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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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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体检单的那一刻,石蕴百思不得其解。报告显示,她不过是有些轻微贫血,而按照系统的说法,她分明只剩下几十天的生命值了。
0418出现在半空,“主人,生命值虽然低,但不代表您是生了病,只能说明生命值为零的那一天,您必死。”
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她都躲不过去。
“被破坏了的世界里,您的命运便是如此,如果您能够扭转世界线,便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一想起石蕴的恶行,0418恨的咬牙切齿,可此刻它还是很有作为系统的专业素养。
“主人,您昨天不该那么对男主,那可是男主啊,与您的生命息息相关,您怎么可以让人打男主呢!”
堂堂男主竟然被人群殴,一张脸还肿成了猪头。
简直丢了他们霸总文的脸。
可毕竟是男主0418深知自己应该偏袒哪个!
越想越气。
0418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它忽然觉得它自己好可怜,世界出了错误,如果不及时修正,连带着它也会消散的。
最主要的是,还绑定了不靠谱的宿主。
她的命是命,它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还在半空中的系统忽然开始落泪,你见过喷泉吗?
那双软萌的眼睛瞬间变成了喷泉,晶莹的水珠直接往外喷洒,惊奇的是,这水珠往下流,可是基本上只是留到了它身体部分,然后就没有了,好几盆的量原地消失,地上却干净如初,
石蕴好奇的触碰了下,冰凉凉的,却丝毫没有水的感觉,将手拿回来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到了它脸颊。
0418却丝毫没有反应还在继续的哭。
石蕴却默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以前她似乎从来都触碰不到它,可是今天她竟然能够碰到它了?
就连昨天也是,她竟然直接将它扇飞了。
哭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石蕴来安慰它,它憋着一肚子气,圆滚滚的身子,滚到了石蕴的脚边。
“主人,你以后可不能任性了,若是因此让男主厌恶了您,根本就没办法完成任务了。还有不要老是跟女配混在一起,您可是要和她抢男人的!”
石蕴敷衍的点头。
“那他要是厌恶我了,该怎么办?看上官霸的样子恨不得将我给弄死,这任务怕是完不成了。”
她声音带着沮丧,特意去看0418的反应。
“主人不怕,我将他的记忆消除好啦!”
0418拍着胸脯十分的得意。
石蕴侧目,“这么厉害,你要不如直接篡改他的记忆,让他以为自己爱着我,任务不久完成了!”
0418委屈道:“主人,他可是男主,有很强大的气运护体,让他忘记昨天的事儿,都废了我很大的功夫呢!其他的就不行了。”
男主有气运护体做不了,所以普通人就做的了吗?
石蕴笑着将0418好一阵夸奖,“统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以往都是我错怪你了。”
0418 扬起脑袋,“主人知道就好,0418保证以后也会尽量找能够更多增加宿主生命值的任务。宿主不要误会我啦。”
石蕴点头。
误会啥的根本就不存在。
早晨醒来,上官霸摸了摸自己的脸,钻心的疼,而且摸着好似比平日要大上些。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子的猪,一点儿也不相信这是自己。
镜中的人,一张脸肿的几乎快要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两颊突起,甚至上面还有些泛青。
脑子里关于昨日的记忆变得空荡。
只记得自己昨日教训了石蕴那个女人,以及是白花送自己回来的。
原本对他不冷不热的白花,昨日难得对他有了笑颜,想起钱白花温柔的脸,他懒得浮起一个笑脸,却由于动作太大,牵动了脸颊,让他疼的几乎冒出了冷汗。
“昨日发生何事?”
上官霸带着口罩,那张脸几乎被口罩撑满,因着说话,脸与口罩摩擦着更加的疼痛。
管家想了许久,“您回来时,好像摔了一跤。”
官家一直低着头,可颤动的手指暴露了此刻的心态,他也是头一次瞧见活的猪头。
可他十分有职业道德,至少没有在上官霸面前表现出来。
他冷着脸,打通了助理的电话。
“今日所有工作取消。”
助理略带急躁的声音响起,“不行啊,总裁,我们与X集团今日签合同。”
上官霸沉着脸,也知道此事重大,可是他如今的模样,出去了才是丢他霸总的脸。
他语气坚决,“推了!”
助理还在说着此次合同的重要性,却被上官霸直接将手机挂了。
“喂,总裁,总裁!”
助理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郑副总端着咖啡经过。
“怎么了小陈。”
陈助理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将事情说了。
郑副总气的手里的咖啡都要捏爆了,“胡闹。”
这次的合同有多重要,整个集团熬了整整半年才终于啃下了X集团这个大骨头。
他看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被网络上的那些话哄得找不到北,真的以为自己有多厉害,所谓的‘首富’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这世界比他厉害的人多的是,不过是牖中窥日罢。
郑副总拿着合同,怒气冲冲走进办公室。
李朗过来的时候,捧腹大笑,上官霸这猪头的模样,他看一次笑一次,即便上官霸黑着脸,但李朗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威胁。
反倒是更加多了一丝喜感。
虽然李朗只是个家庭医生,但与上官霸也算是自幼的交情,不然也不敢在他面前这般的放肆。
“听说你连和X集团的合作都给推了。”
上官霸点头,顶着这么副模样,他怎么去谈合作。
X集团历史悠久,算下来恐怕有几百年的历史,这样底蕴深厚的公司,往常都是别人求着合作,没想到竟然被上官霸给拒绝了。
“与X集团合作,上官集团可能上一层楼,要是我,顶着这么张脸都要去签合同的。”
上官霸嘴角轻敛,确实可惜,但比起他的脸面不值一提,若是现在出去,怕明日各大新闻的头版头条就是他了。
“上官集团不缺这些,有的是人合作!”
李朗直接竖起大拇指,“霸霸,果然有魄力。”
“我这伤,光是摔能摔成这样吗?”
上官霸心底依然存疑,昨日记忆已经模糊,可他却不相信自己会摔成这个样子。
李朗蹙眉,这伤当人不可能摔成这个样子,脸颊上的撞击,和身体其他各处的痕迹,明显是被人打的,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人竟然敢得罪颐江市的王。
“当然不”那个不字还未发音,在所有人都未发觉的情况下,他眼眸瞬间一黑,又恢复光亮,“能啊!这痕迹明显是摔的,还有那个不怕死的敢打你!”
虚空中,一小团子难受的捂住胸口,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微微闭眼,瞬间锁定一人。
看着她头顶上的光亮好似恢复了些,才喘了口气。
好在一切并没有白费。
打开帖子,果然她联系了很多次帖主,让他删帖,都不了了之了。
今日帖子下面,又涌入不少的闲言碎语,甚至带着脏话骂人的。
在他们眼中原身的追爱,成了不受妇道的代表,甚至是不自爱,不自重。
帖子上甚至还有人开始科普,科普原身又多痴缠上官霸。
被这么个疯女人缠上,该有多崩溃啊!
精神不大对,建议去三医院检查一番。
这女的多少钱一晚,看着挺带劲儿。
人豪门千金,想都不要想。
哈哈哈哈,豪门千金也这么下贱的,缠着人家不放,恶心死了!
石蕴沉着脸将手机关了。
随着帖子越来越火热,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周围人看她异样的目光,带着满满恶意的,下流眼神。
教授来了,石蕴转移心思,认真了起来。
上完课,石蕴看了看课程表,好消息是下午没课,坏消息的晚上有两节。
所以安排课程表的老师,您知道您的安排有多么的不合理吗?
今日石蕴并未让张叔来接她,而是自己坐上了公交车。
顺便拿出手机,将今日的午餐点了。
赵姨的手艺简直绝了,一般晚上有课,她都不想回去,可是呢,架不住赵姨的手艺一直吸引着她。
她实在是忍不住。
座位旁是熟悉的白色裙摆。
“好巧啊,蕴蕴。”
“你还在怪我昨天晚上没有帮你吗?”
钱白花的记忆中,关于石蕴整治上官霸的片段亦被系统删除了,此刻她只记得上官霸泼了她一杯酒后,她与上官霸直接离开了。
钱白花脸庞,一如往昔的纯洁,亦犹如盛开的百合花。
身姿窈窕带着几分柔弱。
今早想起昨日的事儿,越想钱白花越觉得怪异,她的目光是在上官霸身上,但却也不至于完全不顾石蕴。
她又不是个傻的?
得罪了她,对她有什么好处!
况且,上官霸……
钱白花脸上带了几丝忧愁,态度越发的诚恳,“蕴蕴,只要能得到你的原谅,我任打任罚。”
“说的我好像那么残暴。”
石蕴点完餐,关掉手机。
钱白花脸一白,整个人越发的委屈,“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拉住石蕴的手,“我只是害怕你以后不将我当朋友。我欠了上官先生的钱,当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眼尾泛红,眼眶噙着泪,几乎快要哭出来。
美人落泪,本就十分的好看。
石蕴盯着她良久,这眼神看着钱白花有些发憷。
“蕴蕴。”
她继续拉着石蕴的手,“你能原谅我吗?”
她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若是以往她估计还会将人好好的安慰。
不过近日?
她知道她身边的人都不简单,他们绝不像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
这个世界也绝不像系统说的那样。
“白花,你只是做了你想做的事情,谈何原谅?”
石蕴声音淡淡,却令钱白花心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麻木着下了车,逐渐看着那辆公交车远行。
钱白花眸间的泪水早就没了,一张纯白,楚楚可怜的脸,瞬间变得面无表情,只剩下眉宇间的轻拧。
该做的事情?
回到别墅,赵姨刚好将食物端上桌。
“夫人,您回来了。”
石蕴将书放在沙发上,迫不及待的坐到桌子上。
赵姨放好碗筷。
看着对面的碗筷,石蕴问道:“怎么多拿了一副?”
赵姨原本是在老宅那边的,自从邢予深搬了出来,便被老爷子安排过来照顾他了。
两人结婚后,不冷不热的,让赵姨也跟着担忧,可看着先生与夫人近日的相处,她又觉得欣慰。
“先生等会儿回来用餐。”
少见喔,他这个工作狂竟然会回来吃中饭。
这些天与他相处,石蕴基本上可以断定若不是因为联姻,邢予深基本上是要和工作结婚的。
一桌子的大餐,忍住馋意,勉强的等一等吧!
终于在石蕴快要忍不住的时候,邢予深终于回来了。
“快快,辛苦了,吃饭吧。”
石蕴便招呼着邢予深,手瞄准了块牛肉,吃进嘴里。
邢予深落坐,石蕴已经吃了不少东西了。
他轻笑,替她倒了杯水。
“吃慢点儿,没人跟你抢。下次饿了不用等我。”
这话说的怪自恋的,她也就等了那么一会儿会儿罢了。
“今天怎么回来吃饭?工作不忙?”
“今日不忙,有时间。”
吃饭时,两人都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待吃完饭后,石蕴摸着自己的肚子,心满意足的倒在椅子上。
人间烟火最抚人心,酒足饭饱才是乐极。
今日下午没课,吃完了饭,石蕴懒得动弹,上楼打算午休下,不然今晚的课,可没精神。
躺在床上,望着琉璃制品的灯罩。
房间里的一切,让石蕴觉得熟悉又陌生。
床帘闭的很紧,几乎没有透光的地方,房间里光线很暗,温度也被调试在最合适的温度。
闭上眼睛,不一会儿石蕴便困了,几乎没有注意到突然被打开的房门。
直到床榻处,微微塌陷,她的腰被人搂住。
那人亲昵的蹭着她的脖颈。
“找了你许久,怎么在这儿?”
石蕴打了个哈切,刚起的睡眠被他弄得几乎没了。
“废话,这是我的房间。”
“哎!”
她的腰肢被牢牢的抱着,整个人被翻身腾空,抱了起来。
“干什么?放我下来。”
抱着她,似乎是抱着他最珍贵的东西,一步一步都走的极稳,生怕将怀中的人给摔着。
路过几间房间,其中还遇见几位保洁,石蕴简直恨不得将自己彻底的埋在被子里,一股尴尬外加丢人让她藏住自己的脸。
虽然她知晓自己不过是掩耳盗铃罢!
她听见邢予深用脚将房门打开,合上。又走了几步路,她又陷入一个绵软的地方。
接着整个人便又重新被邢予深抱在怀里。
石蕴想要起来,却被他横在自己胸前的手牢牢摁在床上。
“我困,陪我睡一会儿。”
石蕴想要从他的压迫中反抗出来。
可挣扎了一会儿,无果,石蕴直接开始摆烂。
被子上熟悉的味道和邢予深身上很像,雪松般清冽的味道,十分的干净,迷人。
闻着这个味道,石蕴几乎很快就入眠。
睡梦中,额间湿热的触感一触而逝。
午休结束后,床榻另一侧已经没有人影了。
下了楼,张叔递了一个册子给石蕴。
打开一看,全是室内装修的设计图。
“先生说,楼上房间的装修风格需要换换,请夫人来选。”
石蕴环顾四周都未看见邢予深的人影,猜到他可能上班去了。
她直接拨通了电话。
“你让张叔给我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邢予深一个手势,所有人动作都暂停。
“我们的房间,我希望夫人也出一份力。”
邢予深的屋子瞧着冰凉凉的,暗沉沉的,犹如样板间一样,没有一点的烟火气,总之是蚊子住在里面都想要鞠躬的程度。
有几次从他房间里醒来,石蕴觉得一天的好心情都得减半。
“我又不睡在那里,你自己的房间,自己做主。”
石蕴随意的翻了翻册子,其中确实有几个比较好看的设计,她喜欢,可万一不合他的心意又该怎么办?
毕竟她和他是分开住。
“夫人确定?”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打趣。
好吧,不确定。
说是分开睡,但她已经无数次从他房间里醒来了。
“万一,我选的,你不喜欢呢?”
“只要夫人喜欢的,我都喜欢。”
好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她耳朵一软。
“你自己说的喔。”
“凡事儿都听夫人的。”
石蕴觉得在和他通话下去,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这厮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她现在犹记的,当初那人可是将她扔在家门口,扬长而去。
会议室的人听着自家老板这么温柔的声音,近的下巴都快下来了。
在他们心里,自家老板一直是那个冷酷无情,冰冷没有温度的资本家。
几人开始用眼神交流起来。
夫人,老板结婚了?
我都害怕是自己没有睡醒,竟然看见老板这么温柔的对女人说话。
看来再狠的男人遇见真心喜欢的人都能变成绕指柔。
也不知道老板娘是个怎样的人?
肯定美若天仙,不然怎么拿下老板。
“这就是你们交上来的方案!”
冰冷的话,直接打断他们的臆想。
文件袋啪的砸在桌子上,这群世界级的精英全部整齐一致的将头低下。
“老板,我让他们马上去改!”
李助理朝着那几个低头的鹌鹑,让他们赶紧溜。
临走前,几人朝着李助理比了个真仗义的手势。
“没什么事儿,你也出去吧!”
邢予深看着面前的文件,头也不抬。
李助理离开时,突然想起什么,将帖子找到放在邢予深面前。
“老板,这是颐大网站上关于夫人的不实谣言,该如何处理。”
平板上赫然是前几天篮球馆的事情。
邢予深盯着上面的照片,脸上阴沉的几乎快要低下水。
“按法律程序走吧,散播不实谣言,法律要他负什么责,就让他承担。”
这一下午的时间,石蕴基本上都用来选装修图,最后才彻底敲定了一张。
她拍了张照片,发给了邢予深。
“怎么样?”
几乎没多久便接到了邢予深的回复。
“很好。”
怎么感觉他情绪好似不是很高的模样,她观察着备注最上面的‘正在输入中’
良久,她收到了一张图片。
正是上一次,石蕴将上官霸的脸使劲儿揉搓的画面。
“等我回来夫人可得好好解释一番。”
石蕴思索了良久,打了许多的字,始终觉得不合适,思来想去,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回了个‘ok’的表情包。
他也不是个小气的性子,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吧。
可石蕴不知道的是,某人一直盯着两人的微信页面。
数次看见她的‘正在输入中’。
可最后只看见了一个表情包。
一下午的时间混过去了,石蕴伸了个懒腰,班级群里消息一直响个不停。
石蕴打开看,原来是班长让他们带上一些上课用的器具。
看着那些要带的东西,石蕴眼睛一下子有了光。
下一节课不会是实际操作吧!
群里的消息,更是证实了石蕴的想法。
一想到年纪轻轻就要没了作案工具,还怪可怜的。
我不大敢,前面一看就是高手,可以求带吗?
我一男的竟然感觉到了恶寒,救命啊!
哈哈哈,以后别找动医的女生,我们分手不要命,只要你的D。
陈思思,你这话只代表你个人看法,我们动医还是很温柔的。
去上课的途中,石蕴一脸的兴奋,别的不说,这个她可是超级厉害的。
穿书前,她也是学的这个专业,在动物界她可是石破天惊的存在,方圆百里的流浪猫,流浪狗见了她都要含救命。
当初她甚至能够申请吉尼斯纪录的。
拿着工具,去上课之前石蕴整个人都透着亮光,十分的兴奋。
可到了课上,她失望的趴在桌上。
这节课不过是讲一讲基本的操作,实际操作要等到后面。
理论的课程其实早就上了,不过为了避免他们在嘎蛋的时候出现意外,教授还是仔仔细细的说了一次。
动物的生命也是十分珍贵的,只有足够的理论知识,才能保证在嘎蛋的时候万无一失,虽然这只是个十分小的手术。
钱白花坐在石蕴身旁,还是如往常一样和她打着招呼。
夜晚下课,昏黄的灯光陪着嘈杂的人群。
一只只扑棱蛾子不要命死的缠着路边的灯光,不撞南墙不回头,甚至掉落在地上,自身惨败也在追逐在那束光。
灯罩里一只只守着光死去的蛾子,静静的趴在那里,就算死也要带着它的光的旁边。
恋爱脑大抵也是这样的吧!
就想原主一样。
影子在光下凝聚成实体,一切都无法隐藏。
石蕴侧头,能看见一个影子悄悄的跟在她后面,她心里明白那人是谁,索性就没管。
美丽的事物不一定跟她的外表一样。
可偏偏她又是个怜香惜玉的。
她脚步比之方才走的慢了些。
视线也默默的注意着后面的影子。
又一次回头的时候,石蕴突然发现那个影子好似不见了。
她暗道不好,赶紧回头去找。
钱白花揉着自己的脚,眼眶发红,尤其是在前面的人几乎没了踪迹的时候,钱白花鼻头都有些泛红。
真走了吗?
她垂下眸子,将一切神色掩盖住。
“还站得起来吗?”
头顶是熟悉的声音,钱白花低垂的眸子阴霾一扫而过。
路灯下面,她眼睛被光照的透亮,“蕴蕴,我站不起来了。”
两手交握在一起。
这一次可是你自己回来的!
钱白花死死的拉住石蕴的手。
那就永远不要放开了。
石蕴认命的将她拉了起来,单手架起她。
她比石蕴稍微要矮一点儿,骨架与石蕴也是差不多大小,可她真的十分的清瘦,基本上没有多少的肉。
弱柳扶风的模样估计不是装的。
就她这样的瘦,一阵儿风来,估计都要吹倒了吧。
“蕴蕴,你人真的超好。”
若是钱白花能够发好人卡,估计她抽屉里都能装满了吧!
“我是真心的。”
钱白花重新补了句。
夜色吹动晚风,给夏季散了几分热。
才搀扶她走了一会儿,石蕴身上犹如被水洗了一道,最后坐到车上吹着空调,她整个人才活了过来。
将钱白花送到一个小巷子的身后,她便下了车。
石蕴想要送她,却被拒绝了。
此时她的脚似乎好了些,虽然看起来有些不适,但完全不像方才那样。
所以她又被骗了吗?
巷子里面,只有一盏老旧的玻璃灯,散着微弱的光。
一盆水从窗口泼出,孙香华恍惚间瞧见个人影儿。
“哟,还知道回来。”
丝毫不担心方才的水有没有泼到她身上。
钱白花冷着眸子,一双帆布鞋进了水,又湿又热让她十分难受。
手不由得死死的抓住衣裳。
“快去干活儿。”孙香华将抹布挂在她的肩膀上。
许久见钱白花都没有动静,孙香华忍不住推攘了她一下。
孙香华原先是卖肉的,力气比其他人要大些,钱白花被推的一阵踉跄。
抬眸间一个冰冷的目光随之而来。
孙香华有些发憷,可她本身是见血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真是翅膀硬了,小心我告诉你爸,让你这个学上不成。”
钱白花目光松动了些,拿起抹布刚要回屋。
却被孙香华拦住,“你弟要交资料费,拿钱来。”
“没有!”
“没有?最近缠着你的那个小子,有不少钱吧,我就不相信你一点儿好也没捞到。”
孙香华直接按住钱白花的手,上前去掏她的口袋。
最后确实什么都没有,她才放过她。
钱白花忍住鞋子里的黏腻,将厨房里的碗洗干净。
接着孙香华又拿来了一堆衣服,“手洗,省点儿电费。”
浴室里,水响的哗啦啦,而客厅里孙香华啃着苹果,电视声音放的很大。
钱富推开门,蹒跚着走了进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客厅里响起一阵哭闹,“又出去赌了吧!我上辈子遭了什么孽,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我不嫌弃你是个二婚还带着拖油瓶,你倒嫌弃我是个黄脸婆了。钱富你个没良心的。”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似乎还传来了小孩儿的哭声,他在喊着“妈妈”
“钱富,你还是不是人啊!连小孩子都打”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他凑上前。”
哭泣声,吵闹声不绝于耳,孙白花关上浴室的门,将水流开的更大了些。
她用力搓洗着衣服,一张脸始终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神情。
可是只一点,那便是这张脸上丝毫没有以往的柔弱。
***
“张叔,这方向好像不对?”
外面的地方,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这条路跟往常回别墅的路大不相同。
“夫人,先生让我将您送到这里的。”
恰好,车停在了一片小区门前,这里虽然位于市中,不过环境还算清幽,私密性也强。
打开车门,刚好看见邢予深。
“干什么?”
邢予深牵起她的手。
“跟着我。”
石蕴一脸的好奇,却被他带进另一辆车。
车子被停在车库,随着电梯墙壁上数字的跳动,最后在22楼停了下来。
邢予深牵起石蕴的手,走到一间门前停了下来。
手指按在锁前,门被打开了。
邢予深换好鞋子,对着她道:“进来”。
石蕴刚脱下鞋子。
邢予深欺身上前,将她困在玄关处。
“夫人现在可以解释这张照片了!”
看着这张照片,她有些好笑。
若不是他提起,她基本上都是忘记了,难为他想了一天。
“你觉得我心里还有他?”
石蕴抓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前,目光只盯着他一人,继续重复了一次,“你觉得我心里还有他?”
那目光坚定而又温柔,嘴里虽然说着另外的人,可她的眼神却独属与他一人,让人觉得她的心也是如此。
邢予深盯着她的眼睛,手不由得触摸上眼角,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想要将她彻底的独占。
“可你在摸他的脸颊。”
石蕴抿了抿嘴,忍住笑意。
他吃醋的模样着实好看。
她上前一步,光脚踩在她的脚背,原本冰冷的脚一下子便染上了温度,温暖一直从下往上走。
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两人几乎鼻尖相触。
邢予深也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一怔。
两人离得近,他的皮肤是真的好,这般的距离也几乎找不到毛孔,手细细的描绘着五官,浓密的眉毛是无数人羡慕的对象。
眼睛时刻噙着冷冽,可在看向她总是温柔的。
高挺的鼻梁,以及薄薄的嘴唇。
听说薄唇的人都无情。
可他却好像不是。
她的手如同一根轻柔的羽毛般,从他脸上飘过,苏苏麻麻的,让他不禁想要动,可却又舍不得。
随着她的动作,他的呼吸逐渐开始不稳。
手指如在花瓣上碾压,将花瓣碾碎,弄出些花液来。
石蕴的手最后停了,如最初一般捧着他的脸颊。
“我当时隔着帕子,并不是在摸他。若是摸,刚才才算摸”。
石蕴的解释十分的细致,可此刻他却半句也听不进去,眼睛温柔的注视着她,整个人十分的放任,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接受。
温情在两人之间流转。
这双眼似乎是恶魔,挑起她心底的恶意。
让她忍不住,手往里一收。
他整张脸收到压迫,在她手里挤成一团。
哈哈哈。
石蕴忍不住小心,心底的小恶魔在煽风点火。
她的手彻底忍不住,在他脸上乱揉搓着,最后鼻尖抵着他鼻尖。
再次温柔解释道:“没隔着东西,才是在摸,图片上的只能叫做搓。”
邢予深也没生气,任她糟蹋着这张帅脸。
最后石蕴蹲下来,捧腹大笑。
邢予深正好将她公主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还细心的给她放了个沙发靠垫。
他的脸还有些红,石蕴良心未泯,此刻有些愧疚。
“疼吗?”
邢予深摇头。
她看着这房间,“这里是你往常住的地方?”
“是”。
没结婚前,邢予深一个人搬出来了,便住在这座公寓里。
而结婚后,搬到了别墅里。
这间公寓整体的装修也是十分的冷淡,十分符合邢予深的性子。
“来这里做什么?”
“别墅装修的这段时间,我们就住在这里。”
石蕴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选装修样式了,现在这样她不就吃不到赵姨做的饭了。
“一日三餐赵姨会负责。”
有了这句话,石蕴一整个开心起来了。
“我能参观参观吗?”
“请便。”
邢予深这间公寓说不算小,但等石蕴一一参观后,却得出了个小的评论。
这么大的面积,竟然只有一间卧室,其他房间被改成了书房,衣帽间还有便是放映室。
石蕴眼睛圆溜溜的转,“这下邢先生惨了?”
“为何?”
邢予深将她拉近怀里,捻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在手指上。
“若是惹我生气,怕只有住书房的份了!”
邢予深靠在她的脑袋,从背后将她整个抱在怀中,下她传的薄,她几乎能够感受到他迸发的肌肉,带着绝对的力量和安全。
“我可以在夫人的床脚下打地铺,若是夫人冷了,还可以让我上去暖床,随叫随到。”
这人是去进修什么恋爱课程了吗?
怎么这么会说话。
“油嘴滑舌的。”
石蕴忍不住娇嗔,感受到身后的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想要逃。
可却始终没有邢予深快。
“夫人尝尝。”
他的手按住她的后颈,唇舌细腻的勾勒着她的唇畔,激烈的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去来,他的吻技有了很大的提升,只一会儿的功夫便让她沉迷在其中,可那只不老实的手企图突破界限,石蕴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将他推开。
她从沙发上滑落,坐到地毯上。
生理性愉悦的泪水尚挂在眼角。
邢予深轻轻的拭去。
她拿出一个视频直接放了出来,吵闹的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吸引人的目光。
“邢先生这么会说话,怕不是在别的地方练出来的吧!”
本来这事儿在昨晚就已经完了的,可谁让他今天突然拿出她和上官霸的图片来呢。
再次看视频,石蕴心中还是气。
她半蹲在邢予深面前,双手掐住他的肩膀,让他不得不正对她。
“邢先生艳福不浅啊!那腰,那胸,光我一个女人都心动。”
邢予深一手掌住她的腰,让她不得不挺直身体,两人视线靠的极近。
“别人的我不知道,但是邢太太的腰夺命,让我甘之如饴,如痴如醉。”
她整个人向前倾,两唇相印,这次邢予深没有放过她,护着她的脑袋,将她轻轻的放倒在地毯上。
细密的吻从额头而下,路过明眸,山根,落在了娇嫩红艳上。
刚才的吻,根本就不够,他就是是濒临渴死的赶路人,拼命汲取着水源。
嘴唇相合,那一刻,周围的世界似乎褪去,只剩下两人间的温热和逐渐相容的气息,香浸浓舌在相互交缠着。
紧贴着衣摆被掀起,炙热慢慢往上走。
“夫人的xiong也夺人命。”
还有一句下流的话,刺激的她眼角不由得留下一滴泪水。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不由自主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绯红的脸蛋如天边的晚霞,璀璨夺目。
邢予深看的迷了眼,手指轻轻触碰着她脸颊处的胎记。
也是这一阵停顿,让石蕴有一瞬间的清醒。
她还没弄清楚所有的一切。
“我大姨妈还在。”
邢予深眼底燃烧着汹汹的烈火,靠在她的脖颈处,拼命的压抑着。
“也就你老公心疼你,不然”。
石蕴脑子一热,忘记这个时间段儿有些事不能提,“不然怎么样?”
邢予深黝黑的目光直视着她,牢牢的盯住她的唇畔,“邢夫人,你说呢?”
她偏过脸去,“流氓!”
挣扎着想要起来。
“别动!”
他嗓音比方才要暗沉了几分,某些地方耀武扬威的抵在石蕴的腰间。
吓得她赶紧停止了动作。
“你就折腾我吧!”
他贴在她脸上,轻轻的蹭了蹭。
活该!
石蕴只敢在心里吐槽,她老老实实任由他抱住。
“蕴蕴。”
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嘴里叫出来这么的好听。
“我好似上一世就见过你了。”
石蕴抿嘴一笑,“是不是‘这个妹妹我曾见过’。”
她模仿者贾宝玉说话的腔调。
“不是!”他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们之间没有木石之盟,你未曾欠下我眼泪,我未曾救过你,我们之间只有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她将他回抱住,“我也觉得我们好像很久很久就见过了。”
她心中有一种感觉。
前面的路是假的,现在脚下的路才是一步一步走下来的。
她和他
而不是原主和他。
虽然换了新的地方,可是石蕴的睡眠依旧很好。
她想应该是有身边这个人的缘故吧。
今日又是崭新美好的一天。
因为她拆弹专家石蕴要重新上线了。
颤抖吧!蛋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就问你怕不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