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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清者自清 ...

  •   “鲜儿,”二叔认真说:“一个人有多突出,有多特别,就会引来别人多大的妒忌。所谓高处不胜寒,你现在知道,二叔长期是这样的状态。要经得起多大的赞美,就要经受住多大的诋毁,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你相信二叔,不必去解释,清者自清,跟那些庸人说三道四有什么用?我们以前怎么说的?如果杜洛弋……他要中途生事,我们怎么说的?”

      我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哭:“呜呜……”

      原因于此——

      杜洛弋在电话那端问我道:“你知道东湖别墅是用来干什么的吗?嗯?你知道东湖那个地方是用来干什么的吗?我二叔杜弋安在那里包二奶、养情人,那里是他的专属的淫乐窝。你大概还不知道他有多少个女人吧?我告诉你,十八个!足足有十八个,这还是有名有姓的!”

      我委屈道:“这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他汹道:“你不会不知道我二叔他很好色吧!专门喜欢对年轻女人下手,他连看周琛芮都色眯眯的!你知道你住那地方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是他的菜,你就是他的女人!你跟他有一腿,他对你有意思,刚刚好,你也贪慕虚荣,喜欢有钱的是不是?喜欢有钱的是不是——!”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也嘶吼,听他这话我简直气坏了,简直气坏了!

      “周琛芮是谁?”我反复听到这个名字,气过之后,不由得问。

      “哈哈哈……”他大笑。

      “杜洛弋,你简直胡说八道!”我怒斥道。

      他哈哈大笑:“那么我问你,有人说你珠光宝气,一身名牌,一块腕表就几百万。这些如果是真的,自己想想,你扪心自问,如果一个男人对你没想法,他会这样给你花钱!?你别得了便宜还叫苦连天,你是又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吗?我二婶,跟了他那么多牛,你问问他有没有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他现在是有钱了,专挑年轻的,他就是个渣,简直就是个渣!”杜洛弋咬牙切齿道。

      我‘哇’地一下哭起来:“杜洛弋,你不要胡说八道,呜呜……”

      “你还出席各种会议是不是?你何德何能?你有什么资格?你说说你除了年轻还有什么资格?你简直太不要脸了,真的太不要脸了!”他冲着我各种谩骂,我气得大哭,无法辩解。

      “杜洛弋,我怀孕了,我怀孕了……呜呜……”

      “你真有脸……你真有脸……”他气道:“所以我二婶上门去打你是吗?打得挺好,我真的觉得打得挺好!”他恶狠狠道!

      我汹涌嚎啕,我简直控制不住自己都快哭死了,因为我是来求安慰的,我受了委屈无人替我出头,我最心爱的杜洛弋一直是我的期盼,现在杜洛弋对我说这话,我真的无望了,真的无望!

      “杜洛弋——”我哭道。

      “你不要再给我说了!你既然选择钱,我们无话可说。不过我告诉你,他对你没有几天新鲜劲儿,他一贯这样,你高兴不了几天,不信我们走着瞧!”

      “呜呜……”我嚎啕。

      ——————

      几个月前——

      我在球场上高声尖叫,为杜洛弋加油!他很帅,很帅,很帅……

      结局已经十拿九稳了,他一鼓作气,一连又进了三个球。我忍不住狂啸,差点晕死过去。

      我要让我的白马王子记住我,他的每一场球我都看,我都守护,我来为他惊声尖叫,让场上的气氛达到鼎沸,可是都两年了,他一直不知道有我这个人,一个叫‘鲜儿’的女生,那么崇拜他,那么喜欢他,那么爱……

      我要奔上去,让他知道我是谁。

      杜弋安说那天他去找他,因为杜洛弋已经一个来月没回家了,大家庭里一周一次的聚会好几次都没参加,二叔觉得他缺少些章法,放下工作亲自出马,去学校把他捉回来。

      人声鼎沸,因为我的惊声尖叫,把气氛搞得十分热闹。杜洛弋每打一场球,我就喝一个月的胖大海,他一个月不止打一场球,于是我的胖大海从来没断过。我的声音高亢,是两年看球、守护训练出来的,导致我在以后的吵架中总是拿声势压人,从不输。

      杜弋安电话响起,因为太吵他不得不远离赛场寻一个安静的角,我们第一次擦肩。

      我的眼睛里只有杜洛弋——那个在球场上英姿飒爽的帅气男生,把我迷得三魂出了七魄,我直冲冲地冲向球场,也顾不上围栏有多高,只顾着高喊着杜洛弋的名字冲向他,却被挡在前端的高大的铁栅栏拦下,我踩着栅栏底下的椅子上就往里跳,结果运气不好,栅栏高出那么一点点,刚好勾住我的脚,我一个心惊高空跌倒,尽管进了栅栏,却觉得这辈子只能这样躺下了!

      我一面呻吟一面哀嚎,还一面不忘给我的白马王子加油:“杜洛弋,加……加……哎唷好痛……”

      我还是没能战胜疼痛。

      没有我的声音球场都没那么热烈了,主要栅栏被撞倒发出巨大的声响,众人围观,一面唏嘘,整个球场鸦雀无声,都看热闹似的看着我。我没觉得丢人,刚刚好,此时我要叫杜洛弋他更能听得清。

      “杜洛弋——”我忍住疼痛,越是疼痛,我越要拼命地发泄,转移。

      杜洛弋手握篮球,他在犹豫。

      一面是他抓紧时间可以再添几分,一面是我的跌倒多少让他无法袖手旁观。

      旁人拉我我置之不理,甩开他的手,我就要杜洛弋!

      “杜洛弋,你好帅——”我两眼放光,如花痴般。

      杜洛弋面带羞笑,还是把球传给了他的队友,迎面朝我走了。我几乎要晕。

      “杜洛弋,我好疼……呜呜……”第一句话是我的哭诉,我本能地柔弱,在这个人高马大又帅得出奇的我的白马王子面前表现出本能的软弱,要他抱抱,要他安慰,要他……

      “你怎么样?”他伸手拉我。口哨声此起彼伏。

      我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起哄,白马王子被一个胆大的女人拐走了,我估计很多人会哭。

      “我好痛……”被他拉起来,我便哭着说。

      “我先带你去球场外。”他便拉着我的手,我一瘸一拐,对着白马王子不住地近距离地观看,看他汗水湿透了衣背,全身发热,面红耳赤!

      杜弋安返回观众席时已经没有他侄子的影子了,他那天没有把他捉回去!

      ——

      去能源公司的固定日子是周三,杜弋安刚到公司,走进办公室,便有拍马屁者跟在身后偷偷打小报告:“杜总,杜洛弋介绍来个人。”

      “什么人?”

      “说是他同学,是个女的。”

      “哦——?”

      “安排在信息采集部门。”

      “哦——?你们安排的。”

      “不是,杜洛弋说她专业相关,所以就安排在信息采集部门。”

      杜弋安十分机敏,眼色阴翳。

      “是个女的?”

      “是啊!”

      “同学?”

      “是啊!”

      “哦。知道了。你让她到我的办公室来。”

      “好的!”

      拍马屁者邀了功,沾沾自喜。

      没多久我便出现在总裁杜弋安的办公室,见老板身材高挑,不胖不瘦,中年,三十多的样子,没有发福,相反,面部轮廓明朗,有骨也有肉。刚毅,但是眼色很阴。

      我唤道:“杜总!”

      杜弋安蹙着眉,打量来。

      公司统一着装,清一色的西服白衬衫,女士也同样这身打扮。

      他见杜洛弋介绍来的这位同学身材匀称,工作服穿上身显饱满,体质还不错,短发齐肩、别着法卡。

      “你是杜洛弋的同学?”

      “是。”

      “哪个学校的?”

      我说了自己学校的名字。

      “什么专业?”

      我又报了专业。他觉得相差无几,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杜洛弋介绍你来的?”

      我直摇头:“没有啊!”我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可是公司里的人说是杜洛弋介绍来的,他看着我的简历,问道:“杜洛弋现在在哪儿?还联系吧?”

      因为他把他的手机收了,让他一门心思照顾爷爷,便给了他一个只有几个号码的手机。而杜洛弋的手机被他随身携带,作为玩具一样地在手上把玩。

      他想看他还有没有别的手机,贪玩的话,就没有心思照顾病人。

      我认不出杜洛弋的手机,压根儿也想不到那是杜洛弋的手机,手机款式都差不多,用同款手机的人很多。

      我摇头:“电话没人接。长期关机。”

      “你经常打给他?”

      “是啊。”

      “这么说,你们往来频繁?”

      我抬头看着杜总,觉得好奇他为什么老问杜洛弋。

      他也姓杜。不过杜洛弋没有这样的家世,姓杜的人很多。

      “你知道杜洛弋在哪儿吗?”我反问。

      “你找他?”

      “嗯!”

      “哼!”他不屑一顾。就说狐朋狗友多,都找他,别的电话也打了不少给他,他都挂了,也长期把他的手机关了。

      这么多人骚扰来骚扰去,他哪有心思照顾老人家?他认为自己把他的手机收了是对的。

      “你跟他是同学?”

      “嗯!”

      “你们专业不同啊!”

      我羞涩道:“我们是同校,校友。”

      “跨院系认识?这都能交朋友?”

      我羞笑。

      “你们到底是同学还是别的?不是普通朋友吧?”他似乎从已知的信息上发现些端倪,像个极其机敏的侦查员。

      目光也敏锐,看得人渗。
      我不透露自己的隐私,杜总问到了此处,我依然问道:“杜总,你知道杜洛弋在哪里吧?”

      他打量来。

      他故意暗示,专门把杜洛弋的手机那在手上把玩,在两指尖转来转去。

      “为什么急着找杜洛弋?”
      我咬紧嘴皮不方便透露,看着杜总的手指,注意到指间的手机。

      “没有。”

      “哦!那你出去吧。”

      杜弋安目测这是个嘴紧的姑娘,只能旁敲侧击,不能直接问,于是他结束了谈话。
      我走后他打开杜洛弋手机,开机之后未接电话很多,其中就有一个叫‘鲜儿’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清者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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