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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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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看得到动物迁徙只有别人的照片里才有。”
“你要是住在这里，就不会觉得新奇了。”
“雪糕好吃吗？”
“还行。”
“你要怎么谢我？”
岳九舟嘴里的冰淇淋突然不香了，但她也只是顿了片刻，继续啃着那根带有柠檬味道的棍子，“多少钱？”
“能和你谈谈吗？”周天不答反问，看到岳九舟一脸拒绝地望向自己，“工作上的事，和你有关。”
剧组的人一起帮忙将路障收拾好，便驱车去往最近的饭馆。周天和岳九舟一起，留在临时站点吃泡面。
“昨天我和穆辰打了个电话。”
岳九舟皱了下眉，看着周天随手往锅里扔了三包泡面。最近总是遇到关于前男友的事，她想了想，应该是胡云飞这个倒霉鬼的缘故。
“你知道的，一部剧，最怕版权出现问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周天盖上锅盖，看向岳九舟。
“和我无关。”
“你倒是坦然，他也坚持说《三毛》是他写的，但是我不信。”周天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岳九舟。
“我已经说过了，和我无关。”
“是你写的对不对？”
岳九舟沉着脸，抓起两根火腿肠用牙扯开包装，然后就那么啃起来。她饿了，也烦了。她拒绝吃厌烦人做的泡面！
“你竟然连争辩都没有，这么维护着他，你还喜欢他吗？”
岳九舟眯起眼睛盯着周天，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管得着吗？”
眼里的冷意让周天收敛起刚刚的嚣张气焰，再也没有说话。他乖乖地煮好面盛了出来，放在了岳九舟面前。
“脾气还挺大，都说了是工作。”周天挨着岳九舟坐下，缓和了下气氛，“要是版权有问题，这剧就不能往下拍了，要及时止损，或者及时改正。”
见岳九舟没有回应，周天只好换了个话题。
“你刚刚瞪我一眼，还挺可怕的，像狼一样。要是在这里待久了，会不会都和你一样感觉自己也成了动物。”
“我和你肯定不是一个种。”
“怎么会，咱们都是一个种，虽然你希望不一样，但是都是一样的。我们除了本能，还有自卑心，优越感，自爱，自我厌倦，只有程度差异而已。都是人这个种，所拥有的的东西都一模一样，全都有。”
岳九舟喝了口泡面汤，把手里的筷子分开握在手里，“你是你，我是我，即便都是一个种，但也不要说我们。”
“这么讨厌我？”周天失笑。
……
两个人开车转悠了好一阵，才找到一处背阴的山头，然后一头扎进去解暑。将近中午的日头几乎要把人晒干了。
远处的青藏公路横亘在草原间，像一条灰色的飘带，上面不时有车经过，拖曳着灰尘驶向远方。
“我很好奇，你这样呆着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想就这么安静地坐着。”所以你快闭嘴，什么都不要说。
“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岳九舟想杀人。都说了让他闭嘴，结果他扔了颗炸弹！
“不要。”
周天低头一笑，似乎在回复岳九舟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有一段时间，我睡不着觉，脑子里停不下来，我一直想着见到你该怎么说，怎么表现，怎么让你对我好奇。不过见到你之后，在那种感觉消失了，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早知道就早点来了。”
这是被拒绝后的反应吗？岳九舟疑惑地瞅了周天一眼。
“你就像一只没有壳的动物，很透明，我不用做什么就知道你不会对我好奇。”周天自嘲一笑，“很多人虽然很礼貌，但是让人感觉像有外壳的那种，因为层层都很坚硬，即使相处一辈子也无法触及的人。你这样的性格虽然有时候让人头疼，但也很舒服。”
岳九舟就当和自己无关，他自言自语罢了。
“以前，我很怕这样一个人安静地坐着，一旦静下来，脑子会飘来很多事情，让我焦虑，想骂人。”
岳九舟终于诧异地看向周天，这孩子心里是有多少烦心事儿？
周天看到岳九舟的反应，摆了个无奈的表情，“你以为我是大好人吗？以前的我啊，是个十足的混蛋。”
诚实是好事。岳九舟对周天有了新都认识。她脑补了下周天混蛋的以前。劈腿？□□？不会犯事儿吧？
不过，都和自己无关。岳九舟继续看着远处的高山，她发现了几只旱獭。
“但现在这样和你说着话，所有的事情像是失重了，轻轻一推就飞走了。”
周天说完，岳九舟依然没反应。但是周天却长长输了口气，“真舒坦。早知道就早点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