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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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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线人所说这司徒卿已经掌控边境,那此人绝对不好对付,提出的要求恐怕也不是我们能够满足的,王兄切要提前做好打算。”
“这点你不必担心,孤想他这次亲自来必也给自己留了后路,不会与我们撕破脸皮。”
“时谐宴会都准备怎样。”
“一切都妥当,孤在城西建了云顶阁,专门为此次宴会搭建,让他们燕人看看我兖州的景象,明日你可带封渝去看看,快要完工了。”
“是,王兄。”
“这几个月在北边和封渝相处的怎样,那小子稀罕你的很。”
“很好,王兄为我挑选的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好角儿,有他在我身边,生活琐碎省了不少。”钟离胥语气平稳不带一丝温度,像是在刻板的回答固定的话语。
“你不喜欢女人,其实女人比男人服侍的更贴心。”
“各人喜好不同。”
“听说你府上又多了些小情儿,多把时间给封渝些,免得他心里难受,毕竟他是楹楹的弟弟,这姐姐总在我耳边吹风,孤又舍不得她,你该为孤解难。”
“知道王兄有难,我会好好对封渝的。”
俩人又唠了会家常,中午的时候钟离暮留了钟离胥用午膳,叫了封楹封渝作陪,四人在花园湖中心凉亭里愉快的谈笑风生。
王府内,“王爷进宫了?”墨岑对着面前的菜肴,用筷子挑了几下,“叫枫绵来一起用膳。”
下人乖乖的退下,过了一会,枫绵疾驰般跑进屋里,“哥哥,你叫我吃饭。”
“快来坐下,今日王爷不在,你能陪我。”
“王爷今日去哪啦。”枫绵咬着筷子一脸疑问。
“应该是去王宫了。”
“王宫,哇,是不是很大很富丽堂皇,好想去看看啊。”
“你这小家伙,想的还挺多,有机会带你去。”
“真的吗,哥哥会带我去王宫里面看看吗?”枫绵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着,满脸的期待。
墨岑看着小女孩天真的脸庞,无限宠溺的弯了眼角,伸手在枫绵的头上轻轻的碰了碰,“说了就肯定会做到的,快吃饭吧。”
枫绵开心的蹦起来,又觉失礼,赶快做下低头夹菜,墨岑觉得此刻又开心又担忧,有这样一个小家伙陪着自己,日子都觉得没那么枯燥了,可这一切还能持续多久,如果真的能带枫绵走进这座宫殿的时候,那时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还有多久能到达兖州?”司徒卿撩开窗帘,对着旁边马上的陌昱问道。
“主子,还有三里地,”陌昱看着路过的商人:“我们已经走在兖州周边了。”
“人马安排妥当了吗?”
“一切就绪。”
司徒卿点点头,满意的合上了帘子。
没多久,司徒卿的车马队就进入了兖州,看着兵高马大的燕人,兖州的百姓无一不觉得恐惧害怕,但又好奇这些从来没见过的人,这些人长得凶悍彪猛,骑的马儿也个个都穿戴着铁甲,兖州街道两边的百姓纷纷后退,又张头四处观望,好不热闹。
给事中封年屹在宾客府亲自迎接司徒卿,司徒卿见到来者,皮笑肉不笑,“贵国还真是热闹,这百姓如此之多,市井也如此繁华,相比边境可真是令人神往。”
封年屹跟在司徒卿身旁,恭敬道:“若易涂喜欢这里,便多待些时日,微臣派人陪易涂好好欣赏兖州的风景。”
“嗯,这些日子要麻烦你了,我给你们小王子准备了些礼,你帮我给你们大王送去。”司徒卿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虽是边境燕人,却是一点都不像士兵那般身材魁梧,仅是个子高大,体型较湘国人健硕而已。
“臣在此踢王上谢过易涂。”说完示意下人将司徒卿带来的箱子一一搬走,“天色不早了,王上在王宫内安排的晚宴,还请易涂随我前去。”
司徒卿虽然一个月来路途劳累,但此刻也不能拒绝钟离暮的邀请,毕竟哪有让客人来了别人的地方拒绝被接待的道理。
司徒卿带着陌昱随封年屹进了宫,钟离暮早已等候多时,司徒卿入了座,环顾一圈,便对上了钟离胥的眼睛,俩个人眼神交锋之间互相审视对方,无论神情气质还是面容镌刻都是上等的姣好,钟离胥没曾想边境来的野蛮人竟是如此模样。
“易涂啊,一路上可还行?”钟离暮坐在高堂之上,目光向下望去。
“这一路上风光无限,春回大地之色让我在路上提前领略了,不愧是江南,一片好风景,比边境美许多。”司徒卿扭头面向钟离暮答道。这俩个兄弟长得一个比一个俊美,虽然钟离暮看上去有些岁月的痕迹,但依然掩盖不了他棱骨分明的脸上的傲然雄姿之色。
“孤知道你来了,着急想一睹真容,妨碍了易涂休息,莫要责怪孤。”
“王上多虑了,这一路都在马车上,何来劳累,何况我们边境的男儿最是经得起奔波,整日都喜欢骑着马儿奔腾在草场才觉得人生畅快,我也是第一次见大王,彼此都心意相通,不必有什么埋怨责怪。”司徒卿的话语温润细腻,金色的眼珠子独特奇艺,精致的面容设计的一点瑕疵都没有,让人不由觉得这个人是外来神物,造物主的宠儿,更让人觉得边境野蛮这个几个字配在这样的人身上实在是荒唐至极。
钟离暮举起酒杯,“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喝一杯。”说完就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一点小酒对于司徒卿来说只是怡情罢了,见势端起酒杯朝钟离暮和钟离胥各示意了一下就一饮而尽。
钟离胥大笑着说好,勾了勾手,身边的仆人领会,高声道:“起”,一群舞姬遍从门外轻身而进,乐器也在此时奏响,大臣们各自把酒言欢,不少人偷偷看着异国得司徒卿,打量着这个精致的尤物。钟离胥也不例外,总会时不时的俩人眼神交汇在一起。
司徒卿知道钟离胥对自己的观察,自顾得提起酒杯朝钟离胥走去,“王爷长得好生俊俏。”
“易涂也不差,”钟离胥与司徒卿的酒杯碰在一起。
司徒卿微微一笑,“王爷今日怎么就带了一个来。”说着眼神朝封渝的方向看过去。
封渝和他目光对上,也回之一笑:“王爷身边只有我一个人,带不了别人。”
“哦?是吗?我听说淳王爷可并不是一个人专心的人。”
钟离胥盯着司徒卿,“既然是听说,便是几分真几分假。”
司徒卿面不改色:“那是我误会王爷了?”
钟离胥察觉到他的意思,“既然易涂还未了解全貌,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那是自然,不打扰王爷和小情儿。”司徒卿挑衅般的眼神在钟离胥的身上游离了俩圈便折返回自己的座位。
宴会大概持续了俩个钟头,不少人喝的醉熊熊,钟离胥在中途的时候提早离场了,他琢磨了司徒卿不少时间,大概也看出此人深藏不露,俨然一副假惺惺模样,话里话外询问着墨岑的消息,大概此次前来与墨岑有很大关系。
封渝陪着钟离胥回到自己的府邸,封渝一路上在抱怨司徒卿各种,说此人一看就是狡诈奸险之人,一定要多留心之类。钟离胥听着不作声色,打量着身边人,虽然知道封渝是钟离暮派来监视他的,可在这个男人身上也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今晚他敢对峙司徒卿拥护自己的声誉,如此强调自己的位置,也许是真的如王兄所说,心里对他是有些情感的。
他们路过东苑的时候,钟离胥看着黑漆漆的一片就知道墨岑早已休息,不便再打扰,可一想到司徒卿这回冒着生命危险来陆江竟是为了这个人,心里不免有些不满。
封渝还在唠叨着,钟离胥什么也没听见去,自顾的向东苑走去,封渝在后面叫着:“你干嘛去,这么晚了,他休息了。”
钟离胥答道:“你自己先回卧房等本王,本王一会就回去。”
封渝看着钟离胥的背影,生气的直跺脚,但也无可奈何,甩开披肩大步流星回了卧房。
钟离胥摸着黑打开了墨岑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向窗边,借着月光看清躺在床上的人睡颜,长长的睫毛被月色映照在脸上,高耸的鼻梁挡住另一只眼睛。钟离胥看着墨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俯身在一个吻落在墨岑的唇上,轻轻地碰了碰。
钟离胥离开后,墨岑睁开了眼睛,看了眼黑暗中的房门,又看了看明亮的月亮,新抽出的嫩枝耷拉在屋檐上,遮挡了几分月色,墨岑浅浅一笑,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