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191章 191个指挥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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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
一切按照计划运行。
凯亚悄无声息吐出一口气，解开了面前的人身上的束缚。
面前的人因为骤然的强光刺激地睁不开眼，凯亚抱起手臂看着他自行恢复，还在对方头晕目眩的时候，他象征性地鼓了鼓掌，说：
“好狼狈啊，旅行者。”
旅行者空伸手揉了揉眼睛，揩去眼头因为刺激分泌出的生理性泪水：“既然是你来见我，看来她这个时候已经在提瓦特大陆了。”
“这可说不准，没准这个时候指挥官正在房间里喝着咖啡等我带点好消息给她呢？”凯亚耸了耸肩，无辜道“你总不至于让我当那个带来去坏消息的报丧鸟吧？”
旅行者轻笑一声：“那就要取决于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旅行者你真是会给人出难题，我总要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消息吧？”凯亚摊开手耸了耸肩。
旅行者正在起身做伸展动作，听到凯亚的话，他笑了笑：“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好消息，不过我倒是知道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好消息。”
凯亚提起来了些性质，挑了挑眉：“哦？倒是打个比方说说看？”
“我同意向这个世界提供信息，促成这个世界对提瓦特大陆的探索，并在需要的时候断开这个世界和提瓦特大陆的联系。”旅行者开口道。
的确是直抒胸臆的好消息，这话如果指挥官能听到一定会长舒一口气，感叹一切终于结束了，她也终于可以卸下身上莫名的责任和重担。不过……
凯亚摇了摇头：“很遗憾，你说错了，这不是我想要的好消息。”
这的确是指挥官最想要的好消息，但是很遗憾，这不是凯亚想听到的好消息。
旅行者听到凯亚的话露出了一瞬困惑的表情，但是很快他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里被无意间偷换的概念，旅行者所说的是“好消息”是对于指挥官而言的好消息，而话题已经不知不觉偏向了“凯亚”会想听到什么好消息。
凯亚耸了耸肩：“报喜鸟总要给自己找点好处，不然实在是索然无味，你说对吧？”
这句话之后旅行者陷入短暂的沉默。
“用不用给你个小小的提示？”凯亚小拇指和拇指对在一起，比出来“小小”的大致概念，见旅行者没有拒绝，凯亚清了清嗓子，“好了，我知道这个时候还总想着捉弄人，我的确有些太糟糕了，所以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进入世界树，立刻。”
世界树。
旅行者看向凯亚的目光凌厉起来，但是还没等旅行者开口追问，凯亚就笑着上前拍了拍旅行者的肩膀：“别露出这么难看的表情，我们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可都有几十双眼睛看着呢，他们虽然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但是都是表情观察的一把好手，你如果露出点坏心情，可能不但要让你和我道大霉，就连这个时候还在另一个房间里关着的阿贝多也遭灾，你懂我意思吧？”
话音落下，旅行者吐出一口气，表情温和了许多，语气甚至都温柔和沐了许多：“世界树？你想进世界树做什么？”
“哎……这只是报喜鸟为数不多的愿望了，何必要在意这愿望因何而起呢？”凯亚说到这顿了顿，打了个响指，“总不会是我们相识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吧？旅行者？”
旅行者张了张嘴本想反驳，突然意识到凯亚话语里的那句“相识这么长时间”，可能指的并不是以“指挥官来到提瓦特大陆之后，凯亚第一次见到李空”为起始时间到现在为终结时间的这段时间段；而是从“异乡人旅行者空第一次来到蒙德解决龙灾”为起始时间计算的。
“你怎么会记得这些事？”旅行者谨慎控制着面部表情和语气，说出这句话。
凯亚耸了耸肩：“热衷于掌握情报的人总要有些不为人知的帽子戏法，这点可以被理解，你说对吧？旅行者？”
旅行者没有说出理解或者不理解，而是颇为感慨道：“真是出人意料……”
“心里别总压着些沉重的想法了，旅行者，我这只报喜鸟已经把好消息告诉你了，不知道这消息对你来说算不算是个喜讯呢？”凯亚道。
旅行者想了想：“的确算是个好消息，你能有这些记忆，一切都好办许多，”话及此，旅行者继续说道，“现在我能做的事情有限，演唱会场地的搭建一定要顺利完成，你能明白吧，凯亚。”
凯亚眯起眼睛，遮掩了眼里的困惑，但还是露出了个爽朗的笑容：“我能明白吗？”
————之前某天————
————猫尾酒馆————
“要我说啊！什么愚人众！什么女士！都是白扯！遇上了西风骑士团不还是被骨头渣都不剩了！”
猫尾酒馆的醉鬼喝多了酒之后开始信口开河，凯亚在这个氛围里推开门就在酒鬼们的簇拥中坐在了人群最中间。
“嚯，巴巴托斯在上，今天一定是吹得是和煦的春风，才会让各位这么热情，”凯亚落座之后不动声色躲开了醉鬼几颗横飞出来的唾沫，笑道，“不过想也知道，各位一定是又听了什么西风教堂门口发生的那档子事的新版本吧？”
“嘿！”醉鬼们哄笑成一团，其中一个勉强还能说出清楚的话的醉鬼摆了摆手，“我们的骑兵队长也有打听不到的消息了！”
凯亚道：“各位可别再卖关子了，小迪奥娜的酒一会调好了，我可就要沉迷就像无法自拔，来不及去听那些威风事了。”
醉鬼们闹哄哄七嘴八舌讲了一圈，凯亚从一群人零散的话语中提出了些有用信息，女士死后，愚人众和西风骑士团立刻召开了一整天的商讨会议，说是商讨会议实在有些温和，实则是双方的甩锅会议。
会议结束后两方告别后，愚人众暂住在蒙德城内的歌德酒店中，歌德酒店中的侍者听了一两嘴愚人众无意中的抱怨，幻想出了西风骑士团在这次会议上威风凛凛怒斥至冬的样子，于是把这话讲了出去。
在酒馆中的酒鬼也正是因此举杯庆贺西风骑士团扬眉吐气终于让那群“看着就讨人厌”的愚人众吃了足够的教训。
凯亚挑了挑眉毛，看向酒馆角落里假装喝醉抱着众人一同跳舞高歌的宁禄，看样子这几天散布这种无伤大雅的小道消息还是卓有成效的。
起码酒馆里的醉鬼们已经不再讲指挥官千里走单骑一把长枪从晨曦酒庄甩向蒙德城直穿女士心脏这种荒唐的故事。
这种话如果被那些愚人众听见，不光对西风骑士团接下来的会议有影响，以后指挥官想在提瓦特大陆安全行走恐怕都是个难题。
醉鬼们的视线集中在凯亚身上，他们都等着能从这个“内部人员”口中得到一些真切的消息，佐证他们疯狂大胆的想象。
凯亚摇了摇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竖起食指抵在唇边：“这些话可不能乱讲。”
醉鬼们本被酒精腐蚀了大半的脑子一瞬间完全停转，所有人面面相觑像是这个辈子第一次认识彼此，直到角落里的宁禄突然开口：“笨！我们以后还要和至冬外交的！不给人面子还怎么外交！”
被酒精填充的大脑本就不擅思考，既然有人给出了答案，这个答案再怎么不合理也会在情绪驱使下当成真相，一群醉鬼欢欣地再次跳起舞，唱起歌，扭着脚踝围在一起开始下一场的庆祝。
戴因斯雷布就是在这个吵闹的氛围里走进了酒馆。
干松子酒。
摇匀，不要搅拌。
戴因低头饮酒再抬头的时间里，凯亚已经坐在他对面和他打招呼了。
“这么巧，又见面了老兄，近来如何？”
戴因扬起头随口道：“没什么糟糕透顶的坏事发生，所以一切都还好。”
“嚯，想不到您居然这么乐观，”凯亚故作愁怨道，“哎，这段时间我可就没那么好了。”
戴因颔首：“愚人众作乱，的确给许多人添了麻烦，但是好在事情被及时解决了，没有向着不可抑制的方向发展。”
“哎~”凯亚摆了摆手，“这种普通的小事哪值得忧心，天塌了也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戴因眸子闪烁，从面前的酒落在凯亚身上，耳边是闹哄哄的酒鬼嚎叫，凯亚在这种环境里却乐得自在，放松地状态完美到像是演给所有人看的一般。
“普通的小事，在阁下眼里什么才叫真正的忧心呢？”戴因顺着凯亚的问题问下去。
凯亚一只手随着酒鬼们齐唱的曲调打着拍子，听到这句几乎湮灭在吼声的戴因的问题，他停下手，勾起嘴角：“还记得上次我们见面时，在我身边的那位女士吗？”
戴因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记得。”
“她啊……”凯亚叹着气面上立刻换成了一副为情所困愁眉苦眼的模样，不需要任何情绪铺垫，只一瞬间就让人顺理成章地相信他的确是个心怀戚戚的情种。
戴因不言语，等着凯亚接下来说些什么。
“她实在是位难以捉摸的女士，”凯亚叹息道，“可比蒙德的风难预测多了。”
戴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似有所感地点了点头：“的确，以现在蒙德的风，应该完全没办法找到那样的一位女士了。”
“对啊……”凯亚隐约猜到戴因话中的另一侧含义，面上依旧是那张戚戚然的模样，甚至有模有样的装作苦闷饮尽了面前的酒，不过这个行为很难说是在纾解愁苦还是在暗自偷喝酒，不过做戏做全套，凯亚还是非常称职地发出一声咏叹，“啊……我多希望能知道她的下落！”
戴因放下酒杯的动作一顿，他捏着杯子的底端，食指和拇指不自觉地用了些力气，指节因为用力已经有些泛白。
“你很想知道？”
“当然！”凯亚当然注意到戴因的动作，视线从手指落在男人的脸上，戴因面上不显山不露水，不过看起来，戴因此刻内心应该正在做着些什么挣扎。
不过具体是怎样的挣扎……
凯亚收回视线，戴因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我的确有一些我的手段帮你，但是作为交换，阁下又能付出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192章 第191章 191个指挥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