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的你》学小爱

4、幕起3

　　【习惯】

　　是在很小的时候，爸爸还在的时候养成的习惯。觉得不开心了或是难过极了，就出去绕着圈跑步。等到全身都累得不行了，所有的郁闷和烦恼也就消失了。

　　她气喘吁吁的，脖子上还戴着被汗水浸湿的毛巾。推开门回到家，妈妈端着一大盆水果沙拉从厨房里出来，笑容甜甜地跟她说快去洗个澡吧。

　　她开心地喊了声好，蹬掉鞋子就往浴室里跑。身后传来轻轻的叹息。

　　直到现在她也是这样做的。翘掉了晚自习，不管那还没画完的黑板报，在操场的塑胶跑道上一圈一圈慢跑着。

　　明天肯定又要被班主任骂了，可是管他的呢。

　　和她一起跑的还有两个人。是在她跑到第三圈时突然出现在身后的。

　　其中一个很眼熟，是她早上刚在A班见过的那个紫发女孩。脖子上和手腕上的绷带似乎都换成了新的。

　　女孩几乎是以冲刺的速度跑到她身边，大声的问她：“你也喜欢跑步吗！”

　　“不是，”她气息不稳的说，“我、我只是，散心…”

　　“哦！那我们来比赛吧！看谁先跑到主席台！！”

　　“我已经，第三圈了。”

　　“没事没事，你要相信自己有潜力！快！现在、开始！！！”

　　女孩话音未落就已经冲到了前面，她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还真的提速跟了上去。

　　然后刚到主席台她就因为体力不支脸朝下地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平局！不算不算，我们再来一次！”

　　女孩似乎在她身边蹲下了，撒娇着，扯了扯她的衣角。

　　“栀子，别为难人家。”

　　另一个没听过的女声，应该是刚刚和这女孩一起来的同伴。那个身形胖乎乎的很可爱的浅绿色短发女孩。

　　“可是思雨，我还是第一次遇见除你之外愿意和我一起跑步的人！”

　　“那是因为你每次跑的都太疯了。你要是改改那个动不动就要和人赛跑的习惯，刘远殊或者薇姐他们还是会愿意的。”

　　“才不呢，刘远殊要来也肯定是因为你！我不要和凌诗薇一起跑步！我讨厌她！！”

　　“又来了，明明每次在班上最黏她的就是你。”

　　“不！我讨厌她！！”

　　力气恢复些了，她坚强地翻了个面。旁边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向她看来。

　　“你还好吧？”胖女孩问到，“需要我带你去医务室吗？”

　　“不用，谢谢。”她还在用力地喘气，“你们、都是A班的？”

　　“对。我叫罗思雨，她是李玥栀。本来今天下午就该认识了。”

　　“抱歉。”

　　“没什么，毕竟邀请你的人是子夏和薇姐。我们只是有点好奇，他们居然还有班外的朋友。”

　　“不是…朋友，我都…不认识他们…”

　　“说不定只是你不记得了。行了你好好休息，走吧栀子。”

　　李玥栀不情不愿地跟着她走了。

　　“等你休息好了再跟我比一场啊！”

　　“栀子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中途加速，今天绝对是我陪你跑的最后一天。”

　　“别啊思雨！”

　　韩小芷抬起手，一只挡住脸一只勉强地朝她们摆了摆。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隔了一会儿，便是接连的跑步声和喘气声。还有李玥栀间断的尖叫和疯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跑步声突然停了。在操场另一边的两人似乎正在和谁说着话。

　　又有谁来了吗？李玥栀笑得太厉害，她听不清。接着又是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韩小芷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

　　“走吧？”那人轻声说到，“快放学了回去了吧？”

　　韩小芷把另一只手也搭在了自己脸上。

　　那人便不再说话，盘腿坐在了她旁边。

　　偌大的操场上又只剩下李玥栀一个人的声音。

　　罗思雨应该是跑不动了，捏着水瓶也坐在韩小芷旁边。

　　“她都不累吗？”韩小芷模模糊糊地问。

　　“累不到她的。”罗思雨笑着回到。

　　“不愧是A班的人。”

　　“嗯，她是我们之中最符合A班标准的家伙。”

　　“…那个，我记得是，茶话会…”

　　“明天也有哦，还是下午第三节课。我想想，下次该轮到艺娜了。你喜欢曲奇吗？”

　　“还行。”

　　“思雨！给艺娜说我还要上次那种有果酱的！！”

　　“自己说啊。”

　　“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告诉你男朋友像今天一样准时来接你就行了。”

　　“……不是男朋友。”

　　“哦。那明天见。走了栀子，回去了。”

　　“欸！可是我还没跑够呢！”

　　“那你自己跑吧，我回去了。”

　　“别呀！！思雨你等等我！！！”

　　声音随着她们远去，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走吧。”韩晓祉开口，还是一样的轻柔。

　　“你刚刚怎么不说话。”韩小芷闷声到。感觉自己刚刚的步都白跑了。

　　“……走吧。”回去吧。

　　韩晓祉的话很少，但不至于让人听不懂，但偶尔会让人觉得很莫名其妙。韩小芷甚至有时候会觉得他是在透过自己和另一个人说话。

　　这种被当替身的感觉真的很烦，韩小芷简直想再翻个身，身体力行地表示拒绝。

　　可韩晓祉已经凑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角，就像刚才的李玥栀一样。

　　韩小芷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被人戳破的气球，软趴趴地瘪了下去。

　　“我腿没力气。”

　　“我背你。”

　　“不要，会被人看见的。”

　　“就背到操场出口那里。”

　　“哦。”

　　出口在主席台的斜对面，要横跨过整个操场。韩小芷双手搂着韩晓祉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侧目就能看见细长的脖子上那三道明显的疤痕。

　　似乎连颜色深浅和长度都和自己的一模一样。深吸一口气，还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像是薄荷叶的味道。

　　“明天不要来接我，你不是我男朋友。”

　　“嗯。”

　　“我不知道你和贺烨在密谋什么。如果我之前有做过什么对你们不好的事，我跟你们道歉。我只想好好地上学，不想被牵扯到任何事中。”

　　“嗯。”

　　“黑板报我会和你一起做完的，林老师那边我们再想想办法。他要还是不同意，也不勉强，我再写一遍就是了。”

　　“嗯。”

　　“……其实我不讨厌你。除了戚玫学姐以外，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让我交流不会紧张的陌生人。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戚玫学姐？”

　　“高三的一个很漂亮的学姐，还是学校校刊的负责人，最近还加入了学生会。她人很好很温柔。”

　　“…………嗯。”

　　“要到门口了，你放我下来吧。”

　　“好。”

　　“被贺烨看见的话肯定又要被他说闲话了。你先回去，我等铃声结束了再走。

　　“……好。”

　　他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看了一眼。

　　她冲他摆手，用嘴型说到明天再见。

　　明天见。

　　似是安心似是恐惧，他转身快速地跑向了教室。

　　【社团招新】

　　9月5号星期四开学后第五天天气多云

　　早自习学生会检查仪容仪表，贺烨又被郁颜昕学姐揪着去操场剪头发。我怀疑他可能要剃个寸头学姐才会满意。白彦学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框跟贺烨说老地方见啊，还是那位老师傅。人今天记得戴眼镜了，就是手不太稳。

　　我现在想起贺烨那惨绝人寰的尖叫都忍不住想笑。真是活该，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恶人有恶报。

　　虽说日记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晚上写，但韩小芷还是习惯性的写成两份，一份中午一份傍晚。

　　还有什么呢？她咬住笔端，略微思忖着。

　　要不要把大课间时的社团招新也记下来呢？可是没什么有意思的发生。唯一有映像的就是第三教学楼门前的那两个布偶人，一个手里的牌子写着“欢迎加入表演社！”另一个写着“这里有漂亮单身学姐学长，可追！”

　　原本只是和她一起过去看看的李静莎立马过去领了申请表。明明脸和耳朵都红透了，还要强装镇定地跟她说自己初中就是表演社的，本来当时是有机会上台表演一场大戏的可后来因为一点意外被迫取消了，所以自己这么热情且迅速只是为了圆梦。

　　她对此表示微笑，鼓励着说那祝你成功。

　　校刊的报名地点在二楼，她过去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介绍相关部门以及分别负责的工作。听声音应该是个学姐，而且很温柔。

　　她透过窗户偷偷往里看，站在讲台上的是一个青发紫瞳的女生，手里捏着一支粉笔，一边说一边往黑板上写着什么。而坐在下面的则是她熟悉的张艾月和白络缡以及一个冰蓝色短发表情十分冷漠的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张艾月表情好像有点怪。作为班上的班花，张艾月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像是童话故事里最受宠的公主殿下一样的存在。脸上总是笑吟吟的，但开口说的话却一句比一句任性。没有人可以反驳她，也没有人能够拒绝她。所有人都必须众星捧月地守护她，爱怜她。

　　而不是普通地注视着，跟注视其他普通人一样毫无差别。

　　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提醒她绝对不能现在进去否则一定会被纠缠到特别麻烦的事里去。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教室后门——那里还站着一个深紫色头发的女生，脸型长得很像李玥栀不过还要更圆润一些。应该是被叫来帮忙，表情看起来十分地不耐和烦躁，搭话时都忍不住更谨慎了一些。——接过一张申请表，女生告诉她填好信息后最迟下周五之前交到高三一班戚玫学姐——也就是刚刚看见的那个青发紫瞳的女生——那里，如果想要竞选干部，那再下周二来这里参加面试。

　　她点头，突然听见教室里传来一声巨响。眼前人似乎终于忍耐到了极限，把手里剩余的申请表往旁边桌上一扔。骂了句脏，转身进了教室。里面接连传出打骂声和劝架声，以及桌椅在地面上滑动的刺啦声。她连忙蹲下身把飘落的几张申请表捡起来放好，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下楼梯，拉着站在门口等她的李静莎离开了第三教学楼。

　　回忆到这儿，韩小芷忍不住又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申请表。基本的信息已经全部填完，只剩下班主任签字那一栏。

　　这真的是个大问题，更何况最近她和韩晓祉还处在舆论中心，班主任看她的眼神都跟带针一样刺得她只想逃，更别说上前说话了。

　　她叹了口气，低头趴在自己摊开的日记本上。想着，这可怎么办啊。

　　【茶话会】

　　凌诗薇是很漂亮的女孩。甚至光是漂亮都不足以形容。

　　是看到她就会联想到那一句：造物主造人时果然都是不公平的。

　　见到人的第一眼，她在原地愣了好几分钟，脸颊和耳朵不由自主地开始泛红，一句问好的话被说的颠三倒四，接过递来的茶水时左右手来回换了好几遍，连端杯的姿势都给忘了。

　　李玥栀躲在后面偷笑。罗思雨咳嗽了一下拍拍她的肩：“冷静一些。顺便提示一下，饼干在你右手上，你现在咬的是茶杯。”

　　脸红得更厉害了。

　　叶子夏坐在对面，依旧是那副万事都与自己无关的冷淡表情，只有在她刚进来的时候眼里闪过了一瞬惊喜的亮光。右手腕上那个腕带一样的黑影顺着往上滑包裹住了那只端着茶杯的手，然后又被叶子夏一把抓下，扔进了面前装满了曲奇饼干的篮子里。

　　饼干是手工做的，被分散装在好几个不同的盘子和篮子里摆满了两个拼在一起的桌面。正中心的位置放着一把透明的玻璃水壶，里面盛着血一样颜色的茶水。

　　围绕着“餐桌”坐的人很多，左边是叶子夏和一个盯着篮子里正在咀嚼的黑影看的米白色头发男生，听罗思雨介绍他就是A班的学委刘远殊（李玥栀在旁边插嘴说也是思雨的未来男朋友，被罗思雨塞了一嘴的曲奇饼）。再往右边走，也就是在“餐桌”背后的是凌诗薇以及一个站立着正在帮人倒茶的墨蓝色男生。她认识他，也可以说是很难不认识。毕竟班上的女生天天都在念叨他的名字和行踪，后面还永远会跟上“校草”“帅哥”“美男”“永远得不到的男朋友”之类的词眼。

　　应该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郁至侧过脸笑着满是礼貌地向她颔首示意，而他旁边原本正在喝茶的黑发赤瞳少年见状也连忙照做着低头。她也认识他，传闻说过和郁至形影不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疑似女友的凌诗薇，另一个则是“传教头子”苏尘塔。据说他总是念叨着什么神神鬼鬼的话，逢人就说你身上有很重的诅咒的气息。

　　再往旁边是一个举止优雅、唯一向她鞠躬问好的灰发粉瞳女孩，也是这些饼干和茶水的制作者王艺娜。女孩的腿上还趴着一个人，是她走进后才发现的还被吓了一跳。一个水蓝色头发、嘴上还带着止咬器的男生，冲着她龇牙咧嘴像是在示威。还是被王艺娜安抚性地摸了几下头才又乖乖地趴了回去。王艺娜说他叫佐亦，不用害怕，他只是有些不习惯陌生人的气息。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随意咬人的。

　　正对着前门的地方是个空位，被李玥栀推着过去按下后她才意识到那是留给她的位置。

　　“这是A班所有人了吗？”

　　“不，还有六个。知無不喜欢这个活动跑去图书馆了，知侬也跟着他走了。盏盏和婉婉的社团有事。班长被林夜清叫走去处理事情。小柯……他失踪是常态啦，一天二十四小时他能不见二十三个小时！”

　　李玥栀大大咧咧地在她身边坐下，嘴里咔嚓咔嚓地漏了一地饼干渣。粗鲁地用手背擦了一下后又探身去抢凌诗薇手里的茶杯，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愣是把红茶喝成了碳酸饮料。凌诗薇倒也没生气，还很贴心地递来两张纸巾。

　　“不聊他们几个。今天茶话会的主题是什么？学生会会长和校长的同人文，还是今早回响在校园里的鬼哭狼嚎？要不聊聊前几天艺娜你和林夜清私奔到普罗旺斯的事吧！”

　　“冷静佐伊。”罗思雨适时地抬手把想抬头的佐伊按回去，“残肢这种东西是很难打扫的，而且今天我是值日生，我想早点回家。”

　　“果然知侬不在，最欠打的就是栀子。有时是真的很想把他俩一起装箱沉海里去。”刘远殊靠着椅背漫不经心的说到，其余几人都表示赞同地点点头。叶子夏抿了口茶，把篮子里蠢蠢欲动的黑影抓回手里。

　　“那你们说啊，这回聊什么！”李玥栀毫不在意地又开始往嘴里塞饼干。最后一块裹了草莓果酱的，还是从黑影的身体里抢过来的。

　　“不是邀请了客人吗？让她提议不行吗？”

　　她不由地一颤，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说出这话的凌诗薇。这人的声音就和她的长相一样，极美又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哪怕只是回复也需要鼓足全身的勇气。而她别说回复了，只是对视一眼就已经紧张得十指紧扣。

　　“好主意！小芷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八卦吗？什么都行，随意说！比如你和男朋友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不是男朋友。”她为难地抬眼扫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后更是难受地恨不得整个人缩成一团。

　　她到底是为什么来这儿的？还特意翘了班主任的课，一会儿回去那人肯定又要发飙了。黑板报也没改完，她现在跑回去还来得及吗？

　　不过要说问题她确实是有一个，是从一进门就想问的问题。

　　“那个……”她默默举起手，像是乖乖回答老师提问的好学生，“学校校规是允许染发的吗？而且男生不是不能留长发吗？……还有美瞳，应该不是隐形眼镜吧？正常学校，你们这副样子…还有学生会…真的是被允许的吗？”

　　【日记】

　　9月5日周四开学后第五天天气：雨

　　今天凑近了看才发现，原来叶子夏的右眼下还有颗泪痣，是真的和眼泪一样的黑痣。难怪每次看着他的眼睛，都感觉他在哭。明明是那样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睛，没有温度没有情绪没有变化，像是看不见星星和月亮的夜空。怎么可能会流泪呢？

　　他们聊起挂在学校门口墙上的宣传板，上面张贴着表演社做的海报说是下个月月末会有一场演出，地点就在学校礼堂。凌诗薇是演员之一，还有张艾月。她们两个扮演了一对因爱情而心生怨恨的好友，最后的结局是一个人将刀捅进了对方的胸膛，在磅礴大雨和尖叫呐喊之中落下帷幕。

　　叶子夏听着叹了口气，感叹道还真是骆盏的风格，她有一次写剧本能是没有死人吗？

　　郁至则是有些无奈地问凌诗薇能不能留一点惊喜啊，每次都先把结局剧透了。凌诗薇看了一眼苏尘塔，回到有小塔在，惊喜这种东西真的能存在吗？后者冲着他俩无辜地眨了眨眼。

　　聊天时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好像才喝到第三杯茶，下课铃声就响了。饼干也没吃到几块，全被李玥栀一个人吞了。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裹了果酱的那一类，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正准备告别，身后又响起李玥栀独有的跟疯子一样的大笑声。然后是罗思雨，她强行捂住了李玥栀的嘴，喊到：“小芷！你男朋友来接你了！！”

　　韩晓祉还是来了，站在A班的前门口，手里抱着一叠试卷。

　　昨天被全班人议论的那种窒息感又弥漫上了心头，可是认真地看就会发现，对面的那几个人连表情都没有变。尤其是叶子夏，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小黑团，跟逗猫咪一样拿着块曲奇饼在扭曲着身子的黑影面前来回地晃。

　　韩晓祉说他不是特意来的，只是恰好去帮忙拿试卷。班主任毋庸置疑地生气了，还让一会儿去办公室找她面谈。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答应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邀约，明明A班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说起话来也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可和他们在一起时却没有在班上的那种不自在，甚至连交谈聊天也是格外轻松的。哪怕是之后要被班主任训，也没有一点儿后悔的想法。

　　只是单纯有点烦，又要回3班。和韩晓祉一起回去，又要被全班人盯着看。贺烨要在的话，还要加上一阵起哄。说真的，到现在也没搞懂自己是什么时候招惹到了这个家伙，比A班的人还要神经病。自己有女朋友不花时间多陪陪，一个劲儿地撺掇别人。这算什么？磕CP上头吗？说好的粉头不要舞到正主面前呢？！

　　可能是当时的表情实在太过扭曲，韩晓祉见到后还安慰着说：“没事，你跟班主任说是去A班，她不会为难你的。”

　　同样没有搞懂的，是韩晓祉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太轻柔，和对别人时完全不一样。感觉是真把自己当成女朋友了。可才认识多久啊，就算是一见钟情那也少个表白被答应的环节啊。再说自己也不可能答应。毕竟被这么一闹，不讨厌他已经不错了。

　　明天是周末了吧，不用早起真好。干脆一觉睡到晚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