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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_bifan__(9)

      转校生夏树,传奇一样的人物!
      3年A班乃至整个梵尔学园都在那年的春天,沸腾了起来。

      代表高贵的彼梵花在花都新市争相的盛放着——那是一种美妙的花卉,细细的褐色花茎从土地中直直的长出,高度在大约一米的空中。没有多余的枝干,也没有一片叶子,只有着大片大片洁白的轻盈花瓣,紧紧的蹙成一个巨大的花球。
      阳光的照射下,恍若透明——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纯白礼球。微风一带,轻透的花瓣便会轻易的四散……

      满天都是彼梵花瓣。

      夏树在沙沙曼舞的花海中,走进漆白色的学员大门。
      走进大理石地面的长廊。
      走进3年A班的教室里。
      一路上,无数的目光伴随着她。

      梵尔学园又到了人员爆满的时期。
      学园门前的豪华车辆几乎每天都将校门堵的水泄不通。名流世家的孩子们,放弃了家中的单独授课,竞相返回了校园,为的就是目睹——
      一个普通的转校生,夏树——
      可她却是晟泽唏的女友——

      震惊整座校园的消息,不知道是从哪里纰漏出来,却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被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原来——正如大家心中猜想的一样——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从她明明有着不羁的外形却孤傲淡漠。
      从她明明背景深厚,却沉默至今。
      从她栗色的仿佛带有魔力的双眸,净澈的如同水露,明橙色的短发漫漫飞舞。
      从她夺走了——
      那个人们原本都以默认为是江英的位置——
      站在晟泽唏身旁的位置。

      夏树——!
      人们都喜欢她。
      梵尔学园的同学们喜欢她。
      3年A班的同学更是喜欢她。

      似乎在这一刻,江英未谋先败的消息,也被一并议论。
      大家都忘却了江英——
      那个在梵尔大楼快餐厅一上来就被第一天上课的夏树吃了闭门羹的梵尔公主。
      那个无论是地位还是家世,都曾经被谣传唯一可以与晟家相对的梵尔公主。

      似乎……只有那个淡漠梦幻的夏树,才真的匹配那个同样淡漠神秘的新市骄子——晟泽唏。

      江英的时代过去了——!
      夏树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

      “我真是越来越崇拜我们的泽唏少爷了——”英姿打着呵欠都不忘说话,“明明有很多事情要忙,还每天都坚持接送你。”她嘿嘿的笑,用一种“你很幸福哦”的眼神看着夏树。
      “那是因为他不想我天天被夫人派来的人紧盯不放。”夏树轻轻的说。
      “碍——为什么?”英姿不解,泽唏少爷回来前,夏树不都是由夫人来照顾的吗。
      “不知道。”
      自从他回来后,以前那些下人就通通没了踪影,全部换成是他身边的人。而对她的照顾程度,竟比以前的还要夸张。入学时,为了隐藏身份,她每次都是命司机在快到学校的前一个路口就停车,然后自己徒步走过来。现在,因为晟泽唏也在一起的缘故,那辆加长劳斯莱斯就这么大刺刺的停在校门的正前方——
      “你现在的人气,真的要赶上泽唏少爷当年在校的时候了。”
      夏树挑眉。
      “真的!”英姿肯定,“虽然我也是听大家说——不过都是真的哦!当年他就读梵尔学园的时候,所到之处,人山人海——”
      夏树挠挠头发,轻轻打了一个呵欠。
      “不过也有不同啦——你每天起码还在快餐厅用餐,还能露露面——”英姿说的饶有兴致,“可泽唏少爷只在他的10楼活动——人们都很少能够接触到他——”
      “我倒是觉得,这样很棒碍!你们刚好互补哦——别人是死都见不到他,可你呢,大家却能接触得到——理所当然更喜欢你喽——我的夏树。”

      可是——嘈杂的人群议论中,夏树总是能够或多或少的听到一些类似于许小姐,或是从前的依珊姐之类的名字——

      夏树轻怔片刻——
      栗色的瞳仁闪着净澈的光芒,若有所思了片刻。
      随后又恢复原状,看向一旁滔滔不绝的英姿,“少说点八卦,多看点书——”
      被斥责的英姿连忙闭嘴。

      ——————

      “夏树,老师请您去办公室一趟。”
      恭敬的声音从班门外传来,带着些许兴奋。
      “谢谢,我马上就来。”
      夏树应着,合上了手中的课本。

      教师办公室是在穿越一片茂盛的花圃的后面。
      阳光打在夏树的头顶,有种懒懒的雍容。
      她走的很快。
      老师很少会叫到她去办公室。
      她想快去快回。

      一阵海风。
      花圃中的花草轻轻摇摆——
      恍惚间,传来了悲伤和毁坏草铺的声音。

      “看看这是谁——”
      被小树遮挡的前方,冒出一个声音,带着浅浅的怒意。
      夏树停下步伐,转身凝望。
      片刻后,声音的主人从遮挡处走出。
      一个同样穿着整齐制服的女生,齐耳短发,一脸薄怒的样子,“是我们新来的转校生——夏树同学啊——”
      女生的声音明显的讽刺。
      草埔中原本传来的嘈杂声停止了。阳光洒满草地,除了叶子花瓣摩擦的沙沙声,一切都归于寂静。
      夏树皱眉,“你有事吗?”
      “恭喜你名扬梵尔——?还是恭喜你——”女生的声音暗沉下来,“成功的羞辱了英姐——?”

      夏树一怔。
      回想起刚刚草埔中传来的嘈杂声响。
      她睫毛微垂,指尖有点点凉意。
      “江英在哪?”
      她淡淡的说。
      “怎么,还嫌自己的名气不够——”女生皱眉,“觉得还不够过瘾是不是?”
      “江英在哪?”
      夏树抬眸,栗色的瞳仁映着阳光,净澈的冰冷。
      女生一个寒颤,“有我们在,你别想在伤害到英姐——要是英姐愿意让江伯伯知道了,那你——”
      “我对她的父亲不感兴趣——”
      她冷冷的打断了女生的话,向刚刚花圃中传来杂声的地方走去。
      女生有些慌了,连忙跟过来,想要阻挡住她,“你这个巫婆,你站住。”
      巫婆——
      夏树皱眉,难道她们的英姐是公主,她就是巫婆吗。

      “要是依珊姐没有在一年前消失,今天站在晟少爷身旁猖狂的,也不会是你夏树!”
      女声一时气愤的厉害,口不择言起来。
      自己的话声刚落,便仿佛被自己吓到了一般,连忙捂住了嘴,目光渐渐的呆滞。

      夏树一怔。
      依珊——
      又是这个名字——
      可她的记忆一片空白,对这样若有似无的传言,没有丝毫印象。
      这段日子以来,除了晟夫人亲自给她补充了主要的背景生活回忆之外,从其他人口中了解到最多的,大概就数这个晟泽唏前女友的信息了吧。
      晟泽唏身旁的位置,原本是属于这个叫做依珊的女生吗——?

      女生气愤的话语中,还带着“一年前”这样的时间词语。

      夏树无奈的一笑,“依珊姐?难得你对一个消失了的人还这么尊敬……”她没有转身,而是背对着女生开口,“只可惜现在站在晟少爷身边的人不叫依珊,叫夏树——抱歉让你失望了。”
      对于曾经的事情,她的确提不起一丝兴趣。

      慢慢的,她听到了传出的微小啜泣声。
      她的步子很快,女生没来得及阻止。

      夏树伸手拨开了阻挡的藤蔓,啜泣声夏然而止。
      只见面前正坐在花台上几个女生都受惊般的转身——

      ——————
      漆白色的楼上,站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欣长的身影静静的伫立。
      晨曦金灿灿的打在他的身上,俊美如神明——
      尖削的下颌轻轻扬起。

      看着下方花圃中的橙色身影,Anson站立在晟泽唏的身边,妖娆的唇畔带笑,“连听到了前任情敌的名字,还能那么淡然恬静——多美妙的一个玻璃娃娃——阳光下,愈发的耀眼呢,不是吗?”
      轻佻的语气是他的特点,亦是无法改变的习惯。

      晟泽唏没有发声。
      深邃沉冷的目光,紧紧的凝视这不远处的夏树——
      她确实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娃娃,美丽,妖娆,净澈的反着璀璨光芒,像是满藏引力一般,一点,一点的让人挪不开目光。
      可但凡玻璃娃娃,无一不太过轻脆。
      似乎指尖只要轻轻的碰触,就会立刻碎掉——
      最终还会划破触碰它的那只手——

      “泽唏少爷——请允许我过去——”他的身后,恭敬的下人急忙上前说道。
      “不需要。”
      晟泽唏轻声启齿。
      下人鞠躬退下。

      “我的确不需要一个玻璃娃娃。”
      他淡淡的说,眼底有微弱的颤动。
      ——————

      是她——!
      繁茂寂静的花圃瞬间一片耸动。
      女生们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拥有者橙色发丝的女生。下一秒,一个个刚刚还悲伤满面的表情,立刻变得怒意勃发。
      “你还敢来这里——”
      “你的晟少爷呢?他就这么放心你一个人来吗?”
      其中的两名女生说道,其他的女生则站在后面,虽然也是满脸不平,却没有一个敢抬起头来直视夏树。

      原来,她们是看晟泽唏不在,才会这么凶狠。
      夏树轻轻一笑。
      女生们愣住,互相看来看去,不再说话。
      她们的中间,一个坐在花台上的女生,乌黑的长发垂在背脊,微低着头,始终没有将头抬起,也没有半点声响。
      夏树望着江英。
      周围的气氛死寂的怪异。
      心中一滞,她的喉咙竟生出一丝苦涩。
      夏树径直走到江英的面前,女生们不敢阻拦。

      看到江英的身体蓦的僵硬,夏树的睫毛微颤,定定的看着低头啜泣的女生,心中划过一丝不忍,“为什么没有告诉你父亲?”包括她在餐厅里当中羞辱她,还有在英姿的事情上令她难堪——如今——她却只是在这里偷偷啜泣,却没有选择去找她的父亲江专员。
      夏树的声音很轻,有淡淡的困惑,也有淡淡的诚意。
      江英没有回答。
      她走的更近,在离花台咫尺的地方停住,然后蹲下,伸出纤长的手指,温柔的将江英低垂的脸颊抬起——
      江英一怔,旁边的女生们也是一怔。
      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夏树栗色的双眸看着面前的女生——
      原本美丽的脸上挂着丝丝泪痕,沙红的眼眶还留有啜泣的痕迹。
      女生最为脆弱的一面,尽显在她的面前。
      夏树的心一紧,一丝歉意由然而生,她轻声开口,“如果是为了晟泽唏,你大可不必这样。”
      话音未落——
      江英睁大了眼睛,突然抽出双手拍下了夏树的手指。
      努力擦拭着泪痕,她的声音低沉沙哑,“不用你假惺惺的来这里安慰我。”
      夏树无奈,“我没有在安慰你,恰恰相反,我是来看你笑话的——”
      “……”
      “你……”
      身旁的女生们义愤填膺。
      江英怔住了。
      “你今天的样子,只被我一个人看到,应该庆幸。明天呢?后天呢?还会被更多的人看到——今天,笑话你的人只有我,明天,后天,也许就是全梵尔的人在看你的笑话——你愿意这样吗?”
      花圃里静静的,只有她净澈的声音回荡。
      “如果你真的聪明,就应该让你的敌人看到你笑啊——一旦你哭了出来,背后笑话你,羞辱你的人就会大有人在——”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因为我们一样——”夏树淡淡的说,“伤害往往都是相互的——你坐惯了你的公主宝座,不让别人染指,却无意中的在伤害别人。就像你同样以为我的到来会掩过你的锋芒,盛怒之下却被我害的丢尽颜面——”
      “可你得到了一切!”江英困惑的眼眸闪闪发亮,“你名扬梵尔,你两面受宠,你甚至得到了泽唏哥——”
      “晟泽唏本来也不属于你。”
      夏树的声音淡漠坚定。
      像是宣告着他的所属。

      不远处的楼上。
      晟泽唏欣长的身影一僵。
      心底隐隐升起一丝欣喜……

      “主动到餐厅招惹我,是你太不自信,”夏树垂眸,“论你的家世和你的地位,一直以来默认的把晟泽唏当作是自己的专属,是你太过自信——”
      声音浮现一丝怒意,“而晟泽唏究竟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用餐的时候是用左手还是用右手,这些你都知道吗?”
      江英无言以对,只剩下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生。
      “这个世界上,离开任何一个人,你都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她的声音又低沉了下来,淡淡的望着江英,“擦干你的眼泪——别忘了,我是来看你笑话的。”

      重新站起身子,夏树淡然的整理好自己的制服,转身准备离开——

      “我没有让父亲为我撑腰,是因为当时的你只是个毫无背景的转校生,”江英也站了起来,看着夏树淡漠的身影,璀璨如针芒,一时间竟有些刺眼。
      她的嗓音有些暗哑,“可现在你有了泽唏哥……总有一天我会告诉父亲,除了依珊姐,我不会承认任何人呆在泽唏哥的身边——”
      “那就努力吧。”
      “夏树,我会记得你的。”

      “我的荣幸。”
      她的声音淡淡的。
      就如同此刻散满草地的晨曦——
      夏树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听完江英的话。
      一直涌动着一丝苦涩的心底,也释然了许多。
      仅仅是短暂的一天,她又听到了好多次依珊这个名字……
      淡淡一笑。
      明橙色的短发迎风曼舞,美丽的如同梦幻,她渐渐走远的背影,低调的夺目。

      就像那句话——
      伤害往往是相互的。
      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在无意中伤害着自己——
      即使现在还未来临,总有一天,真正的后果还是要独自承担……

      ——————
      Anson俊美妖娆的眸子,眯成了一条弧线。
      他轻笑着,走到晟泽唏的身边,静静凝视——
      面前,那张尖削如雕塑般完美的面容上,那双漆黑如夜般的眸子——

      ——原来是双眼皮啊——

      以前他还真没有好好的观察过……
      ——————

      花圃茂密的树干后。
      无人的另一边。
      一个修长高挑的身影,站的笔直。

      身后的下人一个步子上前,深深鞠躬,“小姐,老爷的电话说,您的出国手续已经全部办理完毕,今天晚上就可以做私人专机离开。”
      白沐苫没有回应。
      下人有眼色的退下。

      一双美瞳饱含冷冷的贵气,紧盯着花圃方向——一个拥有明橙色短发的身影。

      “你——真的才是最适合他的么——”凉凉的话语,落在白沐苫削薄的唇畔。
      似是无奈,又似是悲凉。

      高挑冷傲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梵尔的大理石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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