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预言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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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看明白，为什么小樱总说艾伯特是大心脏了。”斯特拉福德区某西餐厅，叶璃咽下口中的小蛋糕，“这个人，非常可怕。”
她之前以为，自爆刺客阿什利是一张伺机而动的杀手牌，甚至只是作为威慑的一张底牌，让对手始终不得不提防他的舍命一击，所以不能完全施展开手脚。
这一点倒也没错，只是不够完整。
周泽楷：“复盘？”
叶璃：“嗯。”
英超把阿什利排进团队赛阵容又不给他配原来的队友，证明他大概率就是作为一个威慑而存在的。这一点，观众叶璃能看出来，英超真正的对手，拥有两位战术大师的荷甲代表队，自然也能看出来。
即便知道如此，荷甲却不能不予以重视。否则，阿什利就会成为真正的杀手牌。
“阳谋。”周泽楷这样评价。
“那么，英超代表队的整体战术，就是……阴阳太极谋？”叶璃说着就没忍住笑出来了，脑子里英伦绅士艾伯特在清晨的公园打太极的场景挥之不去。
周泽楷的嘴角也在上翘，或许他们想到了类似的画面。
咳，继续分析比赛。
为绝后患，荷甲联手卖了一个破绽。通过队内语音，叶璃知道这一计出自牧师选手索菲·范登堡——第一危险的被刺杀对象，与画布战队的副队长阿尔芒·皮亚诺，他也是这场团队赛的副指挥，此次荷甲代表队里的另外一位“战术大师”。
是的，这一次荷兰队的主指挥是七期牧师选手索菲，而不是经验更丰富的阿尔芒。其中一个原因，大约就是彻底解放阿尔芒的近战战力，以平衡他们的阵容。
阿尔芒·皮亚诺的角色是一名忍者，ID为BlackNotes，黑色音符。名字的来源暂且不说，忍者这个职业，偷袭暗杀专业对口，近身战斗的能力也是不错的。阿尔芒虽不是以操作封神的选手，但实力也是不俗。
“操作水平的话，感觉和烟雨的李华差不多。但也不太像。阿尔芒手速不是很高，意识倒很不错。”叶璃说，“说到这里……你觉不觉得，荷甲的这个团战阵容，有点烟雨战队的既视感？”
周泽楷点点头，吞下叶璃送到嘴边的甜点，组织了一会语言，然后说：“远程主攻，近战串场。”
“对。烟雨目前的打法是，楚云秀、双舒、鲁奕宁几个职业是远程的选手负责对外进攻产生伤害，李华的忍者则在内部穿插接应（对外）制造混乱。刚好，荷甲也有元素法师和忍者，神枪手与枪炮师，勉强也能对应。下个赛季，烟雨又会多一个孙翔，与那个Turbulence同职业。”她用纸巾帮周泽楷抹掉唇角奶油。
Turbulence，操作者名叫鲍德温·巴克尔，一名来自画布战队的战斗法师，荷甲代表队此次团队赛的第六人。
但此“第六人”非彼“第六人”。因为在欧洲，团战的规模普遍都是首发六人，而不是国内的首发五人加第六人。欧洲友谊杯，也是这个赛制。
“要说区别，也很明显。孙翔的一叶之秋是矛法，在团队中是绝对的攻坚手，而鲍德温的Turbulence是杖法，定位更倾向于策应。得到孙翔作为队友之后，楚云秀也应该会往辅助法师这个更符合她性格的方向转型。而荷甲队内，无论是元素法师西尔维娅还是枪炮师亨克，都比她来得暴力——场上表现如此。”
“相似又颠倒。”周泽楷说。
“满分回答。”叶璃笑了笑，“赫奇帕奇加五分～”
“说起来，单看荷兰的画布战队，枪炮师和战斗法师的组合，却是前者主攻后者策应，与旧嘉世，也是相似又颠倒。”
“从有限的信息来看，霸图和瑞士的破晓，就是去国内访问的大使路卡·梅耶所在的战队，也有点这个味道。”
进行这段对话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在不久远的未来，他们会遇上一支比烟雨或旧嘉世与荷甲画布战队更符合“相似又颠倒”定义的外国战队。
“对了，英国解说提到的其中一点我挺在意的。他说，英超代表队对于荷甲这套阵容有着不错的应对经验，是因为此次没有参加欧洲友谊杯的英超豪门战队Magic，打法也有一点相似——重心放在远程，近战反而是辅助，又有神出鬼没的选手不断骚扰、伺机爆发。”
“看样子，以远程职业作为核心与主体的战术，国外比我们做得更好。这一点，值得研究学习。站在这些战队的角度，还有他们对手的角度。”叶璃又给自己安排了很多任务。
“别太累了。”周泽楷说。
“没事，不就是007嘛。创世计划还有星云科技的产品开发更新都步入正轨，不太需要我操心了。我们现在的两大目标，就是拿冠军与拯救世界～等退役以后，我们就可以当两条快乐的咸鱼了。日子还长，不急在一时。”
真正与这些外国选手正面交锋的日子也还长。还是讲回之前的那个计谋，能看出来荷甲的几人想得很周全，各环节的执行做得也挺到位，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英超代表队的指挥，艾伯特·哈里森未卜先知一般，猜中了他们的打算。
Killer只是佯装刺杀，艾伯特更是将计就计、反向布局，反而打了荷甲一个措手不及。
最后居然是赫尔曼的盗贼黑鹦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布下的陷阱，打断了艾伯特的攻击，破解了他的连环阵。
似乎曾拿过英超冠军的英国解说这样说道：“非常漂亮的波动连环。艾伯特·哈里森的技能树倾向于主修波动阵，但不绝对，平时基本在三七分成。可以看出，为了这场比赛，他调整了技能搭配的方案，进一步扩大了波动阵的技能点投入比。一些本该由波动剑填补的空当，则被Crazy的重剑代替填上。不愧是曾连续三年斩获英超最佳搭档奖项的DC双剑。”
“艾伯特在DivineSword战队的定位，并不是纯粹的指挥或辅助。在需要的时候，他也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攻手。而今天，他没有进行个人实力的展示，却将控制方面的作用发挥到淋漓尽致，极大程度限制了对手的机动性，也让他们难以依靠近战支点制造杠杆撬动全场。”
就感觉这个英国解说比同样夺冠过的李艺博要专业一些。
然后全副武装男，也是英超创世神的克拉伦斯就和他们说，这个解说是英超早期的“三大战术大师”之一，在第五赛季退役后转型解说。
另两个旧一代战术大师，一位是坐在他们边上的边上的克拉伦斯，另一位是坐在他们边上的何库勒斯的前搭档波瑞阿斯。
叶璃见过李轩和乔一帆的鬼连环，而这样完美的“波动连环”，她也是第一次见——在英超联盟2V2切磋的时候，“波动连环”因为Freeze机械造物的捣乱没能真正形成。
这一次，除了双剑的配合、艾伯特的大局观，她还看到了，他的运筹帷幄与预判。
艾伯特很像那种走一步看百步的人，他每下达一次指令，都想好了之后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然后在那种情况下又该如何去做。而这并不是依靠复杂缜密的分析。他能在一瞬间，仿佛未经思考地拥有这样的判断，在线性延伸交织的可能性里，看到一个特定的未来，又生成了相应的方案。
叶璃很难通过一场比赛看穿一个人的本质。她只是有一些模糊的感觉。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从英国解说的口中听说了艾伯特·哈里森在英超内的另一个称号——“预言家”。但这并不是一个专属封号。在欧洲许多联赛内部，都有“预言家”……就像这个神职在绝大部分狼人杀板子里都存在一样。据说，荣耀总公司所在地瑞士就有一名擅长猜对手排兵布阵的“预言家”，她和艾伯特，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预言家并不是无所不知，什么关键信息都没查出就被刀或者投掉的局可不少。
有一个陷阱，就在艾伯特的预判之外。
因为“波动连环”最终被战斗贼赫尔曼这个出人意料的陷阱打破，这并不是真正的胜负手。
一个小插曲，荷甲代表队团战六人登场的时候，他们来自郁金香战队的四号五号选手让叶璃有点惊讶——西尔维娅与赫尔曼这姐弟俩怕不是生反了性别。
因为性别不同，荷兰的三位范登堡必然是异卵三胞胎，但他们长得还是挺像，且都不是那种性别感特别强的长相与身材。
所以，加上强大的化妆技术，西尔维娅的男装，和赫尔曼的女装，真的没太多破绽。一个清透干净，一个又甜又酷，很绝。
而荷兰解说特意强调：“西尔维娅与赫尔曼并不是跨性别者，只是单纯的异装者。他们对自身性别的心理认同，与生理性别是一样的。”
两人的账号卡性别，与选手穿搭风格性别同倾向，与选手本人性别相反：西尔维娅的元素法师白胜利是男号，赫尔曼的盗贼黑鹦鹉是女号。
——叶璃：元素法师女选手玩男号是什么传统吗？
回到主旋律，骗技能计策失败后，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阿什利又让Killer整了几次骚操作。
——你以为我要舍命一击？哈哈骗你的。
荷甲代表队的六人，尤其是索菲被骚扰得不胜其烦。如果能把Killer留下来带走也就罢了，只是在英超环环相扣的团队运作下，想要做到这一点十分困难。
而且阿什利不光舍命一击这个技能玩得炉火纯青，也深谙逃命技巧，靠着这一点与队友的配合，走位风骚地在两边阵型中来回穿梭，当然他也没有往枪炮师的火力线深处扎。
不得不说，这场团队赛，依然是节目效果拉满的。
或许这就是英超的天然风格吧。
而艾伯特表示，没关系，“认真”是态度，而不是“手段”。
法超的纯情浪子洛伦佐总觉得艾伯特一板一眼太正经，但后者对待战术的态度，其实很开放。
“自爆刺客”的身份，让四处游走的阿什利对荷甲所有选手都完成了牵制，尤其是洲际级的枪炮师亨克。
在一次对攻中，英超抓住机会，对着杖法Turbulence一波集火。
几乎同时，刺客Killer又趁乱摸到了牧师红衣主教附近。关注全场的亨克当即重排了火力线在不同位置的密度，他知道Killer的必杀技已经冷却完毕，而索菲的角色红衣主教在之前那次失败的计策中用掉了瞬移储存技，如果阿什利再次发动舍命一击难以避开。结果，他的支援与瞬发了一个法术的西尔维娅重合。
对于燃烧完生命只剩血皮的刺客，这样的双重伤害有些溢出。
然而这份“不完美”并不体现在这里……阿什利又是雷声大雨点小，Killer冲刺到一半就取消了技能，他只燃烧了1%的生命，也没有真正进入两位远程火力覆盖的中心。另一边，Turbulence却因为缺乏足够的支援阵亡了。
亨克：我配合意识好也是错？
西尔维娅：怪我与索菲太默契咯？
非也非也。亨克火力线的调整，其实非常微妙，他正是以火力网的变化多端闻名。作为一个打击范围广的地图炮，西尔维娅也只是在放技能的时候做了一点微妙调整。但两个微妙加在一起，产生的差别，就足够颠倒一座天平。他们的对手，太敏锐了。
“那个时候，我和荷甲的几位选手一样，都以为这就是英超的骚扰战术了。”叶璃说，“但艾伯特与阿什利的这出‘狼来了’，玩得实在是高明。”
两次舍命一击再取消，被彻底定性为“骚扰战术”后，又过了几分钟，期间英超也阵亡了一人，比赛有点进入僵局，双方在地图里不断游走，始终没爆发全面战争。
好不容易，两队再次狭路相逢，亨克的第一炮拉开了战斗的帷幕。在这场战争里，阿什利突然就动真格了。
那时又是类似的局面，一边英超四人在试图集火阿尔芒的忍者黑色音符，一边刺客阿什利悄悄从侧翼接近身处炮火掩护中的牧师红衣主教。
被耍了两次后，荷甲所有人都不再像之前那样高度戒备。他们知道，对于Killer给予过度反应，会让英超其他人抓住空当。
这次亨克给予了郁金香三胞胎充分的信任，只在队内语音频道提醒了一句。他的火力线，可以变，却不能乱。之前他以为那是自己主导的有序变化，可是放在团战背景中，也可以算是被对手打乱。艾伯特的算计真的是让他也有些心惊，这下亨克不打算给身处自己火力网中的索菲予以额外支援。
三胞胎的心灵感应不用说，赫尔曼说他在突破火力线的几条不同路径上都预设了陷阱，西尔维娅已经在进行法术的吟唱。
但英超那边，也换了套路……上一次，阿什利是幌子，掩护了其他人对Turbulence的集火。而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就是一击必杀。上一瞬还在抢攻黑色音符的众人纷纷转火，拖住了元素法师与盗贼的支援。亨克快速补救，但是，这不是爆手速就能解决的问题，因为枪炮师的炮弹飞到目标位置总需要时间，不如舍命一击的冲刺来得快。一瞬之差，就让Killer的匕首结结实实刺中了红衣主教。
这中间还有一个“预言家”发挥作用的地方——这回艾伯特预判到了赫尔曼的陷阱，所以阿什利避开了半路被卡住的悲惨命运。
开局二十分钟后，荷兰牧师阵亡，比赛从此按下加速键。
“其实我当时在想……根据默认的职业搭配原则，全近战的队伍能玩，而全远程绝对不行。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英超继续集火带走忍者黑色音符，Killer剑走偏锋对盗贼黑鹦鹉使用舍命一击——成功率应该不低，荷甲剩下三人就会陷入没有近战还以少打多的尴尬局面。同时，郁金香三人之间的呼应也会被破解。”叶璃也能算是个脑洞很大骚操作很多的战术风格，当时她还就这个战术的可行性跟克拉伦斯来了场讨论呢。
“但是队内语音，阿什利居然还很遗憾地表示，他没有成功找到彻底绕过火力线、刺杀枪炮师向日葵的机会。这说明，英超舍命一击的头号目标，其实是亨克，而不是叠了指挥、治疗、三核三重buff的索菲。”
“直到荷兰队的牧师阵亡后，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战术意图。”
“第一枪炮师。”周泽楷说。
亨克·德弗里斯，欧洲第一枪炮师，荷甲第一人，他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亨克拥有弹性很大的火力线。如果说帕特里克的神枪手自己来去从容，那么亨克的枪炮师就是火力线进退自如。
很多枪炮师，只在某一个特定的距离，打得最顺手、杀伤力最强。但亨克不是。只要不是太近，他都能打出几乎同等强力的攻击。
而且，他的火力线，其实并不太“线性”，因为他擅长利用不同技能之间的相互作用，增添火力线的交织与变化，有点像，呃，函数？
不过他这个属于有迹可循甚至存在固定公式的变化，不是杰罗恩或者张折樱那跳跃式的发散，也不像王杰希的魔术师打法那么不讲道理。
总之，只有冲到枪炮师的极限距离以内，才算是真正突破了他的火力线——在欧洲，许多人说，亨克·德弗里斯就是枪炮师的极限。
这是一场长征。
“两年前的荷甲第七赛季总决赛上，在队友出现重大失误导致战队落后的时候，亨克·德弗里斯正是作为画布战队存活的最后一人，凭借神乎其神的火力线变化，风筝死了对手三人、逆风翻盘拿下两连冠，压倒了帕特里克·范达姆‘第一枪’的呼声！”最后两分钟亨克一拖三的时候，荷兰解说来了点背景补充。
只剩几个脆皮的团队，确实容易击溃。而如果这个脆皮是亨克，他有可能根本不会给你近他身的机会。
但是，荷甲治疗的缺乏，让英超很快再次取得了人数优势然后一路保持了下去。
当时，亨克一个人面对“DC双剑”与“治疗之神”，却一路将血量差距逐渐缩小。
方士谦在最后一刻彻底爆发出了牧师的攻击性，然后壮烈牺牲。
最终，托马斯的Crazy，因为死得其所的方士谦与默契搭档艾伯特的辅助，成功突破了向日葵的火力线——他也是欧洲第一狂剑！这甚至不是单挑，怎么可以被风筝到死那么丢脸啊！
近距离，狂剑士对枪炮师。结局不言而喻。
“根据这场比赛还有荷兰解说讲的往事，亨克有点像逆境爆发型选手。但他的硬实力摆在那里，不爆发也是大神级了……”
“亨克的变形交织火力线，我就没有十足的把握突破。”
“帕特里克实用性很强的枪体术，我也未必架得住。”
“拳法家拉斯，感觉不比韩队弱。”
“西尔维娅和赫尔曼，单挑应该也很强势，而且他们对于‘储存’也有着独特的运用……”
叶璃这两天真是见了好多厉害的选手。
但也正是如此，荣耀才有魅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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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伦敦，日落时间很晚，但是晚上场的小组赛，不会因为天没黑就延期开始。
“据说晚上最热门最有看点的比赛是A组的瑞士对德国。”叶璃说，“瑞超和德甲，都算是欧洲的超一线联赛代表队，他们分别是第六届与第三届欧洲友谊杯的冠军，而且都以团战实力强势而出名。遇到的欧洲联赛迷都说，有这两大巨头的A组比英超所在的D组还要死亡呢。”
“还有半小时。”周泽楷看时间。
“来得及，开场前还有一堆花里胡哨的环节呢。正式开打，起码一小时后了。”
话虽如此，两人最后还是准时到了观众席。
瑞士与德国的这场小组赛，过程算是有来有回、势均力敌，但是最终比分非常悬殊——9：1。
坐在瑞士解说席上、名叫路易斯·霍夫曼的特别嘉宾说：“我知道大家在看完下午英超对荷甲的比赛后，都对艾伯特·哈里森‘预言家’的身份有了更深的认同。但是不要忘记，最初获得这个称号的，其实是我们瑞士荣耀冠军赛内的选手——兽巢战队队长利娅·穆勒。不过，大家似乎更喜欢称呼她为‘狐妖’。”
“是的，狡诈如狐、多智近妖，这就是利娅·穆勒。从这场比赛就能看出，她几乎完全看穿了对手的排兵布阵，并对此做出了反向的针对。让几乎每一场比赛，己方选手的风格，都在某种层面克制了对手。”解说说。
艾伯特的布局在场上、洞察在客体，利娅的布局在场外，洞察在主体。
是这样吗？
那这两个“预言家”真是各有各的可怕之处啊，还好他们不是同一队的。
这个时候的叶璃，尚未见过同队数位“战术大师”的协同效应，庆幸得还是太早了点。
瑞士解说：“话说擂台赛阵容公布的时候，镜头给到了德国选手席，能看出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很惊讶。”
特别嘉宾路易斯·霍夫曼：“是的，德甲应该是将有‘欧洲第一人’呼声、正面撕碎他们战术布置潜力的尼科琳当做了首要针对目标，却没想到她不上团赛。”
“霍夫曼先生很相信你的“王”的实力啊？”
“那是自然。”
——路易斯·霍夫曼，圣殿战队副队长，因为自己“年纪大了”，没有参加今年的欧洲友谊杯。
其实，如今25岁，和两位“预言家”同年出生的他，在选手职业生涯越来越长的现在，也不算年纪很大。
但他不是不可或缺的天赋型选手，精力血条也都有限，就把战场留给了年轻人们。
他还想作为“内廷大臣”，陪伴在“所罗门王”的身边多打几年。
白金玫瑰粉的长发美人塞缪尔·施密德也作为团队赛的一员出战。塞缪尔并不是一位认可度很高的选手，瑞超内部“花瓶”的议论从来没有停止，但他实在是有着极端“耀眼”的打法。
于是在团队赛正式开始后，解说与嘉宾没有大讲特讲兽巢的“狼与狐狸”双核，没有感叹缺了发号施令的“光明神”路卡·梅耶，破晓“守夜人”与“梦魇”的配合依然精妙……他们不得不谈塞缪尔·施密德，因为他恰到好处克制了德国队机械师队长以及他们整支队伍那种精密运转的风格。
“真的很像百花式打法。”天已经黑了，叶璃为了防止光污染戴上了墨镜。
“第五赛季前。”周泽楷保持着放松的姿态看着台上，补充道。他的眼睛对炫光的适应能力比叶璃要强。
这场比赛里，塞缪尔的定位是非常纯粹的辅助，他的弹药技能也充斥着华丽炫目的光影，甚至他的普攻在银武特效下也是如此，这是双倍的闪光与掩护。
但塞缪尔却远没有张佳乐的爆发力。如果让这两个人单挑，排除掉其他因素的干扰，张佳乐应该会赢得没太多悬念。当然，不能排除这场比赛没给塞缪尔爆发的机会的可能性……
这两个人使用的技能还有整体意识，也能看出不同。
在瑞士联赛里，塞缪尔的Glitter，有一个“闪光灯”的外号。他本人，因为摄影的爱好广为人知，也有“光影大师”这一称号。据说，他的打法里还融入了一些摄影的原理……在不同的环境里，有着不同的变化……听起来有点玄乎。叶璃毕竟不是一个很有文艺细胞的人。
因为“光影大师”的干扰，也因为瑞超代表队选手之间同样配合默契无间，德甲代表队的阵容最后还是被切割了。而他们是协同效应的典例，个体战力其实与其他一线队没什么差距，是靠着精妙的配合，才脱颖而出跻身欧洲超一流。
德甲选手之间的呼应被切断以后，瑞超几个大神齐爆发，最终拿下了胜利。
对付“德国战车”，作为主指挥的“狐妖”利娅并不激进，没有让“所罗门王”尼科琳暴力出征，而是用了一出温和的“美人计”。
比赛结束后，德甲代表队的主指挥，“欧洲第一阵鬼”Narrator的操作者雅各布·里希特与利娅·穆勒在后台相遇，苦笑着问：“你是睁眼玩家吗？”
利娅说：“不，我只是知道，你们没有太多选择。”
“我就没有抿出，你才是主指挥，不是吗？”
她本以为会是拥有“德甲第一人”“欧洲第一机械师”之称的Algorithm，弗里德里希·兹默曼。
作者有话说
第158章 预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