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骗局【ABO】》不想考CPA

50、你更适合性转！

　　几人一直合计到傍晚，直到空瘪的胃袋发出抗|议，才在疗养院草草用了晚餐。

　　饭后，查找继续。

　　当时针指向午夜十二点，众人才相继起身，伸展着僵硬的腰背，准备先各自回房，明日再战。

　　等何竟与何星河一同回到他们在疗养院的临时住处，何星河关上门，直接开口：

　　“刚才，你有所遗漏。”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不容置疑。

　　何竟一怔。方才梳理线索时，他脑中确实闪过一个被长期忽略的念头，并下意识地选择了隐瞒。他没想到，这点细微的迟疑竟被父亲敏锐地捕捉到了。

　　“父亲。”

　　“对我，不必隐瞒。”何星河目光如炬，“说。”

　　“当时在银市五院精神科接走江夺时，我遇到一个医生---谷聪。我们当时处于完全对立的位置。我把江夺带出来后，就没再过多关注这个人。”

　　何竟顿了顿，整理着骤然清晰的思路。

　　“可我刚想到，如果当年韩暖的腺体切除手术是在五院做的，主刀医生很可能就是谷聪。在韩暖被邹凯接走之前，他一直长期住在五院。江夺和韩暖相貌几乎一样，谷聪第一眼就必然能认出他来。但他当时的表现，却像是完全不认识。”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而且，五院精神科收治的全是信息素出问题的Alpha，监管极严。当时，他们怎么可能让我一个外来Alpha如此轻易地上去见到江夺？我那时只觉得蹊跷，并未深究。刚才梳理细节时才意识到，之前给我发送匿名邮件和电话的定位，就在银市三院附近。”

　　“我的调查方向，一直忽略了这个人的存在。”

　　“父亲，或许……他才是真正的突破口。”

　　“既然想到了，刚才为什么不说？”

　　“您现在毕竟是退休身份，野少校是现役军人，Aaron又是M国籍。无论他们谁插手，都不合适。”何竟避开父亲的目光，声音低沉下去，“而且……我已经二十八岁了。为了自己的私事，把您从爸爸身边叫回来，已经够不孝了。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

　　何星河白了他一眼，话语像刀子划开他的伪装，“你？赶紧收起那套没用的自尊心。不就是谈个恋爱受了挫，让长辈给你撑腰，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他冷哼一声，继续道：

　　“承认你爸爸和父亲比你优秀，有这么难吗？放着现成的资源不用，非要自己逞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早点找到你那个小男友，让Aaron尽快完成他的性别转换。你们俩赶紧结婚、生几个孩子，好了结阿列克谢的心事，让他别再为你日夜担心。”

　　……

　　“父亲。”

　　他原以为阿列克谢给他们提前准备婚礼草坪就已经很夸张了，没想到何星河连生孩子也想到了。

　　“何竟。”何星河的语气冷了下来，“听着，我过去从不多管你。你和谁在一起，是认真还是玩闹，那是你的自由。”

　　他话锋一转，目光深沉。

　　“但既然你现在认了真，就得拿出Alpha的态度。只要你看上了那小子，管他是Alpha还是Omega，是纯良的白兔还是狡猾的恶狼，用尽你的手段，把他牢牢控在掌中。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结局就是像Aaron和野那样，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列克谢被我夺走。你明白吗？”

　　何竟点头，“明白。”

　　何星河看着他疲惫却执拗的儿子，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抬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回了房间。

　　何竟也返回卧室。热水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心头的滞涩。

　　江夺已经失踪六十个小时，如果他是真的被绑架，黄金救援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那此刻他究竟遭受着怎样的待遇！

　　想到此，他只觉眼底酸涩难耐。

　　他在房中点燃江夺信息素制成的线香，烈酒的气息在空气里平缓铺开，像微醺的鸡尾酒，又像蒸房里闷人的热潮。

　　他瘫在床上，思绪随着信息素缓慢发散。

　　从初见到如今，画面一帧帧掠过。他本是个滥情不长久的人，却从第一眼就着了魔。

　　那时他以为江夺是象牙塔里不谙世事的纯情少年，从未想过那副皮囊下藏着獠牙，一步步引他走入精心布置的陷阱。

　　“操！”

　　何竟猛地坐起身，盯着黑暗中那点猩红的香火，胸口堵得发慌。他迅速下床换上衣服，径直下楼走出院子，按响了隔壁Aaron的门铃。

　　很快，Aaron睡眼惺忪地出现在门口，身上裹着件滑稽的珊瑚绒睡衣。

　　“何，”他揉着眼睛抱怨，“现在是凌晨三点。你不需要睡觉的吗？”说着却按下了开门钮。

　　“抱歉，”何竟走进屋内，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急切，“有个问题，我等不到天亮。”

　　Aaron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进来吧。”

　　Aaron窝进沙发，怀里抱着个抱枕。何竟定睛一看，那枕面上印的竟是Aaron与阿列克谢的合影。

　　“什么事，说吧。”Aaron毫无一丝尴尬，打着哈欠问道。

　　何竟也不拐弯抹角：“有没有一种药，能让一个Alpha对初次见面的人念念不忘，甚至一见钟情？让一个滥情的人，也变得专一起来？”

　　Aaron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哦！何，如果真有这种东西，我会毫不犹豫地对阿列克谢使用，让他对我死心塌地。那还有何星河什么事？”

　　听到这个回答，何竟不知怎的，暗自松了口气。

　　“那……信息素依赖症呢？”他感到难以启齿，却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我被江夺标记过。我想知道，这种依赖会不会……”

　　“会不会降低你的智商？让你变得愚蠢？”Aaron接过话头。

　　何竟只觉得脸上发烫。但Aaron显然没打算照顾他的面子：“Omega被Alpha标记后，会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依赖，从而盲目地、过分地放大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这是AO社会的法则，但对你是无效的。Alpha的生殖腔是萎缩的，腺体对同性信息素更是处于强烈的敌对和排斥状态。”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科学家的冷静和一丝玩味：

　　“所以，你所谓的‘信息素依赖’，从更本质上讲，可能只是。。。”

　　Aaron故意在这里停下。

　　“是什么？”何竟立刻追问。

　　Aaron目光狡黠，嘿嘿一笑：

　　“说明你有M属性。Alpha本身就是个矛盾体。他们外表强悍，是暴力的象征，会将Omega强行标记，圈为自己的所有物。但同时，他们内心又潜藏着受虐倾向，如果遇到更强、或者更让自己倾心的Alpha，他们潜意识里会渴望被对方征服，期待得到对方的标记。”

　　“不可能！”何竟几乎从沙发上弹起来，“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渴望。”

　　“是是是，你没有。”Aaron懒洋洋地靠在抱枕上，指了指墙上的挂钟，“那你现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

　　Aaron无奈地摊开手，鼻尖轻轻抽动，捕捉到何竟身上散发的烈酒信息素。“你说你被江夺标记过，对他产生‘信息素依赖’现在是睡不着，需要他的信息素才能入睡？”

　　何竟僵硬地点头。

　　Aaron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他，突然眼睛一亮：

　　“其实，你比江夺更适合做性转。你对他的信息素毫不排斥，转化后会更快适应Omega的生理状态，你们的彻底标记成功率会更高，怀上baby的概率也更大。”

　　何竟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Aaron完全无视他的窘迫，继续喋喋不休：

　　“至于江夺，我可以完全压制他的病变速度，通过腺体神经全身移植来慢慢治疗。虽然过程会很长，或许不能根治他的信息素紊乱，但过正常的AO生活完全没问题。”他越说越兴奋，

　　“等你们生完孩子，我还可以给江夺做Alpha腺体休眠……”

　　何竟觉得今晚来找Aaron或许是个错误。

　　他轻咳一声，打断了对方关于生育计划的持续演说：“Aaron，我还有个问题。你之前提到‘人工腺体’？”

　　“没错。”Aaron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眼神重新聚焦，“确切地说，是在见到韩暖之后，才真正下定决心推进这个项目。”

　　“韩暖？你要为他制作人工腺体？”

　　“嗯哼。”Aaron兴奋地坐直身体，“每年因各种原因丧失腺体的ABO不计其数，其中不少人因此陷入抑郁甚至选择自|杀。如果能研发出一款完美替代天然腺体的人工装置，帮他们重获新生，这难道不是最值得投入的研究方向吗？”

　　“我爸爸也参与其中？”

　　“当然！阿列克谢虽然不是腺体专家，但他是顶尖的人工智能科学家。我的腺体实验室与他的人工智能团队强强联手，”

　　Aaron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这可是顶级科学家天团！相信突破技术瓶颈指日可待。哦！想到这里，我又有了新的研究方向！下一届的‘娜贝儿奖’已经在向我招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