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警校生活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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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鬼冢办公室。
办公桌前，北宫凉和伊达航以及萩原松田诸伏降谷六人两排站。
前面两节是犯罪心理学课，一下课他们就被喊过来了。
也许是因为昨天在生死边缘走过一回，从早上侧门口遇见时起，鬼冢大叔今天对他们的语气都比较温和。
“……咳咳，昨天的事，你们几个配合得不错，尤其是北宫，反应速度非常迅速，有你爹当年的风范。”
鬼冢八藏正式对几人进行了感谢和夸奖，并着重表扬了一下北宫凉。
伊达航敬了个礼回应，大声道，“教官没事就好，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其余四人则纷纷扭头看向办公室里唯一的小女生。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教官话里提到北宫凉的父亲。
“多谢夸奖，不过和我老爸比，我还差得远呢。”
北宫凉没有居功自傲，波澜不惊，“对了，请问那些被我拆掉的桌子维修费用？”
鬼冢八藏：……
不说他没想起来，这个好像是得赔上一笔维修费。
“这有什么好说的，”松田阵平面露不屑，“就几张小木桌而已，大不了我们一起赔。”
“放心！”鬼冢八藏没好气道，“不用你们赔！”
要赔也是他这个被救的人来代赔，这点小事他还是能做主的。
最后，六人听着教官训完一堆虽救人有功但不能太得意骄傲之类的话后，他们接收到了十二盒据说教官夫人刚刚亲自带来的谢礼。
每一盒里整整齐齐地叠放着数十小包的各类水果干，以及少量精心制作的和果子。
和果子就是一些手工点心，可以存放四五天左右，而果干存放两三个月没什么问题。
霓虹水果价格昂贵更别提水果干，这十二盒加起来算得上是非常有台面的谢礼了。
出了办公室后，伊达航做出分配方案。
“两盒给北宫同学，我们五个每人一盒，还有五盒拆开分给其他同学，有意见吗？”
当时救人他们六个虽然是主力，却也有不少同学在旁搭过手或帮忙处理善后，干脆大家都分一些，这样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没意见！！”除了北宫凉以外的五人迅速达成共识。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伊达航满意地点点头。
北宫凉完全没来得及发表意见。
算了，这样分也挺合理的，随他们去吧。
游泳馆。
游泳馆坐落在体育大楼一侧，是独立的一层，外面背靠着樱花道。
室内有三个并列的大泳池，每个泳池规格均为50米长21米宽1.8米深划分8条泳道。
上午后面两节课是鬼冢班的第一次游泳课。
北宫凉在更衣室换好泳衣，仔细戴好泳帽，手里拿上泳镜便出来了。
踏入游泳池区域，发现池岸边已经站了许多穿着泳装的同学，有鬼冢班的也有别班的。
据说是因为一个班最少30人，训练时只用一个泳池往往不太够，但两个泳池又太浪费，于是学校一般会安排两个班的学生们同时上游泳课，以便间隔固定时间后三个泳池统一消毒换水。
北宫凉目光扫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班长他们。
那五只趁着教官还没来，正聚在泳池边上闲聊。
降谷零：“原来如此。”
伊达航：“萩原的老家是开汽修厂的啊。”
诸伏景光：“所以才会对车那么了解。”
“还行吧，”萩原研二脸上表情稍稍自得，又爆了个料，“说起这个，小阵平在小时候也经常来我家的修车厂，擅自把东西拿来拆和改造，还被我老爸给骂了。”
松田阵平不服气道，“我只是想把保时捷改成鸥翼车门而已。”
其他三人齐齐一汗，做这种事情，难怪会惹人家生气啊。
北宫凉走近，脑补了一下保时捷变鸥翼车门的样子，“想象力丰富，但审美观一言难尽。”
听得那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松田阵平一下黑了脸，“要你管！你能比我更懂车吗！”
他边反驳边回头，却在看到人的一瞬间哑火。
而旁边同样抬头看去的四人也忽然陷入沉默。
第一次见眼前的小女生穿绀色连体式泳衣，露出雪白无瑕而笔直匀称的修长四肢，至于身材曲线——
平常时穿的制服根本看不出来，原来对方只是看着脸嫩瘦小像个国中生，瘦是瘦了点，但整体发育却很均衡，该有肉的地方并不是平板的……
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北宫凉隐约猜到他们在想什么，额角跳了跳。
“我说，你们这个表情很失礼啊！”
几个大男生们纷纷轻咳两声，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唯有松田阵平红着脸咬住牙，再度为自己争辩一句，“谁让你刚刚那么说我的，不懂车的女生没资格插嘴！”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北宫凉抬眸，不客气地甩出两个成语，“自以为是，以貌取人。”
一语双关！！
松田阵平气得想炸毛又不敢，只能嘴硬，“我、我才没有以貌取人！”
北宫凉挑眉，瞧瞧，连反驳都显得那么的心虚。
“别这么说嘛小北宫，”萩原研二好笑地为自家幼驯染顺毛解围，“小阵平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啊，后来不只是车，他还研究起了炸弹，这方面他可是专家哦。”
“哼，那种东西，我只要看一眼，就能大概明白是什么构造了。”
说回自己的专长，松田阵平扬眉吐气，微抬起下巴很是自信。
“所以说，松田同学是会拆弹咯，”北宫凉心中一动，看向萩原研二，“那你呢？你也会这个吗？”
她可没忘记之前卜过的卦。
“小北宫在问我吗？”萩原研二微微愣住，很快唇边荡开笑意，眨了眨桃花眼，“你猜？”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又来了。
北宫凉摇摇头，“不想猜。”
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壁，萩原研二无奈笑笑，“好吧，我确实也会拆弹，不过没有小阵平那么优秀就是啦。”
“其实我和小阵平一样，”他继续说着，“都很喜欢摆弄机械，本来是想继承修车厂的。”
“所以，”诸伏景光适时发出提问，“后来又为什么会选择来当警察呢？”
萩原研二微微叹气，表情低落，“本来经营顺利，正在增加分店，结果突然就变得不景气，最后老爸的工厂也倒闭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伊达诸伏降谷皆如是想着，并纷纷显露同情的眼神，然而下一刻——
“但警察就不同了，”萩原研二双手抱胸，嘴角上扬，“绝对不会破产的，对吧？”
一双桃花眼轻车熟路地朝几人拋了个wink，忧郁青年秒变阳光帅哥。
原本陷入煽情气氛的三人瞬间露出豆豆眼。
诸伏景光已经无言以对。
降谷零呆滞回应，“嗯，好像是这样没错。”
伊达航感觉有被那个硬核的形容词笑到，“破产是肯定不会破产啦……”
北宫凉眨着眼睛感慨，“还真是非常朴素的价值观。”
直白点说就是专门为吃铁饭碗来的。
萩原研二嘿嘿一笑，没有反驳，“到你了哦小北宫，说说吧，怎么这么年轻就跟我们跑到同一条线上了？17岁，本来应该在高中的年纪，光是想想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呢。”
伊达航推己及人，“北宫同学会来当警察，应该是受到父亲的影响比较多吧？”
不过这也仅仅是他个人的猜测，还是要看人家自己怎么说的。
感觉到五人的目光齐聚在自己身上，北宫凉神色自若。
“差不多是这样，反正我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来增长阅历见识，锻炼我独当一面的能力，我老爸是这样告诉我的。”
积分那种东西肯定不能和别人提，她这话也不算撒谎，自家老爹确实那么说过。
“哈？”松田阵平发觉不对，“你昨天不是说三选一抽签抽到的吗？一个是警察一个是侦探一个是二次上大学，这怎么又变成你老爸让你来的？”
北宫凉淡定解释，“这两者并不矛盾，反正抽中哪个对我来说都没多大区别，啧，说白了是不能因为提前大学毕业就在家窝着发霉，还要我说得再清楚一点吗？”
“所以说，”松田阵平抓住重点总结，“你原来还是个宅女，然后被看不惯的父母给撵出来了吗？”
气氛瞬间凝固住。
“不跟你们聊了。”北宫凉选择若无其事地越过他们，朝女生队伍走去。
四个男生齐齐盯住把人气走的罪魁祸首。
“看什么看！”松田阵平梗着脖子一一瞪回去，“我又没有说错。”
萩原研二深深吸了口气。
带不动，真是带不动啊！
游泳池岸上，鬼冢班和中原班的学生们穿着规定的泳装排好队，正听着各自的教官训话。
“作为一名合格的警察，游泳是必备的技能，你们从小学到大学的时候应该也都有学过，特别是水中自救和救人的方法……”
鬼冢八藏简单讲述了一下游泳前的注意事项，“那么废话不多说，每一排十个人用四条相邻泳道，二排三排在3号泳池各占一边，一排去2号泳池的5到8号泳道。”
“记住，每条泳道两人或三人，你们自己看着分组，游泳训练正式开始！”
“是！！”所有学生们分散开来。
2号泳池。
作为班长，伊达航很自然地做主把北宫凉与藤堂雪划分到一组，并表示她们两个可以优先选择哪条泳道。
藤堂雪不在，北宫凉毫不犹豫地选了最外侧的8号泳道。
最后，松田诸伏降谷在7号泳道，班长和萩原在6号泳道，5号泳道是第一排里其他三个男生。
瓜分完泳道，每个人经过短暂的热身后便纷纷跳进泳池。
游泳嘛！谁还不会！
北宫凉快速游了七八个来回后，开始摸鱼。
不是她很想偷懒，主要是这里水的味道——能理解公共泳池有些味道是在所难免，但理解不代表接受，尤其她的感官还比较灵敏。
反正家里有独立泳池可以供她练习，在这里偶尔摸下鱼也没关系。
“那个，北宫同学，请问我可以在这里练习一下吗？”
池角边上坐着，北宫凉抬起头。
身侧来了一个身材瘦高的黑发男生，他脸上带着几分期待的神色。
北宫凉认得他，这是第一排最边上的一个名为坂田耀的男生。
见她未有回复，坂田耀再次语气忐忑道，“北宫同学？”
北宫凉想了想，正欲开口，旁边却传来一道语气冷冷的熟悉男声。
“她没说话就是不愿意，你还不明白吗？”
7号泳道里，原本正在练习憋气的松田阵平从水里冒出个脑袋，泳镜翻上额头，眼神不善地盯着岸上的坂田耀。
坂田耀面露尴尬，飞快道歉，“对不起，是我打扰了。”
看到坂田耀迅速转身走开，北宫凉扫了一眼冷着脸的某人。
“喂喂，松田同学你说话就不能委婉点？而且他只是看这地方空了，所以才会想过来游的吧，这也没什么不可以啊。”
“别不识好人心！”松田阵平没好气道，“我那是在帮你，差点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三人共用一条50米长2.5米宽的泳道已经足够宽敞了，那家伙哪里是想游泳，分明是不安好心！
“什么骗不骗，”北宫凉无语，“这池子又不是我家的，那位同学只是想借个地游泳，用得着这么说吗，松田同学你该不会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松田阵平瞪她一眼，“你少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被迫害妄想症！”
刚从对岸游回来，听到这话降谷零噗嗤一声笑开。
诸伏景光紧随其后，他看了看一脸忿忿的松田，又看了看坐在岸上悠哉悠哉的小姑娘，有些不明所以，“北宫同学，你不练了吗？”
北宫凉脸不红心不跳，“我刚刚游得好累，还要再休息一下。”
松田阵平直接戳穿她，“我看你精神得很，就是想偷懒而已。”
“我看你是没事找事才对！”北宫凉忍了又忍，“讨打吗？”
“怎么？有本事你下来打啊。”松田阵平不屑道。
“喂喂小阵平，怎么可以对女生说这种话？！”
隔壁6号泳道，萩原研二刚划水过来，就听到这番虎狼之词。
小阵平今天是怎么了，平时虽然习惯对谁都脸臭，但也不至于对女生这么欠扁的啊。
北宫凉面无表情，“幼稚的激将法，你以为我会上当吗？我就不下去。”
松田阵平：……
降谷零无情嘲笑。
萩原研二是想笑又心酸。
糟糕，这一点他居然还没有小北宫看穿得快。
兴许是因为他们几个都聚在泳道同一端的缘故，鬼冢教官的目光很快扫了过来。
北宫凉刚还说着不下去，在察觉到鬼冢大叔目光的那一刻，动作飞快地扑通一声跳下去。
然而这一下去她瞬间后悔了。
糟糕！！忘了把泳镜给戴上！！
“咦？”诸伏景光奇怪地看着漂到自己身边来的小黑点，下意识地伸手一捞，“这是什么？”
目睹北宫凉猛地跳水一幕，松田萩原降谷三人同样很快感受到了来自鬼冢教官的死亡凝视。
刚想散开该干嘛干嘛去，可听到诸伏景光的话，他们又纷纷转回头。
“啊！”萩原研二凑过去一看，瞬间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那个应该是小北宫的。”
“我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松田阵平也反应过来，语气不可思议，“她居然还戴着隐形眼镜？！”
“隐形眼镜？”降谷零并未多想，只好奇道，“北宫同学是有近视度数吗？”
北宫凉捂着左眼从旁边冒出来，朝诸伏景光伸手，“还给我。”
“抱歉，”诸伏景光面露歉意，抬手将那枚眼镜递还，“真的非常对不起，刚刚我用手抓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弄坏。”
他一边道着歉，心中却升起了疑惑，如果是近视的隐形眼镜，一般都是无色透明的吧……
“没事，诸伏同学不用道歉。”
北宫凉语气冷静地收回自己的眼镜。
“那个，北宫同学，你的眼睛，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看到面前的小女生一直用手捂着左眼，诸伏景光顺势发出关心的询问。
北宫凉：……
忽然感觉眼睛上的爪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要不直接转身走人？可这样岂不是怂？
“切！不就是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嘛，你有什么好怕的！”
松田阵平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盯着北宫凉，口气有些不大好，“游泳池不能戴眼镜你不知道吗？”
“对不起！”
自知理亏，北宫凉瘪了瘪嘴，无奈地把手放下，也罢，那眼镜掉落后本来就不能再直接戴上了。
小女生脸上露出一只明亮璀璨的琥珀金瞳，与另一侧右眼的深邃乌瞳形成了色彩鲜明的对比。
“！！！”降谷零一下瞪大双眼。
诸伏景光微微愣住。
被几人盯着左边眼睛看，北宫凉微微侧过头，不适地皱了皱眉，“果然，你们会觉得很奇怪吧？”
“没有的事，小北宫的眼睛明明很漂亮，不要害怕嘛！”
萩原研二笑着开口，并难得地在心里为自家幼驯染的冲动点了个赞。
其实他早就想提了，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北宫凉扁出半月眼，她才没有害怕。
这时一道熟悉的怒吼声冲着他们的方向传来。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还不快去练习！”
毫无疑问是来自鬼冢教官的大嗓门。
北宫凉表情一变，迅速将那一小枚隐形眼镜塞进脑袋上的泳帽里，再把额头上的泳镜拉了下来戴好。
紧接着转身一头扎进水里，游向对岸。
话题中心都跑了，其他四人亦纷纷作鸟兽散。
五六分钟后，对岸。
又游了七八个来回，北宫凉停了下来，揉揉鼻子歇歇脚。
老实说，并不是害怕别人歧视自己的瞳色，她单纯只是不想因为异瞳老是被人盯着看而已。
“北宫凉！”
一道不算陌生的女声传来。
北宫凉心中一叹，抬头往池岸上看。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丰满的女生抬脚从1号泳池边上走过来，正是之前挑衅过自己的浅木优。
七巧：来了来了！虽迟到但不会缺席的经典小说激/情片段！
两分钟后。
事实证明，小说不可信。
“七巧你少瞎起哄！”北宫凉看着浅木优转身走开，“人家只是来问一下藤堂同学的情况而已，哪来那么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虽然浅木优来询问她时的态度脸色依旧算不上好，但起码是没有非要跟她过不去的样子。
不能再坐在岸上太过明显的偷懒，北宫凉想了想，干脆向卷发同学学习，窝在水里练憋气。
她背靠池角，原地坐下。
旁边的岸上，已经游了很久的伊达航正在休息，他很自然地注意到浅木优的靠近，并看着对方和北宫凉说了几句话后很快离开。
此间过程并未发生冲突。
他松了口气，下一刻便看到北宫凉沉下水去。
出于同学友爱的关心，伊达航默默记下时间。
一分钟过去。
伊达航还算淡定。
两分钟过去。
伊达航决定再等一等，并且他还拉住了刚从对面游过来想上前去打扰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三分钟过去。
水底盘腿打坐的北宫凉正无聊着，忽然发觉有人朝自己靠近。
她下意识地抬头，吐了个大泡泡。
刚怀疑对方是不是挂了的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差点憋不住气。
北宫凉：怎么，二位要一起摸鱼吗？
“主人，”七巧弱弱道，“他们可能以为你死了。”
北宫凉：……
这才几分钟啊。
好吧，她自己能够胎息，忘了一般人好像确实很难在水底这么玩。
并不想吓唬他们，北宫凉很果断地站了起来，手一拍身体向上浮起。
“呼！！”三人纷纷把头露出了水面。
“小北宫，你蹲在那里干什么呢？！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
萩原研二第一次对她语气这么的严肃。
“对不起！”
没有多说什么，北宫凉很干脆地道歉。
松田阵平冷着脸盯住她。
这个道歉显然不太有诚意，而且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了，还都是在那枚隐形眼镜掉落后。
实在没办法不让人多想吧。
“那个，北宫同学，虽然这么问可能有点冒犯，但我真的很想知道。”
降谷零也游了过来，打破此刻的沉闷气氛。
“十多年前，我好像见过一位和你长得很像的女性，尤其是眼睛。”
他有些迫切地问，“请问你认识她吗？”
“！！！”北宫凉。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警校生活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