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熊》我不想单机

11、第 11 章

　　“豆腐，明天就要开杀青宴了，你有出席要穿的衣服吗？”
　　剧本中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总归是会有结束的那一天，以后纳再也不用在片场看别人和豆腐来演他们的故事了，而是由他们自己来继续诠释他们之间的爱。想到这，尽管纳对于不能和豆腐一起工作有些遗憾，但是也不禁因为自己独占欲的满足而开心起来。
　　“衣服？我有啊，你之前给我买了很多衣服。”豆腐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短袖，有些疑惑纳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哎咦，我说的不是这种。”纳顿了顿，“算了，反正现在戏也拍完了，咱们去逛街吧。”
　　“要约会吗？”听到这个豆腐眼睛亮晶晶的，他这次回来之后还从来没有跟纳一起约会过。
　　“呃嗯。”听到豆腐这么直白，纳有些不好意思。
　　“你看看有什么想要的。”顿了顿，纳想到豆腐的片酬还没发，想要揶揄一下他，“尽管挑，这次我先给你买，等你片酬发下来了，必须得还我，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了！”
　　看着纳脸上憋笑的表情，豆腐也戏精上身，语气甜的发腻：“干嘛要说这个啊，你就不能送给人家嘛？”说罢，还撒娇地跺了跺脚。
　　“诶咦，你正常点，送送送，再说你的不就是我的吗？片酬发下来你不愿意给我吗？”纳看到豆腐那样，夸张的抚了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玩笑道。
　　“当然要给了，我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我也是。”豆腐眼睛直直的盯着纳，收起了那副戏精的样子。
　　“呃诶，知道啦。”纳被豆腐突然的直球打的有点不知所措，推着豆腐进了商场，“快去看衣服！”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
　　“您好，请问是需要些什么呢？”刚踏进门导购就迎了过来。
　　“呃，想要一些正装…”感受到导购注视的目光，纳心里有些别扭，不自觉的往前跨了半步，躲开了豆腐牵过来的手。
　　“好的，请跟我来。”说罢，就率先走到前面带路了。
　　而豆腐被躲开后，一直没有走到纳的身边，而是静静地跟在纳的身后。
　　“豆腐，你干什么？”纳莫名有些心虚，但是又不知道该怎样挽回，只能回头小声喊豆腐。
　　“怎么啦？”
　　“走到我身边来啊。”
　　“噢。”
　　看着豆腐虽然走到了自己身边，但是整个人像是被雨打蔫了的花一样，纳在心疼之余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你怎么了？”纠结再三，纳还是忍不住明知故问。
　　“没事啊。”
　　“没事就行。”
　　看着豆腐因为自己的回答而哀怨的眼神，纳显出一种放下心来的样子，实则心里在偷偷狂笑，上次他耍自己纳可是一直记在心里。
　　“这里就是正装区了，你们看看哪些想试试的，我给你们取。”
　　看着两个人之间诡异又和谐的气氛，导购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提醒他们这次来的目的。
　　“你去试试那个白色的西装吧。”
　　走到这个区域纳只一眼就被那个白色西装吸引了，想起了自己生日时幻想中那个穿白色西装捧着花的豆腐。
　　“先生真是好眼光，这件衣服只有我们店里有，独一无二。”豆腐还没开口，导购员就已经麻利的把衣服拿了下来，“你穿这个尺码应该是合适的。”
　　被“打蔫”的豆腐还没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看纳又看了看导购员，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切换，最后定在了眼前的西装上，认命似的拿起衣服去了试衣间。
　　“先生，你看你要给自己选一套吗？” 看到豆腐进了试衣间，导购员开始给纳推荐。
　　“我先看一下。”
　　“行，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取。”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看您跟刚才那位男生都长的这么帅气，你们是兄弟吗？感情真好，不像我们家那两个小子天天打天天闹。”终于，导购员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几次按捺下去的疑问。
　　“呃啊，我们……”一时间，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有点冒犯的问题。
　　“我们不是兄弟…”正在不知如何回答之际，纳抬头看见了正从试衣间出来的豆腐，眼神在空中相撞，似乎要把纳所有的外壳都撞碎，“我们是情侣…”纳在嘴边喃喃道。
　　“什么？！”声音太小导购员有些不敢相信。
　　纳顾不得导购员的震惊，快步走上了豆腐的面前，理了理西装的衣领，“真帅，为什么没有带一束花来呢？我的王子。”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因为害羞而红了起来。
　　看着在前面拉自己走的那个人红的像要滴血一样的耳朵，豆腐脸上又重新迸发出了应有的生机，如同久经干旱突逢雨霖的花朵。
　　“是的，我们不是兄弟，也不是朋友，你没有听错…”纳拉着豆腐走到了导购员面前，卖了个关子，“我们是情侣，是伴侣，是彼此相伴一生的人。”
　　豆腐有些震惊的转头看向了纳，嘴唇动了动，却被导购员抢了先：
　　“可是你们都是男生啊，男生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导购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只要他们相爱，为什么不可以呢？”
　　“波莉老师…？”纳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吸走了目光，待看清这个人之后喃喃道。
　　看着这个在少年时代给过自己深深阴影的人，纳的手像是有了独立意识，在大脑还没来得及给出指令时就已经慢慢地松开了豆腐的手，只是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它顿了顿，又迅速返回了那个给自己力量的地方，紧紧握住。
　　“可是…”导购员被波莉老师的气势吓得有点说不出来话，只是仍然在表示自己的不理解。
　　“爱本身就是一个没有限制性的词，为什么偏偏要给双方加上条件限制呢？”波莉老师还是喜欢输出自己的观点，“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当你把爱的双方限制了之后爱便不再是这世界上最纯粹的东西……如果你理解不了的话，其实你不用去理解他们，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你的理解，换句话说就是正常人不需要别人的努力理解。”
　　临了，波莉老师看到纳定定出神的样子，像是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唉，以前我也不理解，也做了很多错事。”
　　只是这句话太过突兀，像是在跟自己说，也像是在跟导购员说，又像是在跟纳说。
　　“你们挑好了没？挑好了就一起去结账吧。”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之后波莉老师就没再管被震慑的说不出话的导购员，转头对着纳问道。
　　看到波莉老师转向他们，豆腐偷偷晃了晃纳的手，把纳拉回了尴尬的处境。
　　“啊，好啊。”
　　听到纳的回答，波莉老师率先转了身走向收银台，纳和豆腐跟在她的身后，留下导购员自己在那思考波莉老师刚才疯狂输出的观点。
　　“老师，你刚刚……怎么会？”纳看着波莉老师的背影，怎么也想不出答案。
　　听到纳的话，波莉老师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他们。
　　“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的话吗？我后来想了很多。你妈妈、你，我把所有的事都翻到了太阳下面，以及那些我不愿意接受的事情，想要去问问我到底有没有做错，我很快找到了答案。”波莉老师顿了顿，像是在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寻找组织语言的逻辑。
　　“我好像确实做错了，我…以前好像是我太过于喜欢操控别人的生活，用我的标准去衡量别人。虽然现在什么都改变不了了，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声抱歉。”
　　说着，纳注意到波莉老师双总是盛气临人的眼睛好像在这自责中，也泛出了些和善。
　　“我没办法说没关系，但是我不恨你，或者说我谁也不恨。”纳转头看了看豆腐，“如果非要说恨的话我恨的是这个社会。”
　　“纳，你要知道，无论你怎么样，那些爱你的人仍旧会继续爱你，这就够了。”
　　说罢，波莉老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既然说到这个了，关于中学的时候，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关于宁和塔你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