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海盗版）》翦寒

1、第1章

　　又是4个月，作者真不打算继续了？
继续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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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哥哥的共舞果然是最棒的！虽然这个想法很自恋，但自恋不犯法不是。
“刚才那个人……名声并不是太好。”进退之间，耳畔响起哥哥的声音。
“哦……”抬起头看哥哥，我双眼亮晶晶：“名声好不好一点都不重要，今天我没打算和哥哥以外的人跳舞！”告白啊告白啊，进入大学之后，我开始厚着脸皮，随时随地向杜司臣告白。这种“祥林嫂”式的催眠达到效果了没有不太好说，至少哥哥已经可以面对我的告白面不改色心不跳了——这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呢……
一曲舞罢，哥哥还是被生意伙伴拉走了。万恶的金钱，万恶的商场……呜。
无聊的我走向露台，想去传说中的“奸情多发地”发掘惊奇。
“翔……下个月我要回美国了。”压低的男声在不远处徘徊。呐、呐……不是吧！就算是游戏设定，也不能这么狗血吧！这剧情还真的来了。
“这就是你的决定？”明明是一个问句，却用淡且冷的声音平铺直叙下来。若不是认得声音的主人，我还真会以为是两个蹩脚演员在对台本。
开始天人交战……
纪翔是朋友，袖手旁观说不过去吧，你又不是没安慰过他……
朋友也得保持距离，那么骄傲的人未必想让你看到他这样子……
留……还是闪？这是一个问题。
这时，不远处爆出一阵热烈的掌声，然后是响彻大厅的新郎致词：“这次我和明湘能共结连理，要感谢很多朋友，其中尤其要感谢的是杜安瞳小姐……”
不会吧！夏以军专门发请柬邀我来就是为了做这种秀？难不成近期两家有什么项目要合作？没人提前给我打招呼，我应该不必跑去人前亮相……吧！
又一轮天人交战开始……
露台的帘子“唰”的一下被拉开，我闻风抬头，对上纪翔赤红的眼睛，他脸色惨白，嘴唇没有像一贯那样抿着，而是勾出讥诮的弧度——初现在翱翔天际的那个纪翔，似乎要成型了！
他看我的眼光一点都不复杂，没有意外、没有尴尬、更没有恼羞成怒，如果一定要说有点什么的话，那就是——挣扎。
就在夏以军大声说着“……请杜小姐……”这几个字的时候，纪翔眼中的挣扎黯了下去，他几步迈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往外走，摩西过红海般，没有再给露台方向哪怕一个动作。
这、这、这算什么情形？在人们的惊愕中，我瞥见哥哥的黑脸。
麻-烦-大-了！
严格说来，纪翔是个任性的人。若不任性，他也不能坚持自己的性向那么多年。可这么拉着我往外走，算什么呢？没打算挣脱他，但哥哥那边是不能没交代的。我只能转头+转身，不断地向哥哥使眼色，以求谅解。还好还好……脸不是那么黑了。哄个男人容易么，你说我！想起未来开经纪公司就要围着一堆“各有坚持”的男人团团转，我开始同情自己了……
被纪翔拉进了一间格调不错的酒吧，他喝酒、我看他。多好的一枚帅哥啊，但情路注定多灾多难——若不是知道未来有个金皓薰在等着和他配，我现在是绝对无法看着他买醉的。
“那个……纪翔……”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试图说点什么来排解：“在家族利益面前，其实男女什么的、不是最重要的……”
“你懂什么！”纪同学开始怒吼，却没什么气势。
“推测而已……”能出席这种宴会的，背后都不简单。纪翔的身份还没公开，夏以军的请柬不可能冲着他去，就只剩下 “要回美国”的某位。管他是不是真实理由呢，至少得遏制住某人对自己性向不容于世的自卑。
纪翔喝酒的动作慢了下来，看来是听进去些什么了。接下来他要怎么想就不是我能预测的了，无论现在我所认识的纪翔、还是将来游戏设定中的纪翔，都不是报复心重的人，更不会放下自尊去死缠烂打。所以，除了想开点，还有什么办法呢？
和纪翔分开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第一次这么晚还在外面，原因还是一个男人。我掏出手机给杜司臣打电话的时候，心里那个微妙啊……
电话在第一时间就被接听了：“要回家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嗯，我在XX街XX号XX酒吧……”披着纪翔的外套缩在屋檐下，我如实念着从服务员那里要来的地址。
“等我过去……”说完这句，哥哥就挂了电话。
嗯……双手环胸抱着手臂，让自己显得再楚楚可怜一点——干这个，我可是专业的。
十五分钟后，杜司臣到了。他一下车，我就扑了上去：“哥！”
纪翔的外套在第一时间就被人拿下来了，但谁在乎呢？还是哥哥怀里暖和啊……
“哥哥、我给你丢人了吗？”蒙混过关肯定是不行了，好在咱还可以以退为进。
“胡思乱想些什么！”他揉揉我的头发，“大庭广众下被拉着跑，对你的声誉……算了、我会处理的。”
“嗯。”顺势靠在他肩上，吃豆腐啊吃豆腐。敢情今天和什么商业合作无关，杜司臣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让我在社交界亮相。感谢纪翔同学，让我的身价跌了两个涨停板不止。只是不知道这个结果，在杜司臣看来是喜还是优呢？家族利益——想起不久前和纪翔提起的词，我方才意识到：自己不仅仅到了可以肖想杜司臣的年龄，也朝“可以卖掉”的方向又进了一步呢！真的很讨厌啊……这种事情。
圣诞节前夕，父母的电话来了，指出无论什么原因，在大庭广众之下跟着一个男人出去都是欠考虑的，以后不可再犯了。一番保证后我挂了电话，回客厅继续折腾杜司臣快递过来的圣诞树。拐了怡青和纪翔一起过圣诞，杜司臣因为万恶的商务应酬，被留在了美国。
“纳塔莉亚，下半年我要赶论文，没精力兼顾乐队，你要不要来？”用餐后，怡青向我发出邀请。
“我可以吗？”面对她的邀请，我有些犹豫。要知道这些年来我虽然有进行音乐方面的训练，但主要精力还是集中在戏剧表演上；流行音乐方面的涉猎就更少了。考虑到日后要混娱乐圈，能有点这方面的经验还是不错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接话的居然是纪翔，“这几年你应该学过吉他了吧？”
“嗯……会一点。”我谦虚。
“那就这么说定了！”怡青拍手宣布。
2003年的新年，杜司臣留在美国。我们乐队在驻唱的酒吧搞了个跨年演唱会，倒是热闹。表演结束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向哥哥汇报。
电话回来，一个团员感慨：“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呵呵……”我傻笑。诚然，一个电话将近三十分钟，把打算庆功的众人都搁在了一边，还真是失礼了。虽然我坚信日后会有千人、万人的盛事，但第一次毕竟是不同的，当然要和哥哥分享了。
纪翔没说话，只是看我，目光有点复杂——他是不是也渴望家人呢？哪怕是再好的朋友，有些东西依然无法代替啊。
岁月如梭。
如果可以看到参数栏的话，我相信混乐队的日子，自己的歌艺指数肯定蹭蹭地往上蹿。03年7月，我在德国的学习结束，怡青也于同年毕业。告别乐队众人，我大包小包地飞往台湾。我在海外的日子，已经累积到5年有多。可以预见，我16岁的生日宴会将相当热闹。
宴会什么的还很远，迫在眉睫的是我得去熟悉自己的新学校。大学课程的第三年我选择了台湾。虽然东大的课程和加贺的京风都很诱人，但一个杜司臣，足以让我的天平彻底倾斜。
踏进大学校园是在一个雨天，我撑着伞在雨中漫步，欣赏着不同于欧美的中式园林。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遵照游戏设定，杜云芊应该是在一年后进入这所学校，邂逅就读大二的沈惟真；而现在的我，已经大三了——学长变学弟，诡异得紧。
命运的轨迹、似乎已经被扇偏了不少。但有些东西，还是沿着既定路线在发展。比如说方若绮在年头正式封后，未来的四五年，台湾的娱乐圈将会是她的天下；林立翔问鼎天王未果，但也气势如虹直逼黎华，兼之他做了方若绮一年的经纪人，黎方、王方、林方的传闻甚嚣尘上，竟比游戏外的同人还来得热闹。若真拍成电视剧，铁定收视率一路长虹——可惜没人敢。
“这位女同学……”身后传来一把不错的嗓音，我回头，再次感叹命运的强大：来人一身休闲装被雨水淋了个透，棕色的头发湿漉漉地帖在额头上，几道水痕顺着脸颊流下，衬得碧绿的眼睛尤其水汪汪——沈惟真，是他没错了。
“请问……”他看清了我的样子的同时，也打住了提问：“小妹妹，你也是来这所学校参观的吗？”
“嗯。”我轻轻点头，犹豫着要不要把伞分一半给这位“熟悉的陌生人”——在20岁以前的求学生涯里，因为种种原因，杜云芊的桃花并不旺，沈惟真无疑是最坚强的那朵；我要招惹么？算了，反正我不是那个“渴望照顾”的学妹，反正这所校园里还没人认识我们两个，反正这位是我未来员工的候选人……抬手把伞举高，移到他的头上。
“啊……谢谢……”沈惟真的声音有点慌，估计很意外自己被“小妹妹”照顾了，“我要去商学院，你呢？”
“一样。”我示意他快些走到前方的凉亭，人长得高，举伞累得慌。
“我来吧！”沈惟真顺势拿过我手中的雨伞，拉起我往凉亭跑去。
去凉亭的路程不长，我身上也就飘了几点雨，和落汤鸡的沈惟真比起来，完全够不上“淋雨”二字。他避开我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笑着说：“本来还打算问你怎么去商学院呢，没想到大家都是来参观的，我们索性一起问……”
“我知道，”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我小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怎么去商学院。”
“啊？你不是第一次来呀……”他的神情略显尴尬。
“我上午已经去那边报到了，现在参观校园中……”我笑眯眯地回答。
“报到？你不是中学生吗？”现在是惊愕了。
我坚定地摇头，笑容更大了。嘿嘿……我已经开始期待某人叫学姐了，哈哈……
“抱歉、你还真是长了一张娃娃脸！”收起脸上残余的惊愕，他赧然道：“我是沈惟真，请问要怎么称呼你？”
“杜安瞳。”初次见面了，沈惟真学弟。
从商学院出来时，雨已经停了。
“你是交流生？！就读三年级？！”沈惟真显然没从他刚刚获知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一路瞪着眼睛询问我：“能否请杜小姐告知芳龄？”
“叫我学姐就行了。”跟你很熟吗？干嘛要告诉你年龄？
“……”他深吸一口气，仍是金口难开。
就在这当口，手机响了，铃声是我自编自录的短曲。毫不迟疑地按下接听，我把手机放到耳边：“哥哥！”
“瞳，参观结束了吗？”杜司臣的声音清凉怡人。
“嗯。”我肯定地回答：“你在哪里？”
“学校正门，”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微笑：“接你回家。”
“好，我就来！”收好手机对沈惟真说了声再见，我一路小跑向校门冲去。选择台湾果然是明智的，多好的待遇啊～～
“新学校怎么样？”在车上，杜司臣问我。
“哥哥选的，怎么会有错！”我笑眉弯弯地回答。这所学校，排在哥哥给出的名单第一位；而我，丝毫没有杜云芊的叛逆。
“小马屁精！”杜司臣很自然地摸我的头。
“才不是！”我更自然的抱住他的胳臂，蹭蹭，豆腐啊豆腐，多好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