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我们是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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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贺之遥等人的连环催问时，凌槿菡还跟唐晓翼待在亭子里聊天，这里能远眺大海，一直是学校里受欢迎的赏景地点，在现在大家都集中去看表演的情况下，这里无疑是个安静优美，非常适合聊天的地方。
环境很优美，风景也很好，当然了，如果不被打扰就更好了……
【景明秋:槿菡你怎么不见了？？？我一转头的功夫，你就没影了。
贺之遥:什么！你跑了？！为什么不带我们！
言昭:啊哦——好像不止你一个人不见了唉，啧啧啧，你俩不厚道啊。
楚晴空:什么！你们逃跑居然不带上我们！太……哦不对，我们要是跑了，班长他们肯定也会跟着跑，那个时候就变成全班一起逃荒了……阵势似乎更大了。】
感谢楚晴空转移走的注意力，回去就给你包红包。凌槿菡在心底感激地朝他双手合十，紧接着就听见了唐言蹊的声音——
【唐言蹊:所以你们怎么偷偷跑了？】
……
言蹊！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不可以吗！
【凌槿菡:……没什么，出来喘口气，待在那里容易变得压抑。
言昭:居然还挺押韵？
楚晴空:快回来啊槿菡——我们没你不行——
凌槿菡:哦？给个理由，要真诚点的。
楚晴空:我们四个人一起受苦才算完整，俗话说的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咱们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一起走下来，现在可不能缺了你不是嘛。乖巧.jpg
凌槿菡:……很好，够真诚，很符合我对你现在的精神状况了解。好啦，给我发个消息吧，我马上就过来。】
发个消息打个掩护，免得引起对方怀疑。
“我们回去吧，春梅他们在催了。”凌槿菡朝唐晓翼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贺之遥的催促发言，以及一个张牙舞爪的……熊猫头表情包。
这个世界没有熊猫头表情包，所以这还是他们自己画的，对他们而言，这是家乡特色，但对其他人来说，这有些鬼畜的表情包或许需要点时间来适应。
至少卫荣轩是花了好几天时间，还是在他们的再三保证下，才确信自己的孩子们审美没有问题，得出这个结论时，他非常明显地舒了口气。
对于这个结果发展，繁星表示理解，但也莫名感觉有被内涵道。
唐晓翼盯着这个表情包看了几眼，最后还是挪开了视线，一脸无语地捏了捏眉心:“还是理解不了你们为什么要用这么……生动的表情包。”
他其实是想说魔性吧……凌槿菡想，但也不知道是烫嘴还是怎么的，硬生生给改成了极度礼貌的“生动”。
他真的，哭死。
“本来还想多待会儿的……”
“什么？”
“没什么……回去吧，晚了他们又要闹了。”
等两人回去时，表演正好进行到了乔治他们班，几个孩子看到他们倒是没太大反应，还在专注地观看表演。
凌槿菡见状，悄悄拉了拉贺之遥的衣服——
【凌槿菡:多多他们这是……没发现明秋他们跑了？
贺之遥:呃……恐怕、可能、应该……是这样。
言昭:我就当他们是沉迷在我们的表演中了，勉强算个安慰。点烟.jpg
楚晴空:等等！这难道不算暴击吗！我现在就怕他们一会儿跟我们聊起这个东西，不行不行，什么都能聊，这个绝对不行！
贺之遥:放弃吧，就他们这性格，不聊才奇怪，不聊只可能是在憋更大的。点烟.jpg
楚晴空:……
楚晴空:你们说，我们现在把他们打晕的概率有多大？
凌槿菡:什么危险发言。
言昭:在此诚恳地回答你——概率为负。】
楚晴空当然也知道自己只是在异想天开，随即就似打霜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整个人缩成一团，捂住脸陷入沉思，连表演都不去看了。
刚好乔治面无表情地讲了个笑话，引起台下一阵哄笑声，但楚晴空是完全没听进去。
不过这个状况才持续了几秒钟，他便又重新将头抬了起来——
【楚晴空:说起来，槿菡你们刚刚到底跑哪儿去了。】
凌槿菡:……
为什么还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啊！还有你的反射弧怎么突然变那么长了！
凌槿菡无言地看着他，楚晴空茫然地眨眨眼，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随后他被凌槿菡“冷漠”地扳过脸，面向舞台。
【凌槿菡:亭子里，那边清净，适合放松。
贺之遥:不是……你俩就光杵那儿发呆，啥都没聊？
凌槿菡:没有啊，刚想聊来着，但这不是接到你们的消息了吗？所以我就回来了。
贺之遥:这样啊……？！】
贺之遥反应过来，猛地撇过脸，将脸转到一个他人不易看清的角度，不然大家此刻肯定会震惊地问——春梅，这是在做什？为何五官会如此扭曲？！
然而不只是她，另外几个人也紧随其后地纷纷撇过脸，非常有默契地一起扭曲了五官。
几人:……
他们忏悔，他们痛泣，他们居然当了回猪队友！猪队友啊！！！对不起对不起，这次真的是他们的不是，表演果然容易麻痹一个人的大脑。
小群里，几人哀叹不止……
【贺之遥:我们……我们都干了些什么。
楚晴空:……痛苦，万分痛苦。
言昭:忏悔，无比忏悔！
景明秋:虽然我也很心虚，但是我还是想说……戏有点太过了，需不需要再给你们配点bgm？
唐言蹊:我瞅你们表演欲望这么强，想必是刚刚还没尽兴，要不再多演几轮？
楚晴空:嘿呀你别说！今天天气可真好啊哈哈哈哈，你们看这天，多蓝！】
楚晴空这转移话题的速度已经不能用快来形容了，看的出来，他真的很不想讨论舞台剧，抗拒之意溢于言表。
但是啊……景明秋和唐言蹊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但是啊，有些东西一定要来，你是挡不住的，狗蛋。
楚晴空:……可恶！
几个人因为各种原因，就这么郁郁寡欢地坐到了所有表演结束，期间倒是一直在用手机疯狂和同学们刷消息，也不知道他们都分散在人群的哪个角落，不过看情况……看起来精神状态也没比他们好多少。
等到最后各班级表演结束时，就是他们被宣判死亡的时候。
世界上死法千千万，除了物理意义上的死亡，更有多种精神上的暴击，在这一方面，繁星敢大声说他们经验十分丰富。
“那个海鸥是你们训练的吗？你们果然会驯兽吧！”
“那些剧情反转你们是怎么想出来的啊？好精彩！”
“那些暴露剧情你们是怎么设计的？恰到好处啊！”
“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舞台事故，没想到……根本不是。”
繁星:……
一结束表演，孩子们直接围了上来，拉着他们的衣角和袖子，不带丝缕杂念的一言一语，逐渐将繁星想要解释的嘴给堵死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抑制不住的无边心虚感。
该怎么和你们解释呢？单纯的傻孩子们，他们说这一切真的都只是舞台事故，你们信吗？
唐晓翼几人在一旁憋笑憋的快要窒息了，为了不暴露，还纷纷转过身去偷笑。
喂！当他们没看到你们颤抖的肩膀是吧？幸灾乐祸地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凌槿菡: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会驯兽了。
贺之遥:我怎么不记得这是原先定好的剧情了。
言昭:我怎么觉得这好像不是什么剧情反转。
楚晴空: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替你们负重前行。点烟.jpg
楚晴空:我在此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参演了！绝对不！这真的是个很容易折阳寿的活啊！
贺之遥:你就这么渴望被打脸吗？狗蛋，别忘了那个要给我们吐槽烂了的定律。
楚晴空:谢谢提醒，但我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惜他们不能说不，不然就暴露了他们真的表演滑铁卢的事实了，对此，繁星只能僵着笑脸，敷衍地应和着:“啊哈哈哈……对对对，是是是，你们说的没错，剧情怎么写的嘛……就嗯嗯哈哈那些技法啦，套个模子的事啦，具体建议你们去咨询我们班长他们，剧情那块儿他们出力最大。”
突然被“祸水东引”的班干部们:？
孩子们:……
敷衍的态度可谓是一目了然啊！你们现在混熟了，是真的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了。
他们还想问些什么，就被繁星一把揽住肩膀，抓住手腕，牵带着往别的摊位走去，强行转移话题的态度非常诚恳。
“瞧那边的摊位！看起来好有意思，我们去看看吧！”
“哎呀那边的美食摊位似乎刚出炉了什么东西哦？走吧走吧，晚了连队都排不上。”
“鬼屋刚好开开唉，去不去玩？堂堂协会认证的冒险家，应该不会怕区区一个小鬼屋吧？”
事实证明，激将法总是有用的，尤其是对年轻气盛，社会毒打经验还不丰厚的孩子而言，至少他们是又一次完美上钩了，刚刚还试图扒着问舞台剧细节的心情瞬间抛之脑后，挺着背，一个接一个走进了鬼屋，看上去非常想证明自己。
“哼哼，你们就等着看我们潇洒地走出来吧！”在进去前，多多是这么说的。
唐晓翼倒像是看破了一切，挑挑眉，一脸淡定:“行啊，我们等着。”
然而等他们悠哉悠哉地从其他摊位掐着时间赶回来后，就发现孩子们一脸菜色地坐在路边椅子上。
嗯……说菜色或许有些不准确，确切来讲，是他们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但纠结有没有菜色……就见仁见智了吧。
唐晓翼一脸不屑地嗤笑了几声，这让几个孩子脸色更难看了点，尤其是刚刚才夸下海口的多多。
“怎么样？好玩吗？”楚晴空乐呵呵地凑上前询问，似乎一点也没注意到孩子们的表情。
“呵呵……好、好玩。”几个孩子僵着脸点点头，尴尬的演技让查理不忍直视地撇过了头。
“嗯——真的？”言昭故意拉长了音。
孩子们:……
“好嘛，其实挺吓人的……”多多一脸泄气，不是很想承认自己被吓到了，堂堂协会认证的破谜者居然被学校的鬼屋给吓到了……说出去好丢人！
“难怪你们一开始笑的那么不怀好意，”虎鲨撇撇嘴“原来在这儿等着我们呢。”
贺之遥唉了一声:“唉——这话我们就不爱听了，虎鲨同学，什么叫我们笑的不怀好意？我们有正面笑出来吗？”
那是，你们没当面笑出声，但你们转过身憋笑憋的肩膀颤抖了！又玩文字游戏！
“好了好了，”赶在几个气球鼓起来前，凌槿菡笑着转移开话题，手指向一侧人头攒动的位置“我们找到一处摊位，做的饮料很好喝哦！旁边还有飞镖可以玩，要不要去看看？”
“去！”
你看看，小孩子真好哄，尤其是在迫切需要台阶下的时候。
如大家所料，一场堪称炸裂的表演下来后，所过之处皆能感受到打趣但友善的目光，尽管还是让人容易窒息就是了……
繁星艰难地扛了一阵子后，终究是折服于同学们的热情攻势，直接选择开摆，任谁聊起这场表演细节，全都挂上清一色的标准微笑，嘴里永远都重复着那几个词——
“是啊。”“对呢。”“啊哈哈哈，说的是呢。”
这该怎么说呢？你说他们敷衍吧，你聊起这些问题，他们尽管尴尬到脚趾抓地，但还是会一本正经地回复你，你说不敷衍吧……那明显是不可能的，他们无神的双眼早已透露了一切。
【贺之遥:言蹊，虽然我知道一个人如果想笑，是很难忍住的一件事，但是吧——你们几个能不能躲着点我们笑，羞辱性也太强了吧！】
原本正忍笑忍到要抖成筛子的唐言蹊闻言，终于勉强止住了笑，但声音里却仍是挥之不去的笑意——
【唐言蹊:噗——非常对不起，但下次一定。】
贺之遥:……靠！
这家伙说完还冲他们竖起个大拇指，这什么最佳损友！
【言昭:……离颁奖还有多久？
凌槿菡:还早着呢，我们这才刚开始逛多久？至少也要几个小时后了。
楚晴空:几个小时……杀了我算了:）。
贺之遥:老天爷肯定是看我们过的太平静了，所以想给我们的生活找点刺激。点烟.jpg】
凌槿菡接过唐晓翼递来的饮品，木讷地吸了一口。
她觉得贺之遥最后那句话不太对，他们的生活有什么时候是真正平静过的吗？她想到这儿，也顺带将这个问题在脑内问了出来，迎来了众人一阵窒息的沉默。
半晌，他们才一个接一个开口，回答可谓是惜字如金——
【言昭:从未。
贺之遥:没有。
唐言蹊:并没。
景明秋:完全不。
楚晴空:No！！！】
仔细回想下来，居然还真是这样！不是他们自夸，但就他们这些年的经历，已经足够写成一本小说了。
反派有了，主角有了，想要安稳宁静却永远不可能闲下来的生活也有了！嘶……莫不是他们在小说世界待久了，生活也逐渐变成小说剧情的形状了？？？
楚晴空干笑了几声——
【楚晴空:啊哈哈哈哈……那种事情还是别了吧，当主角可不是什么轻松事儿，这对我们一群摆烂咸鱼而言完全是降维打击——这是我从这次表演中清晰领悟的道理。】
楚晴空所言极是，几个人不由自主地在心底鼓起了掌。
就这么闲逛着，终于是挨到了评奖时刻，老实说，大家还是有点小紧张的。
楚晴空小声地同伙伴们窃窃私语道:“唉，你说我们班这次能排多少名？”
言昭小声道:“我能不能大胆梦个第一？”
贺之遥闻言，深吸了几口气平息心跳，但还是控制不住本能地吐槽:“就我们这表演？”
言昭:……
可恶，你不要说出来啊！
“那说不准就对上观众的口味了呢？做人要乐观——”楚晴空竖起根食指抵在嘴边“嘘！待会儿聊，要开始了。”
评奖的流程同以往大差不差，基本还是主持人先说一通寻常台词，接着就开始挨个挨个，从低到高颁奖。
繁星感觉到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此刻正在震个不停，悄悄打开一看，发现班级群里的大家果然又在刷屏了，发的信息无非是什么好紧张好紧张！要是排名低了会不会更加丢人之类的话。
繁星觉得他们似乎也该发几句，有点参与感，但还没来得及发呢，班长就直接站出来艾特全体成员，让大家都冷静点，好好看台上颁奖仪式。
【楚晴空:嘿！我才刚把这么大段话打好，班长怎么就卡点禁言了，过分！】
听着楚晴空愤愤不平的话，几个人心头不由腾起一股好奇，纷纷侧头探了过去，只见楚晴空的聊天框内确实有一大段文字，就是是具体内容嘛……只能说真的很符合他们班现在的精神状态。
话说你这手速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怎么打完这么大段话的？
“本年度的学园祭最佳优胜班级是——”
主持人的声音在沉静中响起，瞬间将繁星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几人只感觉心在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屏息凝神，台下众人几乎是近乎胆怯地小口小口汲取着空气，手心不住地渗出有些黏腻的汗水。
什么嘛，他们这不也是超紧张的嘛。
“高年级六班！他们以99分的成绩获得了本年度表演大奖！让我们掌声鼓励他们。”
听着周围震耳欲聋的鼓掌声，一群人一时间有些恍惚，楚晴空放下一直撑着脸的手，喃喃地从嘴中吐出两个字:“我靠……”
“我、我没耳聋吧？”贺之遥晃了晃凌槿菡的胳膊，还掐了把自己的脸“疼的，而且我还这么年轻，应该不至于提前多年耳朵听不清吧？”
凌槿菡也像是钉在原地一样，任凭贺之遥如何晃着也不做反应，只是呆愣愣道:“嗯……我也听见了，所以春梅你的耳朵还年轻力壮着。”
言昭一边机械似地顺着诺娅的后背毛，一边失神一样低声道:“真的是第一啊……真的是啊……”
诺娅无语地看了他们几眼，身子一扭，直接从言昭手下钻了出去，跳到查理旁边，同它小声交流起来。
“得个第一而已，怎么感觉他们这么难以置信，虽然表演确实出了很多差错，但最后呈现的效果其实还……挺精彩的？”诺娅摇摇头，只感觉一阵想不通“想不通啊……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更加惊喜才对。”
然而查理对此也发表不出什么看法，因为诺娅已经把它想说的全说完了，而且它也感觉繁星这个反应有点不太对。
虽然它对繁星的了解肯定不如陪伴他们多年的诺娅深，但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它多少也摸清了点他们的性子。
虽然个个性格迥异，但都是明媚又温柔的人，按理来说，辛苦这么久拿了第一，不说激动到直接跳起来，起码也该明面上流露点高兴的情绪吧？怎么现在呆的跟石柱一样，难道是因为……
“该不会他们还沉浸在表演差错太多的情绪里，一直觉得没可能了，所以现在冲击太大没反应过来？”查理绝的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
诺娅歪歪头:“……可能？”
虽然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繁星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时间很难理清。
一方面，得了第一他们发自内心的高兴，原本以为就他们这次堪称百年难遇的翻车现场，冲第一是没太多机会了，没想到最后居然逆风翻盘，真的给他们拿到了！
这些天大家的努力与投入他们都看在眼里，这份拼尽全力的热情，众人汇聚酝酿的心血，是不该被简单的剧情概述给框住的，明明他们都是那么努力而鲜活的一群人。
所以啊，他们是真心为大家的努力得到了回报而感到开心和骄傲。
而另一方面，他们也确定了一点——剧情确实能被影响和更改，而且不同于以往，此前是他们明确地想去更改一部分剧情，但这一次确实是无意识间的发展，是他们几个都未料到的情况。
不过他们也不觉得未来会经常发生这种情况，因为如果真是这样，那剧情估计早就乱套了，剧情之所以叫剧情，正是因为它是按照命定轨迹延伸的路，想要更改走向何其不易，想到这儿，繁星不由地为之后要做的事捏了把汗。
而且现在比起这个，罗伯兹本人的笔记本到了他们班手上，这个该怎么处理？
嗯……供着？
好吧，这听起来并不好笑，不过他们拿着有什么用啊？
看着台上代表班级领奖的班长，感受着手里手机不断的震动，几人再次头晕了起来。
这个东西在后续基本没再出场过了，成了个被一笔带过的摆设，所以应该不会对剧情产生什么变动吧？几人仔细回想了下，确实是没在未来剧情里看到这个日记本后，才勉强放宽了点心。
嘛，不过依照他们这些年走下来的经验，如果大剧情真的要来，可不是这简单的变动就能挡得住的。
【贺之遥:不过我完全没想到唉，我们班这次居然拿了99，离满分也就那么一点点距离了，观众原来都好这口吗？！
凌槿菡:说实话，也超出我的想象，我还以为这次表演劈叉成这样，评分应该高不到哪儿去。
言昭:显然，我们齐心协力，快耗尽阳寿的随机应变是有回报的，大家明显把这些当做了剧情的一部分，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楚晴空:原来……原来这也算是剧情的一部分吗？我也是它们play中的一环吗？那个可怜的怨种主角。呆滞.jpg】
楚晴空正在发愣，忽然听到身侧多多跟唐晓翼的对话。
“说起来，乔治看上去虽然很冷淡、很严肃，其实他很会讲冷笑话的！把别人逗得笑翻天，自己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有这样的忍笑能力也是很厉害啊。”
也可能是他真的不觉得好笑……繁星默默把这个回答憋进了肚子里。
“是啊，如果他表情能再柔和一些，哪怕多笑一笑，或许我们一开始就不会对他产生那么大的误解了。”婷婷补充了一句，同时不由在心底感慨，外在还真是容易造成他人的第一印象，还是在不知不觉间，如果利用得当，恐怕会是个不得了的可怕手段。
脑补了下乔治柔和微笑的模样，繁星忽然齐齐低下头，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噗嗤”一声。
“你们……怎么了？”扶幽疑惑地看着他们几个死命埋头。
“没没，”贺之遥挥了挥手，强忍颤抖的声线“我们、我们想到了高兴的事，真的，得第一了，太高兴了。”
楚晴空也紧跟着补充道:“对对！你们是不知道这些天我们有多累，准备期间可遇到太多突发情况了，尤其那个背景板还差点被海鸥给毁了，所以说这第一真的来之不易啊！我们是感动，太感动了！”
“他这话里至少有七分是真情。”景明秋掐着嗓子和唐言蹊耳语。
唐言蹊也同样耳语道:“我觉着是八分。”
见楚晴空说的这么激动，几个孩子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听了婷婷的感慨，唐晓翼嘴角扯了一下，似笑非笑道:“笑吗？这个对乔治来说应该比拿奖还要困难吧？”
见几个孩子都奇怪地看着他，唐晓翼眨了眨眼睛，带着同情的口吻叹了口气:“乔治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笑了，因为他不久前得了面瘫！”
刚走过来的乔治:？
乔治没走过来还好，乔治一走过来，那面无表情的脸，带着浑然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的气场，这样的对比让繁星瞬间只觉着笑意绷不住，一股脑全喷涌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乔治，乔治你来的正好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聊你们聊，我们有事先失陪一下，回见！”
几个人捞过正在和查理、洛基聊天的诺娅，在它一脸震惊的表情里，近乎慌张地迅速远离了这里，因为再待下去，他们真的担心自己会笑晕过去。
唉，这一天天又是哭又是笑的，总感觉这样的他们就像精神分裂了一样，所以说社死舞台剧害人不浅呐！
还是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乔治:？
虽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繁星这诡异的态度和孩子们同情的表情，乔治可以肯定，绝对是唐晓翼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你是不是又乱说了些什么？”乔治问。
唐晓翼耸了耸肩:“真是伤人心啊乔治，认识这么久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形象？”
……你难道不是吗？
乔治绷着脸，心里默默道。
作者有话说
第237章 我们是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