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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谁会在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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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三年夫妻的人此刻面对面,距离近,心老远。
厉霆深点头哈腰但是咬死不认,他高攻更高防欲抑先扬,在穷尽这辈子会对沐暖暖说过的好话之后,在厉霆深像昂首公鸡等待胜利过程中,沐暖暖纤纤玉手慢慢把她唯一的、仅有的、一击制胜的王炸轻轻地翻过来。
她漫不经心地打量自己又细又长的羊脂手指,若无其事地开口:“樊伯母如果生过孩子,还能跳出那样子漂亮的舞蹈吗。”
她语调没起伏,是平淡的陈述句。
沐暖暖一直是三年前的沐暖暖,以单薄身躯作衷心舔狗。
但其实是厉霆深仍然是十八岁的厉霆深,幼稚又天真。
她每天都用大量时间长久凝视嘀嗒的点滴瓶,过量的生理疼痛使沐暖暖的满腔爱意没作东流,而是和这些年的怨恨、心酸、嫉妒水乳交融,最后烩成飘着骷髅头图案烟气的毒汤。
她的心仍良善纯洁,她的爱已剧毒致命。
厉霆深此时是被捕捞上船的海鱼,外子缺水蔫蔫、里子被气压压得像破烂。
他手脚冰凉,好像耳边过去十个晴天霹雳,把他耳膜炸得淌血,脑袋炸生烟。
但厉霆深进退维谷,所以一步也不能动,他用牙齿狠狠磨着腮肉佯装冷静:“谁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