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手》告别萝莉

3、第三章

　　尸魂界的天气一向晴朗无云，至少在大野千加代的记忆里她未曾见到过晴天以外的天气。天空湛蓝如水晶般通明，太阳散发着明亮柔和的光芒。这就是尸魂界的天空，仿佛从未曾有过秘密。

　　“这样的天气还真不适合出门啊，为什么尸魂界从来没有过雨天呢？我真讨厌这种万里无云的日子。”璨泠香织理好像章鱼一样靠在纸门上，整个下午她都在酒醉和清醒之间摇晃，没有任务的时候酒壶是她最好的伙伴。

　　“香织理衣服已经绣好了。”冰凉入骨的声音仿佛一盆冰水惊醒了璨泠香织理已经麻痹的意识，在她站起身的前一秒嗜血的光芒在淡金色的眼底一闪而逝。

　　脱下身上样式朴素的月白色和服，璨泠香织理接过绿依萝手里带樱花刺绣的素白色和服披到身上，举止妖媚地看向身后铜镜中的自己。在她身后绿依萝正缝制新和服，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面前璨泠香织理的样子，脑子里回荡着自己第一次为璨泠香织理缝制这件和服时候她说过的话。“当这棵树上绣满樱花的时候，就是我离开大野家浪迹天涯的时候。”那时候的璨泠香织理并不似现在这般，没有视人命如草芥的乖戾，没有对鲜血的渴望和厌恶，没有嗜酒如命的生活方式。

　　寒光闪闪的银针在绿依萝手指轻扬的瞬间，刺在窗檐下面谱人的面前。面谱人见自己被发现立即恭恭敬敬的跪倒在绿依萝和璨泠香织理面前。

　　“千加代夫人有请璨大人、绿大人。”说完面谱人瞬身离开。

　　“为什么你只缝制绿色的和服，就因为你的名字是绿？”璨泠香织理看着镜子里低头刺绣的绿依萝，第一次见到这个赤发火眼的绿衣少女时问的话。

　　“我们走吧，这次我想穿着新的和服去，你呢还是这件"残月"吗？”绿依萝平淡的语气里不带任何情绪。

　　“不，这一次我想要'落雪'”璨泠香织理冷冷的回答。

　　“我要怎样感谢千加代夫人呢？要怎样的方式才能报答您救我一命的大恩大德？”主客室里，彬彬有礼的男孩微微欠身的向面前仪态优雅的美丽妇人施礼。

　　“我只是想成为蓝染大人的力量，成为帮助您成就大业的力量而已。”大野千加代朱唇轻启好听的声音带着婉转的声调回荡在房间里。

　　“您过奖了，蓝染家已经没落，又何谈成就。”男孩的脸上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表情。

　　“对于整个尸魂界的人来说，蓝染、朽木、四枫院、浦原、志波是永远伫立于尸魂界顶尖的五大贵族，没落和消亡是完全无从谈起的事情。蓝染大人还是不要自谦了。”大野千加代心知肚明的给出男孩想要的恭维。

　　“但我只是一介幼童，怎能有决定如此大事的权利。”男孩老成的还价。

　　“蓝染大人真是过谦了，您的言谈举止已经完全继承了先父的衣钵，甚至更加优秀。而且现在蓝染家的障碍已经清理得一干二净，您只要专注于学习，一切都会源源不断的涌来。”大野千加代微笑起来，她知道已经可以了。

　　“那么蓝染惣右介就在此拜谢了，希望千加代夫人可以给予我最大的支持。”男孩以大礼回复面前的大野千加代。在头深深埋下去的那一刻，他的眼眸里蓄满阴谋。

　　“您多礼了。”大野千加代向对方报以同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