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属于上帝，也属于我》沙漠里的苗

13、第 13 章

　　当狱警带着苏毅从医务室回牢房时，通过走道墙上稀稀疏疏的孔洞，他看到两旁长得充满生机又绿意盎然的植被，和透过来的明亮阳光。苏毅第一次那么渴望自己可以获得自由，可以在阳光下自在地呼吸。
　　于是他停下脚步，闭上眼睛让自己去感受漏过来的阳光。
　　“478，你在干什么，赶快走。”狱警不耐烦地说道。
　　苏毅睁开了眼睛，吐了一口气，又抬起脚往牢房走去……
　　之后的日子，显得平淡又刻板：起床，出操，早饭，劳动，午休，劳动，放风，看新闻联播，整理内务睡觉。每天就是这样规律的周而复始，这个牢房再没有人欺负苏毅了，他身上也不会有别人的尿液了。
　　只是他依然睡不好，长长地失眠，整夜都保持着清醒。再没有医务室让他可以补觉放松，那个偏差被纠正了。
　　只是在少得可怜的睡眠中，他又开始一场一场地做梦。梦里的内容虽然各不相同，但总是有小李大夫的身影。
　　说来奇怪，他总是一半做这样的梦，一半保持着清醒，知道这不是真的，只是自己的异想天开而已。
　　他和小李大夫在生活中，最后的交集就是：狱警李想透过牢房门，把一个白羊脂的圆鼓形药瓶递给他，说是小李大夫给他擦伤口的中药。
　　苏毅接过那个药瓶，握着觉得又冰凉又润滑，就像一块上好的玉石。这药瓶正反两面都呈鼓的形状，一面刻着：平安喜乐；一面刻着：心想事成。
　　苏毅拿着这个药瓶，觉得心里有块地方被击中，酥酥麻麻得让人浑身无力。
　　这时正是睡前整理内务时间，大家一边假装整理，一边都束着耳朵，听狱警给苏毅说啥。听到说小李大夫给苏毅药，彼此都挤眉弄眼地嬉笑，现在的牢房老大说道：“487，你这小子不仅长得小白脸，还挺能勾搭呀，把狱医都勾到手了。”
　　说完这话，牢房里哄堂大笑，毕竟监狱里没有娱乐项目，这些男男女女的花边逸事，很能引起共鸣。

　　苏毅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把像玉石的瓶子在掌心用力握了握。
　　至此之后，李悠然完全退出了苏毅的生活。只是梦中不停地造访，反复提醒着苏毅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