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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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七八点那会儿，宴会还没结束呢，人都在现场啊！凶手上哪儿杀人去？
在座诸位脸上表情都和我一样懵。
我问：“这怎么可能？七点啊，这特么人都在现场，怎么杀人啊？总不可能这些死者不是那些下人丫鬟吧？”
我一语毕，在场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懵：“怎么了？看我干嘛？我说错什么话来了吗？”
倒是涵王出声了：“唐……咳咳咳，黎大人，你说的这状况……也不是不能发生。”
“啊？换人啊？”我突然愣住。
诶？这好像也不是不行诶……可是这么大十个人没了能藏哪儿啊！！
东王回过神，说：“麻烦黎大人带来的人都去大门外看守或去街坊调查，闲杂人等都离开吧。”
这意思，就是只需要东王，涵王，我，黄泉泉在这里。
等人都走了，我们来到大堂，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就只有大鼎里的尸体，因为口鼻等没有做任何处理，所以尸臭已经弥漫开了。
问题是……尼玛的十具尸体啊！！这味道……真冲啊。
那些死者身上的尸斑也很明显，估计已经过了“扩散期”了。
我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钟，十三点了。
尸僵也应该到了顶峰的那段时间了。
我捂着鼻子抱住头，一脸无语的说“现在为什么没监控啊！但凡有个监控，好歹能知道有什么可疑的人吧！”
黄泉泉叹了口气：“诶，其实也不需要监控，就凭这年头的人的智商，但凡我们能拿到个指纹，都不至于这样了。”
咦？指纹？
“黄泉泉你好牛逼！我靠这我会啊！”
我突然蹦起来。
黄泉泉很明显被我吓了一跳：“啊？念念你会啥？”
我激动地拥抱住她：“提取指纹啊！当年我写小说的时候百度过！”
我迅速的把做法写给了身边下属：“诺，收好。”
“诶？念念，我们怎么知道他什么碰过什么没碰过？如果验不出什么东西怎么办啊？”
黄泉泉问。
这一下还真把我难住了。对啊，谁知道凶手碰到哪里了啊……
突然，一个赵老爷家的小厮冲了进来，跪在地上。
我看着这冲击力和“咚”的一声，感觉自己的膝盖都疼起来了。
“涵王爷！东王爷！黎大人，黄大人！！下人说在检查房间的时候看见老爷的三姨娘的表哥的三儿子郭雲房间里有把刀，下人拿来后发现刀痕与死者身上的吻合！现在郭公子和老爷在郭公子房门口争吵！”
我当时心里充满了疑惑…这有bug吧？我看的小说里主角破案不都要一整本书，有时候甚至还有续集的吗？怎么可能这么快？
我们四个带着人，赶到了郭雲房门口，就听见他和赵老爷争执的声音。
那把刀被丢在地上。
“我都说了不是我杀的人！昨夜十点之后我没有出过房门！你随便问个下人便知，为什么还要来和我争吵！”
“可是你房间里出现了沾血的刀！郭雲，你老实和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都说了我是真不知道你问我到底有什么用啊！就凭着一把刀你就认定凶手是我，你也太潦草了吧？”
“可是这把刀已经诠释了一切！你到底干过什么！我已经派人去找那几位大人了！我不希望闹得这么难堪……啊！”
那个郭雲对着赵老爷的脸来了一拳：“我没干过就是没干过，你他妈到底想怎样？”
看着双方之间的对决逐渐白热化，我和黄泉泉赶紧跑过去拉架。
“我靠你们俩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啊！”
郭雲拼命的反抗着，试图挣脱我压住他的手，一边还恶狠狠的盯着黄泉泉：“好好说？你他妈告诉我你能在被一个人污蔑之后和他好好说话？你们刚刚也听到了吧？我他妈什么都没干凭什么背这口锅？”
我连忙抽出手捂他的嘴：“我们还没下结论，你别理他啊！我靠！你他妈再动信不信老子举报你袭击公关人员啊！”
然后，郭雲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了。
郭雲和赵谦坐在地上，我们四个站在他们对面。那些好不容易回来的下属都围在四周。
我对着他们抬了个下巴：“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本来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这个人突然要下人来搜房，也不知从哪儿搞出一把刀，就非说是我藏的。”
我问他：“你从昨天到现在，有什么时候不在房间里吗？”
他点点头：“有，就是在今早去大堂的时候，以及昨晚十二点左右去过茅厕。”
我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墙，“哦？也就是说，凶手是在那个时候让人栽赃于你的？”
他跪下，对我们行了个大礼：“请大人们明鉴！”
我自认为自己应该是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他：“郭公子可曾听说过‘指纹’一物？”
……
第二天上午七点，朝堂上。
“北城郭氏小公子郭雲，于前日杀死南城赵氏家家仆，后于昨日被涵王张珅涵，东王王琛东，锦衣卫指挥使黎潇，暗卫黄清捕获，因罪孽颇多，今判郭雲于后日带去斩首处决。
同时因东王涵王，指挥使和暗卫抓人有功，赐东王黄金五百两，府邸三座；涵王黄金四百两，府邸三座；指挥使因破案有功，赐黄金八百两，府邸三座，同时封锦衣卫指挥使为正一品，其余部下品阶照旧；黄暗卫黄金八百两，府邸三座，钦此！”
“臣领旨！”
…………
“念念，念念，你们这是怎么知道凶手就是他的？快说说快说说，泉泉就和我说到了你问他知不知道指纹是什么那里。”
刚下朝，罗玉晴就追上我问。
“走！去我那里，我慢慢说给你听！”
在我说出那句话之后，郭雲强装着镇定，问我：“什么指纹？你在说什么？”
我笑笑：“如果我没猜错，你也不是这儿的人吧？看看这作案手法，如果我没看过类似的案件，还真被你糊弄过去了。”
他的手被绑着。
他抬着头，恶狠狠的看着我：“黎潇！你特么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啊！”
“根据仵作和验尸官的话，死者是在昨晚七点左右死的，而那会儿你们肯定还在宴会上……”
“那么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呢？我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郭公子啊，你既然也不是这儿的人，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眼睛就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
郭雲的瞳孔猛缩了一下。
他一下子瘫在地上，嘴里喃喃道：“对啊…眼睛…是眼睛……我怎么忘了…还有眼睛啊……”
我隔着一块布料，拿起那把刀，给了身边一个人：“按我写的方法，去验一下。”
黄泉泉，东王涵王，赵谦还有在场的各个下属都看着我。
我抬头：“怎么了？”
赵谦问我：“黎大人，您说的‘眼睛’是什么意思啊？”
我从墙角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
“你们知道吗，死者死的时候如果眼睛是睁开的,露出的球结膜表面会逐渐变得浑浊、皱缩,呈黄灰色三角形斑,此斑可作为死亡的确证。那是因为角膜因失去水分而浑浊,并随时间的延长而加重。一般死后6—12小时为轻度浑浊,15—20小时混浊加重,但仍可透视瞳孔,经48小时则强度浑浊,已不能透视瞳孔。眼睛闭上或在水中的尸体也是可以发生角膜浑浊的。”
我环视一圈，在座的人除了郭雲一脸懊恼，其他的脸上都是大写的懵。
我笑笑：“这段是从百度……百科全书上背的，简单来说，就是人死后，眼睛会变得浑浊，这也是有一定的时间的。”
黄泉泉一脸恍然大悟：“噢！那也就是说你是看死者的眼睛发现的不对？”
我点头。
一旁的仵作和验尸官“噗通”一声跪下来了。
“未检查到位，打扰了大人们办案，是下官的失职，请大人责罚！”
我摆摆手：“没事儿，连凶手都忘了眼睛的问题，你们先下去放心，不会和皇上说的。”
他们俩又看向东王和涵王。
东王看了一眼我：“你们就听黎大人的吧，这也不怪你们……诶对了，黎大人，验尸的时间为什么不对啊？”
我突然被cue，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
我放下从桌上顺来玩的扇子：“回王爷，书上说，人死后,产热停止而散热仍继续,所以说尸体会逐渐变冷。一般衣着单薄的在死后3—4小时内尸体的温度就和环境温度相一致。尸体和环境的温差越大,则尸冷越快。如果环境温度低，差不多……2——6摄氏度,则每小时下降1摄氏度,如果环境温度高达40摄氏度,则不发生尸冷。那些死者估计是待在鼎里，鼎能保温，所以按一般方式验出来的就是在七点钟死的。”
“还有尸僵也是是重要的早期尸体现象之一。可根据其进展程度推测死亡时间。一般高温能促进化学过程而能加速尸僵的发生或消失。低温时出现与消失都慢,但冰冻尸体的僵硬主要是尸体的冻结。一般情况下,尸僵会在死后1～3小时内开始出现,表现为咬肌、颈肌、颜面部肌肉僵硬,下颌关节固定；经4～6小时,尸僵扩延到全身。12～24小时发展到顶峰,24～48小时开缓解；完全缓解需要3～7天。因为死者现在已经是顶峰了，所以这个验不出来也正常。”
东王点点头：“所以尸体在鼎里是为了混淆视听？那他们真正的死亡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十二点。”
涵王问我：“可那些下人不是说，听到巨响是在十一点吗？那巨响应该就是他放尸体的时候搞出来的吧？”
我点头：“没错，但那些钟应该都被他调过。在那些丫鬟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时间，是他调好了故意让他们看见，顺便帮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的。”
我又看了一眼郭雲：“路上那些刺客，应该也是你的人吧？”
他沉默的点了点头。
“吼呦，你就是住在涵王妃家隔壁那小子！”
我给了他一脚：“说说，杀他们的人干嘛。”
“黎大人，我……”他看了我身边的人一眼。
我挥挥手，下属把他绑在那里，就出去了。
早在七十八年前，郭雲祖上郭冶还是个农民。
他的兄弟赵岚也是。
他们两个励志要一起走出土地，发家致富。
因为郭冶有着经商的小聪明，所以郭家先赵家一步走出了那里。
直到有一天，郭家宴请客人，赵岚也去了。
当时的他因不满当年说要一起干的兄弟比自己家境好，先自己一步致富，于是在当天晚上与一同前来的兄弟私人奸杀了五个下人，然后偷了不知多少两黄金，逃离了。
当时郭家报官了，可是那时的皇帝刚登基，正忙着处理江南地区的水涝灾害，下面的官吏也不管这时。
就这样，郭家家训明确标出，他们誓死不再与赵家后代交好。
直到郭雲这一代。
他们家旁系的表姑嫁给了赵家人。
他们两家人又有了联系。
因为从小家里就闹鬼，有人说是他们先祖的仇还未报，而他们家又有人违背先祖意愿。所以家人都在想如何解决赵家的人，撇清表姑与他们的关系。他也耳濡目染，想着怎么报复他们。
但当时邻居家的郭小年，也就是现在的郭小千愿意跟在他身后。
于是，在郭小年当年嫁入涵王府的时候，他就开始想着怎么杀涵王的人了。
后来他刺杀失败……穿越了，但是在20岁的时候又不幸死亡，回来了。
于是他改变了方法，这一天，他杀死赵家人之后，就将刺客都埋在路上，准备将我们也一起解决。
就是那些刺客技术不太行，这才失败的。
“黎大人！下属根据您给的方法，将胶带上刷上铅沫后撕下，最后提取出的指纹与郭公子的一致！”
我的人将他押出去了。
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用只有我和他听见的声音说：“我死前一天，来找我，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
“还在墨迹什么！快走！”
下属把郭雲拖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