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师》承欢莫笑

6、凤凰生蛋蛋

　　晚上，枫叶湖畔，因着万花楼今夜选花魁格外热闹，岸边挤满了人群，阿四和宁玄卿包了艘船向着万花楼使去。
　　阿四一路上兴致勃勃，坐在船舱里也不安分，这边瞧瞧，那边看看，他们的船大，阿四里里外外跑了好几圈，要不是宁玄卿压着不许他出去吹夜风，他也不乐意坐在船舱里。
　　“阿卿，那就是花船吗？真好看。”从岛上驶出的万花楼的花船，载满了美人，花船有三层，第一层是护卫和伺候的丫鬟，和数位戴着面纱的少女，这些少女坐在甲板上抚琴吹笛，她们都是还万花楼培养的新人，今天只是出来见见场面，学学前辈们，也让她们看清楚将来要奋斗的目标。
　　第二层人比第一层少一些，没有船头船尾各站了两名护卫，其余都是舞姬，她们隔着三四步的距离，将第二层船舱围起来，打扮花枝招展的美人翩翩起舞，勾人心魄。
　　但最美的要数第三层竞选花魁的四位女子。
　　这四名女子，衣着要更华丽些，也是顶顶的绝色，一颦一笑都牵动着看官们的心神。
　　她们此刻都还是清倌，但今夜选出花魁的同时，也是她们初夜的拍卖场。
　　“那位红衣姐姐可真漂亮！”阿四看得目不转睛，他不好色，但他喜欢美丽的东西。
　　宁玄卿无声将手里的酒杯捏成粉末，抬眼看向第三层的红衣女子，再看向不知自己容颜何等绝色的阿四:“庸脂俗粉！”
　　“阿卿，你眼光太高了。”阿四收回目光，看着他在饮酒，舔舔嘴角，偷偷端起一杯瞧了瞧宁玄卿，见他不阻止，才小心的抿了一口:嘶，真辣！但回味有点香，难怪阿卿这么爱喝。
　　宁玄卿看见了就当没看见，他以前是不许阿四喝酒的，但今日么……呵……
　　“恒儿，你觉得我与她比，谁更好看？”宁玄卿垂下目光看着桌面，阿四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摇摇头:“不要和她比，阿卿最好看。”
　　“为何不和她比？”他倒是不知怎的不能比？难道阿四知道万花楼是什么地方？她们是什么人？
　　“……”阿四迷茫了一瞬，又摇摇头:“没人能比得过阿卿，她们，她们不配和阿卿相比。”
　　以阿四的脾性，他断不会说出这种隐隐侮辱他人的话，但他就是说了，他不知道为何，但就是不想宁玄卿和那些人比较，总觉得辱没了宁玄卿，所以他宁愿贬低别人，也不愿意贬低宁玄卿。
　　“恒儿的小嘴，真甜！”宁玄卿原本阴郁的心情都好了起来，他凑近阿四，伸手捏捏他的耳垂，阿四紧张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宁玄卿笑了笑:“恒儿在我眼中，也绝美。”
　　“无人能比。”
　　“……”阿四觉得被摸过的耳垂酥酥麻麻的，听着宁玄卿的话更羞人得很，忙躲到一边，装作看花船。
　　其实早已经心不在焉。阿卿怎么总喜欢动手动脚的？总是说那些暧昧不清的话。
　　羞死人了。
　　万花楼的花船在湖上转了一圈，她们的姑娘都在客人面前过过眼了，花船便载着姑娘们回岛上了，想要看花魁竞选的客人，只需要付些银子就能登岛。
　　阿四没见过选花魁，自然付了银子，和宁玄卿上岛。
　　这个湖心岛不大，岛上也只有万花楼一家，阿四和宁玄卿被迎上二楼的看台。
　　宁玄卿没要姑娘伺候，只让他们上些酒菜，老鸨见他们一身不凡，非富即贵的打扮，暗自猜测他们大概是想等花魁竞选结束，点花魁作陪。
　　今天来的有钱公子老爷都是冲花魁来的，有点姑娘的也有不要的，老鸨没有多想，让人给他们准备酒菜就下去了。
　　花魁竞选还要比拼才艺，有四轮比的是琴棋书画最开始是备选花魁自我介绍，阿四离得近看了，觉着那位红衣姑娘果然没有他家阿卿好看，声音也没有阿卿好听，阿卿果然最完美。
　　他不曾想过，他为何要拿宁玄卿和一个女人对比？
　　酒菜上得很快，这些青楼的东西都是早就备好的。
　　比赛已经开始了，四位姑娘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琴，琵琶，笛子用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各显神通。
　　阿四看了一会儿，见酒菜上来了，跑过来给自己倒了杯酒，尝了尝，味道没有宁玄卿的好喝，但也算不错。
　　宁玄卿看着他喝了一小口，就吐吐舌头，再小口小口的品着，人拿着酒壶回到原来的位置，津津有味的看着。
　　宁玄卿端起酒杯，猛喝一口，就将酒杯倒扣在桌子上，阿四单纯的以为选花魁就是几个姑娘比赛拿第一，他就是来看表演的，根本不知道，这万花楼的酒，不，应该说天下所有青楼的酒菜，都是下了东西的。
　　宁玄卿知道，但他不说，他看着阿四一口接一口，看着他目光流转在他人身上，目光冰冷的看向一楼的四人……
　　“阿卿，头晕。”刚学喝酒的小美人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酒壶掉在地上，发出声响他才被惊醒。甩甩脑袋，阿四扑进宁玄卿怀里，他贴上宁玄卿的脸，才发觉自己浑身都是烫的。
　　“阿卿，我病了。”晕乎乎搂着宁玄卿，阿四越发往他怀里蹭，明明很热，就是想和宁玄卿抱抱，宁玄卿体温低，抱着比自己待着舒服。
　　“哦？哪里不舒服？”宁玄卿嗓音温柔，阿四迷迷瞪瞪抬头看他伸手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胸膛贴:“这里闷，又闷又热。”
　　“……”宁玄卿没有说话，任他在怀里蹭，阿四已经彻底糊涂了，他热得不行，开始动手扯自己的衣襟，宁玄卿按住他的手，目光冰冷的扫过往这边看的几个男人。
　　男人被他充满杀意的目光吓得连忙低下头，阿四难受的哼哼，宁玄卿将他抱起，大步走向外面，一名黑衣男人迅速靠近宁玄卿，宁玄卿轻飘飘的丢下四个字“一个不留”。
　　黑衣男人停下脚步，恭敬的弯下腰，恭送宁玄卿离开，再抬头，双眼泛起诡异的红光……
　　“热啊~”阿四被放到床上，扯着自己的衣服，委屈的双眼含泪，宁玄卿就站在床边，却不帮他。
　　“阿卿……”大概是觉得得不到帮助，阿四委屈的直掉眼泪，他没有接触过这些，只觉得难受不知道怎么处理，轻轻啜泣着磨蹭着双腿。
　　宁玄卿看了许久，也不见他安慰一下自己，叹了口气，俯身上去:终究是欠了他的。
　　“师尊~”
　　阿四抬头委屈巴巴看着宁玄卿，宁玄卿吻了吻他的额头和眼睛:“师尊，要徒儿帮你吗？”
　　“要。”连声音都是带着哭腔的。
　　“师尊醒来不要后悔才好。”宁玄卿叹了口气，师尊现在还没有修炼，现在破身于他无异，虽然他也很想与师尊共赴云雨……
　　宁玄卿伸手向下，阿四嘤呤一声，难耐的动了动，宁玄卿再控制不住，掐着他的脸狠狠吻上去，阿四只觉得窒息，可宁玄卿好大的力他挣不开只能被他占尽了便宜。
　　……
　　“嗯？”阿四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昨夜……
　　阿四伸手捂住瞪大的眼睛，昨夜，他和阿卿……
　　“恒儿~”腰上的手臂将他往后拉去，贴上温热的胸膛，阿四浑身一颤，他们居然……没穿衣服……
　　“醒了？”宁玄卿将阿四抱进怀里，脑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阿四缩在他怀里不敢动，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我们，昨天……”
　　“没做到最后。”宁玄卿觉得害羞的师尊太可爱了，埋头亲上他白皙的肩头，阿四感觉到温软的触碰，瞪大眼绷直了背脊，宁玄卿在他身后低低的笑，让他恨不得立马想找个缝钻进去。
　　宁玄卿也不说话，等着他自己慢慢缓过神来，阿四呼吸都不敢大点声，差点憋着自己，见宁玄卿一言不发又委屈起来，他可怜巴巴的又不敢回头面对宁玄卿。
　　“你怎么不说话呀？”
　　“恒儿想我说什么？”软萌可欺的师尊真是太可爱了，以前的师尊总是顾及自己的身份，小古板一个，连喜欢的东西都要藏着掖着，就是被他在床上欺负也嘴硬不肯服软，那像现在毫无保留的对他展现这么柔软的一面供他欺负？
　　“我……”他也不知道，但是宁玄卿一言不发，他就觉得好委屈。
　　“恒儿知道昨晚我们那是什么人才能做的吗？”逗到这里就够了，再逗软乎乎的师尊该哭了。
　　“不知……”但他肯定不是谁都能做的。
　　“是两心相许，彼此最为重要的人……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亲密的事。”宁玄卿伸手摸上阿四的小腹，阿四深吸一口气，僵着不敢动，宁玄卿慢悠悠道:“若是昨晚做到最后，此刻，恒儿这里，也许已经有我们的孩儿了呢。”
　　“砰！”阿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推开了宁玄卿，自己紧张的从床上摔下去，宁玄卿没有防备都来不及拉他就见他光裸着摔到地上。
　　宁玄卿无奈，刚要去拉他，阿四立马跳起来，扯被子裹住自己就想往外跑，阿卿说的真可怕，又吓人，他不要和阿卿好了！
　　“恒儿不穿衣服要去哪？”宁玄卿一个闪身就挡在阿四面前，阿四一头撞进他怀里被他抱住，又气又羞抓紧被子自以为恶狠狠的瞪着宁玄卿:“你，你不要脸！”
　　不知道宁玄卿这行为名为登徒子！采花贼！的阿四，气红了眼，只道宁玄卿拿他当女人，欺负他，可惜骂人的话太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词，就会一句不要脸。
　　宁玄卿见他骂人都不会，更乐了，但以防把人气哭，他忍住笑:“这有什么不要脸的？我喜欢恒儿，想与恒儿结为道侣，想与恒儿生一个像恒儿又像我的宝宝有什么不要脸的？这明明是我的一片真心。”
　　“你！”阿四差点气晕过去，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宁玄卿与他表白心意了，要不是羞于自己没穿衣服，都想抽宁玄卿一巴掌，他抬脚踩住宁玄卿的:“我是男子！你居然让我，让我生孩子！你居然如此羞辱我！”
　　“男子如何不能生子？三百年前，那生子的丹药就已经捣鼓出来了，若不是……若不是现在才遇见恒儿，我们都已经子孙满堂了！”宁玄卿及时改口，阿四没有发觉，他气乎乎踩着宁玄卿:“我才不要生孩子！我也不要吃药！我是男子！你再说一句，我便不理你了！”
　　“……”传言凤凰不分男女，可为心爱之人生蛋，师尊不吃药，也不是不可以。
　　“你还走神！”阿四跺跺脚，宁玄卿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紧:“恒儿，你再不停脚，我现在就带你去床上生孩子！”他不知道自己光着脚踩他的脚，也能让自己冲动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