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花季》怡然恣意

36、模拟约会

　　第二天上午，刘浩铭开车来接晞阳去城东的瀑布山，当刘浩铭看到晞阳从家里出来时，只见她扎着两侧耳后根长马尾，穿着蓝色连衣超短裙，春光满面，淡淡的化妆下粉色晶莹的口红，突显她稚嫩白晰的脸庞，乌黑灵动的大眼睛，投射魅力的眼神，撼动刘浩铭的心扉。

　　“缇娜，你好漂亮啊！”刘浩铭张开双臂，和晞阳来个拥抱礼！抱了还是不舍松手，直到感觉晞阳推他才放手，然后开车门请晞阳上车。

　　刘浩铭对晞阳说他昨晚收拾东西很晚才睡觉，今早起得迟，还没吃早餐呢，先去西餐厅吃早午餐，然后再上瀑布山。晞阳笑着说好，她还没吃过西餐厅的早午餐呐。

　　晞阳住在寄宿家庭，安伯伯也是生活有规律，注重养生的，每天都是固定时间的一日三餐，外出就餐也是正餐，偶尔，只会去吃粤式早茶当早午餐。

　　两人进入城东一家有名的西餐厅，找座位坐下，刘浩铭指着菜单对晞阳说：“缇娜，只有我们俩，我们来模拟约会吧，约会用餐就不用AA了，我请你吃，你想吃什么就点吧。”

　　“模拟约会？”晞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马上明白了，是自己还没到18岁，就模拟约会吧，反正也只有两天，刘浩铭就离开，就再没有单独约会的机会了。

　　晞阳爽快地回答：“好吧，中式约会吃饭，男生买单；那么饮品或甜品，就由我来请你吧，中西合璧呀。”出国一年多，晞阳习惯了和同学们AA了，现在就算是模拟约会，刘浩铭吃饭买单，晞阳认为自己也要有表示。

　　“行！” 刘浩铭举手与晞阳击拳，达成一致，他就喜欢晞阳漂亮随和，大方不做作，和她一起既赏心悦目，又自然放松，特别开怀愉悦啊。

　　他们点的两份早午餐和咖啡上来了，都是鱼肉拌饭的，一份是酱料多的煎鱼块，一份是较清淡的腌鱼片。这两种味道晞阳都想品尝，就请服务生拿两个小碟来，将食物舀到小碟上分享。哇！似曾熟悉的拌饭味道，那是以前寄宿家庭露丝阿姨经常做的酱伴饭味道！

　　晞阳想起了露丝阿姨和婕思敏、艾丽斯姐妹，在露丝家的半年多时间里，晞阳吃酱拌烩饭都吃腻了，但没怎么吃过鱼肉拌饭，想必是鱼肉的加工麻烦，价格较贵，而且同样价格的1公斤的鱼肉的饱感不如1公斤猪牛羊肉，一般家庭就更喜欢吃家畜和家禽肉。

　　也正是由于经过露丝阿姨酱拌饭的训练，晞阳慢慢习惯了西餐酱料，现在再吃，触碰味蕾的记忆，忽然感觉特别美味。晞阳神游地感叹：“好味！真是记忆中的味道！”

　　刘浩铭见晞阳一脸陶醉的样子，笑着说：“嘿！我记得你当初经常吐槽西人寄宿家庭的涂酱面包和酱伴饭，呵呵，现在好久没吃到了，就变成好味道了。”

　　晞阳捂嘴嘎嘎地笑，“回想当时，是自己不懂事，任性又放纵情绪。其实，露丝阿姨是个很不错的阿姨，对我们很好的。丹左，你知道吗，当时，我吃得最满足、最开心的，是到你家吃BBQ大餐。多亏有你，我才能偶儿换口味，安抚被西餐酱料麻木了的胃。”

　　晞阳举起水杯：“碰杯，以表感谢！” 说完，与刘浩铭碰杯。

　　刘浩铭看了看水杯，“呵呵，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要干了这杯水吗？”

　　“哈哈！干杯水啊！”晞阳将头靠近刘浩铭，低声说：“丹左，我有遗传了酒量，但在这里，未成年不能喝酒，我们只好以水代酒，模拟喝酒干杯啦。唉，你都不等我过18岁生日就离开这里，很多事情就不能做了。”

　　“是啊！没能陪你过18岁生日，没能和你把酒言欢，真是太遗憾了！对不起，缇娜，我没想到父母要提前去美国，我很无奈……”此刻，刘浩铭的心里很难过，他说不出话了，他明白晞阳所指，她没到18岁，只能做18岁前该做的事情。

　　晞阳将手轻轻地放在刘浩铭的手上说：“我能理解你的无奈，不怪你的，让我们开心地游玩吧，好好欣赏这里的自然名胜风景。”

　　彼此心照不宣，一切尽在不言中……

　　瀑布山位于城东，距离城市CBD才10公里，是人们周末常去的休闲之处。今天不是周末，游人很少，刘浩铭直接开车到山门前的停车场。晞阳下车，一阵山风吹来，清凉中透着冷，晞阳不由得颤抖一下，山里至少要比城里气温低几度呀。

　　虽然瀑布山离城区很近，但进入山道就完全是纯天然的存在，只有山门侧的游客中心和洗手间是人工建造。沙土的地面，散落着枯黄的桉树叶片，阵阵山风抽离树上的老叶，卷起地面的沙土枯叶，迎面扑来，给了晞阳震撼的见面礼。

　　一颗小沙粒进入晞阳的鞋里，摩擦着脚底，晞阳蹲下，脱鞋将沙子抖出来。刘浩铭替晞阳捡走头发上和肩上的枯叶。

　　山道两边生长着高大的桉树，遮挡了部分阳光，大树周围杂草丛生，还有很多野蛮生长的攀附植物和灌木，呈现天然植被的层次。

　　突然，不远处的草丛有个影子闪过，定神一看，原来是只地上行走的披覆褐色羽毛的鸟，“丹左，快看，那里有只鸟！”晞阳指着鸟的方向，兴奋地，压低嗓门说话，生怕惊吓行走觅食的鸟。

　　刘浩铭说：“瀑布山一直有野生小动物的，你想想，有这么多桉树，考拉一定有。看看我们今天是否有运气，能看见几只考拉。”

　　“考拉啊！来这里这么久，除了动物园的考拉，我还没见到过野生的考拉呢。” 晞阳是学校、家、市中心三点的生活范围，真的没见到野生的澳洲知名动物考拉和袋鼠，甚至连牧场放养的牛、羊都极少见到。

　　听到刘浩铭说这里有考拉，晞阳兴致勃勃地边走边抬头仰望桉树，细心寻找考拉的踪影。只见稀疏的桉树枝条随风摇曳，沙沙作响，惊扰了树上的小鸟，在树梢间来回窜飞。哪有考拉呀，晞阳脖子都酸了。

　　咦！那是什么？晞阳发现一棵桉树的高远端树枝上有一团黑影，不像是鸟巢。她点开手机拍照，对准黑影，放大看清楚，嘿！果然是考拉，一只抱着树枝睡觉的考拉！晞阳赶紧将她看到的第一只考拉收入镜头里。

　　或许是慵懒的考拉也需要伙伴的，就在附近的桉树上，晞阳还看到另外两只抱树枝的考拉。晞阳和刘浩铭驻足仰望，吸引了几位游人也停住脚步，跟随他俩的目光，寻找到考拉身影，惊喜挂脸上，张嘴惊呼：“Oh my god! ”。

　　只见那只在较近处树枝上的考拉，睁开眼睛，看了看树下的人们，懒散地动了动位置，换个姿势，倚靠树丫，抱着枝条，接着睡觉。

　　晞阳拍拍刘浩铭的手肘说：“丹左，这里最出名的动物是考拉和袋鼠，考拉是弱小呆萌，大家都喜欢，而袋鼠有攻击性，大家不敢靠近。你见到过野外的袋鼠吗？”

　　刘浩铭转头看着晞阳说：“我没见过野外的袋鼠，据说个头蛮大的，站起来有你这么高了，它前臂很有力，能推倒人，还能跳起来，用双腿踢人，强悍得很呀。”刘浩铭边说边比划，变身袋鼠，双脚跳跃，站到晞阳前面，弯曲双腿，双手抱着晞阳肩臂。

　　“不过，像你这样漂亮可爱的女孩，袋鼠也喜欢你，会粘上你。嗯嗯！”刘浩铭嘟起嘴，像袋鼠般将头靠在晞阳的肩臂上。

　　晞阳被逗乐了，她抿嘴笑，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拍刘浩铭的头说：“嘿嘿！丹尼袋鼠乖，我们走吧，别抢考拉的风头呀。”

　　刘浩铭站直起来，顺势拉着晞阳的手，两人沿路标指引，并肩向前走。

　　瀑布山里有3个瀑布，近的那个瀑布走一圈要30分钟，最远的那个一个来回耗时3.5小时，晞阳选择中间的那个路经，往返1.5小时，有一点点难度的挑战就好。毕竟他们来这里是想在告别前留下多些对彼此的回忆，也是将告别青葱年少的纪念。

　　在模拟约会的前提下，单独和刘浩铭爬山，晞阳感觉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该讲什么，平时多话聊的两个人，现在只是默默地走着，空气中回旋着脚踩沙土发出的声音，嚓！嚓！嚓！惊扰了灌木林中的小鸟，纷飞离去。

　　过了小桥，上山的路变狭窄，那是人们沿山壁步行走出来的黄土泥路，并肩走已不安全，晞阳和刘浩铭松开手，前后行走。遇到迎面过来人，或是后面追赶的人，就得相互侧身，才方便通过。

　　路两侧的杂草和灌木野蛮生长，伸展横跨小路，遮挡人们前进的视野。晞阳边走拔开枝条，忍不住发出感叹：“在城市周边的瀑布山景区，也能保持这么原始状态，难得啊……哎呀！不会还有别的攻击人类的动物出没吧？”

　　想到这，晞阳不禁打了个冷颤，她本能地停住脚步，想到刘浩铭身后。没想到一转身就与向前走的刘浩铭撞个正着，刘浩铭一把将晞阳抱住，紧紧地不舍放手。

　　晞阳软绵的身体，芳香的体味，霎时引发刘浩铭心跳加速，一股燥热散向全身，他低头贪婪地吸吮迷魂的香气，将滚烫的双唇，重重地印贴在晞阳的耳下脖根。

　　这时，晞阳伸出双手环抱刘浩铭的腰，头靠在刘浩铭胸前，她听到刘浩铭急促心跳的声音，很好闻的充满男性荷尔蒙的体味，令她晕眩迷糊，不知所措。

　　被刘浩铭突如其来的热吻，晞阳浑身顿感酸酥，像触电般，不自主地震颤一下。

　　就这一下，刘浩铭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了，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这样，赶紧抬头看远处，连续做深呼吸，大口吸入清凉的空气，给被□□炙热的胸腔降温。他仍然紧抱晞阳，因为他感知腰背部被晞阳双手环抱着，在晞阳松手之前，他不舍得放手。

　　过了一会儿，晞阳清醒了，刘浩铭双臂完全将她搂入怀里，她触及到刘浩铭的胸肌和腹肌，厚实很有安全感，也很舒服。晞阳抬头，看见刘浩铭菱角分明的下颌骨和凸起的喉结，太好看了。

　　晞阳抽出一只手，由下向上地抚摸他的腹肌、胸肌、锁骨、喉结、下颌。

　　天啊！这番神操作，要将刘浩铭好不容易压下的□□再次燃起呀。刘浩铭一把抓住晞阳伸向他下颌的小手，放在嘴唇上亲吻。

　　刘浩铭打趣地说：“缇娜，打住，咸猪手，别撩拨我，知道了我不能对你怎样，你就放肆地欺负我吗？”

　　晞阳咯咯大笑，就在刘浩铭的吻咔嚓停止时，晞阳就知道刘浩铭是在努力克制他自己，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生，她未满18岁，他们不能越界的。

　　一位穿背心短裤运动装的小帅哥走过来，他俩同时松开拥抱，靠边并列侧身，让小帅哥先过。这时，晞阳想起来自己是害怕，要让刘浩铭走前面，自己随后。但刘浩铭认为晞阳走后面自己不放心，万一滑倒来不及拉扶她。建议晞阳快步跟在运动小帅哥后面，自己垫后。

　　走了一个小时，见到第二瀑布，水柱由二、三十米高的山谷沿峭壁倾流而下，峭壁中部有一块凸起的大石头，阻挡水流，将水柱一分为二分成，瀑布飞流直下的气势减弱了。

　　晞阳转头看向刘浩铭：“丹左，如果是丰水期，上方的水流能否越过大石头，形成大水帘，创造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观？”

　　刘浩铭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有可能，但概率低。一来这里属于干旱缺水地区，旱季瀑布就没水流了，丰水期水流也不大。二来峭壁中那块石头的面积太大了，而且挡水面有弧度，使瀑布的水自然地顺两侧外流。”

　　“嗯，要是没有那块大石头，瀑布就更完美，可惜了……”晞阳凝视着刘浩铭帅气的脸，心想：如果刘浩铭不去美国，一直留在这里读大学，那该多好啊！

　　可现在，他们喜欢彼此的心思，渴望在一起的心潮涌动，被地球赤道将他俩分流到南北半球，再相聚成了低概率，而且还需要核碰撞能量级的高能爱情加持，他们有吗？呜呜，前景黯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