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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龙头铡(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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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铡:“你懂什么,万一你遇到了心爱的人呢?万一你与她结合了呢?万一她怀上你的孩子了呢?你猜她会生出什么东西?”
虎头铡:“嗯,大哥说的对,想的真周到。不过,不过我咋感觉你想体验的东西不太对劲呢?”
龙头铡:“你在想些什么?我是说万一到心爱的人,万一我跟她………我是说万一”
虎头铡:“啊,对对对。”
狗头铡:“…………………”
就这样,三个妖怪商量好后,借着月色化作三股黑烟,向人间飘去。
龙头铡见过许多娇奢淫逸的皇亲国戚,有了钱就变坏的贪官污吏。
所以他自然而然想体验体验有钱人的生活。
于是这龙头铡化作的妖怪,便毫不犹豫地进入了一个有着些许气派的府邸中。
这府里住着的是当地的贪官,名叫邓桓。
黑烟缓缓飘到了贪官的窗口,向房内望去。
此时正当夜深人静,邓桓躺在床上睡得香甜,一左一右搂着娇妻美妾无比享受。
这情景让平常冷冰冰的龙头铡看的都有些燥热了。
就是他了。
黑色烟雾飘进屋内,一股脑的进入了邓桓的体内。
此时,另一缕黑烟在邓府的大门外绕了几圈,便消失不见了。
天亮了,再次睁开眼,被龙头铡附身的邓桓头一次感受到了人类的体温,以及………贪官视角。
曾经的贪官邓桓可是实打实的没良心,谁给的钱多就帮谁,毫无公正可言。
现在的邓桓只不过是龙头铡的一个躯壳而已。
龙头铡是谁呀?那可是包公公堂上的刑具,贪官污吏的下场龙头铡可是见多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邓桓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开始了秉公执法,就连家里的妻妾都惊奇地发现,恶人送上的金钱贿赂,竟都无法打动他。
好歹也是亲眼目睹包公办案的妖怪,所以审起犯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人类的生活果然多姿多彩,黄金珠宝,美酒佳酿,妻妾美人。
龙头铡认为对于附身在邓桓身上的这个决定很是正确。
曾经的邓桓有一个酒肉朋友,是一个富商的儿子名叫叶然,妥妥的富家公子,由于两人臭味相投,所以常在一起喝酒赏美人。
以前的邓桓没有任何真本事,就连做官也是用他爹的钱买来的。
所以每天就是收收银子,要么就是去找叶然吃喝玩乐。
现在的邓桓身体里住着的可是公正无私的龙头铡呀,自然不愿意再跟那种人鬼混了。
这天,叶然又来找邓桓出去饮酒,邓桓很想推脱,但是没办法,之前推了五六次了,再这样会引起怀疑的。
于是,邓桓便带着假笑见了这位贪图享乐的公子哥。
叶然20岁左右的年纪,比邓桓小十岁。一脸无害的笑容很容易使人放下戒备。
没办法,邓桓硬着头皮与叶然去了酒楼。
“小弟听人说,桓哥最近变了很多。”面前的叶然拿着酒杯笑盈盈地说道。
“是吗?我以前如何?”邓桓硬生生地问。
“听说桓哥越发的铁面无私了,”叶然抿了一口酒,一脸含笑地看着邓桓,“这几日对小弟闭而不见,是在顾及小弟曾经的作风吧?”
“叶然贤弟说的哪里话?”邓桓使自己的脸上强行挂上笑容。
可不咋的?就是看不上你这样的酒肉朋友!
眼看邓桓面带尴尬,叶然夜然又是抿嘴一笑:“若是小弟改掉曾经的不好,桓哥哥还愿与我交往吗?”
“贤弟说的哪里话,我怎会怎会………”天呐,尬死了。
“桓哥哥若不嫌弃,还愿与小弟一同出外郊游吗?”
“愿意,当然愿意。”这句话邓桓脱口而出。
慢慢的,周围人发现,自从邓桓洗心革面,为官清廉后,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们该散的都散了,唯独曾经那个吃喝嫖赌样样在行的损友叶然,竟然在邓桓的带领下,逐渐为人刚正,不在花天酒地。
就连叶然的富商老爹也发现了儿子的改变,默默感叹自己祖上积德,定是儿子良心发现了。
在别人的眼里,邓桓一改往日寻花问柳的爱好,喜欢上了便衣出行。但与他同行的却没几人,因为大多好面子。
当官的嘛,必须带着随身侍从,美人丫鬟,挺着大肚子满面油光的出行,才会被人羡慕。便衣?那跟老百姓有什么区别?
尽管如此,还是有好友跟随的,那便是曾经骄奢淫逸的富家公子叶然。
叶然家里的奴仆听说这好面子的公子便衣出游,简直是惊掉了下巴,太阳打东边出来了。
也有人发现了这其中的奥秘,就是叶然的作风经与好友邓桓是挂钩的。邓桓作风不检点时,叶然与他臭味相投。如今邓桓为人清廉,叶然也变得两袖清风。
朋友的力量就这么大吗?
阳春三月,树林里的花朵开得层层叠叠,像是铺上了彩色的锦缎,鸟叫声婉转啁啾,令人心旷神怡。
这对好兄弟策马扬鞭,沉浸在春日的明媚中。风擦过耳畔,拂过面颊,抬头便是万里苍穹,低头辽阔土壤,虽然没有身着锦缎,但这种美好,是多少金子都买不来的。
邓桓想到了那些为了金子把脑袋送到铡刀上的贪官污吏们,发自内心为他们感到可怜。
想到这里,邓桓想起了一个朋友。
朋友名叫三尾鸟,是个修炼时间及长的大妖怪。她的志向是游遍大江南北,欣赏下每一处风光。她有着点粪成金的本领,所以黄金在她的眼里跟粪土真的没什么区别。
躺在草地上,邓桓看了看身边的好友叶然,一切岁月静好。
人生在世,知己相伴,令人陶醉。
不知不觉,邓桓眯上双眼在草地上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夕阳西下,月亮从辽阔的湖对岸升了起来,远处湖面波光粼粼,像撒了一层碎银。
“桓哥哥,怎么睡了这么久?”叶然一种十分好看的姿势,侧卧在邓桓身边,手里拿着一根细草,拨弄着邓桓的脸。
“唉?痒,别闹。”邓桓轻笑着看着叶然。
朦朦胧胧中,叶然似笑非笑地看着邓桓,忽然俯下身去,在邓桓脸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十分轻盈,好似蜻蜓点水。
本来邓桓脑袋睡得昏昏涨涨,结果被这一吻立马清醒了。
“贤弟,你这是……”
“怎么了桓哥哥?又不是第一次……怎么反应如此大?”叶然面带失落。
不是第一次亲?
龙头铡在附身邓桓后没有身体主人曾经的记忆,对旁边的人也都十分陌生。
于是那日,他装作大病一场,与家人接触时有一句每一句的套话,不出几日,便对府中人的名字、邓桓曾经的作风以及其好友的作风了如指掌。
但具体叶然曾经有没有亲过邓桓,这个龙头铡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这朋友之间的秘密。
叶然一脸无害,清澈的眼神让邓桓不得不喜欢,可是这种喜欢并不是能接受他的亲吻。
尽管叶然一脸委屈,但邓桓还是一脸严肃地说着下不为例。
在骑马返回的途中,二人见一名女子迎面走来,从穿衣打扮上看,这是一个家境贫寒的民间女子。但既如此,也挡不住那布衣之下秀丽的容貌。
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脸盘白净,眉眼清亮,虽不似大家闺秀般端庄优雅,却有着小家碧玉的娇小灵动,那看上去颜色暗淡的布衣,挡不住苗条的身材。
女子的目光所及之处是天上的一轮明月,直到听见了马蹄声,便将目光投向了骑马而来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