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啾秋球

7、磕到了

　　翌日，HK大厦
　　慕思弦撑着伞出现在HK大厦门口，抬头打量着这栋在S市最高的建筑，属实是没有想到这是芈锦臻家的公司。
　　初见的时候有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没想到是S市首富，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慕思弦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大厦，发出了“贫困”人家的感慨。
　　收起遮阳伞，鼓起勇气走向大厦内部。这么宏伟的大厦也只看过外表从没有真正地踏足过内部，第一次踏入多少还是有点胆怯。
　　前台姑娘早就注意到在大厦外徘徊地慕思弦，所以在看到她走近的那一刻，早早地起身做准备，“您好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我....我找芈锦晏先生。”即使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工作人员时候，依旧紧张。
　　前台姑娘看出她的紧张，把语气放得更温柔，问道： “嗯，请问您有预约吗？”
　　“额。”预约？原本还以为电视剧里面演的都是假的，太过夸张，没想到是常态。
　　这是慕思弦第一次在正式的场合下接触这个词，原本就紧张的人变得窘迫起来了。
　　“那十分抱歉，没有预约是不可以见总裁的。”前台的话温柔而坚定。
　　“额，那个稍微等一下。”
　　慕思弦被前台小姐没有转圜余地的话弄得尬在了原地，转念想到了凌霄，拿出手机就打给了他。
　　“喂，凌秘书吗？对我到了，在前台这。好，那我坐在沙发上等你。”
　　挂掉电话慕思弦朝着石化的前台致谢后，朝着对面的沙发走去，坐了上去。
　　“叮”电梯声响起。
　　慕思弦循声看去就见凌霄步履如飞地朝自己走来，有在距离自己一米处的地方停住。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凌霄恰到好处地出现时机，打破了慕思弦窘迫地处境，留出安全的交流距离让她没有那么紧张。
　　这些无意间的举动让慕思弦好感倍增。
　　“总裁还在开会，慕小姐现在休息室休息一会儿，这是刚接的温水。”
　　慕思弦接过水杯在休息室坐下，没有太多人的环境让她的神经不再紧绷。放松下来后慕思弦开始打量坐在窗前喝水的凌霄，他脸上架着金丝眼镜，穿着价值不菲的灰色西装，手腕上有着一块银色的手表，因为袖子遮住看不清楚是什么牌子。
　　慕思弦越看越觉得有点像苏墨韵小说里面斯文败类的感觉。
　　“慕小姐对我今天的穿着有什么意见吗？”凌霄通过窗户观察慕思弦的一举一动，原本怕她做出什么不好打事情影响公司，没想到她光盯着衣服看了，这让凌霄有点哭笑不得。
　　对于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慕思弦摸了摸鼻子，朝着凌霄尴尬一笑，小声道歉。然后发出疑问：“你不忙吗？”
　　“忙。”凌霄拿着水杯喝了口道。
　　慕思弦看着他的样子不敢苟同。
　　凌霄好像察觉到她怀疑的目光，决定为了自己的清白再多解释一句：“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在总裁来之前照顾好慕小姐。”
　　“哦。”
　　慕思弦整个人笔直地坐在沙发上，脸上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不为人知的心理活动可一个没少：为什么一个总裁秘书可以这么闲，给我，我也可以。他长得好好看，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苏墨韵。
　　凌霄看着慕思弦变来变去的脸，不懂她在想什么，有一种自己老了的感觉。抛开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打算继续欣赏戏曲变脸的时候，就发现“戏曲大师”像是抽搐一样，在猛摇头。
　　这让凌霄以为她出事了，三步并成两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护住她的头，怕她突然停下的时候受不住。
　　从侧面看过去就像是两个人背对着门在接吻，芈锦晏在开门看到的就这一幕，脸瞬间黑如锅底。
　　跟在芈锦晏后面的助理独自一个人承受着从芈锦晏身上冷气，心想自己命不久矣。
　　气压越来越低，助理感觉死亡即将来临，随即想了个里有准备开溜。
　　“嗯。”看着怂啦吧唧的助理，淡淡回应。
　　沙发上的两人被助理逃跑的动静给惊醒。
　　凌霄抬头黑脸的芈锦晏出现在他眼里，他心下一惊，猛地一推。站起身往后退两步。
　　慕思弦被推倒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芈锦晏看着凌霄表清白的行为，给了他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而后变回温润公子对慕思弦道：“慕小姐，你好。我是芈锦晏。”
　　慕思弦脸还有点红，听到芈锦晏磁性的声音更红了，小声回应。
　　芈锦晏从凌霄旁边路过，完完全全地无视了他，对着鹌鹑似的慕思弦温柔道：“我想问一下我弟弟上次找慕小姐为了什么。”
　　话毕，原本还被美色迷惑的慕思弦瞬时清醒，严肃拒绝“这个，芈先生应该自己去问他。”
　　芈锦晏一愣，他没有想到会被拒绝，从来没有人拒绝过他。也是S市首富欸，谁敢拒绝他，怕是想失业。
　　美人计的失败并没有让芈锦晏失去信心，转去打感情牌。
　　“我也想，但是他不愿意讲，我也不能强迫他。他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这几天他经常梦魇。”
　　事实证明女人确实是感性的生物，芈锦晏三两句就打动了慕思弦，一股脑把知道的全盘托出：“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因为我朋友拿错了书，第二次也是因为书。”
　　“可以仔细讲讲吗？”芈锦晏知道第一次的见面也知道缘由，但是第二次见面也是因为书还真是不清楚。
　　在慕思弦心里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于是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出：“这个，当天我在宿舍看书，那本书突然出现在我手上。我这很不可思议，但是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不是慕思弦的表情特别真挚，芈锦晏都要怀疑是她故意编的故事用来忽悠人的。
　　“芈先生我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或许您弟弟的朋友知道的会比我多。”慕思弦并没有给芈锦晏太多思考的时间，把她自己觉得有用的东西都讲了。
　　慕思弦的话让芈锦晏产生一种错觉，怀疑自己是一个傻子。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会大费周章地选一个没什么交集的。
　　芈锦晏扶着额头，思考人生。
　　慕思弦看他这副模样，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无措地看向凌霄。
　　凌霄察觉到了慕思弦求救的目光，选择抬头望天。呵，刚刚才惹怒了“金主爸爸”现在可不敢再擅自做主。
　　慕思弦无奈叹气，怎么也想不明白会有这么怂的秘书。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像不止于此，有点像什么呢，情侣，像是在闹变扭的情侣。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怎么也止不住。
　　慕思弦越想越深，慢慢地在她的脑海里两个人已经发展到不可描述的地步，情不自禁地发出怪笑，引起凌霄的注意。凌霄见人在对着芈锦晏犯花痴，礼貌地送人离开。
　　凌霄嘱咐司机把人安全送回学校，被慕思弦拒绝了。只要求司机把自己送到公交站就行，碍于慕思弦态度强硬，凌霄示意司机照做。
　　司机把人送到直达K大的公交站就离开了。
　　慕思弦在确定司机离开后一改之前淑女的形象，拿着手机找到苏墨韵的微信，一顿输出。
　　笨蛋思思呀：啊啊啊
　　笨蛋思思呀：HK总裁和他的秘书好好磕啊。
　　笨蛋思思呀：流口水.gif
　　笨蛋思思呀：我要疯了。
　　笨蛋思思呀：斯文败类秘书和他的笨蛋美人总裁，好甜。
　　可爱的苏苏：哇。真的吗？
　　可爱的苏苏：怎么回事？
　　笨蛋思思呀：等等，我车来了，回去和你讲。
　　公交车上空调的冷气开得很足，在这个季节还是有点冷。
　　对于此刻激动地慕思弦来说刚刚好，她找个靠窗的位置继续和苏墨韵聊天，苏墨韵当即表示要在校门口等她。
　　公家车到站，慕思弦远远就看到蹦跶着挥手地苏墨韵。
　　苏墨韵很急很激动，想要立马知道故事的后续，因此在看到慕思弦故意慢慢悠悠地走着的时候就明白，那她在故意吊着自己，连忙跑过去抓住她的袖子晃着，撒娇道：“后来呢，后来呢。告诉我嘛，好不好？”
　　慕思弦和苏墨韵是很多年的朋友，对彼此超级熟悉，对方一个动作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彼此的弱点。比如慕思弦心软受不了别人的撒娇，苏墨韵一撒娇慕思弦就溃不成军，把自己在休息室看到的都讲了，苏墨韵听得连连叹息。
　　两人的笑声传得很远，路过她们身边的人都被她们所感染，忘记了烦恼。
　　只是她们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阳光开朗，能够让她人忘记烦恼的姑娘，在未来的日子里会那么决绝的自杀，就像这世间没有任何事值得她留恋，所有的一切都是负担，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未来的事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呢，现在的她们是那么自由，开心。
　　慕思弦打发完芈锦晏和苏墨韵开开心心地在宿舍看电影，江毅就被坑惨了。
　　江毅温香软玉在怀，和狐朋狗友在KTV里醉生梦死的时候。KTV的门被一脚踹开，芈锦晏带着两个保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在KTV里的所有人都被惊到了，一个正拿着话筒鬼哭狼嚎的人怒喝“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毁了本少爷的兴致......”
　　未尽的话被破门而入保镖吓住，没有说出。
　　江毅一眼就认出芈锦晏的贴身保镖，站起身解围，道：“锦晏哥找我们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我们胆子小，不惊吓。”
　　芈锦晏从来不参加一些所谓的聚会，这还是第一次踏足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不舒服的蹙眉，想要快点离开又不能得罪这些好吃懒做的富二代们。毕竟和他们家还有商业上的往来，虽说以芈家的资本不用怕他们，但不必要的损失还是要尽量避免。
　　“我找江毅有事就先带走了，这次打扰了诸位的聚会，下次我做东请回来，正好也和诸位的兄长谈论一下合作。”芈锦晏用着毫无歉意的语气说着致歉的话。
　　“不用，不用。我们的事都是小事，芈大哥的事情重要，你先去忙吧。我们再玩会儿就回去了。”其中一个和芈锦晏关系稍好一点的人开口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里面包含的意思，道歉是假，威胁是真，连忙应和。
　　江毅被保镖拉着离开，众人看他的眼神满是怜悯。
　　江毅被带上了车还一脸懵，回想了这些日子觉得自己挺安分守己的，没闹出过什么幺蛾子也没对罪过对方。
　　“锦晏哥，您找我什么事？”江毅小心翼翼问道。
　　芈锦晏为人低调，难得一次大张旗鼓，肯定是出大事了。该说不说江毅对芈锦晏有着墙那么厚的滤镜。
　　车子驶离KTV，开往一个私密性极好高档餐厅。
　　“下车，请你吃饭，再问你点事。”这一路上芈锦晏除了刚开始说了个地址，就再也没有说话，在想要怎么开口问才比较委婉。
　　为了让自己显得温和芈锦晏把点菜的权力给了江毅，这让江毅受宠若惊，还以为自己哪里得了芈锦晏的赏识。
　　“你知道锦臻说的念儿吗？”在菜上桌后江毅吃得津津有味，逐渐放松心神。这所餐厅是私人餐厅，平时都约不上，今天还是占了芈锦晏的便宜，可不得使劲吃。
　　芈锦晏看准时机开始套话。
　　“这个不清楚，好像是叫慕容思弦。锦臻小说里的人物，他可喜欢了。”
　　“你是说他喜欢上一个纸片人，还为纸片人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芈锦晏声音控制不住变大，他想不明白芈锦臻在想什么。
　　江毅被吓得一僵，拍了拍自己的嘴，暗骂：蠢货，让你嘴快，被套话了吧。
　　江毅反应过来之后，无论芈锦晏再问什么都不在开口，逼急了就说不知道。
　　最后还是芈锦晏看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放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