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花开の腐生魅惑》尔君仪

5、第五章 记者会上的刁难

　　上面对这次在常鑫开发的风力风电场项目极为重视，四大家的领导悉数参加了奠基仪式。而作为承建商曦阳集团总裁的我，自然是不可以缺席的。
　　早上起来就接到了齐悦纶的电话，说是今天整个华东地区大范围的降温。我见开春后，这几天的温度一直都在25度左右，便觉得今天就是降温也不至于降到零下，就挑了件黑白两色高腰修身套裙穿上。领口处开的比较低，低头可以看到浅浅的□□，胸部以下是收腰的黑色短裙才及膝盖，白色泡泡袖的设计庄重中又不失活泼。我对着镜子扫了点淡淡的腮红，选择了一款跟我唇色相似的唇膏，收拾完对着镜子上下端详。
　　今天有不少记者到场，还有几家外国媒体，奠基仪式后还有象征意义的新闻发布会。
　　张洋昨天晚上打了几通电话交代，要我今天上场的时候至少要打扮的能见人。我是极少打扮的那种人，如果说这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的话，很不幸我就是那个懒女人。见我一直忽视她的要求，她就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不听就找一堆化妆师早早过来在我家门口候着，无奈我只得对着镜子贴花黄。
　　齐悦纶早早就在楼下等着了，见我下来，愣了半天神。我嫣然一笑上了车，这死丫头今天应该是挑不出来我毛病了。结果她倒是没挑什么毛病，我却在这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常鑫是临近市郊的一个县城，而这个工程浩大的项目就在一片视野开阔的野地上。周围空空旷旷的，风就呼呼地吹，这没风怎么建风力发电厂。
　　心里暗暗祈祷着这看似庄重实则多余的奠基仪式早早结束，偏偏这领导捏着演讲稿念叨了半个小时就是的不下台。齐悦纶见我在台子底下不停的搓手，悄悄的走到我身后试图帮我挡住点野外的风。一样难得西装革履的他选了一套浅色的欧式正装，整个人看起来潇洒而英俊。看着我一直在哆嗦，好笑又好气地小声说道：“不是专门还给你打电话说今天降温的呢？”我斜着瞟了他一眼。正好听见主持人说是请某某领导和承建方代表为风力风电场项目奠基，我如蒙大赦地屁颠屁颠就快步走了过去，装模作样的拿起司仪递上系着红绸带的铁锹，优雅的铲了一铁锹土，准备丢到奠基碑上了事，却见刚刚那个司仪却一直在旁边暗示我，要我举着铁锹不动，再看看对面闪光灯啪啪就开始闪开了，这不是瞎折腾人么。好容易听见主持人宣布：“下面，请各位领导与承建方代表以及各位记者，我们挪步到曦晨酒店召开一个短小的记者会。”
　　话音一落，我就直接对着车队里自己的房车冲了过去，这种场合为了配合曦阳的身份，张洋让司机将放在车库接灰的加长宾利State开了出来。
　　刚坐下，跟着进来的齐悦纶就递了一杯热乎乎的咖啡给我，我接过抱在手中让自己温暖下。他便在我对面坐下，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递给我：“这是等下记者可能会提到的问题，曦阳难的接受记者采访，估计也有一些针对曦阳的问题，你先看看熟悉下。”
　　我点点头，接过文件就开始研究。

　　“下一个”刚刚主持人维持着现场稍微显得混乱的场面，除了一些针对本次项目的问题以外，果然还有不少是针对曦阳，我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瞄了眼手表，还有几分钟记者会就结束了，我抬头正好接触到齐悦纶望向这里的目光淡淡一笑。
　　“韩总请你就这个问题解答一下——”一个年轻干练的女记者直视着我的脸上，她探究的目光让我有一丝不快。
　　“不好意思，请你在说一遍！”
　　“韩总，我是昌泰娱乐的记者，首先恭喜你获得这次项目的承建权。我的问题是：您作为曦阳集团的总裁，对于这次你们的下属公司曦日汽车的召回事件有何看法——并且对于这次曦日汽车点火开关存在短路隐患，导致的消费者受伤的事件曦阳将如何进行赔偿——”话语一出，全场哗然，各种各样的交头接耳声络绎不绝。跟着几个记者也进入问话的行列。
　　“什么？”我脑子混乱思考着她说的每一句话，曦日重工是曦阳集团下属五大行业的龙头分公司。爷爷在九十年代收购一家国营的汽车企业而发展壮大起来的，一直都是他的养子刘文瑞负责的，对于曦阳集团来说除了一些必要的大方针的决策需要上报曦阳集团董事局以外，相对曦阳下属其余的四大集团来说，曦日重工的经济相对来说是比较独立的。但是如果这次真如她所说的还搞出了什么伤人事件的话，这么大的事是不可能不上报给董事局的，何况都已经发展到需要召回销售出去的产品话，这事绝不简单，我又看了这个女记者，她的眼神中居然带着一丝笑意，我回忆着她提问前的自报家门——昌泰娱乐，在脑子里搜索着关于昌泰娱乐的信息，好像这个昌泰娱乐只是个做娱乐界的小报，什么时候会来关注这些财经版块的消息了？
　　齐悦纶见状快步走到台子上，接过话筒：“这位记者，你所的每一件事情我们曦阳集团都会彻底的查实，不过你们昌泰娱乐一贯是做娱乐新闻的，看来果然是最近金融危机影响比较深远呀……”
　　见齐悦纶她的家门点出来，众人一阵笑声，便没有在追问关于这方便的消息。而在齐悦纶的暗示下，记者会也草草的结束。

　　快步回到车上，我脑子里还在思考这些问题，齐悦纶打了几个电话，就跟着钻进车子。
　　“我已经跟曦晨贾瑾联系了，让她把关于这个昌泰娱乐所有资料尽快整理出来，下午就拿过来。我们先回曦阳，我已经让公共关系科的左游等人在办公室等你了，先把人心安定下来，至于——”他眯了眯眼睛“她说这件事，到是一点风声都不曾听到，这个刘文瑞不简单！”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将几项工作安排了下去。

　　曦晨娱乐传媒与曦日汽车一样是曦阳集团下属五大集团之一，而贾瑾是贾建程的长女，曦晨的前身是贾建程妻子李媛娘家产业晨光传媒，贾建程跟李媛结婚后也正式并购并晨光更名为曦晨娱乐传媒，开拓了曦阳在娱乐传媒的领地。同属娱乐业的曦晨对于这个泰昌了解一定比我们多。

　　“上次你都说了他是个滴水不漏的人——这件事只怕没这么简单。”我习惯性的揉着太阳穴。“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已经发展到需要召回了，影响会非常大。”
　　“恩，最近我还在一直跟进丰田汽车的召回事件的新闻，这下居然闹到我们自己身上。只是若是真如她说，如果已经发展到了有消费者受伤，后果的确应该是极为严重的，只是如果真的发生了大范围的伤害事件，却绝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的。”他坐到我身边，手指搭上我的太阳穴柔和地按压。

　　下了车，我直奔曦阳的会议室，不少领导高层已经早就到了会议室。

　　“韩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见我进了会议室，贾建程怒火朝天将手中的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丢了过来，我拿起桌上的杂志，醒目的红色标题写着：亿万继承人痴迷美男,弃消费者权益不顾。这标题怎么看都拗口，下面贴着一张昏暗的灯光下我跟某男热烈拥吻的照片，背景是纸醉金迷，脸上打了格子的男主自然是花朝。一团愤怒地火焰在我眼底跳动，迅速的翻看内容，无非是什么我终日流连夜店，不管产品的质量安全，曦日汽车因为引擎点火开关短路使驾驶杆着火导致某消费者重度烧伤云云。
　　瞟了一眼这杂志出版商——昌泰娱乐，我不怒反笑。

　　将杂志放到桌面上，我扫过眼前站着的众人，走到首座坐下。“舅舅什么时候也看起了娱乐杂志？”
　　“韩朶，你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私事，我不管。”他见我不怒反笑，倒是也不发火了：“但是影响到了曦阳的形象，就不得不过问了”。他也在我左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贾副总，说到曦阳的形象问题，我到想知道——”我停下来直视他的眼睛：“您作为负责整个集团下属分部业务的组织协调副总裁，这么大的安全事故，怎么会没有及时的得到消息？”
　　众人见我和贾建程如此，倒是一致默契保持沉默。

　　“曦日在老爷子去世前就已经交给了刘文瑞，整个曦日的业务都是独立核算！”说到正题他倒是没了那种挑衅，“这次这么大的事，我们这里是第一点信都不知道这件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而且……”他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把他的话接了下去：“而且这么大的消息，看人家的这姿态，绝对是有备而来。这事应该是错不了，现在我们首先要弄明白的是：这是一个单独的事件，被有心人利用到了，还是——”停下来看着在座的众人，“还是一个□□。”如果真如我现在所猜测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刘文瑞既然能把这事掩的这么实，我们连一点风声都没得到——”贾建程用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现在却还是被人挑了出来……”
　　“是呀，这目的绝不简单。”我轻笑：“那么他究竟是要对付刘文瑞，还是整个曦阳？又或者我韩朶呢？”我看了一眼桌上的杂志，昌泰娱乐果然不简单。
　　“左游，最近的舆论导向，这个你一定要注意。你自己在看看，需要做些什么样的宣传以及引导还有那些人际关系需要打通的这些你自己把握下。”我对着坐在下面的公共关系科负责人说道。
　　“好的，韩总。关于最近这些宣传，我会尽快把方案和对策拿出来的！”他看了一眼那份杂志，有些尴尬的开口“关于这个……”
　　“这个——你还是先把重点放在这次的质量问题上，至于——”我将杂志拣到手中：“这个到时候腾出手来再说。”
　　“好的”
　　“关于传媒方面的宣传你可以直接找贾瑾”贾建程缓缓地加了句。我对着他点头一笑，这就是我的舅舅，无论任何时候只要是事关曦阳，他一定会放下与我之间的对立。“纸醉金迷，你最近还是少去的好！”他瞟了我一眼。
　　“张洋，让曦阳的律师团尽快收集昌泰娱乐的一切资料，”花重金养这么些个律师可不是吃闲饭的“看看他们有什么背景，顺便找找他们的漏洞。”
　　“好的”
　　“各位，最近将自己手上的事一定要处理好，”我缓缓扫过众人：“同时——曦阳最不需要的就是乱说话的人”。
　　见众人已经明了，我点点头意示到此结束。众人鱼贯走出会议室。
　　贾建程见大家离开，看着我：“这南边，还是亲自去一趟的好……”
　　“我也有这个意思”我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只是谁去？”
　　“我去不大好，”他看了我一眼：“这次这个昌泰的目的还没搞清楚，而且这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娱乐公司能闹出来的！”指了指我手中的杂志“虽然明着是说你和花朝，这重点却还是在曦日的事上”。
　　“昌泰——”我矗了矗眉。
　　“你和纸醉金迷的关系，最好还是不要暴露出来的好！”他很直白的说
　　“果然什么都是瞒不过贾副总的法眼！”我勾起唇角。
　　“韩朶，上次我就跟你说过，自己人是一回事，这外人——”他起身：“对了，你母亲下个星期回国开巡回画展，美大要邀请她做场演讲，会在市里停留几日……”一边说，他一边走到门口“能的话，南边的事处理好了，就赶回来见个面——”旋即离开了会议厅。
　　我悠然地眯起眼睛，看来这场戏的故人都慢慢聚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