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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救回丫头，发现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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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为什么，我浑浑噩噩的离开了那个想逃离的地方，直到我做到了轿子上。
身旁是被救回来的丫头，她不肯说话，就这么发呆坐着，也始终没有看我。每个人的眼神烙在我的心里，无数种情绪同我交织在一处，我开始分不清究竟是我，还是他们的痛。
我慢慢帮丫头整理着衣物的褶皱，轻轻抚平。她不愿讲，我也不会去问。实在是因为有太多话想说，一瞬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来。
我只能揽住丫头的身子，抱着她。是唯一能感觉到她的温度的最好的方式。可是，明明温度不是气体，但我却随着它的飘散，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丫头依然没有反应，可是她的眼睛再诉说着她的痛苦。
纵然我是后来人又如何，我把握不住任何人，更救不了任何人。
就这么随着颠破流离的路上一路前行，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人打扰我们。直到从外面伸进来一双手，来到了丫头的眼前。
“丫头，我来接你回家了。”一道男声从帘外传进来，引起了丫头心里的波荡。
丫头慢慢抬头看着这双手，迟迟没有把手放上去，眼里是无尽的挣扎。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在害怕什么。
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双手直接握住了她，在丫头惊叹中，将她带离出轿子。
我也跟着下来，是丫头的恋人。
这是他正紧紧握住丫头的手，丫头不敢看他，更不敢靠近他。
他察觉到了，他擦去了丫头的眼泪，认认真真的看着丫头：“我不在乎，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别的，你相信我。”
在丫头久经失神的眼睛中，终于有了一些色彩。她的眼泪更多了，简直是不再受控，更多是失声。他紧紧抱住了丫头，不停的安慰着她。
我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此时务必希望他能好好对丫头，让她走出来，好好陪着丫头。
这一刻，我才感觉自己的无措与失败，我几乎陷入了无尽的自备中。
怀恩快速来到我的身边，感受到了我强烈的情绪，抱住了我。
直到现在，我分不清究竟是我救了怀恩，还是怀恩救了我，这其中的因果，到底谁是因，谁是果。
直到我们进入了皇宫，赵妹早已在那等着我们的归来。
此次剿匪异常顺利，怀恩急着去复命，赶去了皇帝那处。而我回到了我心归处，赵妹一见到丫头，一直温柔细语的她再也忍不住失声大哭。没人知道丫头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却都能才想到，这是多么的痛苦。
谁都不知道未来，时间与痛苦磨平了我们锋芒的棱角。
今晚是重逢的日子，谁都不肯入睡，我们三姐妹一刻也不肯分开，只是看着也觉得甚是满足，金儿挤在我们中间，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小姨，所以便也想跟着我们一起睡。
年纪小，精力足，她在床上闹腾了好一会，但是她嘴巴却很会逗人。她看出小姨眼神悲凉，不停的逗她，缠着她。丫头也被她弄得没有办法，却也笑了几下。
明明丫头年龄也不大，我更希望她能够开心快乐的慢慢成长，现在我根本无法看透未来究竟是什么样。
我的感觉是对的，自从掉入悬坡后，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
天神啊，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带我来到此处，又是为了干什么？你究竟想要我明白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金儿已经入睡，而我们三个陷入了沉默中，没有人率先开口。
“丫头，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成长，还有那么多爱我的人在前面等着我，不要回头”我身边忽然传来这道声音。我想转过头去看着这道声音的来源，可是我好困，拼命想睁开眼，也没能再看着她。
………………
又是新的一天，我醒来的格外早，她们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我悄悄的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门往外看，天还是蒙蒙亮，依稀还看得见月亮的影子。我随意披了外裳出去了，清清关了门。
可在屋内的丫头却睁开了眼，没有人发现，她一夜未眠。
我坐在台阶上，看着月亮。明明是不久前的事情，为什么事情像是过去了很久很久，记忆像是被封存了一般。
“哥？……”我脑海中又回想到了那位匪徒的眼神。他究竟是谁呢？，他难道认识以前的陈茹，还是认识现在的陈茹。他的眼神不免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位姑娘的眼神纪姑娘。他们是如此的相似。
我受蛊惑般忍不住起身去到我们经常相见的那颗树下。一路上，早早开始巡逻的士兵们都认得我，没有拦我。我就这么顺利的来到那颗树下，她果然在那。
她似乎很喜欢月亮，她一直迷离的看着它，忘记了时间。
我来到她的身边，没有第一次的惊讶，没有第二次的踌躇。
她笑了。
我看着她，纪姑娘实在美丽，连月亮都逊色几分。
“陈姑娘，你会是和我一样的人吗？”她看着月亮问我。
我沉默了几分“如果换在从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我不是。但现在，我又有什么可肯定的呢？我的命所归处都不知道在哪。”
她终于回头看着我：“如果让你重来一次，你还是会怎么去选择吗？”
我们两个站在树下，隐隐约约还有我们的影子。“我想，我们此刻所想之物一定是不同，所悲之心也是不同，重来，还能有机会吗？”
纪姑娘垂下了眼帘：“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想用同样的祝福送给她，可是我知道她的结局，又怎么能说出口。
她的眼神中充满悲悯，她轻轻点了点头。她知道我要说什么，已经猜到了吗？
难道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结局？又或者说，她也是穿越的？
“你也是穿越的人吗？”我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她。
可她又接着摇头“陈姑娘，我不知道你说的穿越是什么个意思，但我不断重复着这些事，有很多也不再执着了，慢慢的我也接受了这些。”
她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看着她。
“我遇到皇上了”纪姑娘淡淡的笑着。
我看着她，我从始至终都知道遇到皇上，是她不幸的开始。
终究，还是来了吗？
“我主动的”
此话一出，我无不震惊的盯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眼泪续满了我的眼眶，我死死盯着她。
可是她却淡然的看着我：“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是这么看着老天的。但我发现，这是最好的开始。老天给了我很多机会，可都没有第一次的完美，渐渐的我也就释然了。”
“人是如此渺小，更是如此无知，就算有很多次重来的机会，也会一塌糊涂，人不能自私，更不能贪欲。”
我不知道你的结局，但我希望你好……纪年在心底里祝愿我，望着我。
后会有期，陈茹。
她就这么消失在我视线范围内，她的一生已经被谱写好。
所以，我该在哪去谱写我的一生呢？
我只能慢慢离开这里，原路返回。
…………
“你干什么呢？走路不看路吗？”一双手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头一看，是汪直。
很久都没见到他，人都感觉瘦了不少。
我淡淡的看着他：“你瘦了好多”。
他挑着眉，轻声笑了：“最近太忙了，怎么样，你呢，你可不止瘦了，还很憔悴啊。”
我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说话，只好轻声回了几句。
忽然，他塞从袋子中抓了一把糖塞到我手里：“要是有机会，咱俩喝一杯，怎么样？什么都不谈，抛开一切，只是以挚友的身份，畅快一番。”
我看着他，不免想到他在历史上的身份，政治立场，后人又是如何讨伐他，奸臣这么多的身份围绕着他。
到最后也不算什么好下场，这也是对他所做之事的报复了吧。
我笑着轻拍了他一下：“一言为定。”
“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