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福》沼泽鸢尾

82、山区

　　岳霁下了火车，这是一个很小的站台，火车只停留2分钟的那种，只有几个服务人员。

　　这里是山区，很穷的山区，站台的的服务人员还穿着蓝色卡其布外套，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外来的城里人，他们在站台工作了太多年，这个山区，出去的人都很少再回来，何况是城里人，还是个孕妇。他们小声讨论着：

　　“她是谁啊？前几年出去的？我怎么没印象。”

　　“怀孕了？是不是当小老婆被大老婆发现赶出来的？”

　　“她不是这里人！你看她那眼神，完全是看一陌生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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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霁顺着站台下的台阶缓缓向下走着，虽已是秋天，但由于是高原地区，紫外线格外强，她用手挡了挡光线，微眯着眼。

　　小镇的房子依旧是瓦房，街道很窄，零零星星有些店铺支了两个架子在外面，再远处是层层叠叠的梯田，梯田里有水，反射着亮晶晶的光，然后便是大山。

　　她曾经在论坛看帖子，说这里，再往里走的大山里，孩子们连衣服都没有，夏天都是赤身裸体，冬天裹着破烂的棉袄，鼻涕在脸上已经干成了痂，很难吃饱饭，没有老师愿意来教书。

　　这个陌生的怀孕女人，在街上走过，立即引起了镇上一阵内部的，小小的骚动。她实在穿的太好了，你瞧那质地、那款式，她实在太优雅了，就那样不疾不徐的走着，淡然的观察着小镇的一切。

　　最后，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找了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旅馆。一个小纸板上歪歪斜斜的写着“旅馆”两个字，斜斜的竖在墙角。

　　岳霁走了进去，一个穿花布外套的女人正在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录像。大抵是很少出门走动，腰上聚集着两圈肉，其他地方也很丰满。

　　“请问，有空房间吗？”岳霁问。

　　胖女人抬头，打量了下岳霁，眼睛又死死盯在电视上，含糊不清的说：“有。要哪种？”

　　“请问有哪种呢？”

　　“7块的，13块的，25块的，最贵的35。35的一个人住，有电视。”

　　“给我一间35的吧。”

　　胖女人在抽屉里找了下，拿出一把钥匙，丢在桌子上，“先交50押金。”

　　正巧，一个男人从内堂端出饭菜，放在桌子上，殷勤的说：“花儿，吃饭了。”显然，这个男人是胖女人的丈夫。和女人相反，这个男人很瘦。他看了岳霁一眼，“你等下，我带你上去吧，在三楼，你上楼梯慢点。”

　　说着，他从厨房拿了个装满开水的水瓶，带着岳霁往上走。

　　上楼的时候，男人告诉岳霁，他们一共有8个房间，4个房间在二楼，是通铺，有8人住的和4人住的，另外4个房间在三楼，两个双人间，两个单间。平时生意不太好，只有从农村出来打工准备赶火车的人可能会住一个晚上。春节时，倒是有在城里安家的人回到乡下，家里不够住了，就住这里。

　　男人麻利的打开房门，房间坐西朝东，采光不错，床单看起来也还干净。岳霁道了声谢，问道：“你们这里的学校怎么走？如果我想进山，需要几个小时，怎么坐车？”

　　“学校离这里不远，再往前面150米就到了。如果你到进山，就在楼下，坐摩托车上山，大概2个小时，20块钱。”

　　男人并不多话，将装满的热水瓶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没有问岳霁任何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