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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地下宫殿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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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渊道:“算啦算啦,说了不说就是不说,还是赶紧找那个洞在哪吧。”
近来那洞传得怪事够多,两人随便找人询问了一番,便得知了洞的位置,来到靠近洞口百丈处,他们遇到了第一道防御,是一道结界。
趁着巡逻卫刚离开,韩渊来到结界外,伸手探了探结界厚度,这不是一般的结界,往地下查探一番,也没有可以进入的地方。
这样的结界让韩渊想到了九江郡守府,虽然不是一种结界,但若是仅防止百姓靠近,不必要这样坚固。
两人对视了一眼。
白云鹤道:“我有令牌,我们以陛下特使的身份进去。”
韩渊点头,白云额拿出那块御赐金牌给巡逻将士看,两人顺利来到洞口。
这吃人洞在一片青石上,洞口一丈宽,往洞内看去,一片幽暗。
花机他们两个时辰前进去,一共带进去了八百将士,至今没有传出一丝音信,他们本准备了通讯器与外界联系,但自他们进去之后,通讯器上的灵力莫名其妙断掉了,也就是说,他们失联了。
迄今为止,加上闻升带进去的八百人,粗略估计,这洞已进去了近三千人,还没有一个人出来。
韩渊拉住白云鹤,跳入了洞中,两人一路往下,白云鹤拔出剑,黑剑递给韩渊,自己手里捏着白剑,双剑发出青白两道光,将往下的地道照得通明。
四周是普通的石头,潮湿浮水,往下走了百丈,石壁逐渐变得干燥,再往下走,成了黑泥,大约下落了三百丈,洞壁又成了石头,终于到底。
底下是一个仅够一人通过的甬道,甬道只有几丈远,二人侧身走出甬道,此处已是另一番天地。
他们在一个巨大的、比之瑶姬的瑶姬祠还要大的空间里,脚下,是一块悬浮的巨石,人行一步便轻轻晃动,头顶,是倒悬的石刺,仿若利剑,眼前,有一座百丈远的廊桥,廊桥之下有着深不见底的深渊,深渊下隐隐传来热浪与红光,仿似火山熔岩。
廊桥也是悬在空中,直通对岸,对岸是一座巍峨的地下宫殿,一眼望不见尽头。
白云鹤用剑身的光照明,并不足以照尽这里,他便盯着眼前最近的廊桥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韩渊问他:“看出了什么?”
白云鹤道:“这座廊桥是前朝的风格,神族喜欢将各种生灵的外形雕刻在建筑上,贺兄你看,这座廊桥左右皆雕刻了一排妖兽,对立站着,似乎是左雌右雄,雕像皆不大,粗略估计,有数百种。”
韩渊道:“劳民伤财的东西,除了神族也没谁有闲心做这种玩意了,这里没有别的路,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刚踏上廊桥,廊桥顶上便突然燃起一道火光,抬头看去,只见廊桥上头倒挂着一排油灯,从廊桥的这头直到廊桥另一头,油灯间距一步远,他们每走一步,这油灯便亮起一盏,诡异的是,这灯的颜色并非明黄,而是青绿。
与此同时,周围不知有浓烈的异香传来。白云鹤道:“是前朝的香。”
韩渊问道:“你对前朝很了解。”
白云鹤点头:“读过一些他们的书,他们那些人一肚子坏水,贺兄,我们要小心,我有不好的预感。”
韩渊将剑举到白云鹤面前,刚才被头顶青绿的火光照着,他只觉得白云鹤表情不好看,这下换了一道光他才发现,白云鹤脸色也很不好,很白,不正常的惨白,皮肤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问道:“你不舒服?”
白云鹤抿着唇,点了点头,道:“不知道为什么,进到这里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很不好受,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韩渊问道:“你以前被什么东西压过?”
白云鹤摇了摇头,道:“不过没有大碍,我们继续往前,贺兄。”
走过廊桥,来到那座巍峨的宫殿前,韩渊抬头看去,殿前本该有牌匾的地方多了一道刀痕,牌匾不见了。
白云鹤道:“那是花机挥出的刀,他们肯定进去了,我们也进去。”
韩渊还想再多看一眼,白云鹤已经拉住了他的手臂,带着他往殿内跑去,大殿的门是裂开的,上面也有着和牌匾一样的刀痕。
进入门中,突然,一个花瓶被人丢了过来,两人急忙躲开,那白瓷花瓶摔在脚下,顷刻间四分五裂,一个怒声从上首传来。
“出去!出去!给让你们进来的?!我说了谁也不许进来!”
两人都惊了一下,寻声看去,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少女跪坐在一片狼藉中,满脸泪痕、披头散发,怨恨地盯着殿门处。
“不是在说我们。”韩渊反应过来,顺着那少女的眼神指向殿门外。
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穿着一件厚重华丽的礼袍,衣衫以雪白为底色,上面用金丝勾勒着美丽又栩栩如生的兽纹,整体威严而精美,礼袍外又装饰了许多黄金与美玉制成的饰品,衬托地此人更是华贵无比、俊美非常。
白云鹤道:“这是帝袍,前朝的帝袍。”
中年男子的容貌与少女有着五分相似,他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沉默了一瞬,缓缓走了进来,看向红衣少女,一双凝眸不怒自威,冷冷道:“在帝宫学习多年,帝宫的先生便就教了你这些?”
少女看到走进来的人明显愣了一下,脸上怨恨里面转变为委屈,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男子面前跪下,抱住男子的衣衫,哭着求道:“父皇、父皇!求您、求求您收回成命……”
她不知在这被关了多久,又哭过多少回,已没有多少力气,说话声音也弱弱地,哭起来,就更弱了。
男子原本生气,可见到她这样子,还是不免心疼,语气柔和了三分,道:“每一代神脉继承者都将是下一代国君,这是天命,非为父能左右。”
“凭什么!”少女咆哮道:“凭什么我非要做这个国君?我不愿意!分明人人都继承了神力,为什么非得我来继承这个国君之位?!这不公平!”
男子低头看着她,道:“你生来尊贵、万人敬仰、因神脉之力而凌驾于众人之上时,从来没觉得不公平过。”
少女摇摇头,继续哭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因为身份而看不起任何人,也没有因为身份而打压过别人什么,我只是、只是不想被关在宫里,我只想要自由,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