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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欺辱 ...

  •   随着一阵推门声,来人出现在了一家三口的面前。
      这人名叫祁炎,是祁让堂哥祁涣的父亲。
      祁炎一进屋就开口说道:“呦,没有天赋之人也想去金台府?去了干什么,做一辈子外门弟子吗?”说完此话竟还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仰天大笑了起来。
      而见祁炎如此模样,祁让的父亲母亲偏偏什么都没说,反而低下了头。
      祁让听见这些话,稍稍一震,可还是继续吃着手里的饭。
      笑过之后,祁炎又继续说道:“还吃什么饭,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有你们,快走,今天是奇灵草成熟的日子,早些收割好,还要给各大家主送去,别磨蹭了,小心我去父亲跟前再替你们美言几句!”说完便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等祁炎走后,祁让抬头说道:“我先去吧,父亲母亲再多吃一些。”
      祁让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家,屋子里,夫妻俩的叹息声却响了起来。
      “那高人不是说我们阿让天赋异禀吗,为何这天赋测试台却是连反应都没有!况且我也不是没教他,可是这孩子就是没什么进步。”祁让父亲叹道。
      良久,又接着说道:“如今期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父亲他,哎…我们还期盼什么呢。”
      夫妻说着话,屋子里的气氛也随着慢慢变的越来越压抑了。
      说话间,祁让已经来到了奇灵草田,其实时间还早,干活的人都还没来,只有祁让一个人。
      奇灵草,是一种可以种植的疗伤良药,是祁家人赖以生存的基础,一年成熟4次,成熟之时要快些摘取,用特殊的方法保存,否则就会影响效果,自然也就买不上太多价钱了。
      这时间只有祁让自己干活,虽说祁让没什么灵力,可是力气却不少,一直干活也没有因为没人而偷懒。
      过了一会儿,祁亦冰也来了,她是祁让姑姑唯一的女儿,而祁家家主祁应冷也只有一个女儿,就是祁让的姑姑,所以这祁亦冰从一出生就很是受宠。
      祁亦冰走到祁让跟前说道:“这么早就来田里了,我还到处找你呢。”
      “找我做什么?”祁让淡淡的道。
      “你忘了,今天可是堂哥说要回来的日子,外公已经在厅堂等着了。”祁亦冰说道。
      “是吗,不过好像我在不在都是一样的吧。”
      “最近听叔叔婶婶说想让你今年也去金台府,你要是想去也得和祁涣打好关系啊,他毕竟是内门弟子,你要是得罪了他,可没什么好处,虽然祁涣那小子真的不怎么样。”说到这,祁亦冰好像想到了祁涣的德行,不觉撇了撇嘴。
      “你都知道了他的性格,还来劝我,你知道反正我怎么样都不会让他对我客气的。”
      “哎,说的也是,不去就不去吧,反正我也不想去。”祁亦冰叹道。
      “说起来亦冰姐也去金台府两年了,如何?”祁让干了半天,也有些累了,便起身擦了擦汗问道。
      “还能怎么样,不过今年有一个长老好像对我印象不错,要是可以的话,这次拜师大会我可能也有机会成为内门弟子,愿望能成真就好了。”祁亦冰期待的说道。
      “可以的,我看亦冰姐这次可以顺利拜师的。”
      “对了,前几天金台府里来了几个其他宗门的弟子,气质高贵,神采奕奕的,感觉别的地方好像也有像金台府一样好的宗门,终是我们眼界小了,都没出过青州看看。”
      忽然的一番话勾起了祁让的好奇心,让他平静的内心顿时掀起一阵涟漪。
      祁让接着话问道:“亦冰姐知道来金台府的弟子是哪个宗门的吗?”
      祁亦冰答道:“听说好像是御灵宗的,不过我的等级太低,只是在一旁见到了他们而已,他们的事也是从别处听来的。”
      “哦,是嘛,那亦冰姐知道那个御灵宗在哪里吗?”祁让又问道。
      “唔,这个吗,好像是在灵州吧。”
      “灵州又在哪里?”
      “你这问题有点太多了吧,平时也没见你对这些事这么上心啊?不过这灵州好像是在西北方向,具体的我也不知。”
      “是吗,谢谢。”祁让说道。
      “怎么,你该不会不想去金台府,想去那个御灵宗吧!”看到祁让这么上心,祁亦冰打趣的如此问道。
      “或许去别的宗门也未必不好。”祁让喃喃自语道。
      “你真的这么想?可是我们家族的人是一直去金台府的啊,青州地界的都要去金台府,否则或许会得罪金台府的人也说不定。”祁亦冰闻言,有些担心的劝道。
      这些话也不知道祁让听没听到,反正他一言不发,此时就像是在想着什么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暗黄色宗门服饰,手拿佩剑之人从远处走来,是祁涣。
      人还没走近,声音先传了过来:“哎,听人说你在奇灵草园地,这些年倒是勤快的很,怎么这周身灵力倒是没见长呢?啧啧,还是一脸晦气的样。”
      看到祁涣来了,祁让向祁涣行了一礼,便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了,反倒是祁亦冰说道:“都做了内门弟子,还是这么欺负堂弟,你就不能改改性子。”
      “哼,本来就是,每次见着他都像我欠他钱一样,怎么还不让说了。”祁涣仰着头说道。
      “说吧,你来这干什么?”祁亦冰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了,便直接向着来人问道。
      “我来,是因为刚刚见完爷爷,出门就看到叔叔婶婶了。”
      “然后呢?”祁让紧张的问道。
      “什么然后,他们就是想求我以后在金台府帮衬你呗,切~”
      本来祁让以为是自己爹娘又出什么事了呢,因为三天两头的总有家族里的人欺负上门来,不过一听原来是这件事,也就放下了心来。
      祁涣看祁让竟然又继续干手上的活了,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说道:“怎么,他们求我,你就不用求我了吗?你现在老老实实的求我,以后你到了金台府我让你安稳的作外门弟子,怎么样!”
      祁让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理他。
      祁涣更加生气了,他指着祁让说道:“哼,以为小时候有高人指点,说你天资非凡,非池中之物,又说你一遇风云便化龙,你就以为你真的无可匹敌了?现在不还是废物一个,装什么清高孤傲。”
      “你这么说就太过份了,让弟本来就是这个性子,你又何必如此。”一旁,祁亦冰都听不下去了,赶紧替祁让辩驳道。
      祁涣于是又对着祁亦冰说道:“看看你,帮人家说话,人家也不一定领你的情。”
      听得此话,祁让终于抬起了头,看了看祁涣,眼神中竟带着一股犀利。
      说来奇怪,要比本事,现在肯定是祁涣更高一筹,可是祁让的眼神还是使他莫名的感到害怕。
      祁涣看了看两人,又对祁让说道:“好,我们走着瞧。”然后便转身闪人了。
      等他走后,祁亦冰对着祁让说道:“让弟,别放在心上,其实我现在还是觉得那高人说的没错,或许有一天你就会真的变成那样一个可以搅动风云的人呢。”
      祁让闻言,笑了笑说道:“不用为我担心,谢谢亦冰姐。”
      说完还是接着干活了,祁亦冰看到祁让继续干起了活,也道辞离开了。
      工作了一天也没见到爹娘,祁让心里有些怀疑,于是工作完成便快步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桌上还留着早上吃过的饭菜,人却不见了,祁让心里慢慢变得焦急,连忙出门寻找。
      记得早上爹娘好像去过爷爷主宅的厅堂外,于是祁让便朝着厅堂走去,想问问他们知不知道爹娘到哪去了。
      到了厅堂外,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厅堂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祁让本想推门进去,问问里面的人知不知道自己爹娘的去处,不想没等进门却听到了一些话。
      是祁炎和祁应冷。
      祁炎正说道:“父亲,您对这一家已经够好的了,是您看他可怜从小把他捡了回来,还让他跟咱家姓,可是为了他自己在家族的地位,他却买通了那个高人说自己的儿子是多么多么天资聪慧,可是到了今天那祁让却连天赋都测不出来,我看本就是他的根不好,生的儿子能多厉害?这几天竟然还想着要让那祁让去金台府成为内门弟子,我看是痴心妄想的想疯了!”
      听闻此话,祁应冷也有些气愤的说道:“哎,从来没怀疑过那高人说的话,今天不是听到祁涣那孩子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哼,父亲不用如此气愤,我已经叫他们提前去给东面山的曹家主送奇灵草去了,那曹家主可是个暴脾气。”祁炎阴狠的说道。
      “奇灵草,不是还有几天才成熟吗?这么早就送去应该没有什么效果吧,他们怎么会去送?”祁应冷疑惑道。
      “哎~父亲,我告诉他们奇灵草已经施了药,所以今年提前成熟了,你放心他们不会知道的。”
      “那曹家主,哎,随你吧,且看他们的造化了。”祁应冷叹道。
      听到这里,祁让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虽然这信息太多,祁让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乃是自己爹娘的安危!
      想到这里,祁让连忙奔着东山曹家而去。
      本来就没什么灵力傍身,现下想要追上夫妻二人难如登天,况且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发的祁让也并不知晓。
      总之一股不祥的预感浮现在祁让心头。
      本来祁让就已经在奇灵草园干了一天的活,等到赶到曹家的时候天上已经星星点点的了。
      快要走近大门口,忽然见曹家的门开了,曹家的两个壮汉一人拖着一个,开了门就直接将祁让的父母扔了出去!
      一个壮汉说道:“以为我曹家是好欺负的吗,敢送没作用的奇灵草来,还想着要钱,今日只是打你们一顿已经算是便宜你们了,这还是看在你们求饶的份上,哼,快滚!”
      说完两个壮汉回了家门,把门一关,也不管外面两个还趴在地上的人是死是活。
      祁让从刚才看到有人被扔出来时,就赶紧朝门口的方向跑去,如今两个壮汉关上了门,祁让也跑到了跟前。
      扶起二老,祁让看到了爹娘脸上的淤青,二老头发凌乱,祁让的爹甚至连牙都被打掉了一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模样甚是凄惨。
      祁让双拳紧握,心中悲痛不已,轻轻唤道:“父亲母亲,我来接你们了。”
      弱小的身躯,左边扶着爹,背上背着娘,就这么一步步朝家里走去。
      等到了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安顿好了二老,祁让已经累的直不起腰来了,强撑着坐在地上烧着火,想给二老做些吃的。
      嘭的一声,门被踹开,是祁炎。
      “呦呵,命挺大呀,还好有个孝顺儿子,虽然天赋不怎么样,这孝心却难得呀。”一张嘴,意料之中的,还是讽刺的话语。
      偏僻的小屋,灶台和床仅隔着一扇草栏,祁炎进了屋子这么一说,屋子里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床上二老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再者也不敢说什么,就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期盼着来人侮辱的话说完了就快些离开。
      祁让看了一眼祁炎也没说什么,祁炎一看,都不说话,高傲的姿态更上了一层,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足足半个时辰才从祁让家里出去。
      床上,祁让的娘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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