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愿短篇》肃言悦亦

7、孤独

　　孤独

　　一路滑翔……
　　火红色的纸飞机自S那里脱手而出，平稳地降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让蹦蹦跳跳、迎面而来的稚气女孩给捡在了手里。
　　女孩捧着纸飞机，笑得开怀，但眼看着紧跟过来的大哥哥，又不情愿地嘟起嘴。

　　“你的！”
　　女孩将纸飞机递给S，但手只伸出去一半，像小孩子的“打手背”游戏，随时准备好躲回来。
　　“拿去玩吧。”
　　S蹲下身，跟女孩平视，微笑着摸她的头。
　　“嗯？”女孩疑惑地看他，见他没反悔，才高兴地收回手，“谢谢！”

　　捧着纸飞机“哦哦哦”疯跑了一阵后，女孩不再那么戒备，甚至很大胆地在S面前秀那个精致的纸飞机，仿佛忘记了那是S手里折出来的东西。
　　“大哥哥，你飞过吗？”
　　女孩很突然地问了一句。
　　“啊？”S被她问住了，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没，大哥哥不喜欢飞。”
　　“唔，真没劲！”女孩手举纸飞机，又开始“呜呜呜”地左摇右晃，“妈妈说，我爸爸是很厉害的飞行员呢，我将来要像他一样，飞遍世界！”
　　“哦，很伟大的理想。”
　　S仍旧微笑地看她。
　　女孩得了夸奖，不由骄傲起来，也更加愿意和S搭话。看见S身后的旅行背包，走过去抱了抱。
　　“这是什么？”
　　“世界。”
　　“嗯？”
　　女孩疑惑地发出个鼻音，觉得无趣地趴到背包上。
　　“大哥哥也游遍了世界，只不过……”S脸上蓦然没了笑容，“不是用飞的。”

　　S正打算哄了女孩下来，好起身，背上的重量就突然消失了。
　　等他站起来，回过头，就看到跑远了的女孩又奔回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大哥哥，我要走了。谢谢你的纸飞机！”
　　女孩还很小，有些婴儿肥，圆圆脸、大大眼，笑起来一边有很深的酒窝，很像某个人，一个S相当熟悉的人。

　　看着女孩跑远的背影，S从背包里取出一架纸飞机，同他以往叠的那些稍有不同，灰白的，印着油墨，一行醒目的字，像是新闻的抬头：
　　我国顶尖主力战机G50坠毁，试飞飞行员丧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