为什么不能处处忍让了,因为容易激死自己!
他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从背后抽出四十米的大砍刀把这人劈成渣,但他背后没有,就是有也拿不动。
不管怎样,这头他绝对不能低!
“同学、同学。”解问呼唤着新同桌,想把他叫醒给自己让个道。只是,新同桌戴了副大耳机,看起来价值不菲,隔音应该很好,怕是不会听到外面的声音。
“同——嗯?”
正想把他摇醒,张三的新同桌将解问拦了下来,压着声音提醒:“你不知道他是谁吗?我劝你别惹他。”说着,他将自己的桌子挪后,好让解问能从这边进去。
这人的态度似乎暗示了为什么其他人宁愿坐前面,也不来这几个座位。
张三虽然不知道前桌是什么人,但见同桌神色凝重,便也跟着把桌子往后挪。
兄弟之间小打小闹可以,害到人可不行。
解问顶着一脸问号溜了过去,顺口一问:“所以他是谁?”
那人嘴巴一抿,不放心地看了看那个还在睡觉的人,才招手示意他们靠近。“他就是那个郎君。”他小声地说。
听到答案,张三没忍住笑了出声:“开什么玩笑?这里是文二!品行不佳、成绩最顶的文二!郎君……”他无声大笑着。
那人冷哼一声,一脸不屑地说:“你不知道校长对他比对自己亲儿子、亲孙子还好吗?前年都准他零分升高二了,今年准他来文二有什么意外的?”
他们口中的郎君是三中的钉子户,已经在三中读了七年了,今年是第八年。
因为历史久远,他在三中首几年的成绩已经不可考究,但近几年,他除了去年上学期期末考用铅笔戳中了一道选项题还答对了以外,所有成绩划一是“零”。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被退学;或许是跟那个比他晚一年进三中,但在去年成功毕业的恶棍王琥一样,有个社会老大在外面给他撑腰,所以没人敢开除他。
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坚持;或许也是跟王琥一样,想日后玩够了能顺利回到平民生活中,所以想混个毕业证放手里。
那人还劝告:“你们最好别招他惹他,小心他跟校长告状,那你这辈子可就完了。”
除了上述两个未解之谜,郎君身上的谜团还有不少,其中一个就是他为什么总爱闲着没事到校长室去,还一呆就呆老半天。
可能是作贼心虚,可能是空穴来风,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郎君是去汇报学生们的动向。
“不是吧?”张三听见“告状”二字,脸都青了。
像他这样的学生,是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保持乖巧的。要是身边有个告密者,他肯定是第一个被踢出校的。
“同学你怎么称呼?”解问突然询问他的名字。
“啊?我陈贺。”对方呆呆地回答。
“陈二?真巧,我张三,他叫解问。”张三笑着打招呼。
“是贺。”陈贺鄙视说。
“陈贺是吧?”解问淡淡一笑,“谢谢你的提醒。”他说完便转身望向正前方,没把陈贺的话太当一回事。
看到他这么淡定,陈贺有点意外。“哎你这朋友什么来头啊?居然一点儿也不担心。”他问张三。
“他啊……”张三笑了出声,“他应该是文二里最乖的那位,没黑料怕什么?”
“品学兼优第四十六名吗?”陈贺揶揄。
张三的话,其实只答对了一半。如果传闻是真的,那么身正不怕影斜便是解问这么安然的原因。
可它现在仍然是流言蜚语。
解问向来不信传言——没有人知道空穴的风源是不是死胡筒里的电风扇;与其信一个潜在笑话,倒不如信眼见为实。
尤其是这位郎君还有个“手上有人命”的传言在身,简直离谱。
反正关于他的所有谣言,解问一个都不会信,除非实捶了。
作为文二里的乖学生,解问没有作业要补。将书包里的东西都转移到抽屉里整齐放好后,他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打量起四周——观察身边的人事物是他的兴趣。
这一届的高二文二都长得平平无奇,没有特别出众的俊男美女,也没有特别其貌不扬的人。不过,旁边这位童颜的留级生很值得留意。
从他的脸上,解问看不出高中七年岁月留下的痕迹。也许是没什么学习压力的原因吧,郎君脸上没有皱纹也没有痘疤,大一点儿的毛孔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黑眼圈!
解问就羡慕这点。
窗外树影摇晃,阳光穿过树荫斜斜洒进教室。这时,闪烁的光折射到解问的眼底,他被晃得眯起了眼睛。
是手表吗?
解问往郎君插在口袋里的左手望去,节骨分明的手腕上空无一物。
是耳机吗?
抬眸望去,郎君的耳机表面没有金属材质,整体是黑色磨砂带了些亮面的暗纹,骚得低调。
那会是什么?
郎君没有穿着外套,这时秋风吹过,寒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耳机下方的银线也跟着摇曳。
解问定眼一看,才发现那条银线不是长在耳机上,而是穿在耳垂上——郎君的左耳穿了耳洞,戴了一只耳线耳环。
耳机挡住了半只耳线,解问看不到它的前半段长什么样;后半段的设计是一条银色的锁链加一根针,看起来款式简单,同样骚得低调。
没来得及再好好观察,他们的班主任便到达了。
今年高二文二的班主任和去年高一二班的班主任是同一位,叫徐佑峰,人称老徐,也是他们的语文老师。他从前门走进教室,放下东西后便张望起来。
根据他抬头的幅度,解问猜测他正在前头找着什么。
来回看了两遍,老徐似乎还没有找到他的目标,于是他往后头望去。抬头的瞬间,他的视线自然地落在倒数第二行那位把脚架到桌面打盹儿的学生身上。
他刚想找的目标也许不是郎君,但解问知道他现在的目标是郎君。
老徐没有作声,只是直直朝他走去。其他学生也在这时打起了精神,目光追随着老徐。
第一天才刚开始,这么快就有戏看了吗!他们想。
老徐停在郎君前方的空位,顶着一贯的笑脸轻叹一口气,伸手在郎君的小腿上碰了碰。
不知道是没有睡着还是没有睡沉,郎君很快便张开眼睛。他花了半秒接收影像,在发现面前的人是老徐后立马收回桌上的腿,揣在兜里的手也拿了出来。
“嘿嘿,徐老师早啊。”他嘻皮笑脸地向老徐打招呼,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
这下,解问可算能看清他的耳环了。
原来郎君的左耳耳垂上打了两个耳洞,耳线耳环先穿过里侧的耳洞,留下一颗闪石;闪石紧接着一个错开的银环,环的另一端从第二个耳洞的前方穿入,在后方垂下了那条锁链和银针。
对此,解问决定保持他的评价。
“早。”老徐微笑着回应,关心道,“是昨晚没睡好吗?”
“不是,就是太闲了,浪费一下时间。”郎君漫不经心地说。
老徐不认同地摇摇头,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你怎么不往前坐啊?回来的时候没空位吗?”
……往前坐?
解问不喜欢干涉别人的事,但让他听见了荒唐事还是会忍不住吐槽。
就郎君这双大长腿,要真坐前头去了,其他人是要站着上课吗?
“不是啊,我回来的时候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呢。”郎君回答,“我故意挑的后面。”
“哦?”老徐意外地挑了挑眉,“才在文组呆了一年,这么快就不用听课了?”
郎君摩挲着下巴想了两秒,“虽然我确实是不用听了,但是……”他嚣张地对眼前的人说,“我在这里也能听。”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按解问的理解,老徐似乎觉得郎君坐在后头就上不了课,而郎君似乎知道老徐这么觉得的原因。
对于这“嚣张”的发言,老徐感觉自己听了个笑话,但他决定尊重郎君的决定:“那就坐着吧,有困难随时跟我说。”
“我说真的!”郎君不满被看轻,脸颊都鼓起来了。为了证明自己,他猛地立正站好。
老徐被他突然起立的身影吓到,下意识后退一步,眼神直盯着郎君的胸口处。好几秒后,他才眨巴几下眼睛,抬头扫了郎君一眼,又低下头去盯着他的胸口,又看了郎君第二眼,接着弯下腰去看郎君的腿。
没有踮脚,没有增高垫,更没有飘起来。
这身高是真材实料的。
“哎哟……哎哟!我就说你刚才怎么一直坐着跟我说话,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老徐错愕的脸化成了一张灿烂的笑脸,走到郎君身旁比划着,“一个暑假不见还长了不少啊,都快赶上我了。”他往旁边踏了一步,手掌抵在自己额头中间的位置。
得悉这个事实,郎君却不是很高兴,肩膀都垂下来了:“我还以为比你高了……”
老徐爽朗地笑了两声,在他背上拍了拍,提醒他站直:“才刚开始呢,还能再长的。”
“也是!”郎君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国师大人说男人到了二十来岁还能长,我还有机会呢。”
……这部分的槽点太多,解问一时不知该从何开始吐。
最离谱的是老徐居然附和了:“机会是还多着,但是……”他话锋一转,真笑换成了假笑,“我看你这身高比例啊,就是再长二十公分,桌底的空间还是够你放腿。”
“啊,”郎君尴尬地笑了笑,“下次不会了。”
班主任节正式开始,和每年一样,开头都是一段肉麻的废话,十来岁的年轻人被肉麻得抱怨连连。
成功熬下来的奖励,是老徐免了那尴尬得要命的自我介绍。
“不过老师需要事先知道你们的名字。虽说我手上是有一份人名表,加……”他拿出一张彩色打印的纸张,扬起又放下。
那些是他们去年交上去的学生照。
丑——不拉几的学生照!
好些被自己丑到的学生捂着眼睛大叫起来。
老徐坏心眼地笑了。“我想你们也不希望老师能成功将你们的脸配到这玩意儿上,”他半开玩笑说,“这里有一张座位表,就麻烦你们填一填了。”
在座位表传写的同时,老徐打算同步进行另一件事,“郎君你帮我一个忙吧?”他道。
突然被叫到,郎君却一点也不意外。“是要拿东西吗?”他向走道的方向侧身,准备随时起行。
“嗯。”老徐流畅地背诵着每年开学都要拿的物资,“顺便把语文课的教材拿上来吧,叫什么来着?你去年用过的。”
“水墨封面那本?”郎君问。
“对,就是它!年轻就是不一样。”老徐揶揄,“老地方啊。”
“行!”郎君爽快应下,朝后朝了朝手,“咱一块儿去吧张、呃。”
转头的瞬间,他和后桌都愣住了。
“……你叫我?”后桌指着自己不肯定地问,“张三?”他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指着自己了。
郎君抿着嘴沉默了几秒。“不是,我认错人了。”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糊涂,“你继续吧。”说着他便离开座位走向后门。
“傻孩子,你是头一回去拿东西吗?那么多你一个人怎么拿?”老徐叫住了他,“找同学帮忙啊。”
郎君想说他可以找手推车,他知道哪里有,但他最终没有说,只是回答:“好的。”然后就开始尋找可邀请的对象。
他首先看向张三,但视线停留一秒就移开了。刚才认错人的时候,对方的反应说明了他没兴趣当苦力。
张三的同桌则被直接略过;他一直低着头假装在忙,似乎没打算跟自己有太多的交集。郎君没兴趣被拒绝,便不考虑邀请他了。
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新同桌身上。
他刚才一直在纳闷,这位新同桌是什么时候到的。就自己闭目养神时的“优美”坐姿,这人居然还能溜进里座,实在厉害。
不过,他坐成那样也不是为了阻止别人坐到他旁边,所以随便吧。
当他俩的眼神交汇时,郎君只从他脸上看到一个问号,顶多加个语气助语在前面,像这样:嗯?
这是个罕有的现象。近几年,可没多少人会在初次跟他对上眼时表现得这么平静;前年只有四个,去年也只有一个,而且是转校生。
那就他吧。
郎君玩味一笑,邀请道:“要一起吗同桌?”
“行。”同桌很快应下,“两个人够吗?”
“够肯定是够的,就是得走两趟。”郎君笑说。
解问想知道这个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过,不过他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
他用指背在张三桌子敲了两下,“走吧小三,帮忙。”说着就动身了。
张三长叹一口气跟上,经过陈贺椅背时勾着他的脖子将人带走:“走吧小二,帮忙。”
“为什么啊?”陈贺没有纠正张三的叫法,好像接受了“陈二”这个“新名字”。
“因为你抢了我的座位。”张三回答,“我可记仇了!”
耶!开新文了!
这篇的故事主要围绕着三中,终于不是“异地恋”了,主角也能在第一章就碰上面了!
——
跟上一篇一样吧,开文首周,连更六天。
——
《可歌可泣》理论上改完错字了。再有发现,欢迎抓虫。
《孤犬霸狼》还没开始改错字,但应该还成。如有发现,欢迎抓虫。
本文随时欢迎抓虫。
——
我之前说了会在十月底到十一月中开文,今天是农历十月廿八,算十月底,所以我没有食言一3一。
2022-11-21 字
——
改了几个错误的单位。
2022-12-14 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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