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之空Ⅰ》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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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情况！！
　　人们好奇的争相看向哪个发出声音的主人！

　　满场的注视之中——一个气质高贵，拥有着一双净澈栗色水眸的小姐，从华尔兹乐队中走到了中央——
　　她笑着……温雅的拉起晟泽唏的手，目光紧紧地停在他的俊削的脸上，“泽唏，单府的下人们把礼会给延误了，对不起啊，刚刚换好礼服……没想到我还是来晚了……”
　　晟泽唏的瞳仁猛的睁大。
　　可她却丝毫没有看出一般，淡淡的微笑着，“泽唏，既然晚了，那就等舞会结束再正式宣布我们订婚的决定吧！”
　　——

　　大厅顿时沸腾起来！
　　原来这个才出现的小姐，才是重点人物！那个单府的人物！
　　身为宾客，虽然惊异，可他们还是礼貌的顺势按照她的示意，各自开始邀请舞伴……

　　“是你。”音乐之下，晟泽唏却没有挪动一步，他的眼瞳墨黑神秘，冷傲的语气像是在审问面前的她。
　　三年，他们第一次见面，近的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她看到他的眼神，那深邃的地方没有惊讶。

　　“好久不见……晟泽唏。”她的声音很轻，近在耳边，“我是夏树——浅夏树……”
　　内心仿佛翻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她却把它们忽视了。
　　望着眼前咫尺的面庞，三年中，这是他们的第一次重逢。
　　不是趁人之危，只是……为了晟、单俩家的同门之好。

　　他们依然紧握着双手。泽唏的手有些抽紧，夏树的眼神在他不经意握她的时候变的摇曳。
　　她尽量回避他的目光，低着头牵起了他的另一只手，
　　“既然都发生了，我们也只好掩饰下去。有机会，我会好好向你解释。”

　　周围的注视的光芒下，两人旋转慢舞……
　　不时有小声赞扬这位气质出众的单小姐的语句传过。
　　——
　　“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人群之后，晟一江牵起久久瞩望中央两个人的许依珊的手。
　　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可是……她自己，却永远的离开了她的泽唏……在这样一片黑暗中退场……
　　——
　　舞动之中，夏树平静的望着面前的泽唏。
　　他，几乎没有改变。
　　她跟着他的脚步……舞出了动人的旋律……

　　他淡漠的望着她，鼻息里满是生疏……
　　她欣然的望着他，发丝中满是清新……
　　绝美的画面之中……就好象连空气都变成了甜的……

　　华美的乐曲继续，她的身体依然随着他而轻盈的转动。
　　好近的距离，让她感觉到了他冰冷的呼吸拍打在自己的额头……
　　“你和依珊的事情，我很抱歉。”
　　她注视着他。
　　……还有那句……我真的，很想你……
　　——————

　　深夜的晟府又恢复了宁静。
　　宴会早已结束，大厅里穿过的都是晟府佣人们忙碌的身影。

　　角落的欧式沙发上，晟泽唏陈冷的坐着，眼眸深邃的让人猜不出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夏树却也平静的做在沙发的另一边。
　　一切都沉默的快要窒息。
　　这时，一个下人来到这里。
　　“小姐，夫人请你过去。”
　　下人的声音很恭敬，微微鞠躬。
　　夏树抬起头，先看了看下人。
　　又看看身旁的泽唏，她便跟着用人去了。
　　——

　　“伯母。”
　　“单小姐，请坐吧。”
　　在她坐下之后，夫人又沉稳的开口：“今天晚宴上的事，我不会再对泽唏追究。这要谢谢单小姐。不得不承认，你是单家的骄傲。”
　　“不客气，我只是在尽力不让宴会出状况。”
　　“你的处理方式很理智。想到了用和泽唏订婚的办法来补救。”晟夫人微笑。
　　夏树好似无奈的一笑。
　　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办法。
　　“这只是……”
　　“明天，这个消息一定会传遍新市。我想，媒体们现在正在加紧赶制这个头版。”晟夫人停下观察着夏树的表情。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晟夫人的语气里不但没有丝毫责备，到反而透着几分迫不及待……
　　看到夏树平静的表情，她才继续把话说完，“既然已经当面宣布。况且金单联姻众望所归。明天，我会宣布正式承认你们的订婚。”

　　话语一落，夏树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众望所归……众望所归……她轻声呢喃……
　　可是……他们……早已不像众望所归的那样……

　　“滴答滴答……”大钟摆有节奏了跳着。房间内寂静无声。
　　夏树安静的站着，栗色的双眸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
　　然后……
　　“我想请您取消明天的招待会。”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请求？” 晟夫人惊讶半晌，轻声的询问。
　　“因为……”
　　“夏树，这次事情都已经发生，是不可避免的。你离开了三年，伯母，也等了你三年。”
　　“请您不要误会。”夏树笑了笑，走到了晟夫人身边的地方坐下，“晟少爷，我一定会帮助，可是，订婚……并不是一种帮助。”
　　“怎么？”
　　“我想，是不是还要先交往一段时间之后，在正式宣布这个消息！毕竟，他应该有属于自己的调整时间。既然订婚是必然的，那么稍迟一些，对大家也许会更好呢？”
　　晟夫人笑出了声：“出去的三年，改变真的很大。夏树成熟许多了。你母亲会为你骄傲的……”

　　但最终，夫人还是没有接受夏树的提议。
　　似乎真的是期待了三面这个女孩的归来，便坚决尽快宣布两人的订婚事宜。

　　“你的母亲，会为你高兴的。”
　　夫人只是说了这样的话。
　　——

　　夜晚的风总是很冷。
　　夏树一个人安静的走在晟府的路上，她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只是一个人，凭着三年前的记忆，走到了那个地方。
　　就快要到了，不远处的前方，她看到了一排树……
　　而要去的，就是那葱郁的树后面……

　　穿过悉簌的树，水上的别墅映入她的眼底。
　　高大却精致的玻璃房此时被厚种的窗帘阻隔。
　　这是晟少爷的住所。

　　夏树没有汇报，静静的走进了房子。
　　一开门，清新饱满的彼梵香味就扑面而来……

　　屋子里面没有光线，显得尤其黑暗。
　　她小心的在黑暗中摸索，慢慢的从怀里拿出了一直抱着的饭堡。那是她三年虽然离开却从未停止过尝试的，有着她独特制作方式的热饮。
　　夏树从厨房拿出了玻璃杯。
　　浓稠的香气随着液体滑入杯身……

　　“喀嚓。”
　　卧室的门被轻柔的推开。
　　泽唏就做在窗边。
　　安静的淡漠，却是他一贯的味道。

　　“是谁放你进来。”疲惫的恍如隔世，他的声音就这样淡漠沉静。
　　“我没有受到阻拦……”先是有点吃惊他惊人的反映力，但她却还是尽量舒缓的说，“你忘了，你把下人都支走了。”
　　夏树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把盛满的玻璃壶放在了桌子上。
　　“叮。”玻璃和玻璃轻碰的声音。
　　她用右手拿着一杯温热的咖啡举在了他触手可得的空中。
　　“屋子里这么凉，先把它喝了吧，这是——”
　　“母亲说了什么……”他几乎是强压着怒意。
　　“泽唏……”她试图抚慰他冰凉的口气。
　　“她到底说了什么。”他暗淡的音色发出，背脊绷得笔直。
　　夏树在犹豫。
　　“告诉我。”晟泽唏坚持着问。

　　“她让我们订婚。”她屏息，长长的睫毛在话声落下时不经意的轻颤。

　　“啪！”几乎是同时，晟泽唏的手把空中她高举着的咖啡杯打翻。
　　褐色的液体洒在欧式的毛毯上。那是她为他做的……
　　玻璃杯也碎的满地都是。

　　夏树怔住了。
　　他为那个女人而愤怒。
　　他就是这么不愿意和她订婚。

　　“滴答滴答……”死寂一般的屋子里，她看到从他手间流出的鲜红液体，沉闷的拍打在毛毯上。
　　然后她飞一样的从抽屉里翻出了各种物品。
　　跑到他的身边，跪到了毯前。
　　夏树牵过他的手，看到那上面还在不断流下的鲜血，她的表情淡漠，却还是动作迅速的包扎起他被玻璃伤到的口子。

　　晟泽唏的瞳孔抽紧，却无力把自己的手从她温暖的气息下抽回。
　　他静默的望着她。眼底划过一抹辰光。

　　“我说过，会为今天的事情向你道歉。”
　　她的动作很轻，很小心，从容的让他屏息。
　　“可是，如果你是为了依珊的事而变的这么激动，你大可不必这样。”
　　晟泽唏眯起双眼，看着双膝跪在他身旁的身影，仔细的为他看伤。

　　“如果始终都无法去反抗别人，就只有接受这样的事实。订婚的事情不是你我之力就能够挽回的。但是我却必须这样做。明天……夫人会正式宣布我们订婚的消息。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这件事也只是为了家族的尊严，而并不会设计到我们将来的问题。”
　　但她绝不会因为如此，便离开他，因为，她深信，她必定与他牵绊一生。
　　夏树用纱布慢慢的包裹。
　　“还有……”
　　——
　　还有那句我想说的……我仿佛迷恋了你三年……
　　——
　　“还有……金单联姻，不是你所愿，它也……更不是我所愿。”不同于心中所想，她接着说完了这句话。起身把包扎的物品放回了原处。
　　“晚安。”夏树轻声的说。

　　转回身子，准备离开他的居室……
　　下一秒，一个有力的手臂拉住了她的步伐。
　　“为什么这么傻……”
　　他的声音陈冷陈冷，低哑的夸张，“为什么要回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
　　突如其来的话语。
　　夏树颤抖着眸子，仿佛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苦涩。
　　然后，她屏息，慢慢启齿，“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时到今日，所听到的所看到的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我自己的意愿。而且……我不觉得这是件傻事。”
　　话音刚落。
　　她的手臂被更大的力道握的生疼。
　　晟泽唏握的很紧。仿佛带着千般情愫，却没有吐露半句。

　　空气中，冰凉的窒息——
　　死寂到只能听到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半晌后。

　　“你走吧。”
　　然而，最终他只是淡淡的开口，别过目光，静静地看向了窗外。
　　紧握着夏树的手，也松下了。

　　夏树垂眸，收回了被他握过的手臂，手指渐渐抽紧。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回来——
　　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

　　闻名全球的金融大家飒氏集团，就建在新市的井川中心地带。
　　拔地而起的新市最高的豪华大厦，毫无悬念的标志着这一闻明企业的辉煌。
　　大厦的每一层，每一个面都像是琉璃雕刻的一般，庞大却不失精致。透明闪亮的好象阳光都能直接穿透过一样。
　　即使在布满星空的夜晚，它也依然摧残如昼。

　　厦尖上最高的一层，一个四面都是落地琉璃的办公室内。
　　英俊的身影在幽暗的只有一丝光线的室内静坐。
　　一双幽暗的深眸从300百多米的海拔向下望去，新市灿烂夜景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然而，他的心却……

　　这是飒企总裁的办公室。采用的是世界尖端的透明琉璃设计。内在的一切都透露着欧洲中世纪的气息。

　　都已经是凌晨2点。
　　男人身穿正装的坐在窗边。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已经整整呆了8个小时。
　　——

　　8小时前……傍晚……

　　飒氏大厦顶层的办公室内，气氛仿佛纠结成一团。压抑的让人无法喘气。
　　房间里不相关的人都被调走。
　　飒总裁表情凝重间带有怒气的坐在窗前。
　　对面，他的独子飒明风却表情淡漠的看向窗外。
　　飒夫人想要打破僵局的开口：“明风，你父亲早就说过，演奏会成功开完，就把飒氏百分之51的股权和董事的位置交给你。这是你早已经承诺好的。现在怎么能反悔呢？”

　　傍晚和旬的阳光透过琉璃窗洒在了男人如玉砌般的脸上。
　　他眯起双眼抵挡阳光，却没有对母亲的话做出任何回答。

　　“把这样的重任交给你，一直是你父亲的愿望。”
　　夫人有些焦急，她分明看着明风现在的冷淡态度却无法责备出口。只是一心的想说服他接受自己丈夫的安排。
　　飒老爷的脸上，明显已经按耐不住要发火了。

　　回答啊，哪怕说一句话，也算是回答一句啊！

　　“我会接手飒企。”终于，明风淡淡的说。
　　“明风答应就好，”飒夫人虽然有些惊讶他突然的表态，但还是高兴的看向飒老爷，希望他的怒气可以消掉一些。
　　但——
　　就在气氛即将要化解凝重的那一刻……
　　他的眼睛依然望着窗外。
　　“但不是现在。”话语已出。
　　飒明风说出了他真正的表态。

　　“你竟然违抗我的命令！”飒老爷低沉的声音让夫人一惊，他气的厉害，声音不觉得颤动喑哑，“我要的是你立刻接管飒氏，不是你的拖延！”
　　“我现在不会接管它。我没有违背承诺，因为……我的演奏会并没有成功。”
　　“你有了最豪华的音乐大厅，你有了全世界人的欣赏，你有了所有的掌声，所有的赞扬。可你现在竟然说你的演奏会没有成功！”
　　飒老爷低沉的吼着，身体都有些摇晃。
　　“如果你现在不接管，你可以得到的这全部，我就会交给艾阋。”

　　不可以！
　　听到父亲的话，明风的淡漠全无！
　　他猛的抬起了头！用一种不敢相信的延伸看像自己的父亲！

　　“我给你12小时的考虑时间。”飒老爷继续说道，“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卿化，好了，不要因为儿子生气了。”飒夫人看出情况不对，详装安慰的走到飒老爷身边，“晟府的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去准备一下。让明风安静的考虑吧。

　　“咚！”房间的门沉重的碰撞。
　　傍晚的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了琉璃帷幕底端。
　　——

　　“叮……”办公桌上清亮的铃声就在他走神的那一刹那响起。把他带回了现实……

　　明风安静的望着新市的夜空——夜幕映衬着他的双眼。
　　他的一双褐色眼眸有些模糊。
　　他不能让父亲把飒氏交给艾阋，那个自己唯一的妹妹！
　　艾阋是自由的，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把一切的担子都交由她。

　　只是……那个消失了三年的人……
　　心底猛的一阵抽痛。

　　“叮……“铃声仿佛变的更大了。大的不得不把他从思绪中叫醒。
　　明风终于离开了那个坐了8小时的地方，高挑的身体有些僵硬的走到了桌边，手指轻按下了接听键。
　　话筒另一边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少爷，小姐来找您了。”
　　——
　　“小姐，请……”片刻后，水晶之巅的门被推开，外面的光线瞬间射入了室内。管家带着身着晚礼的飒艾阋来到了厦顶。
　　“哥哥。”一进门，飒艾阋便冲进来抱住了他。泪水竟也同时滴落了下来。
　　明风吃惊坏了，他抬起头，对着门外的管家说，“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小姐。”

　　管家离开了。
　　这里回归了黑暗。

　　飒明风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艾阋……”
　　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她有些苍白的脸上，装容早已花了。
　　琉璃房内很快静了下来。同外面的喧闹夜景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看到妹妹调整好了情绪，飒明风终于开口，却并不是询问她流泪的原因，“晟府的宴会一点都不逊色于飒家的庆功会吧？”
　　“哥……”安静下来的艾阋眼神摇曳的看向他， “晟府……那的宴会一点都不好。”
　　她好象有许多话要说，而明风却对妹妹笑了笑。
　　“怎么会呢，你本该玩的很开心才对啊。”
　　“哥，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我知道，你像我一样都不喜欢晟府的！”
　　“没有。”淡漠的一声。飒明风收住了笑容，双手也轻轻地推开了怀中的艾阋，“我在为父亲让我接管公司的事分心。”
　　“为了那个人……你和我都不喜欢晟家不是吗？”
　　“我说了，没有。”他压着声音。
　　“明风，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我是你的哥哥……”
　　“我去找过泽唏少爷了！”
　　艾阋突然说道。

　　飒明风一怔！
　　他的瞳前所未有的摇曳！
　　窗外灯光头过琉璃照亮着他的身影，显得更加清晰。
　　然而……
　　“父亲和母亲没有去吗？”他逼迫自己把声音恢复温和，心却绷的更紧了。
　　“欧洲分企临时有情况需要他们去处理。父亲还在生你的气，所以，让我去了。”艾阋的眼眶又一次被透明的液体积满。
　　“你应该直接回家，现在已经很晚了。”
　　“我去找过泽唏少爷！就在宴会上！”她丝毫没有理会他的话语，“我亲自在宴会开始前找的他！”
　　飒明风没有再阻止她的话，只是静静看着远处，轻轻的呼吸着……

　　“哥哥……我，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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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飒小姐，如果您来这里的目的只是这些，那么请您离开吧……”侍从“礼貌”的下了逐客令，以他的身份，就是不让少爷受到打扰，并且维护礼会的安宁。
　　似乎这也是泽唏少爷的意思，他略显“疲惫”的那手中的琉璃酒杯放回到了托盘上……
　　惟恐引起大家的注意，她拭干了眼间的泪水，死寂的离开了灯光炫耀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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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华尔兹乐曲悠扬的响起……
　　人们立刻从惊讶中醒来！
　　乐曲已经在回荡……
　　这到底是——

　　“舞会正式开始——请大家为自己挑选伴侣吧！”仿佛来自天籁般的声音喜悦的响起！灵气逼人！
　　这是什么情况！！
　　人们好奇的争相看向哪个发出声音的主人！

　　满场的注视之中——一个气质高贵如同公主般的小姐，从华尔兹乐队中走到了中央——
　　她笑着……调皮却不失风度的拉起晟泽唏的手，“泽唏，单府的下人们把礼会给延误了，对不起啊，刚刚换好礼服……”她抬起头，大大的微笑直盯着晟少爷伤痛愤怒的双眼，却丝毫没有看出一般，兴奋的再次开口，“泽唏，既然晚了，那就等舞会结束后再正式宣布我们订婚的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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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阋的双唇颤动着，回过神来，她恳切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哥哥的背脊……
　　“晟少爷什么都没有对我说，但是我亲眼看到了她……夏树……就在晟府的宴会上。”她回想着一切，声音满是透漏着轻柔，“她——回来了。”

　　艾阋说的是真的！
　　琉璃反射下，看起来依然那么温驯和幽雅的他，心底涌上一阵喜悦！
　　她——回来了……
　　他抽紧手指，定定的望着琉璃窗反射的自己。
　　一股无形的兴奋已经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看到哥哥的样子，艾阋心里一阵酸楚。
　　为了哥哥，她被晟少爷请走，为了哥哥，她去想晟少爷打听那个女人……
　　如今，看到哥哥为了知道她回来了的这一句话，虽然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但他确实为了她而振作起来……自己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但是……
　　必须要对他说——

　　“她出现了，然后……亲口宣布了她和晟泽唏订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