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方休》有人思华年

6、第 6 章

　　“我之前还以为是随便什么人呢，没想到尽然是李惑，啧啧啧，不过没事，是谁无所谓了。“
　　我皱了皱眉头，转头盯着着他，“你什么意思？“
　　“额……“
　　雁王明显愣了一下，他也看着我，但时不时眼睛又像外漂。
　　“没，没什么意思，你听错了，听错了！“
　　我沉思着，想了好久，雁王也是紧张的看着我。我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哦，不，是皇上的意思。
　　“无所谓？人命在你们眼里都这么不重要吗？“
　　雁王愣了一下，沉默良久，安慰到，“不是，这生离死别乃世界之规律，咋也没法和老天爷较劲，是吧!”
　　他看似安慰，实则是松了口气。
　　他见迟迟没有说话，又安慰到，“嗯……我知道，李惑死了，你心里难过，但人总要向前看的。”
　　我看着他，思绪飘到了好远。向前看？我的前方一片迷茫，怎么看，我连我要怎么回去都没确定，就算确定了，真的是我所想的那样，又能怎么样。国珠，哪有那么好拿！百岁山，麒麟珠降世的地方，也是麒麟珠现在所在之地，离京城一千九百五十多公里，莲儿说的。而且大雪地形复杂，山外还有此地最强军队把守，偷是不可能了。还有一个办法，参拜仪式。可正常的参拜仪式十年一次，到现在还有八年之久，太久了，我等不了。那就只能是非正常模式，比如新王登基或改朝换代。
　　“林儿？林儿?”
　　我的思绪被打断，一脸疑惑的看过去，我的天！一排的人。是苏公公到了。
　　“该走了，你刚刚想什么呢？“
　　雁王拉着我往马车上走，我看着他，让我想想怎么编。
　　隔了几秒，我突然看见了柒王，他的眉头紧皱，一股生人勿近的表情，好像谁欠他钱一样。
　　“你看什么呢？“
　　雁王顺着我目光看去。
　　“害！我以为你看啥呢，别看了，他一直都是这样，苦大仇深的，跟谁欠了他钱似的。“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上了马车，留他一人在原地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马车上，我望着窗外，街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屋檐上被风吹响的风铃，路过一坐小桥，上面传来孩童的欢声笑语。我想如果我了无牵挂，大概会很喜欢这里。
　　“我和柒王是什么关系？我问。”
　　“啊？”
　　雁王一直低着头，明显是在思考着什么，我看他，一字一句的把话又说了一遍。
　　“关系？没什么关系啊，你们应该不熟啊！”
　　一样的答案。但还是不对，他刚刚那个表情，看身边人也没有意外的表现，说明雁王说的是对的，可入府以来他却从未对我露出着种表情，不对劲。
　　宫内，一位中年男子身穿皇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气势磅礴，第一眼就觉得不简单。
　　“微臣参见陛下。”
　　皇上看着我，表情严肃，我低着头，不去看他。
　　“参见父皇。”
　　雁王和柒王异口同声。
　　行过礼后，柒王开始了他的表演，雁王站在他旁边丝毫不慌。我也是从容淡定。
　　“父皇，关于李惑被杀之事，儿臣已有线索了。“
　　“哦，是吗？”
　　皇上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我松了一口气，不愧是皇上，只是看着便已经叫人感到头皮发麻。
　　“回父皇，是的，儿臣根据李公子身上的伤痕判断出，它们都来自同一把剑。“
　　我皱眉，怎么不说了，我转头看他，他也刚好看着我，又是看不懂的眼神，不理解的情感。我转过头去，向雁王那边靠了靠，我当时还没有意识到可能就因为这一次转身，我错过了能看懂他一生的机会，当然我并不为此而感到难过，因为我是齐森源，不是齐林。
　　皇上等了好一会，也没见他继续，便催促到，“那是什么剑，谁的。”
　　“那是……”
　　柒王磨磨蹭蹭的，在我转过身后他一直在看我，好像是在期待我回头，可我不仅没有回头，还一个劲往雁王身上蹭。
　　柒王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这安静的空气里多了几分尴尬。
　　这时皇上突然咳嗽了一下，我急忙关切到；“皇上………”
　　我话还没说完呢，他就摆了摆手示意无碍。而另外两个，都在认真走神中，各自盘算着自己的棋局。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太尴尬了，我想打破尴尬于是我想去扯扯雁王的衣裳，结果刚伸手，就和皇上来个大眼瞪小眼，我大他小。
　　我放在空中的手比我尴尬。
　　我默默的把手收了回来。皇上也慢慢移开目光，紧接着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这次我没有管，很自觉地给皇子们让路。
　　他们也回神了，只是雁王回神第一件事竟然是往后退了一步，和我拉开了距离，我不理解。
　　柒王眼神从我身上移开后，马上跪下，“抱歉，儿臣刚刚一时走神，请父皇恕罪。”
　　皇上先是看了雁王一眼，估计也是和我一样迷惑。随后，便对柒王说，“行了，你接着说。”
　　“这………”
　　哎！这，这怎么又看我了！
　　“行了！“皇上也急眼，一巴掌下去桌子都抖了抖。
　　刚起来的柒王又跪下了。
　　“父皇息怒。”
　　皇上不争气的看了他一眼，接着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往下走来。
　　“一句话说了半个时辰，你到底是不想说，还是你根本没查出来！”
　　“父皇儿臣………”“够了。”
　　皇上再一次打断了柒王的话。
　　“听我说。”
　　“是。”
　　皇上向我一点点靠近。我真无语了，怎么？你们皇室的人都怎么喜欢和人贴贴啊!
　　“林儿，你可知我叫你来的目的?”
　　还好，皇上在我前方一米停了下来。我看着他，他似乎没有了刚刚的强势，少了些庄重，多了些慈祥。
　　“不知。”我回他。
　　这次我并没有装傻，是真的是不知。
　　我已经猜到了柒王为何不继续说下去了，当然不是因为齐林，可能有点吧，毕竟我对他们的关系还不清楚。
　　李权，李惑的父亲，此人声势浩大，是众多皇宫大臣中的佼佼者，职业内卷。不仅如此，此人还是位忧国忧民的主，听说当年还亲自去泸州救助灾民。反正这位三品文官是深受百姓爱戴，可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议论他，却并不是丰功伟绩，而是谋反。
　　李权此人性格稳重，心思细腻，做事不留痕迹。若真的是要反，定不会让着留言满天飞。有人想污蔑他，因为最近他又完成了一个了不得的工程，皇上要给他提官，升二品，有人眼红了。很成功，皇上将此事延期。
　　可事情没那么简单，李权心思重，皇上更重。堂堂一国之君能轻易相信那些没有证据的谣言？当然不能。但为什么还是延缓了升官？因为他也不想给李权升官。之所以要升是迫于民众压力，皇上没有办法只能照做，这时突然来了一个借口，皇上就随其自然。
　　刚开始，我觉得我想的没错。可是随着故事的发展，我发现这可能是个局中局。
　　那天李惑约我到李府，我去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两个丫鬟在闲聊，聊的内容便是关于谋反事件。我正好没事，就躲在一边听着。嗯，说的不错，比外面那些人说的有理有据多了。可是听着听着，对面突然不说话了。我悄悄探出头来，看见了李权。
　　他面色慈祥，对着丫鬟们笑了笑，便离开了。
　　我有些不解，他应该是听到的，为什么没有阻止。我记得惑兄曾用一句诗来形容他，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现在全京城都遍布了关于他谋反的谣言，他却不气反笑？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决定去深入调查一下。
　　我借着与惑兄的关系成功的住进了李府，并在那里住了七天。
　　这几天我把李府摸了个遍，发现了几个特别的地方，比如他们家后花园有个密室。那天晚上子时我一个人偷摸的打开了密室的门，这个门很特别，寻常根本发现不了。在小溪边上的假山边上的石头下面的草皮下面的那个方形的木板就是。不得不说，这李大人还真的挺会藏，要不是惑兄在钓鱼的时候，水不小心打翻在地下室的通风洞上，水明显比别的地方消失的快，我也不会注意到。

　　当时我并不确定那里有地下室，在哪里找了好久，没有一点不对，正当我想放弃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我赶紧躲了起来。
　　我的身手其实很好，我有一个很厉害的叔叔，他教了我许多。但是这个齐林的身体拖了后腿，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跑两步就开始喘。不过要躲过一个中旬文官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看见他在我说的位置上拿开木板，走了下去。
　　我刚想跟上去，他又突然冒头，我被吓了一跳。他眼神环视了一圈，确认没人后，小心翼翼的盖上木板。我默默记住位置离开了。
　　现在我也和他当时一样，小心的盖上木板，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