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卡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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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卡兹聪明、听话还懂事，真的很难让人不喜欢他，更何况是还有原著加持的我。
我在夜之一族驻留的时间越来越多，而其中大部分时间则是用在了卡兹身上。甚至有时一住几个星期不回家，毕竟我也无事可干，见证卡兹的成长对我来说是一件不错的差事，对此他的族人们专门为我收拾出一个房间，就在卡兹隔壁。
卡兹和他的母亲倒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甚至他的母亲表现的极为高兴，因此我也放心大胆的霸占卡兹。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怀疑到底是不是剧情里的那个卡兹，但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而剧增的肌肉量和与年龄不符的审时度势让我逐渐放下自己的疑心。
十岁的他就已经有了相当的体型，能够独自出门打猎。虽说我完全知道他能够对付那些相对大型的猎物，但我看见那些生物对他垂涎的眼神就会不爽，然后忍不住出手。
我从不对卡兹吝啬我的宠爱，或者说，如果他没有触及到我的底线我就会一再纵容，比如说，给撒谎偷吃的卡兹打掩护，或者帮他挡下一些会使他挨罚的罪责。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即使这或许不对。
而我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也换来了卡兹的信任，他有时会为我带来一些鲜花、野果或是我喜欢的肉食作为礼物哄我开心，并借此大胆的对我提出一些要求。
我从没拒绝过他的要求，或者说我也没有打算过拒绝，即使没有那些可爱的礼物。不过当然了，谁会嫌弃那些精心准备过的礼物呢。
一般来说，他提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要求，列如想要摸摸我的头发啦，想拉住我的手啦，想看我如何杀死猎物并吃掉它啦。
可能听起来没什么，但在他们族群严格的阶级制度里，对一个绝对的支配者提出这种要求是非常冒犯的，所以我相信他敢于对我提出这种要求是基于我对他说出“我是不会伤害他”这话的信任。
这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我心满意足的相信着我的判断，倚在一棵树上等着卡兹狩猎回归。
月光皎洁的夜晚是我的最爱，这种日子我一般都会静静的欣赏月亮而不是去看卡兹与猎物厮杀。
“神母，我回来了。”
这不，说卡兹卡兹到。明明都告诉他我的名字了，他还是喊我神母大人这种称呼，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用神母这个稍微亲近一点的叫法。
我盯着卡兹满身的血和他带来的巨大的黑色野猪紧皱着眉。
卡兹注意到我的视线无所谓的耸耸肩“这血不是我的，虽然我废了好大一番功夫。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从身后掏出一朵鲜艳的开得正好的玫瑰花凑到我面前，我敢打赌这朵花是他身上唯一干净的东西了。
卡兹把玫瑰递给我，弯出一个乖巧的笑容。“重要的是你，神母，重要的是你喜欢这个来之不易的礼物吗，它可是长在了悬崖边上。”
他甚至给“你”这个字用了重音。
我接过玫瑰，花香拌着兽类血液的气味一同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刺被处理的很好，整个□□的部分光滑又顺手。一切都在昭显其主人的“别有用心。”
卡兹看着我捏着玫瑰端详的样子，笑容愈发扩大。
他清了清嗓子。“神母，我想知道你在离开我们的时候去了哪里呢，您能带我去看看吗？”
哦，他还用了一个敬词。
鼻边血液的腥气越来越强，我厌恶的抿唇，玫瑰的花茎被我折断，随手扔在一旁。
卡兹看看我，又看看被扔在地上的那朵花。
“其实——”
“别再靠近我，赶紧去把你那身血洗干净。”
说完我才反应过来我的语气有些太重了。扶额稳了稳神，叹出一口气来。
“我希望你不要满身血污的来我家，所以你想来的话，就快去把你自己洗干净。”
卡兹应了一声就朝河流的方向跑去，我召唤出神谕为我带来香烟，尼古丁的味道大大抚慰了我的情绪。我用力深吸几口，发出满足的叹慰。
即使过了这么久我也不能很好的控制住我的脾气啊。
真是狼狈的姿态。我嘲讽的挤出一抹笑容，看看卡兹离开的方向，算了算也快该回来了。
于是我用神谕【修改】了这支烟和它带来的气味存在的事实。
没有尼古丁的作用，空虚感和烦躁又涌了上来。我眨眨眼把这些情绪压下去，又恢复了平时冷静自持的神态。
卡兹没有让我久等，快步走来对我单膝点地算是行礼。
我点点头不再看他，凝心聚神在虚空中撕出一条裂缝。巨大的黑色裂缝中看不出任何东西，唯有流露出的不详的气息令人冷颤。
卡兹的神色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惊讶或害怕的情绪。我咂咂舌有些不满。
“我还以为你会很震惊来着。”
卡兹偏头看向我。
“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或者说如果有什么你做不到我才会震惊吧。”
他甚至还有心情调笑我“这就是神母居住的地方吗，我很期待啊。”
说完卡兹就率先踏入裂缝里，我翻了个白眼也跟了上去。
刺目的白光突然出现，我眨眼眼适应了好一会，在把泪腺分泌出生理盐水用指尖抿去后才顾得上去寻找卡兹。
“卡兹？”
看到卡兹呆呆的站在那里双目放空，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阳光，他没死在阳光下。
我当时好像默认了进入庄园的人会一直保持进入前的状态。也就是暂时的不老不死？
说起来这些年他都没怎么表现出对阳光的渴望来，今天也算是个契机吧，能激起他的兴趣最好，那样我就不用像我设想的那样逼卡兹研究石鬼面。
不过，效果是不是有点过了……？
被卡兹大笑声拉回思绪的我有点汗颜。把情绪发泄完就没有情绪还真是简单粗暴的方法，幸好现在的卡兹只有十岁，还没有第二部的时候那么恐怖。
不然我真怕我蚌埠住。
卡兹猛然止住笑声，冷着脸拽住我的手。
“为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啊，被看穿了。不过嘛……
“我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算计到的，活的太久，有些事我会忘了的。”
这是真话，但我觉得卡兹未必会信。
卡兹哼了一声，看起来不太想理我。
我叹口气选择揭过这事。
“总之你可以随意逛逛，别去西边和西南方向的森林就行。逛够了就去找大门附近的一个金发金眼的小姑娘，她会带你去我的房间。”
我顿了顿，想着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她叫神谕，准确来说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有什么事问她就行，我要去补觉了。”
卡兹应了一声就向远处的森林走去。
……
卡兹历经几番思考后还是踏入了西边的森林。
这里不对劲。不，从踏入那个散发着不详的裂缝开始，就没有对劲的。
先是阳光，再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建筑和森林。
而有限的知识储备和线索并不能帮助他推理出这些究竟来自哪里。他甚至不能判断这些东西来自未来还是现在。
森林外围大多都是一些小型的两只或四足生物，它们见了他大多选择跑远，显然是具有一定思考能力的智慧生物。
越往里体型越大，中型生物有的面露警惕，而大型生物则大部分对他视而不见，毕竟对它们来说，他实在对它们造不成威胁。
他的探索之旅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毕竟那些对他有敌意的大块头远没有他灵活。
直到一只灵活又高大强壮的生物站到他的面前，面带好奇的歪头观察他。
——它相当聪明，甚至可能在智慧上远胜于他。
它的利爪上刻着三个符号。
R、e、d。
卡兹拧了拧眉，这是什么意思，还是一种他没见过的语言？
它的两个伙伴紧跟过来，即使面露不赞同的神色也还是把它紧紧护在身后。
左边那只目光凶狠，爪子上同样有符号——yellow。
右边那只对他除了好奇之外还有一些温和爪子上的符合是blue。
显然这些符号代表了什么，卡兹猜测或许是名字之类的。而能给它们起名的人，他只想到了一个——神母阿赫忒勒菲尔。
一股奇妙的令人烦躁的感觉触动了身体各处的神经。
卡兹不自然的紧绷了一瞬间。
而就这一瞬间被黄理解成了进攻的信号，她发出锐利的尖叫提醒同伴，然后一爪子朝卡兹挥下去。
锐爪带着风声传到耳畔，卡兹急忙回神侧身躲过这一击，摆出攻击的姿势。
红也没有久待，迅速和黄统一战线，向前伸长脖子舒展利爪一边发出威胁的吼叫一边向他侧方走去。
卡兹来回扫视两只心里暗自思衬着逃跑的路线。
猛然间他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那只爪子上刻着blue的生物呢！！！
…
蓝从他身后的树林的阴影里晃着脑袋踱步而出，卡兹立刻分出精神去注意身后。该死的，他怎么没发现被绕了后，右边是密集的林区，不了解地形的他贸然踏入就是死路一条，来的路又被堵上，看来只有——
等下，不妙！这也太不妙了！！卡兹发现身后的生物没有一点防备的意思，他甚至在它的眼睛里看到了戏谑。
这不对劲，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蓝朝同伴叫了两声，红和黄立马扬起脖子歪头看她。
卡兹的血液开始沸腾。
她扬起头发出一串古怪的叫声，紧接着她的同伴们也反应过来，跟着她一起叫起来。
卡兹感到有液体从自己的脸庞上滑落。
一秒，还是两秒。传来一声高昂雄厚洪亮的吼叫，巨大的脚步声和大地的颤动接踵而至。
——跑！！！快跑！！！
卡兹顾不得思考，在巨大的威胁面前拔腿就跑。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先活下来再说。
然而距离并没有拉开多少，因为暴风雨庞大的体型足以让他无视一切障碍。
高大树木的倾倒，尘土乱扬。森林的霸主一脚将卡兹踩住，朝他吼叫。红黄蓝三姐妹也跟了上去选择在一旁看戏。
怪不得神母不让他来这里。
卡兹猛咳出一口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感受到自己的内脏几乎被挤破，虽然这些伤只要有时间就能恢复，但他首先得活下来。
而他无往不利的消化液几乎对这个怪物钢铁般的皮肤没有作用。仅仅消化了一层薄皮他就已经到达了极限。
而怪物似乎不屑再对他做什么，仅是喷了口鼻息就走了。
而另外三只也发出一阵类似笑的叫声后也跟着那个巨大的怪物走远。
卡兹默默起身踉踉跄跄的往回走。
他知道那是嘲笑，嘲笑他的无能，嘲笑他的弱小。
他无能为力。除非变强。
……
卡兹在黑暗里静静盯着那人的睡颜。
床上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动了动身体半睁起眼睛看他。
深邃的蓝瞳平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神母大人……”
那人皱起眉尖止住了他的话头。
“怎么突然这么喊，卡兹，你到底怎么了。”
慵懒的声音涌入耳边。卡兹的喉结动了动“不…没什么。”
神母一把把他拉到床上，温暖的气息包裹住他。随后，他的脸被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托住，他被迫直视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说实话，卡兹，不要瞒着我。”
卡兹认命的闭了闭眼。他想起那些“人”的强大。
“我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呢？”
对面那人愣了愣，发出一声带笑的闷哼。
“你去那片森林了吧。那你一定是见过暴风雨他们了，这说不定对你来说是个宝贵的教训——不听我话的后果。”
他就知道。
“我犯了罪，神明会抛弃我吗？”
他脸上的手动了动，对面那人的眉眼间立刻带上了几分神圣又温柔的笑意。
“听我说，卡兹，你是特别的，你与所有人都不同，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正因为如此，我会温柔的包容你的所有。”
“安心的待在我身边，卡兹——我会让你感到幸福。”
这很诡异，但卡兹切切实实的从这些话语中感到了幸福与安心。
她就好像大海一样，包容着他的一切。
他甚至不知不觉中，就睡在了她的怀里。睡前的最后一点意识让他听到了一声似有似无的轻笑。
……
那天之后，卡兹就经常被接来这里住，还有了个专属于他的房间。偶尔在神母心情好的时候，她会让他睡在她的身边。而这些夜晚他睡的通常都比其他时间睡的更沉更舒服。
后来他才知道那些恐龙是她的孩子，而那些恐龙虽然不再咬他，但还是对他有些爱搭不理，不过也无所谓。
这里的任何地方他都可以去，除了那座放满了书的塔。因为神母说那是不属于现世的知识。
该说不愧是神母吗，连穿梭时间都做的到。
而且，卡兹敏锐的发现一个问题。
曾有族人说过那条不允许族人克服阳光，不然会带来毁灭的祖训是当年她留下来的警示。
她果然去过未来，还见证过未来的一些事。
而这些事，对他来说相当重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小卡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