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茶精要赚五个亿》芫西桑

81、番外六：律杉&柏姹

　　南京府大帅府里最近来了个相貌出众的大夫，引得府里的姨娘小姐春心萌动，可惜这位大夫是个性子冷清的的，除了给大帅治疗，其他人一概不管。

　　“八小姐请回吧，多谢抬爱，律某已经有了妻子。”律杉面容冷肃，带着几分不近人情，对着对面的少女说。

　　“律大夫，人家只是不舒服，你就给看看嘛。”少女语气娇嗲，面若桃花，眼里的爱慕藏不住。

　　门外的下人纷纷竖起耳朵，想要获取第一手资料。

　　这位四姨娘生的八小姐梅丽小姐，是大帅最宠爱的幺女，不到三分钟，就掩面哭着回来。

　　这都不知道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

　　这位大夫长得堪称，人比潘安；可是医术也是真的了得，到了他手里的病人，基本上没有治不了的。

　　这位大夫的成名只做就是，救了身中三枪的大帅。

　　人家不但中医，西医也是极好的。

　　律杉送走人，也不多留，直接提着药箱就要回家，这样子的事情已经见多不怪。

　　律杉和柏姹是两年前来到人间的，两千多岁的妖精，在山上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就像来人间逛逛。

　　这不刚好就救了这个姓章的大帅，成了他的私人医生，只是这家里的女人太烦了，老是打着大帅的旗号，邀请自己上门应诊。

　　柏姹听到外面汽车的声音，不用想是律杉回来了，看来又是被人诓骗过去的。

　　即使来到人间两年，她还是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外面比起大山更热闹，更加灯红酒绿，但是这样子的生活太浮躁，不是她想要的。

　　晚上躺在床上，那人还在洗澡，柏姹的思绪也渐渐漂远。

　　仿佛是回到多年前的太行山。

　　律杉是茶茶族上一任族长的儿子，自小就是无拘无束的性格，柏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柏姹已经100多岁，还是个小豆丁。

　　律杉是她第一个发现的，那个清晨，柏姹拿着小陶罐，收集者清晨的露珠。

　　突然发现绿茶伯伯和婶婶树下冒出小芽芽。

　　柏姹很快就告诉了绿茶伯伯和婶婶，于是柏姹就被委托了重任。

　　所以，柏姹把自己当做小绿芽的姐姐，这个清冷的少女每天都在想法的照顾小苗苗。

　　可是这个小苗苗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弹，每天等着柏姹小心的把雨水灌到嘴里，才肯喝下去。

　　柏姹是自己长出来的孩子，所以性格非常冷清，直到遇到这个小苗苗，才开始活得开始鲜活起来。

　　于是律爸律妈就让她与孩子多接触，希望会让这个孩子开朗点，夫妻两没想到这个臭小子却打了歪主意，以至于后来律杉要娶柏姹，律爸差点把律杉打死。

　　后来，等到小绿茶化形了，柏姹惊觉自己投入太多，她的使命就是振兴族里，成为药剂师，便主动去了族里的研究地，也就渐渐远离那个小绿芽。

　　然而终究是命中注定一般，两人再次有了交集。

　　“喂，前面的，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已经长成少年的男孩大咧咧的，喊住要离开的柏姹。

　　“柏姹，是来找族长的。”柏姹还是那个冷冷清清的样子。

　　“我，我怎么没见过你啊？”一向招猫逗狗的少年，难得的红着脸问，看着前面那个绿色裙子上绽放着白色花苞的少女。

　　看到柏姹的第一眼，律杉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接着就是如同鼓点般的隆隆响声。

　　“我之前一直在族学，所以你没见是正常的。”时隔多年，柏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淘气的小绿芽。

　　“律杉，我叫律杉，我会去找你玩啊。”少年掩饰裂开的嘴角，粗声粗气的说完，然后就一溜烟溜走了。

　　如果在柏姹走过的时候，他能把露出的衣角藏得更好点，柏姹还真的就相信他走开了。

　　于是，自此之后，柏姹的生活没有了安宁，直到这个少年渐渐进入她的生活，搅乱她原本没有一丝波动的心，她才发现，原来她对这个少年也是有情的。

　　在律杉1000岁刚刚成年，柏姹1100岁的时候他们就成亲。

　　除了律爸的开始阻拦，他们的结合是没有太多波澜，甚至是成婚后，也就是平平静静。

　　成亲一千两百多年，他们依旧相爱，甜蜜；律杉喜欢刺激和冒险，柏姹喜欢安静和平稳。

　　外人觉得的在这段感情里，是律杉主动的追求，柏姹被动接受；因此律杉付出更多，大家对于律杉颇多同情，可是律杉甘之如饴。

　　这也是为什么律爸当初极力阻止的原因，因为性格不搭。

　　自从一百年前律爸律妈离开山上，律杉就变得蠢蠢欲动。

　　柏姹一直在等他说出来，因为他为了自己，已经迁就了一千多年，自己陪他去人间待上一两百年又何妨。

　　律杉虽然任性，但是他爱妻子，不想让妻子为难。

　　他的妻子被老族长当做下一任族长的候选人，他害怕自己打乱妻子的计划。

　　就在柏姹等的以为丈夫要放弃，准备自己开口说的时候，律杉终于开口了。

　　这天，夫妻两腻歪完，律杉抚摸着妻子光滑的背，犹犹豫豫很久才开口，“柏柏，我想去山下。”

　　柏姹被他折腾，此时迷迷糊糊，但是还是听到“下山”这两个字，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终于说了，于是顺着他含含糊糊的答应了。

　　第二天的晨光里，就看见律杉忙活的身影，就知道这人兴奋了一晚上。

　　于是，夫妻两人，带了一些山珍野味，还有一些玉石，就开始人间的旅行。

　　初到山下，两人这才惊觉，人间称为炼狱都不为过。

　　他们看到山下面黄肌瘦的农民，还有那大肚便便干活的妇人，他们穿的灰扑扑，一个个像是行走的骷髅。

　　还有稚童全身光果着，赤脚走在天地，四肢纤细像是用力就能折断，但是肚子和头确实异常的大。

　　这是明显的营养不良的表现，茶茶族人因为植物天性，都是擅长医术得的，甚至你在他们族里，还有西医课程，这也是为什么律杉这次出来身份是西医。

　　还有那田间监工的男人，手里拿着个长管，吞云吐雾，一会儿拿着鞭子，冲着地上一挥，那些干活的人更加卖力。

　　柏姹和律杉远远就闻到了那属于罂粟的味道，那种腐朽的，带着让人不适的味道。

　　两人只是驻足片刻，给那个在田里翻找的孩子留了一袋子红薯，就匆匆离去。

　　他们下山的第二天，就被山下的土匪盯上，柏姹差点被抢去当做压寨夫人，这些人拿着土木仓，好在两个都是身手不错。

　　他们控制了这个土匪寨子，救了那些明显是被掳过来的女人。

　　结果，却被那些女人反咬，“凭什么多管闲事，我们过的好好地，你把他们打伤了，我们这帮子老弱妇孺怎么办？”女人脸上的苍凉与无奈让柏姹心惊，她还是发了善心。

　　最后，还是他们把这些土匪治好，留下一些钱财，这才匆匆离去。

　　离去时，那个冲他们撒泼的女人跪在地上，眼里满是泪水，嘴里轻声呢喃：“谢谢。”

　　柏姹忘了一眼，从女人眼里看到了苍凉和无奈。

　　初到人间，律杉和柏姹就被上了一课，“不要多管闲事。”

　　律杉的少年意气也在这一次次的见闻中，渐渐被磨平。

　　柏姹看着丈夫的变化，心里也是难受，可惜这人间的惨烈，他们真的无能为力，他们救不过来。

　　越是靠近大城市，就越是与之前不同，仿佛他们曾经看到过得就像做梦一样，这里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仿佛是两个世界。

　　他们也在这里定居，成为自东洋回来的外科医生和调香师妻子。

　　开始平平淡淡，像是生活在城里的小来百姓一样，他们低调生活。

　　直到无意救了中三木仓的大帅，律杉一战成名，成了城里赫赫有名的大夫，来往皆是权贵。

　　于是便有莺莺燕燕环绕，让他实在不舒服，他烦不胜烦，却发现妻子在看他笑话，心里不知道为何，酸酸的。

　　直到有一日，隔壁粮油店的东家，因为去歌舞厅和舞女跳舞，被媳妇发现，他夫人拿着擀面杖追着他跑了一条街。

　　来到人间，难得就会染上人间烟火，律杉原本平静的心，开始动摇，胡思乱想。

　　律杉才发觉，妻子对他太淡了，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也不会吃醋，心里酸酸的涨涨的。

　　于是，明知道大帅府的那些女人是故意的，律杉假装不知道，结果发现妻子居然还是不在乎。

　　“难道她真的心里没有我。”律杉开始在心里胡思乱想，因为这段感情是他强求来的，他开始不自信。

　　柏姹不是不在乎，而是觉得有更重要的事情，她是有事业心的女人，比起儿女情长，更加喜欢家国大义，能够在这方天地作出什么。

　　丈夫的交际和朋友圈，她都知道，虽然不喜丈夫与这些文人相交，但是还是理智的不干预丈夫的生活。

　　实际上，客观上来讲，她非常不喜欢这个时代的所谓的文人，她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他们推崇外来文化，一切以国外的为主，仿佛国外的都是金科玉律，却对本土文化极尽贬低。

　　在柏姹看来，一个民族可以传承五千年，那一定是有文化的闪光点，柏姹是很喜欢这个国家的文化，可惜这些人沉迷于外面的月亮更圆，柏姹心里非常担忧，这个民族文化是否会被断层。

　　还有从主观来说，她对于他们一偷换概念，打着自由恋爱的旗帜，把背叛婚姻叫反抗封建婚姻，为自己不忠和滥情找借口，这在柏姹看来是非常不齿的。

　　甚至这些文人把桃色新闻当做雅兴，言谈间的随意让柏姹作呕。

　　律杉这边，友人们开玩笑说自己家有胭脂虎，晚上回去晚会被罚跪搓衣板，律杉的眼里全是羡慕。他真的好想要柏柏也对自己这样子。

　　可惜他故意回去晚，满身酒气，柏姹好像是没看见一样，没有一句抱怨，还是那么淡淡的。

　　就算是晚上他故意闹她，即使有时候失控，过于粗暴了，她都不生气，越是在人间久，他就越觉得，柏姹好像真的不爱自己。

　　柏姹真的没有丈夫心里的小情小爱，既然他们来到人间，就应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她的志向在拯救黎民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