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等你到年底

3、第 3 章

　　“不要再挡我！”林无涯大喊。
　　“我已存世近千年，我的内丹能唤起你的前生今世，让你现实与虚幻分不清楚，我要让你一直在幻觉里一遍一遍的难受。”狐妖就着林无涯手里的安魂剑直取心脏，扎破内丹，狐妖一股烟一样的消失了。
　　此时青丘境内狐狸洞府里的一只小粉狐狸终于醒了，她爹妈守了她近千年，狐狸母亲看孩子刚醒就大哭着抱抱女儿，等哭够了就打的她上蹿下跳。
　　狐妖内丹碎片在空中漂浮着像多颗闪耀的星星，一直在上升，升到无涯脑袋旁就跟针一样全部扎进无涯的脑海里，小蛇，小和尚，寺庙，大火一样一样跟走马灯一样在无涯脑中高频播放。
　　一千年前，青木山上确实有个寺庙叫做招提寺，香火还很旺，寺中的主持是位得道高僧法号清弘法师，寺中有二十几个师兄弟，每日一起练功打坐，最小的师弟是师傅出去化缘时捡回来的，因为年纪小所有人都格外偏爱他，连厨房做伙食饭的师傅有好吃的都偷偷藏着留给他，冬天，外边下着大雪，小和尚化完缘正在上山，风夹着雪就跟刀子一样往脸上招呼，小和尚裹紧棉衣，还是太冷了，拿手搓着已经没有知觉的耳朵，他怕耳朵真的冻掉了，大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小和尚被什么拌了一下，直接扑到雪堆上，摔了个狗吃屎，小和尚爬起来，扫开厚雪发现刚才拌他是一条已经冻成干的小蛇，小和尚记得厨房做伙食饭的清定师叔有一大瓶子药酒，寺院是不准吃荤饮酒的，但是清定师叔藏着那瓶烈酒就是藏着一个宝贝，整个寺院除了主持清弘就清定师叔位份最高，主持对于他这个师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那瓶烈酒还能一直好好保存在他的怀里。小和尚把小蛇干放进怀里，想跟清定师叔泡药酒喝。走走停停天已经大黑了小和尚才回到寺院，师兄们都已经吃过晚饭，正在打扫收拾这寺庙。
　　“明净，过来，师叔给你留了饭，还热乎的，快来吃!”清定隔着老远就看到了明净回来，赶紧招呼他去吃饭。进了屋子明净搓着手又搓着耳朵，整个手跟耳朵跟火烧一样又红又热。
　　“师叔，快看，我捡到一个小蛇给你泡酒。”明净从怀里拿出之前冻干的小蛇。
　　“咦？”之前已经冻干的小蛇，贴着明净的身体，现在也不是干硬干硬的了，是柔软有点温度的了，这时小蛇吐出芯子，长长的芯子分两半遮住两只眼睛。
　　“不要泡我！”小蛇扭着扭着从舌头缝隙边看着明净，他不想死。
　　“你没死还会说话！”明净震惊着团着小蛇。
　　“明净，你说啥，师叔一句话也没有听清，你大声点。”师叔从里屋出来拿着热腾腾的饭菜，明净赶紧把小蛇塞进衣服。
　　“没事，师叔我就是喊你一声，师叔，我去跟师傅说一声我就会屋啦。”明净把菜拨到饭里把盘子扣到米饭上就跑了。
　　“哎!”这孩子，吃完再去也不迟吗。
　　明净跑到师傅的门外，叩了三声房门“师傅，我回来了”。
　　“嗯，回去休息吧。”
　　“好的，师傅。”
　　明净也没有进去，师傅说完，就朝门里一拜就跑回自己的房间。
　　明净从怀里掏出了小蛇，放在了桌子上。
　　“小花蛇你为什么会说话？”
　　“我不叫小花蛇，我是负屃。”他没有说他是龙的第八子，形似龙，他怕明净知道他是龙子觉得更有药用价值更要泡了他，他脾气温顺，跟其他哥哥弟弟们脾气不同，但是也不是好惹，之前老九鸱吻总是吞他进肚，负屃觉得老九的口水脏死了，再一次吞他进肚子时他划开他的肚子，被老九用火烧受了伤从云上掉到了青木山上，在被明净捡到前，他已经在那里冻了三天三夜。刚被烧又被冻，负屃感觉自己像是一块熟食速冻食品。
　　“好的，负屃你为什么会说话？”明净从小没有玩伴，所有的师兄都比他大了很多，虽然从小都很疼他，但是玩不到一起去，明净有种小猫小狗会说话的感觉，之前明净就想养只小狗狗，但是师傅不让他养，说哪有出家人还养宠物的，明净觉得他是天赐的礼物，他要吧小花蛇据为己有。
　　负屃翻着白眼，心想我是龙子是神仙好吗，当然会说话。但是感觉跟个小孩子解释一是觉得他未必会懂，二是也有失自己身份。负屃身上有伤暂时也不能变成人型，也回不去，就住在了明净屋里，晚上小蛇缠着明净汲取温暖，明净也抱着他新的玩伴。整个冬天是小花蛇跟小和尚的秘密冬天，但是都不觉得冷，白天小和尚化缘干活练功打坐，一切如常，早早做完这一切回到自己的小屋，天刚擦黑，点起油灯，小花蛇说着天上人间的神话故事，小和尚听的如痴如醉，小和尚一直在寺庙里，没有看到外边的天地，觉得新奇又好玩，晚上小花蛇缠着小和尚一人一蛇相互慰藉。
　　“可以永远陪着我吗”入睡前小和尚看着睡着的小花蛇许愿，心无杂念的小和尚对着接受最多愿望的寺庙也许下了头一个愿望。然后拥着小花蛇甜甜的睡去。此时小花蛇睁眼。“可以。”生平自由的他突然觉得牵绊也不是太差。
　　开春时负屃已经彻底好了，负屃已经憋疯了，在明净去练功时，腾云驾雾的去了天上找他大哥玩去了，两人偷喝了不少酒，宿醉整整7日，等他醒来，地上已经过去了7年。7年前因为小蛇丢了还偷偷哭的小哭包已经出落成漂亮的少年。浓眉大眼一笑弯弯眼睛得美少年。
　　负屃回到寺庙，远远的看见眉目如画的少年在树下打坐，那一刻风从庙宇中穿堂而过，一下子吹到了负屃的心上，心神荡漾也不过与此，他记起那天的山上风雪是多么的寒冷，贴着小和尚的心脏温度是多么的暖，负屃觉得他只是抻长了长大了，跟小时候一个样子吧，但是为什么又那么的惊艳到他呢，明净起身询问，
　　“施主，有何事？”
　　“来还个愿。”
　　“那施主请自便。”明净就式想坐下来。
　　“我替小花蛇来还愿，当年差点冻死在路边，想跟明净师傅还个愿，愿明净师父一切安好”
　　明净睁大眼睛“你认识小花蛇？”
　　“如果我说我是他呢？”
　　明净瞪大了眼睛“小花蛇？你怎么才来找我？我以为你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明净哭着扑到负屃的身上，负屃突然觉得刚才的惊艳是个错觉，那还是那个小哭包，还是那个小不点，我只是喝了好多酒醉过头了，才觉得漂亮的是大人了，负屃哈哈笑着拍着明净的背，安慰着大哭包，也是抻长的小哭包，其实7天和七年没有区别，人心未变，多少年都是一样。负屃第一次觉得7天漫长，长到了要为之前的“可以”内疚，觉得这7年自己像是抛弃了他一样，晚上明净问起这7年小花蛇去了哪里，负屃不想说自己喝多了一直睡了过去，他突然觉得丢脸在他的小和尚面前，负屃拿出他的龙形玉佩套在了明净的脖子上。
　　“我母亲给我留下的，我一直带在身边，如果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他也会陪着你。”
　　“好！”
　　一日，寺庙里闯进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主持安置在后院就在也没有露过面，大师兄警示他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隔了有7,8日左右，夜里明净被师傅叫起，让他赶紧下山，心知发生大事了，明净不想走，但是还是被被师傅赶着下了山。
　　负屃带着明净下了山，本来负屃想带着明净到大海边玩玩，但是明净担心寺庙出什么事，哪里也不想去，俩人就在山脚下的镇子住下了，晚上明净搂着龙形负屃睡的正酣，从旅馆他们房门外爬进来一些黏糊糊的有几只脚的东西，爬到了明净的脸上。
　　“好香！”说着就要一口咬在明净的脸上，负屃睁眼吐着舌头缠着明净把他绕到床里面。
　　“你是个什么东西”。
　　“呦，还有一条蛇精，正好好多天没有吃饱了。”说着几只脚爬上床来照着负屃的腹部要咬下去，负屃幻成人型，从袖兜里掏出匕首直接次中了妖怪的身体，只见荧光绿色的黏液大片的流出，几条腿也融了一样，都变成一滩黏液。
　　“怎么了？”明净醒来问到。
　　“无事，睡吧。”负屃哄着明净入睡了，本来想下地查看是何物的，但是又怕惊到明净，就又变回龙形哄着明净入睡了。地上那摊绿色黏液静静等了很久又悄悄顺着门缝溜走了。第二天一早，看到地上什么都没有，负屃也有点奇怪，但是身为龙子本身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他本身也大喇喇的，没有当回事，反正出生到现在也没有人能真正伤了他分毫。这夜晚上又是那样一只怪物过来，怪物还没有爬到床边负屃直接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