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女》酒酿仙芋

11、日落燃烧

　　作者想说：

　　幼年入圈纪念文，看似发表时间在2022，实则n年前写就。有些景色空口白话没法说，只能写成这样。
　　嗯……心里或者现实里有没有一个宝宝？
　　宝宝你去烧香拜佛，我去砂人放火，然后你转过头告诉俺说：恁走吧。
　　俺们还没到有条件能决定自己人生的时候。
　　恁咋不早说，咱俩某以后？
　　……
　　再附上我老早以前写的摄殓短篇，也一起扔这里了，充个字数，因为没法删除章节，所以只能想办法找点东西补一补，所以我找了这篇摄殓，也是初三写的，虽然我现在不磕了，雷摄殓的可以叉掉不看。
　　……
　　灰色发丝在脑后束起，穿上没有一丝褶皱的西服，戴好口罩，伊索离开镜子，瞧了瞧写字桌上印了鲜红火漆的信件，收进随身的箱子里。
　　上周的游戏结束后，艾玛小姐便给了他这么一封信，邀请他参加今晚的舞会。原本伊索想拒绝的，人多的地方委实不适合他，可艾玛小姐盛情难却，况且维克多也会去，他思考权衡了好几日，最终还是决定赴宴。
　　伊索在上次游戏时与维克多倾盖如故，他自认为他们大抵属于同一种人，希望在舞会时，能够再多加确认一番自己作为入殓师的直觉。
　　这便是他答应赴宴的全部理由。
　　人多之地嘈杂万分，伊索不喜跟别人挤在一起，不禁后悔自己来的太早。在舞会没正式开始前，他打算去人少的各处转转。
　　庄园占地万亩，走不到边际。他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闲逛，倏然间脚下一软——踩到泥了。
　　伊索紧皱眉头，在原地简单处理了下，然后拖着这只令他嫌恶的脏鞋进了就近的房间。
　　正蹲身清理时，掩着厚重帘子后的里间似乎传来若有若无的沉重呼吸，一下一下勾人的心。
　　究竟是谁？伊索对这个有些熟悉又有些不熟悉的声音感到奇怪，泥巴勉强算是清干净了，他蹑手蹑脚地过去，拉开一道看去。
　　是约瑟夫，他今日的状态好像跟往昔截然不同。
　　那把系着粉玫瑰的长剑倒在地上，被红酒染色的白绒衬衫湿了大半，紧贴在线条明显的身躯上，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泽。
　　他淡金色的长发软软落在肩后，缱绻在凝脂般的皮肤，抬手挽发丝间露出极柔美的面庞，微红的双颊则意示着醉意，端的是风情绝艳。
　　高脚杯还晃荡着剩余的酒液，他竟也会喝醉？
　　原谅伊索从未见过如此美丽之人，着实惊讶了一下，心脏漏跳一拍，一时之间忘了言语，手中化妆箱险险从指尖滑落。
　　见过的死人活人千千万，说的上漂亮的却是百里挑一。很显然，这位先生就是少有的美人。
　　约瑟夫貌似注意到了这边的声响，幽蓝的眸子转来，伴随低沉嗓音，“这是哪位小先生？”
　　微醺的状态让他有些犯晕，只能见眼前一袭暗灰西装的男孩，口罩遮了大半张脸，提着化妆箱看起来拘谨得很。他认得他，是永远游离在人群外的卡尔。
　　他想，卡尔闯到这里来，或许因为想远离大家寻个清僻地方。于是单手撑住头，开口问道，“需要帮忙吗？”
　　对他人给予回应是基本社交礼仪，伊索口罩下的唇动了动，挤出自己的名字，“您好，我是伊索?卡尔。”
　　“我……我不需要帮忙。”报完姓名，他连连摇头道，“约瑟夫先生，您看起来像是醉了……”
　　约瑟夫挑眉，饶有兴致地低头看看自己，笑着否认，“尚且远远不到。”
　　说罢，他朝伊索勾了勾手，“过来。”
　　伊索不知他想做什么，毕竟当监管者的人人一肚子坏水，不过此刻的约瑟夫看起来并没有玩弄他的意思。他上前，微微倾身，对上那双摄人心魄的眼。
　　长长的眼睫如蝶翼扑闪，醉态尽显。
　　游戏里铁面无情的他也会这般……伊索感觉有些奇异，还未在通蓝的眼瞳中沉浸多时，领口的衣料被一把拽住，沾染到些微红酒。
　　他人往下一牵，在约瑟夫脸畔停住，喷洒在体表的呼吸都近得只剩咫尺。
　　伊索惊诧一瞬，撑住了约瑟夫身下的椅子，不至于继续被拽动。而始作俑者凑近了他耳边，低声道，“上次就该把你送上椅子。”
　　上次……伊索想起来了，他倒在地下室后约瑟夫没有立刻挂他，趁他出去杀别人时，伊索愣是爬到地窖去了。
　　“……对不起，约瑟夫先生。”他道歉道，不禁想，挂四人和挂三人的区别只差一分，约瑟夫在意这些吗？
　　约瑟夫松了力道，眼神甚为无辜，“想跟你多玩会罢了，怎就自己跳了呢？”
　　伊索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看来他是真喝糊涂了。
　　“小先生下次记得别跑。”约瑟夫松开手，指尖一路攀沿到伊索衣领和脖颈的交接，冰冰凉凉的触感炸开，顺着一路滑下。他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道，“回去吧，你的朋友们在等你。”
　　不知是酒味闻多了，还是人比酒更醉人，伊索脑子晕乎乎的，头昏得紧，一路飘回去，到了席间依旧心神不宁。
　　伊索的印象里，有约瑟夫在的对局都令人十分头疼……但他长的实在，很好看。
　　这便是法国贵族吧，气质出尘，淑人君子。甫一见到他时，伊索还愣怔了好一会。
　　“卡尔，你衣服上有东西。”维克多指指他胸口，打断他胡思乱想，“你吃什么啦？”
　　他胸口一道流淌而下的酒渍，惹眼十分。伊索登时手忙脚乱起来，忙抽出丝帕来擦，明明刚刚还没有污渍，他怎没发现呢。
　　什么时候沾上的？伊索陷入苦恼，鞋子上的脏污好歹不容易被人发现，这上衣的就……
　　他忙打了招呼退出去，攥着衣服还没转过身，在其他人或惊或畏的目光中，撞入一个跟自己同样芬芳的怀抱。
　　头顶的悦耳嗓音，在伊索耳中的一瞬间像极了归天磬响，“让我来帮你吧，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