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有扬》尚夏佐佑

7、我摸了顾老师？！

　　脑袋疼得厉害，喉咙也干涩得难受，微皱着眉头，撑起身子。看着四周的一切，不经意看到桌上的闹钟，嗯，10点了，什么？我咽咽口水，迅速站起身，完了！这次非迟到不可，走出门抬手一看，很好，10点15分。可能是跑得太快，脑袋又有些晕晕的，看来真不该喝酒，也不知原来和可可怎样了，都醉成这样怎么回的家。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昨晚，谁送我回家的？算了，不去想了。随着四周人奇怪的眼神我终于到达了学校，我使劲喘着气，好像下一刻就会停止呼吸似的。
　　今天学校里好安静，有点怪，每个教室的门都紧闭着，居然连灯也没开！正当我对着教学楼发呆时，肩膀被人拍了下，我一怔转过身。下一秒便听见顾老师爽朗的笑声，“夏未礼，你这演的是哪一出？”我看着他呆了，虽然看见过顾老师的笑容，却没有现在那般笑到我的心里，琥珀色的眼睛里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
　　我轻咳两声，“顾老师，今天星期几？”他勾起无可奈何的笑容，没有开口，伸出两只手，一些手指弯曲着。我数了数，六只。我愣了，抬头看看顾老师，他好笑地点点头。我只好对着他干笑，掩饰我的尴尬。
　　“夏未礼，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我悻悻地点点头，猛地抬头。他知道我喝酒了？昨晚，是顾老师送我回去的？我瞪大眼睛企图从他的脸上寻求答案。可他却突然黑着脸，皱着眉头转身离去。留下满腹疑问的我，难道昨天我做了什么？我被这种想法一惊，难道我真的做了什么？回到昨晚的思绪，高大的身影抱起走路一歪一斜的我，突然我的手伸向他。。。
　　身体一怔，完了，我居然不害臊地摸着顾老师，而且。。。我摸着熟透得脸，难怪刚才他的表情那么臭。完了，顾老师肯定认为我也是个十足的花痴。我连忙追上去，不行，我要解释。可是，哪里还有顾老师的身影，心里好像有什么堵着似的，难受，不想让顾老师误会我。失望地低下头，一愣，嘴角抽个不停。裙子下还穿着睡裤，鞋子也是不同的两只，活像个小丑。难怪那么多人像看怪物似的看自己。我看着自己的另类装束不由的笑起来，确实，挺逗的。
　　打电话问了原来才知道，她们是被顾老师的朋友送回家的。心想着，顾老师真好，看见我们喝酒居然没有骂我们，反而把我们送回家。换做其他老师的话，恐怕早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吧。一想到昨晚趁着酒醉还不忘摸顾老师一把我的脸就迅速升温，真丢人这下顾老师还怎么看我啊。。。老师肯定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凭着记忆再次来到老师的家，手迟迟不敢去按门铃，伸出又收回。正疑惑着便欣赏其周边的景色来，一条由石板铺出的小道从远方延伸过来，我下意识的抬脚像那个方向走去。石板之间长者翠绿的杂草，两边种着些许绣球花，一朵一朵看得绚丽。伞形花序如雪球累累，簇拥在椭圆形的绿叶中，煞是好看。我笑着，我喜爱绣球花，那么努力地绽放自己，表现自己，蓝色绣球花的花语是浪漫，美满，粉色绣球花的花语是希望。一路走来，没有大马路般的灰尘扑扑，有的只是清新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生活在这种地方真好啊，顾老师真会享受。
　　石板路的尽头是人工湖，岸上种着些许杨柳树，风一吹似把它们都带到了幸福的国度。我望着前方的挺拔背影，可不就是顾老师么？衬着阳光，他的背影愈发孤单，他就靠在树上一动不动。为什么看着他的背影我会觉得痛呢？我抚着胸口，想抚平那种紧压感，慢慢走进。
　　“顾老师，其，其实我，不是故意要喝酒的。”我低着头，手指揪着衣角，我怎么敢说我摸了他？没了声音。随后脑袋一压，一只大手覆上我的头，轻轻地揉着。我惊讶地抬起头，顾老师那双深邃得吸人的眼睛便出现在我眼前，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在他眼里的我，就像受惊了的兔子。他离我很近，近到我连他的呼吸都听的清，有些沉重，有些急促。那种淡淡的烟草味又一次包裹着我，我很清楚地知道，这种属于顾老师味道，我并不讨厌。
　　最后顾老师说并没有在意我昨天喝酒的事，摸他的事我很想提醒他，可是他却一个劲地向我说着。他说没有谁规定高中生不能喝酒的，想做就做那才是处在花季的高中生。如果因为做了一件不被世俗所认同的事，就完全否定一个人，那不是太不公平了么？他说如果有什么不能忘记的就告诉他顾扬，随时随地都会陪夏未礼喝酒喝到天亮。他说夏未礼如果你认为对的事别人却不认同，那你还会坚持么？他说，夏未礼，你要坚强。我怔怔地看着他，那双深棕色眼眸里满是严肃和认真，有那么一瞬间我被他的神情迷惑。我是个小女生，不像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当一个男人这样望着我的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看着他，享受那一份满足。
　　曾经我也是被迹那种柔和的眼神所迷惑，然后义无反顾地跟着他，抛开一切顾及，在他身边，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