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同人]当狗狗遇上狐狸-卷一[杀生丸X藏马][犬夜叉和幽游白书]》皎杰

7、第 7 章

　　随后一直到藏马吃完，他和奈落都在进行着无营养的对话，奈落仿佛乐此不疲，藏马第一次感觉这个妖怪怎么比幽助的话还多了，按理说他应该是黄泉那样的正直型啊，结果现在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说。
　　“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在城里多留几天。”
　　这个妖怪还真热情，藏马心里嘀咕，想想自己的确也没地方可去，这里住几天就几天吧，反正会暴露的早晚都会被暴露，再说他也真没什么大不了的秘密，那个戈微在这个世界不是也没被歧视嘛。
　　“那打扰了。”
　　“你休息一会，我带你参观人见城。”奈落还是一手撑着脸，眼角有几分弯弯地看着藏马。
　　藏马把面前的餐盘放到一边，下人便过来收了去，并把门给关上了。
　　“看了一顿饭的功夫，还没看够？”藏马碧绿的眼眸微抬，拿过刚才下人准备的手帕，擦擦嘴。
　　“没……感觉永远都看不够。”奈落维持那个姿势，眼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以前有个副手……他也总爱看着我，后来他看不见了……”藏马将手帕放下。
　　“好可怕的威胁……”可惜调侃的语气和说出的内容完全不符，奈落还是眼角带笑看着藏马。
　　“好了，再看下去你眼睛会酸掉的，带我去转转吧。”藏马嘴里说着，眼却是连余光都没扫向奈落地就直接自己径直朝门边走去了。
　　“啊……等等我！！”奈落忙从坐垫上站起来，朝着藏马出去的方向跑去。

　　出了门，奈落见藏马并没走远，而是往那一排排樱花树走了去。
　　现在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粉红色的花边簇拥着，一团一团的，将天空也染成了粉红色，飘落的花瓣层层叠叠，给古朴而庄严的日式建筑增添了几分生气。
　　走到一棵樱树下的藏马轻轻抚上树干，小时候在樱树上淘气的记忆又浮上脑海。
　　那是活了几千年的第一次任性，那个生下他被称为妈妈的人类在树下百般请求，爬在樱树上的他还是不愿意下去，本以为妈妈会没有耐性地哄几声就离去，没想到妈妈竟然换着各种方法和他磨蹭了一下午，一直到他没什么兴趣，妈妈亲自把他从树上抱下来。
　　抱着他的时候妈妈的手很温暖，妈妈说，“秀一又长大了，明年这个时候妈妈就抱不动了。”
　　趴在妈妈身上，藏马看到妈妈头上有了几根白发。
　　那时候藏马突然意识到，人类的一生很短，人类比他想像中的还要脆弱，即使是面前这个生下他的女人。
　　从此，藏马知道了有个词语叫珍惜，因为短暂而脆弱，故而不能也不敢挥霍，这是强大而长寿的妖怪，也许一辈子也无法体会到的短暂烟花的灿烂美好。
　　那一天，藏马人界的年龄满了七岁。

　　“在想什么……？”
　　“我的母亲。”
　　“人类？”
　　“是的……”
　　本以为奈落还会继续问，不料很久了也只听见微风拂过时带来的竹桶敲击石头的声音。
　　一直到藏马准备换个地方转转，藏马仿佛听到一个声音，“至少你有母亲……”
　　藏马本想调侃奈落是个缺少爱的孩子，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说了，就感觉是又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对所谓的爱嗤之以鼻的自己。
　　“你父亲呢？”奈落快走几步，跟上藏马的步伐。
　　“看不出你还爱八卦。”藏马越过千年古木做的门，眼前豁然开朗，“你的城比黄泉的王宫还奢侈。”
　　“黄泉又是谁？”奈落继续紧跟。
　　“瞎了眼的妖怪。”
　　“这说法真特别，你之前说的老爱看你的那个妖怪？”
　　“是啊……”藏马有几分游走在过去的思维里，“没瞎之前总看着我就是瞎了眼，后来拿一双眼睛换了一条命就真瞎了，现在拒绝医治彻底是个瞎子了。”
　　“要是看你是瞎了眼，那估计满世界都是瞎子了……”奈落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把扇子，悠哉地扇了起来。
　　藏马瞟他一眼，“你这话要是对一个女人说，她会立即嫁给你的。”
　　“可惜了，你不是女人。”
　　“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呢？”
　　“不过妖怪都不介意性别的……”
　　“攻受问题明确的话……我也不介意。”藏马笑得有几分魅惑。
　　“好吧，我服了你了，你要上哪儿？那边是我父亲的房间。”
　　“你觉得这个话我会信吗？”
　　奈落合上扇子，有几分头疼地敲敲脑袋，“和动物类型的妖怪打交道就是藏不住事啊……那不是我父亲，是我手下的一个妖怪。”
　　“可我没问里面的是你父亲还是妖怪啊，我单纯觉得从那边出去风景会好一点。”藏马天真无邪自然呆。
　　奈落拿扇子敲头的动作停住了，果然是只狐狸。
　　“你看，很美吧。”藏马几个跃步，出了城去。
　　“是……很美……”奈落有几分无奈，这只狐狸怎么性格转换这么快。
　　不过这只狐狸看着远方的神情……真的很美。
　　“你是一个年轻的妖怪……”藏马难得地关心起奈落，“你很聪明。”
　　“谢谢夸奖，很荣幸。”奈落走到藏马身边，顺着藏马的视线看下去。
　　人见城是在山上，他们站的位置正好可以一览众山小。
　　“有时候站在高处俯视一切，会有种很寂寞的感觉……寂寞到揪心……”藏马的神情有几分落寞。
　　“也许吧……不过我觉得我只在半山腰。”奈落一边说，一边用扇子指着高处的云层，“从那里看下去，会更广更远。”
　　藏马瞟奈落一眼，转身朝城里走去，空气中留下淡淡的蔷薇香，“更有可能是云层挡住了你什么都看不见。”
　　奈落这次没有跟上，也没有转身，还是愣愣地看着山下的一切，山樱开得火红，开得漫山遍野。
　　“会是……一场空……吗？”

　　没了奈落这个跟班，藏马有几分开心地转着人见城。
　　人见城不大，用现代的标准来说，相当于一个镇子的大小，奈落的房子就占了人见城的一半。只是小归小，五脏六腑齐全，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藏马一路走过去看到了不少，也幸好刚才顺手牵羊从奈落屋子里拿了点小钱用用。
　　“快来看快来买，出售正宗的四魂之玉碎片！！”
　　这小贩有意思。
　　“大哥。”藏马笑，“你这四魂之玉碎片怎么卖呢？”
　　小贩愣愣地看着笑逐颜开的藏马，好美啊……
　　“大哥？”藏马事不关己地继续耐心问着。
　　小贩在经过长时间的当机后，终于想起了要做的事，“四魂之玉碎片500文一个，您的话就算您300文吧。”
　　“那我怎么知道它是不是四魂之玉碎片呢？”
　　“你看这亮度这光泽……”小贩拿起一个碎片，为表示他的是正品，在阳光下来回翻转，让玉的碎片折射出光泽。
　　“可是我没见过真的四魂之玉碎片，所以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亮，四魂之玉碎片也有可能是不透光的啊……”藏马继续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宝宝表情发问，惹得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
　　“是啊，这位姑娘说的是，你要怎么证明它就是四魂之玉碎片呢？”群众A说。
　　藏马头上一个十字架，怎么又是“姑娘”这个称呼。
　　“我上次也在你这里买了个四魂之玉的碎片，你说它会保佑我们，结果昨天我老丈人就去世了。”群众B参合。
　　“是啊是啊，说不定你卖的是假的。”群众C道。
　　“我也从他这里买过四魂之玉的碎片，说是会财源滚滚。”群众D说。
　　“对对，我也是！！”
　　“我也是！！”
　　人群沸腾了，藏马则是满头黑线，这个碎片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怎么又保平安又招财进宝的，吉祥物啊。
　　小贩被群众逼得眼看摊子不保，忿忿地看藏马一眼，见他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竟也没办法生气，从后箱里拿出一个木头盒子。
　　“真的四魂之玉碎片可以让妖怪重生，这个大家都知道吧。”小贩高声说道。
　　“是！！”
　　“各位看这里！”小贩打开箱子，藏马也朝箱子里看了看。
　　里面是几个残骸，藏马隐隐地能感觉到残骸上有丝丝妖气。
　　群众里也有几个认出来是妖怪残骸的人，不知道是谁叫了句“妖怪的残骸”，让刚才围得紧紧的人群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稍微散了开点。
　　“如果这个碎片可以让这几个妖怪的残骸自动复原，就能证明它是真的四魂之玉。”小贩说。
　　众人连忙应承。
　　小贩把四魂之玉碎片放入其中一个残骸里，藏马立即感觉到有股妖气在复苏，接着本来是分开放在木箱子里的残骸，开始轻微抖动，然后越抖越厉害，几秒后开始自己移动，几块残骸向着一个中心点，当几个残骸移动到一起，藏马感觉到妖力出现一个不自然的扭曲后，几个残骸分开的部分和在一起了。
　　是一个妖怪的手。
　　这个妖力……是那个叫杀生丸的妖怪的，但是……又有几分不同，夹杂了些许什么。
　　藏马觉得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在它合成之前，他只能感受到有妖力，却分辨不出是谁的。
　　就在藏马还没来得及继续分辨的时候，小贩手里拿着一张灵符，迅速从刚才放进四魂之玉碎片的地方把玉取了出来，手又迅速变成了几块残骸。
　　杀生丸的妖气消失了，又是之前那个弱弱的妖气……藏马在心里嘀咕。
　　“现在你们相信我了吧！”小贩自豪地炫耀。
　　群众也觉得错怪人了有几分不好意思，渐渐散了开去，慢慢地只留下藏马在摊子前。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现在相信了吗？”小贩笑得有几分牙痒痒，要知道那个灵符在黑心法师那里卖100文一张，还不讲价，一讲价就让他带女的去给他生孩子，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但是不买又不行，这种被怀疑的情况时不时会发生，毕竟他手里就这么一个四魂之玉的碎片，每天要卖出那么多……
　　“嗯，信了，大哥你帮我包起来吧。”藏马笑，对于姑娘这个称呼他早已淡定了，“这是300文钱。”
　　小贩陶醉在藏马的笑容里，能遇到这么漂亮的人，少赚就少赚吧……
　　结了账，小贩继续吆喝，藏马继续逛他的街。
　　转过一个胡同的时候，藏马把小贩包的四魂之玉碎片扔到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个碎片，同时右手一挥，藤蔓植物带来了刚才那几个妖怪的残骸。
　　藏马索性用刚才在街上买的口袋一包，欢欢喜喜朝城外转悠。
　　去找找杀生丸吧，顺带实验实验这个四魂之玉碎片。
　　在藏马离开的地方，奈落从黑暗的角落露出身来，扇子放在唇下，嘴角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