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花季》怡然恣意

2、高中留学没问题

　　当晞阳背着大背囊，手持护照和登机牌，随着登记队伍，在机舱门迎客空姐的指示下进入了左侧通道，她边走边看上方行李架标注的座位号，看到了，36D是晞阳的座位，乘坐大飞机时，晞阳就喜欢挑走道的D座位。

　　相邻36E座位的客人已来了，是一位留着露耳短发，面目清秀，耳边挂着几个圈状小耳环，身穿杏色机恤和灰色休闲裤的瘦小身材年轻人。他抬头与晞阳四目对看，晞阳朝他微笑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晞阳将背囊先放着座位上，打开拉链，取出一件毛衣和充电宝，然后关上拉链，用力提起背囊，这时，邻座年轻人站起，伸出双手托起背囊，使晞阳轻松地将大背囊放入上方行李架里面。

　　“谢谢你！”晞阳礼貌地用普通话致谢。

　　“举手之劳，不客气！”对方用英语回答。

　　晞阳一愣，原来是女生呀，难怪小脸蛋长得这么秀气的，而且说英语口音纯正。想着刚才以为邻座是位小帅哥呢，晞阳不由得尴尬地笑了，随口背出考雅思时练习过的英文句子：“我今天真是幸运的，能与漂亮的女生坐在一起，旅途一定很有趣。”

　　“谢谢，我也很高兴和可爱的小女生坐一起。”看着眼前这位身穿运动校服的微胖女生，打扮土气但五官漂亮，举止大方自然，她顿时产生好奇。

　　她用港腔普通话说：“我叫科拉，香港本地人。看你校服，是大陆的中学生吧，去澳大利亚留学还是旅游？”

　　晞阳改用粤语回答：“我叫缇娜，来自广州，去澳大利亚读10年级。下周开学，这是我留学的首航。你读几年级？”

　　“我比你大一些，读11年级。咦，你下次放假回国，不会也穿澳大利亚校服坐飞机吧，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中学生吗？呵呵！”科拉抿嘴笑，她觉得穿校服旅行很奇葩，很搞笑。

　　晞阳翘嘴蹙眉说：“没办法，是爸妈要我这样穿的，否则怎会这样子啊。”

　　“你真是个听话的乖孩子。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父母也管不了我。”

　　“我不听话，爸妈怎么能放心让我留学呀，何况爸妈都是为我着想的，为我好的。”

　　“也对。你这么可爱，穿什么都掩盖不了你的美女特质和小女子款。你是要去哪个中学读书？”科拉问。

　　晞阳回答：“位于城南的‘雷鸣中学’，你知道它吗？”

　　“哇啊！太巧了，我也是那所中学的。”科拉张嘴惊叫起来，眼睛发亮，抓住晞阳的手说：“我们是校友，我是你的学姐”。

　　校友相遇，滔滔不绝地聊开了关于学校、上课、社团等等的话题。虽然晞阳还没到学校，就已经对学校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特别是晞阳最关心的课程学习总成绩计算法，晞阳更加有信心能取得好看的成绩表，让爸妈高兴、放心。

　　零时过后，机舱的服务告一段落，熄灯了，机舱里安静了，只有低沉的持续的隆隆作响的电机声音，旅客们大多休息睡觉，科拉也睡着了。晞阳的眼睛也困啦，可是脑子里思绪是兴奋的，回想知道留学决定的那一刻，人生转折的那一夜，如电影画面，一帧帧地在眼前浮现……

　　记得那天是元旦前一天，下午放学铃响起，“希望同学们好好利用元旦小假期，认真复习功课，规律作息，迎接期末考试，下课！”老师话音刚落，晞阳就快速将桌上的书放入书包里，快步冲出教室，走到校门与安琪和程湘汇合，坐几站公车到中华广场潇洒游荡。

　　明天就是元旦新年，今晚怎么也要好好放纵，逛“流行前线”、看电影、吃小吃、玩机动游戏……

　　她们出来到广场空地，聚集在广场的人渐渐多了。巨幅大屏播放着迎新年的视频，广场环绕音响传出新年音乐会经典乐曲，为3小时后的新年倒数活动暖场。

　　“我们来提前许愿吧……”程湘拉着晞阳和安琪，快步走到大钟下，抬头仰望大钟，合掌胸前：愿期末考试顺利……新年好事多多……阻挡烂桃花……折煞花心……

　　哈！哈！各回各家啦……

　　晞阳到家已九点多了，推开家门，见爸爸坐在客厅，向她招手示意她过来坐。晞阳以为爸爸要责备她，在期末复习紧张时期，还玩到这么晚才回家。她垂下脑袋，坐到爸爸身边，等着听训斥。
　　“刚才和妈妈商量好了，打算送你到澳大利亚读高中，然后读大学。你考虑一下，现在留学你能行吗？”

　　晞阳猛地抬头看爸爸，天啊！这新年还没到呢，许愿生效了？！出国留学真是特大好事呀，不用参加国内高考，免受爸妈唠叨说教，我将自由啦……

　　“有什么好考虑的，你们说行我就行。”晞阳想都不想就回答，情绪也没有起伏，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晞阳觉得爸妈会替自己想好了一切，自己要做主的事情只有听话、学习和分数。但是，看爸爸严肃认真的样子，晞阳知道，现在爸爸提到的“留学”，已不是聊聊设想这么简单，是近在眼前的落实。

　　“爸爸，为什么不是去美国而选澳大利亚？”晞阳问，毕竟美国是同学们认为的留学首选地。

　　“美国科技领先，但你不是志向高远，刻苦学习的高材生，不适合；美国人持枪，街头械斗频发，不安全；还有，就是美国留学费用高、距离远、有时差……”

　　爸爸一口气说了多个理由，停顿了一会，又说：“你是属于’乐当鸡头不做羊尾’的人。澳大利亚留学就很适合你，若能在学习上保持A级，学习就有促进动力，精神压力不大。此外，澳大利亚有多所大学在世界大学排名前100，那类大学的学历在世界范围内被认可，将来找工作更容易。留学费用方面，澳大利亚与英美比较是相对便宜的，我们就不必贷款。”

　　“哦。那我现在要做什么？何时去？”晞阳问。

　　爸爸看了看晞阳，她的提问表明她的主动性，这很好。 “现在起你要主攻英语，英语越好留学生活越容易。我们是希望你读完高一出国，数理化基础都具备。这样，你还有半年时间为留学做准备。”

　　“具体时间安排是：寒假报读雅思考试培训班，2月底考雅思。理想的结果是雅思成绩达标，直接插入澳大利亚当地普通班学习。”

　　自从晞阳进入重点中学尖子班学习，就常听到同学间议论出国留学的话题，学校每年都有公费到国外中学当交换生名额，也有不少同学有自费留学的意向，更多的同学打算高考后出国读大学。

　　记得新学期开学时，老师说：“虽然某天你们偶然发现身边少了几个熟悉面孔，但是，我很负责的告诉你们，我国的中小学教育是优秀的。”

　　“爸爸，为什么是高中留学而不选择大学留学？”晞阳再问爸爸。

　　“高中留学手续更简单，高中生比大学生更容易融入当地生活；在澳大利亚读两年高中，才有资格参加当地高考，专业选择和大学录取与当地学生相同，对专业有更多选择机会；高中阶段适应了英式教学方式，大学的学习更顺利。”

　　爸爸很高兴晞阳能主动提出问题，就认真地回答她：“不过，出国留学，没有父母在身边，关键要做到自觉、自律、自主和自强。都说出国留学是风险很大的投资，相信将来的你，能使我们不悔当初。”

　　“不会后悔，一定不会让你们后悔的。”晞阳连忙表决心。

　　“元旦假过后，妈妈要和中介商议留学事。你雅思分数达标后，你还要学习基本生活技能……”

　　“行，爸爸放心，到哪都饿不着我的。”晞阳心想：我有钢铁般的胃，啥都能吃，还擅长逛街觅食，熟悉“货比三家”、“性价比”套路。

　　咚！咚！咚！……

　　电视机里新年的钟声想起，今年将是晞阳的人生重大转折点，新的历程将要开始，晞阳默默念道：高中留学没问题，我一定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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