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此刻安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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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大家玩的很尽兴，众人在晚餐时举杯相碰，杯中酒饮被灯光晕染回荡，回酒店的路上还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明天的行程，但一回到房间里，无言的疲惫便似潮水一样缠了上来。
第一天玩的有点太嗨了，实在没收住，他们现在困的要命，只想赶紧把自己洗干净后，就往床上这么一倒。
凌槿菡还记着下午时的聊天内容，于是走到贺之遥的床边，在她伸展开双臂，闭眼准备自由落体倒向床铺时——把她重新拉了起来。
贺之遥：？
“是这样的春梅，”凌槿菡扶住她的双肩，在她懵逼的神色中，一脸严肃地开了口，“我知道你很累，但你先别累，有件事我得和你们说一下。”
贺之遥：“啊？”
多么简单的一个“啊”字，却道尽了无数复杂而深刻的情绪。
贺之遥感觉自己的大脑在左右互搏，她迷迷瞪瞪地在床上坐了半分钟，凌槿菡就在一旁耐心地等着她缓过神来。
就在诺娅摇头叹息说没救了时，贺之遥终于反应了过来。
“那要不……先把他们两个喊过来？”
贺之遥的大脑逐渐清明起来，倦意在翻涌，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听见凌槿菡说，她刚刚已经发消息给他们了。
贺之遥感到有些好奇：“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啊？”
还没等凌槿菡开口，她又摇摇头道：“不对，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看——我看你和唐晓翼下午在那边聊了好一会儿，就游行的那段时间，是不是和他有点关系？”
凌槿菡扬了扬眉，微微颔首着鼓起掌来：“恭喜恭喜，回答正确。”
与此同时，凌槿菡发现，贺之遥原先的疲倦几乎在一瞬间便一扫而空。她腰杆挺直了，眼睛睁大了，唇角也似有似无地上扬了一二，偏生又坐的十分规矩，就好像上课认真听讲的好学生那样，好似下一秒身旁就要开始飞小花花一样。
凌槿菡：……
……为什么她突然感到一阵鸡皮疙瘩？
诺娅坐在凌槿菡靠后点的位置，借着凌槿菡看不到它表情的优势，它冲贺之遥露出了一个复杂的、无奈的、欲言又止的难绷表情。
要不是亲眼所见，贺之遥都不相信，狐狸脸上居然能露出如此生动形象的表情。
诺娅仿佛是察觉到了她心底有些冒昧的吐槽，气不打一处来，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眯眼冲她摇摇头：你收敛点，不要太明显了。
作为多年的好伙伴，亲密无间的家人，贺之遥完美接收了诺娅传递的信息，她将手背在身后，悄悄冲它比了个剪刀手。
放心吧朋友，放心吧！她可是练过的！不是专业胜似专业！
对此，诺娅持怀疑态度。
好在这时，言昭和楚晴空也到了，凌槿菡把门一打开，言昭看着还好，楚晴空倒是哈欠连声。
“所以到底啥事儿啊？得这个时候找我们聊。”
本着早说早休息的想法，凌槿菡尽量简洁地概述了下，今下午和唐晓翼的聊天内容，也说清了他的想法。
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楚晴空，这下是真的清醒了，言昭正在敛眉思考着什么，而贺之遥——怎么忽然又瘪下去了？刚刚还坐的笔直的那个人是？
贺之遥：……
她错了，她下次再也不多脑补了，如果说最开始她还能当急急国王，现在已经逐渐心如止水，还是笑一下算了。
“以上，就是这些，大家是怎样想的呢？”
言昭终于不再摸下巴了，他改为叹气了：“该说真是他会说出的话吗？我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虽然之前就隐约察觉到了一点苗头，但真捅破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贺之遥只感到一阵头秃，语气沧桑地好像经历了岁月的殴打。
诺娅跳到凌槿菡腿上坐好，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这事早晚都会被察觉到的，况且唐晓翼又不傻，我们平日的接触也很密切，他就算再迟钝也该意识到了。”
“那咱现在咋搞？真要把人拉入伙吗？”楚晴空抓了抓头发，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先叠个甲，我没有说不信任他们实力的意思，只是……哎呀怎么表达呢，如果我们真要拉人入伙，是不是也得和墨卿他们说一声？”
凌槿菡点点头：“肯定的，如果真的打算把目前我们的计划告诉他们，自然还得和其他伙伴们说一声，问问他们的意见。”
四人一狐窝在舒适的房间里，此刻本该是温馨惬意的休息时光，但几人却在为此频频发愁，不知该作何抉择，再这样下去，感觉早晚要秃。
楚晴空双手扶住额头，呻/吟了一声：“额啊——头好痛，原来是因为我还活着。”
“又开始说怪话了。”诺娅无奈地耷拉下眼皮。
贺之遥则很给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朋友，放心吧，你不会挂的，我会看30秒广告复活你。”
“？那我真是谢谢你。”
“你看你还得谢谢我呢。”
“怎么又把话题扯远了？”言昭十分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最后率先举起一只手，“既然都没人说，那我先说了，我同意和他们分享我们目前的计划，但还是得分重要程度，毕竟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还有些能自保的异人手段，就算真对上那群东西也不用太过担心。”
凌槿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你和我想的差不多。”
【言昭：当然了，一些太涉及核心的秘密就不能说了，不然我怕早晚有天会把底裤给我们扒出来。
贺之遥：确实，一个唐晓翼的脑子就够好使了，他们几个要是一起上阵，我感觉我大脑会炸的。
楚晴空：烂命一条就是干，反正师父他们和协会高层一部分工作人员也都在着手调查这些，我怀疑哪天老唐从这里得到相关消息都不奇怪，到那时候估计也逃不掉，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说开了。
贺之遥：虽然我多少还是有点担心，万一大家真和那群东西撞上会怎么办，但想了下唐晓翼说的也对，是该多信任一下朋友们的实力。再者，他就是脑子再好使，也不会想到我们来自另一个世界——应该？
楚晴空：你倒是坚定一下啊！这说的我也开始心慌慌了！
贺之遥：那要是真被猜到了怎么办！
楚晴空：举报他有金手指。
贺之遥：？神经，害我笑了一下。】
凌槿菡忍不住轻咳了一下，示意两人先等会儿再跑火车。
“以前是我们想的不对，不该一直潜意识地把大家一个劲往后方推，以为这样就是一种保护，明明他们本身就是能拖着病躯行遍世界的奇迹。”她苦笑着垂下眸，“不畏惧困难与迷雾，卯足劲去击破它，这才是他们真正想去做的事。”
“是啊……”
“确实……”
房间里忽然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安静时刻，几人对视着，什么都没说，倒是诺娅忽然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尾巴轻轻扫过凌槿菡的手腕，让她的手臂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我很高兴你们能这么想，”诺娅认真地说，“因为关心而带来的保护是正常的，这说明你们很在意他们，这是好事，但也不能因此忘了当事人自己的意愿。当然了，你们也别为此太过自责了，大家都清楚，你们的本意是好的，别给自己什么心理压力，不然可就本末倒置了。”
“哎——好啦好啦，咱们明明是在聊光明的未来，怎么气氛还越说越压抑了——”贺之遥举起双手，打断了愈发低沉的气氛，“那我先表个态吧，我同意。”
言昭温和地弯了弯眼角：“我也没意见。”
楚晴空直接打了个响指：“反正再大的风浪咱们也经历过了，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也赞成！”
诺娅也没投反对票，今晚这场讨论会的进展速度比大家想象中还要快，好像也没聊多久。贺之遥打趣说这就叫心有灵犀，说明他们几个天生默契，在思想上总能很快达成共鸣。
“那之后就只剩和其他朋友们商量下了，看他们什么反应了。”
言昭几乎是在说完这番话后，就在脑内聊天群里把原话复述了一遍，速度快的令楚晴空咋舌。
原本群内还有几个朋友在闲聊些什么，此番话一出场，群内忽然就陷入了一片死水般的寂静，隔了约莫几秒钟，哗啦啦炸出一堆熬夜的夜猫子。
【叶中涛：蛙趣，真的假的？原著里那么牛的一支小队要加入我们的计划？
童奈宁：总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我是不是熬穿了？
唐言蹊：就目前时间来看，你在熬夜，但应该还没熬穿。
漆与墨：Bro，来真的？我是没什么意见啦，倒不如说有他们加入，我还就有种保底的安心感？
俢羽：好微妙的描述。
江心月：挺好的，我没什么意见，毕竟在同龄时，他们就能掌握那么多语言和技能，对比之下我还在玩泥巴，忽然就有种微妙的安心感了。
漆与墨：终于——终于！终于有人懂我的感觉了！
漆与霜：虽然但是，你在燃什么？
宋墨卿：我也没什么意见，多一份助力和人脉是好事，不过……有一个私人点的问题啦……你们……你们会担心吗？】
宋墨卿这个问题问的比较委婉，但繁星明白他想问什么——好不容易和死神抢赢了人，现在看着他们又一次主动走入一场布满危机的冒险，真的没关系吗？
繁星相视着沉吟了几秒，最终凌槿菡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
【凌槿菡：破谜者始终向着未知的未来进发，以锋芒开拓未知的疆域，将足迹铸成斩断迷障的利刃。
凌槿菡：他……他们大概是这样想的吧，我们也尊重他们的选择，只是想听听大家的想法，毕竟这件事也不能由我们几个单独决定。】
群里忽然又陷入了一段诡异的寂静，本来楚晴空二人已经走到门口，打算回去休息了，大伙忽然又在此刻热闹了起来。
【袁夕雾：也就是说——这一切全是他们自愿的对吧？OK啊家人们，既然是他们自愿的，那我没什么好说的，过！
段星奕：姐妹儿玩《三国杀》呢？
袁夕雾：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秦未央：我没意见。
祁云礼：我也没意见。
陶乐瑶：我更是没意见。
森延：不行我忍不住了，我要打破下队形，我同意！
景明秋：来人！把这个打破队形的拖出去——】
不知为何，明明最初还是场严肃的讨论，聊着聊着氛围却急转直下，众人又开始鸡飞狗跳地吵闹了起来。
果然严肃不适合他们，他们只会在看到对方严肃时就瞬间破功，甚至憋出怪笑声来。
这就好比熟人在台上木着脸讲ppt，你在下面死命掐大腿，以此不让自己和他对视的瞬间爆笑出声——想来他们一群人就是如此，分开各自为王（存疑），扎堆没一个正经（确认）。
【言昭：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明早和他们说一声吧。
贺之遥：好耶！终于可以睡觉——】
贺之遥这才刚刚像个棒槌一样用力倒向床铺，却在接触到枕头后没几秒，又猛然弹坐起身，吓的诺娅在床上半腾空地小跳了一下。
诺娅：“怎么回事，这床扎人吗？”
贺之遥：“？你现在说话可真冒昧。”
凌槿菡伸手抓了抓诺娅的尾巴，温和提醒道：“你尾巴炸毛了。”
见它转头过去梳理自己的尾巴，二人这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造成方才这一情景的原因，其实来自不久前一个朋友私信他们的消息。
【裴宥：嗨嗨嗨——虽然不知道你们睡没有——哦你们应该还没睡，那太好了，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楚晴空：是什么。
裴宥：这是件很重要的事。
言昭：是什么。
裴宥：我想你们经验丰富，适合去那里调查一下。
凌槿菡：了解，所以是什么？
裴宥：算了要不我还是明天再跟你们说吧。
凌槿菡：？
言昭：？？
楚晴空：？？？
贺之遥：充会员跳过广告。
裴宥：？
楚晴空：坏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回答。】
或许这就是天赋异禀吧，但为什么楚晴空抓的重点是这个？
【裴宥：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事情是这样的，你们知道我在这个世界的父母是干考古的吧？他们之前聊天时，我偷听到有处地方有些奇怪，导致他们的工作进度也出现了延缓，目前也正打算放弃那块区域了。
裴宥：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就去网上查了下那片山脉，确实有一点风声，但也仅此而已，所以我又拜托心月他们帮忙查了一下，还真给我们查出点东西来了。】
裴宥说完就给他们发送了一份打包好的文件，几人点开一看，发现是几张照片和一段视频。
照片中的是从不同角度所抓拍的山脉，一眼看去十分正常，但繁星却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视频则拍的有点糊，像是紧急抓拍的一样，视角有点晃，只拍摄了两分钟不到。视频中，繁星只能听到呼啸而过的风，险峻的山峰以独特的方式矗立着，整个画面呈现出一种萧瑟的冷感，明明山间也有植被覆盖，却完全感觉不到什么生命力。
此时，诺娅已经整理好了尾巴毛，哒哒哒地迈着步子凑了过来，将脑袋整个搭在凌槿菡的手臂上，就此懒散地看了眼手机里正在播放的视频。
然而看着看着，诺娅的眉头慢慢皱起，它忽然坐直了身子，对凌槿菡说：“等等，倒退一下——好，在这里暂停。”
凌槿菡迅速按下了暂停键，诺娅伸出爪子虚点了下某处，表情十分严肃。
“你们看这里。”它说，“看这个影子。”
两人仔细看了看诺娅所指的地方，透过模糊的像素点，勉强勾勒出一个似人非人的黑影，半直立，看不清全貌，但隐约能看到它的前臂长的过分，几乎要垂到小腿。
行了，这玩意儿一看就不是人。
“这是什么东西……”
贺之遥有些不太好的预感，诺娅又让凌槿菡继续播视频，同时强调她们一定要仔细盯紧那个黑影。
二人皱起眉头，集中注意力紧盯着那个有些不对劲的黑影，或许是氛围晕染的缘故，她们也不由地放缓了呼吸，此刻房间里安静地只能听到浅缓的呼吸声。
随着视频重新开始播放，两人看见，那个生物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迅速消失在角落，又很快出现在另一处更高的位置，要不是来回拉了好几次回放，加上诺娅的提醒，两人实在难以看清那生物究竟跑到了哪儿去。
已经见过太多不对劲生物的两人，很快便反应过来，并适时做出了联想。
“该不会又和那些人有关吧？”贺之遥说，凌槿菡也点点头，“有这方面的可能，联想一下裴宥说的，那片区域有些不对劲的传言，说不准又是他们搞的事。”
“看来你们的朋友确实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诺娅甩了下尾巴，它扒拉了下自己的耳朵，“人类的耳朵肯定只能听到视频里的风声，但我毕竟比较特殊，还是听到了点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
诺娅毛茸茸的脸皱了起来：“说不上来，藏在风声里，我也只能听到一点大概，那不像是人类的语言，也不像动物的叫声，硬要说的话……更像一种朦胧的呻/吟？呃……一种扭曲的吟唱？”
尽管当下已经入秋，却仍余留着夏季尾巴的一点残热，总归是和“冷”字沾不上边，但房间里的二人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咦——”贺之遥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已经摸到了上面的鸡皮疙瘩，“诺娅你这形容就够吓人了，不行我得跟狗蛋他们说一声，要怕一起怕——我的意思是，怎么也得让他们也知道这里面的不对劲。”
于是没过几分钟，两个男生去而复返，他们五个又重新汇合了。
“本来我以为自己已经算见多识广，不该再被什么怪东西吓到了，但我还是起鸡皮疙瘩了。”楚晴空愁着一张脸，“明明我们连愁山都还没去呢，为什么又有东西赶着趟来了，这对吗？？？”
他看上去有一种命很苦的感觉，诺娅真的担心他忽然就背过气去了。
【凌槿菡：视频和照片我们都看了，确实有不对劲的东西，你们那边还有什么线索吗？
裴宥：目前只有一条，心月说他们在那里检测到了不对劲的能量波动，似乎还是空间上的——她说的太抽象了，太多专业术语我也没听明白，但大致是这个意思。
裴宥：就我个人搜刮到的小道消息，说是那片山脉附近曾有一处村庄，某天因不知名的原因，村里的活口全消失不见了，包括鸡鸭等家禽，但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裴宥：他们对外声称这只是谣言，但那片村子确实已经荒废了，村民几乎都搬走了，有人说他们就像是在躲避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样，但真实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不得而知了。】
这听着很像什么灵异怪谈，繁星甚至感觉自己从前就听过许多不同的版本，然而围绕深山老林的传言，不外乎都是些类似的元素。
他们将诺娅的发现告知了裴宥，成功地令他也打了个哆嗦。
【裴宥：难不成是什么惨死在深山里的怨灵？那个不像人的东西会不会就是由此聚集起来的？咦——不行不行，我胆子没那么大，再听下去今晚也不用睡了。】
裴宥道了声别便火速离开了，可能是真的怕继续听到什么吓人的东西。
今天可真是一波三折的发展，打这么多折也真是便宜。众人目前只觉得心力交瘁，眼皮重如千斤，迫切地想好好休息一下，决定等此次旅途结束，回到墨泉镇后再做讨论。
诺娅帮忙关了灯，一片黑暗之中，似乎连呼吸声都磨的圆润，诺娅安抚似地拍了拍贺之遥的额头，又窝到凌槿菡的枕边蹭了蹭她的脸。
“睡吧，好好休息，今天我们都累了。”
【贺之遥：是啊，该睡了……哎，我们之后是不是……还要去看海来着……
凌槿菡：对，这附近能看到海……比我们那边的海……要干净的多……】
交谈声无限拉长，无限轻盈，半梦半醒间，贺之遥下意识嘟囔了一句。
【贺之遥：是啊，要更干净……我们那边的环境……】
他们那边的环境……怎么了？
她隐约感觉自己似乎要想起些什么，却不知是因为太困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大脑钝锈的几乎无法思考。
想不起来……头好疼，又好沉……从什么时候起，连回想原先的世界都开始变得模糊了？
不对劲……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意识越来越沉重，但直觉却在不停嘶吼，贺之遥感觉大脑要被撕裂了。
不对，她应该要想起些什么……大家应该要想起些什么……可究竟该想起些什么？！
……
我……
该不会是假的吧？
意识消散前，这是她最后浮上岸的一点念头。
在那之后，房间再次陷入了令人哑言的宁静。
作者有话说
第279章 此刻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