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手》告别萝莉

7、第七章

　　父亲要是您现在还活着那么我的生活将会是怎样呢？会不会就像您再世时那样，家族里的女孩子到了适婚年龄就在双方家长的安排下结婚，然后生子相夫教子的过一生？只是一个平淡女子，即使我叫做大野千加代？
　　父亲我常常在梦里梦见这样的情景，我在曾经的大野家长大安逸知足的走过人生。当我死去的时候，不会后悔自己失去了什么，不会难过自己没得到什么。就像您和母亲教导的那样，知足常乐平淡安稳的活着。
　　为什么在大家眼里大野家是那样的可怕呢？至少在我的印象里，我出生以前大野家就已经不再进行暗杀，也不再研究武术。我只知道祖父最讨厌的东西是刀，您和您的兄弟们们擅长的是经商，祖母喜欢教我刺绣和舞蹈，母亲大人喜欢书法和唱歌。大户人家不都是这个样子吗？至少在我的印象里，家里没有密道，没有密室，没有密谋，没有秘密策划了什么。
　　父亲为什么他们要在我面前杀死你？为什么他们要在我面前杀死母亲？为什么他们要在我面前杀死那些哥哥姐姐？为什么我的弟弟会被摔死在我面前？为什么....
　　父亲为什么？
　　我很饿所以吃了包子店老板泔水缸里的包子，可是为什么老板要打我？那只是一个不要的包子，还被咬了一口。他为什么生气？一个老奶奶想掐死我，她说她的儿子是被我杀死的。可是我才五岁，他的儿子死的时候已经三十岁了。我累了，可是不能回家。那个小和尚为什么连寺庙的台阶都不让我睡一下？我没有弄脏他刚刚擦干净的大门，也没碰过上贡的点心，虽然那点心会很好吃。我只是想歇一下，我累了而且身上好疼。我好害怕。
　　那个醉汉想做什么？为什么他要撕坏我的衣服，他想做什么？父亲！
　　父亲，我会死吗？是不是死了就会遇见大家了？
　　好黑啊，我好害怕，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