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重来？罗恩》深水之物

7、赫尔加•赫奇帕奇

　　她喜欢阳光照射下琉璃多彩的玻璃窗，一如最初很小很小的时候，可能没这么小？第一次走过那黑黑的地下通道，透过小小的气洞，看到教堂上那大大亮亮的窗——那是上帝所祝福的人的居所，他们只能享用透过的一线线光照。
　　在她不知什么是神时，黑黑的房间曾经就是她的世界。
　　当她知道什么是神，她看到了记忆里的第一丝亮光，温暖……但感受更多的却是血红与温暖的人血，先是巫师们，后是麻瓜。

　　“喂！女人！”不悦的声响从温室的大门处传来。
　　从他的脚踏进温室的一秒，脸上包裹着黑纱的她知道来者，偷偷在身后擦净双手道：“斯莱特林先生，您找我？”

　　也许是从生就发现是‘女巫’而被关在地下室的原因，毁了她的眼睛不能接受过多的光线，却给了她常人没有的灵敏听力以及那近乎‘预言’的触感。
　　待在丛林中她感觉很舒服、安稳，植物们很安静，它们的跳动都处于她可以接受的范围，而在这种安静里出现什么她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它们也主动地不会离你而去，虽然后面知道它们不能走。
　　黑黑的世界没有食物，说来可笑，她那时还不知什么叫什么‘食物’，只知道中间——肚子怪怪时候，本能会让她张嘴舔着所有她能舔咬到的东西吞下去！
　　后来，趴在地面的她被抱出了那黑黑的世界，本能只教会了她爬，没教会她走。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温柔’是在很久很久的后来他人告知的形容。
　　记不得他在念叨的‘神’的教训是什么，她并不是那一群他救出的孩子里最美、最强的，所以最靠近他的位子不会有她。
　　那时的她只知道，他们说，要在自己的身上抓或打出红红的血痕，‘神’就会原谅，就有东西吃，肚子不会再怪怪的，他们说那叫‘饿’。她学会‘怕’这个词时，第一次学会用言语表述她最怕的事物：‘怕饿。’没多久，红红的血痕从她的手出现了在别人的身上，他们是‘巫师’，是被‘神’所诅咒的，要除去的。除去，神就会原谅所有的罪。
　　这种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很久？还是不久……讨伐‘巫师’行动失败了，都会失败的，只是轮不轮到你，在逃跑过程中她受重伤倒下，没人会为她停下，她留在了森林里。
　　千年前，出了村落人住的地方，其他的地儿就是森林了。那时的她很傻，以为‘食物’是人才有，还在想全身都是伤痕了，今天‘神’原谅我了吧？有人会送食物来了吧，嘴有点疼，水可以多要吧？含水的话黑黑也可以吞的。——当时她只知道‘食物’是黑黑和水。
　　等了很久，没有人来，不能动……直等到有一只小动物在她面前吃了一个果子——那动作叫‘吃’，和大家一样，那可以‘吃’吧，用魔力叫来那个果子，吞了下去！
　　在森林里，她知道第一次知道不用‘神’原谅，她也可以有东西吃，肚子不用饿。

　　森林外，她碰到了她以后的好友：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罗伊纳•拉文克劳、和……萨拉查•斯莱特林。罗伊纳还给她取了名字：赫尔加•赫奇帕奇。——好友是别人说的，她不太清楚好友的意思，呵呵，她有点笨。
　　最初她也是像被‘他’拣出来一样，被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拣’回了巫师世界。罗伊纳•拉文克劳，没见过这么大还不会说话的人类，好奇加研究心理下，她成了她的‘教育者’，从她身上她知道了很多很多的知识。
　　在教会是不会有人‘好心’地教会她如何用魔法，如何念咒语，所以被教会‘养’出来的她从一开始用的就是无声咒！也是因为这样，她控制魔力的能力在巫师们看来是惊人的。但也只限于物体移动这一些不用魔咒的方面。
　　通过她，斯莱特林还研究出了很多针对‘背叛者—泥巴种’的解决魔咒，教会和巫师的战争以两者之间的隔断而结束。
　　而她，因为这一点点‘帮助’被戈德里克笑称是‘四大巨头’之一，说她和他们是好朋友，并在霍格沃茨成立时留给了她一个位置。
　　赫奇帕奇，最初的赫奇帕奇都是‘泥巴种’，他们是巫师中的‘麻瓜——叛徒’，普通人类中的‘巫师——魔鬼’。
　　她，或他们，赫奇帕奇们，最初都什么都不懂，没有一人或巫师会教导他们任何事，而公正的戈德里克给了他们一个霍格沃茨生存的空间。
　　她很满足，大多的赫奇帕奇们最初也如此。受她临死在森林得到食物活下来的影响，赫奇帕奇们把他们住的地方改建成了一个森林，无处不在的食物让这一群在哪儿都不受欢迎的孩子们安心不已。
　　戈德里克，最初在戈德里克的影响下，从格兰芬多起巫师们渐渐开始接受赫奇帕奇们……
　　而这一切在一些有‘爱’他们的赫奇帕奇回家后改变了，他们告诉了家人……
　　教会找上门了……

　　“一群泥巴种！”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恶狠狠地盯着她，“我就说霍格沃茨不能接收不是巫师出生的孩子！”
　　后来跟着进来的罗伊纳没说话，不过睿智的目光也满是赞同。聪明的她当然想得到这一切的后果。
　　最初同意的戈德里克觉得很为难：他从不认为只有巫师的孩子才是巫师，而应是所有有魔力的孩子，但这些普通的孩子却没有身为巫师所该有的认识……现在教会开始盯上了霍格沃茨……教会，按赫尔加的说法那是却最多麻瓜种孩子的地方……
　　“让她带着她的泥巴种们走！要不我走！”斯莱特林先生很生气，他知道是她恳求戈德里克留下孩子们了吧，他要戈德里克表态。
　　“请可以再给我点时间，人类们找不到的。”赫尔加道。
　　“哼，给你多少时间才杀得完！？屠夫！”萨拉查•斯莱特林对赫尔加没好感不是没理由的，没有脑子的刀，什么时候会再次割向自己人。
　　最后，戈德里克还是给了赫尔加时间。
　　萨拉查•斯莱特林愤怒地离开了霍格沃茨，这个举动让唯一一个认同赫奇帕奇的戈德里克动摇了……他们毕竟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朋友………

　　赫尔加•赫奇帕奇知道自己要快，戈德里克是一定会带斯莱特林先生回来的。
　　在赫尔加•赫奇帕奇还不是赫尔加•赫奇帕奇之前，她就知道一件事：这个世界有‘神’，而‘神’喜欢献祭。
　　最初在教会的祭坛上，她都会‘摸’到‘神’的愉悦。她还以为‘神’最喜欢是祭品是巫师的血。
　　不过后来，她在不同的地方都摸到了‘神’的愉悦，总结‘神’喜欢的种类挺广的，不只是‘神爱世人’。
　　森林里快睡着的时候，‘神’对她说话了：‘吃人肉、喝人血、淋浴人血、从不与人对视对话长大的，我最干净的人类神语者啊，要来我的身边了吗？’
　　趴在森林地面上的她一点都明白‘神’是说什么。
　　‘嗯哼，还不行哦，我的宝贝啊，走出这个森林吧，当你主动回来的时候你就可以得到最好最棒的礼物。’
　　赫尔加回到赫奇帕奇的宿舍大厅，用餐时候学生们一个人都不在，关上大门。
　　割开自己的血管，走出‘神’在她脑子里画好的图，每个角都留下她的血肉，然后在中央用自己的血铸造一个杯子盛满自己的血，向‘神’索要她的礼物。以往看到的东西告诉她，‘神’很公平，献上都会有回报。
　　‘神’开心地端起杯子，并没有喝下：‘宝贝，你知道为什么神语者们的礼物都比别人多吗？’
　　“老师！！”突然赫奇帕奇的学生们撞开大门，个个却都被困在图外围无法靠近，学生们发狂地敲打着看不清的墙，疯狂地声响却引不来除他们之外的任何老师或学生、任何一个人。
　　‘为什么想帮他们。’
　　‘你说我是人，你不会错。’赫尔加乖巧地回答：‘人要帮自己的朋友，他们是我的朋友。’
　　‘这些孩子呢？’
　　‘他们是我。’赫尔加笑道。他们都是巫师中的‘麻瓜——叛徒’，普通人类中的‘巫师——魔鬼’。不能相信巫师，也不能相信普通人类。
　　‘你愿意为他们去死，那他们呢？’
　　“我们愿意！”赫奇帕奇的学生们大叫道。他们都是一个一个被赫尔加捡回来，赫尔加没有说出来的话，‘神’却都让他们听见了。是的，他们不能相信巫师，也不能相信普通人类。能相信的只有他们自己！
　　‘不准死。’赫尔加淡淡道：‘也不用死。’她‘摸’到‘神’的条件。
　　‘你果然最好的神语者。’‘神’满意地喝下杯中混着所有赫奇帕奇学生的鲜血，对学生们道：‘赫尔加•赫奇帕奇，永生永世不见不语和所有赫奇帕奇学生霍格沃茨七年一半魔力，我收下了。’
　　——永生永世不见不语：直到这个世界破灭，都不能被存在这个世界的所有事物看、听、触、感见，不能和所有事物交谈，永远清醒、独自一人。

　　‘那么赫奇帕奇们，你们会自愿送上什么呢，为了她……’
　　‘神’很愉悦：‘神语者们总能给我带来最好的献祭。’

　　以下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