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其实并不想圣母》林天

8、第七章

　　【旁观者是不被允许干预世界里发生的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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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味？我面色难看起来，这句话的意思我还听得懂。花太郎和艾玛都不是战斗人员，如果只是花太郎的话还好说，他随时都可以死神化用瞬步逃走，可艾玛却……
　　几息间，君麻吕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他单腿跪地答道：“小姐，城堡内遭过不明攻击，现已无危险。花太郎正在大厅中为艾玛疗伤。”
　　我神色变了几变，终是平静下来，点点头算是回复了君麻吕，这才大步朝城堡内走去。一进了大厅，我才明白君麻吕的所谓‘城堡遭到攻击’是什么意思。望着犹如蝗虫过境、破烂不堪的内部环境，我忍了又忍，才没有让自己把气生出来。不明攻击？这哪里是不明攻击！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抢劫！！！
　　可是现在绝不是生气的时候，我在心中暗暗平复心情，将刚刚瞬间涨起的暴怒都收敛起来。目光投向了此刻跪坐在地上的花太郎：他背对着我，跪在楼梯口处，被他身子大半挡住的正是倒在地上的艾玛。我忙走到了近前，看了眼艾玛，登时心紧缩起来。艾玛的心脏破了个大洞，是那种透体的洞，连心脏都没了，血流了一地。照理来说，她此刻早就应该是个死人了，可如今她却还活着，半睁着双眼，失血严重的嘴唇半张着，微微颤抖在努力的呼吸着。那双眼眸中早已经失去了平常水润的光泽，呈现出一种死人一般的空洞。
　　不用看，我也知道她此刻承受着多大的痛楚，毕竟活着承受死亡的痛苦，不是那么一件简单的事情。而花太郎的医术虽然是不错，可也仅能救治活人罢了，所以尽管他此刻尽了全力，却依然无法减轻艾玛的痛苦，也无法补全艾玛的身体。刹那间，我甚至心底生出了一丝犹疑，我是不是错了？因为我知道，艾玛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这个世界没有逆死转生的法则，人死以后也无法再次复活。艾玛可以在死后还活着，是因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内’的人。她是我的仆人，神仆的生命由神赐予，在神没有消亡前，没有神的允许，神仆会一直存活下去。
　　极力忍住心中的酸涩感，我冷冷地对花太郎道：“你这样就是再忙上几天几夜，艾玛的情况也不会有所好转。”
　　“我、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放着艾玛小姐不管！”山田花太郎一开始还有些畏惧，可说道后来几乎是大声喊出来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面无表情的望着艾玛，艾玛是不会死的，因为她是神仆。可是我只知道神仆在被杀后可以再次复活，却从不知道那是应该如何复活的。作为神，我对于自己、对于神，对这个世界，了解的都太少了。我原本以为自己有无尽的生活可以挥霍，所以我从不急着去了解自己的能力。可是眼前的情况却如同有人当众给了我一个耳光一样，打醒了我。这个世界，你不去招惹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来惹你，没有能力就只能被人吞噬。我虽然并不在意一些东西，可是我并不是只有我一个……我还有一大家子的人要照顾。
　　“小……小……姐，”突然，一个虚弱的声音钻入耳中，打断了我的思考，我低头，看见艾玛用力的拽着我的裙角。可是她试了好几次，手都滑到在地上，我心一痛。“什么事，艾玛？”我蹲下，靠近她，冷声问道。现在的我，笑不出来，也温柔不起来。
　　“小……姐，不……不用……担心，”艾玛的嘴角扯了下，似乎是想要对我微笑，可疼痛使得她的嘴角看起来像是抽搐。“我……我……不会……死，我……感觉……得到……它……自己……可……可、以……恢……复……”艾玛的声音细若游丝，她这样说道。
　　我轻轻扬起下巴，微微勾起嘴角，努力忽视眼角的酸涩感，傻艾玛，你是在安慰我吗？是不是因为我是神，你是神仆，你没得选择，才会这样？艾玛……轻轻闭上眼睛，随着心情的平静，脑中好像多了些什么。我猛地睁开双眼，望向山田花太郎，“花太郎，”我开口唤道。
　　“啊……是、是，小姐。”山田花太郎一怔，不解的望着我，无措的应道。
　　“我赐予。”我声音清晰的说道。
　　瞬间，山田花太郎的身体冒出一道白色柔和的光芒，白光渐渐在他身上形成了一个圈裹住了他，而他为艾玛疗伤的双手冒出的灵力也渐渐变成白色。最后这白色柔光也慢慢包裹住了艾玛，然后艾玛心脏上的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直至恢复不见。当艾玛心脏的洞口不见后，白光渐渐消失。山田花太郎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双手，而艾玛这时却完全睁开了双眼，脸上亦有了丝红润。
　　“小……小姐？我……这真的是我做的？”山田花太郎语无伦次的叫道。
　　艾玛第一件做得事是先伸手摸了摸之前胸口被破洞的地方，再三确定自己已经好了，这才坐起了身。
　　我望着他们两个，终是忍不住笑了。真是……太好了。
　　“小姐，接下来……是不是该办正事了？”突然，赛巴斯躬身，在我耳边询问道。
　　我略一沉吟，点头应下：“去书房。”说完便绕过艾玛和花太郎，直接上了二楼，直奔书房。进入书房，坐在自己专属的座椅上，将双手搭在两侧的扶手上，静静等着赛巴斯把人都带上来。
　　没一会儿，无论是之前激动的花太郎，还是刚刚恢复的艾玛，都安安静静的被带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乌鲁西和君麻吕。赛巴斯把人带到后，就再次站在了我身后。
　　“花太郎、艾玛，你们说一下，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望着他们两个，严肃的问道。
　　“对不起，小姐……我当时在打扫大厅，可还没等我发现什么，就已经失去意识了。之后清醒过来，就看见山田君在为我疗伤。”艾玛有些自责的说道。
　　“小姐，我……我躲在了草丛里，我看见了他们，可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山田花太郎小声说道。
　　“他们？”我顿了下，“你一共看见了几个人，都有什么特征？”
　　“大概……七八个左右，他们的速度很快。领头的是个黑衣黑发的男子，唔……他额头上好像有个类似十字架的印记。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棕色头发绿眼睛长相可爱男孩，另外几个长得都很凶恶，和11番队的人差不多。呃……我还记得里面有一个紫色头发扎马尾的漂亮女孩。他们的反应都很敏感，所以我没有敢跟进屋里，小姐，我……”花太郎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他却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黑衣黑发，十字架？这么明显的信息在我脑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自动蹦了出来。我微抿唇，静静的思索着，幻影旅团，他们来这有什么目的？
　　“小姐，根据花太郎的说辞，属下认为有80%的可能是幻影旅团所为。幻影旅团：A级盗贼组织，该团由13个人组成，标记是身上刺有蜘蛛刺青，出自流星街。团长库洛洛·鲁西鲁，黑发黑衣，额上刺有逆十字架，危险程度就人类来说是S级。军师侠客，棕发碧眼，善于收集资料…………”乌鲁西听到花太郎的话，便直接将幻影旅团的资料提了出来，把13只蜘蛛的长相和在旅团中的身份都说了出来。唯一让我觉得欣慰的是，他没有报出每个蜘蛛的念能力和团员号，不然蜘蛛的老底就真的都被他给曝光了。
　　我默默听完他的讲解，在他说完用目光询问我的回复时，我这才问道：“乌鲁西，你应该还没有得到权限吧？”
　　乌鲁西怔了下，摇头道：“没有。”
　　我微微一笑，望着他：“乌鲁西，”
　　“臣在。”乌鲁西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单腿跪地，应声道。
　　“我赐予。”我嘴角勾起，说道。眸中却是闪过一丝利芒。托花太郎的福，在救治艾玛的时候，脑子里多出来的东西让我一下子明白了很多自己的能力。虽然我自己没有任何攻击力，也没有任何力量，但是作为神的我，却是可以赋予自己的仆人力量的。当然不是随便就可以赋予的，只有在一定条件下才可以赋予。
　　早在梦中，穿越大神就已经告知我了，我虽然是神，可是和普通人却没有什么两样。我不会拥有任何特殊的能力，也不需要拥有。因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既是神、也是旁观者。旁观者，是不被允许参与到世界中的。既然不参与，那么能力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但同时，我的旁观也代表了其他人的不可触及。任何将我牵扯进世界波动的举动，都是违反法则的。仅仅是介入参与，已然违反法则，更何况是弑杀神仆冒犯神？为了让我这个无能的神能够自保，不随随便便就被人秒，在我受到攻击后，我是可以得到相应的反击能力的。这种能力或是由我自己拒绝，或是赐予仆人进行辅助。所以，我赐予了花太郎起死回生的能力，也赐予了乌鲁西全知的能力。
　　果然，在乌鲁西身上闪过道金色光华后，乌鲁西起身开口道：“小姐，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能力、性格和喜好等详细资料。”
　　“不急，乌鲁西。”我灿然一笑，眯起了双眼：“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你帮我盯着他们，把他们下一次集会的时间、地点和人数查清楚，我自有安排。另外，赛巴斯，你去统计一下家中损失的东西，我要知道幻影旅团光临的目的。我在此明确告之诸位，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对其下手。”最后一句，气势十足的吩咐出声，看似在告诫蠢蠢欲动的君麻吕，可我的目光却最后停留在了自家执事大人身上。
　　“小姐还真是坏心肠呢。”执事大人见我注视着他，开口笑道。
　　“嗯啊……”我随口应了声，我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了然。幻影旅团，惹到我，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