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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音驹篇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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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久卫辅
大学的专业课比起高中晦涩得多,你几近溺亡在接连不断的大测小测中,日子过得昏天黑地。
幸好夜久卫辅通过line多次提醒你比赛的时间,【一定要来!黑尾和海都等着你呢!】【今天看了户美和枭谷的比赛,户美输了,所以最后一个进全国的名额要和户美争了...不过最后赢下比赛的一定是我们!】【早上8点开始别迟到了!】,诸如此类的消息轰炸。
两年前,你读高三那年的春高,音驹止步东京都内预选赛。那时就和黑尾这群后辈们约定好,一定会去看他们登上全国大赛的赛场。
转眼间,这也是他们最后一年的春高了啊,你们那一届毕业退部时夜久卫辅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Emmm,50%的原因是他舍不得学长们,另外50%...是由于你拒收了他的情书。
夜久学弟确实很可爱没错啦,排球实力也超强,但他和黑尾吵架的原因,也,太,幼,稚,了。
能围绕“Mikasa和Molten哪个品牌的排球更好用”这种话题认真争吵的笨蛋,也只有一年级的小鬼了吧......
不知道他们相处了三年有没有变成熟一点......
不同于正进行着残酷淘汰赛的球场,赛场的后台显得过于寂静,皮鞋落在地面上的每一声回音都清晰可闻。从看台绕了一大圈才寻到医务室的位置,当你气喘吁吁地推开门时,医生正在给夜久卫辅的脚踝打上结实的绷带。
“夜久?你还好吗???”
夜久卫辅一愣,完全没想到你会追到医务室来。他故意偏过头不看你,小声嘟囔:“该死...不该叫学姐来看比赛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逞强...你受伤过程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你半蹲在他面前,指尖刚碰触到绷带表面,夜久卫辅就不自然地将伤脚向后撤了撤。
“怎么了?是很痛吗???”你急忙用眼神询问医生。
“是脚踝扭伤,肿得还挺厉害,从触诊结果看来没有伤到骨头,但还是要去医院拍个片子确认一下。”医生点了点头,递给你夜久卫辅的初诊病历,“本来想等到你们教练来,正好来了成年人,你们现在可以去医院了。”
夜久卫辅用未受伤的腿撑起身体,勉强站直:“我——”
“好好你先不要动,我知道,想等比赛结束再去对吧?”你接过病历放进包里,搀住他的手臂保持平衡。
“请问医生,如果晚一两个小时会耽误伤情吗?”
“那倒不会,期间注意伤脚不要着地就可以。”
“好的,谢谢您。夜久,我们回赛场吧?“
犬冈走看看夜久卫辅,再看看和他关系匪浅的你,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夜久学长,这位是?”
“...额,她之前是我们的经理,前年从音驹毕业了。”
“啊对不起!学姐您好!我是犬冈走!”
“你好,是一年级的学弟吗?我来扶夜久吧,你节省体力一会用在赛场上。”
搀扶伤员可是运动社团经理的必修课。升上三年级的夜久卫辅比你高了半个头,为了不摔倒,你下意识和他贴得更近,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
夜久卫辅靠近你的半边身体变得和他的语调一样僵硬。
“话说,黑尾真的把他那个幼驯染忽悠来音驹做二传了?”
“嗯...研磨很聪明,是我们的大脑。”
谈起他们的二传,夜久卫辅的话语中充满骄傲和信赖。
不仅是团队与核心的二传手相联结,现在的音驹,每个人都紧紧维系着彼此。
或许这次春高,将会是音驹男子排球部走得最远的一年。
“夜久,我们...音驹会赢的。”
“学姐,我们一定会赢的!”犬冈走一脸坚定。
“犬冈,不要抢我的话。”夜久卫辅用空闲的手捶了他一拳,“结束后学姐会陪我去医院吗?”
“嗯?当然啦!不好让猫又教练那么辛苦嘛。”两年不见,猫又教练的肚子又变大了一圈......
“那学姐不要去看台,就在场边等我。”
“嗯?但我已经不是音驹的经理了,会被裁判赶...”
“这样就没关系了。”
一件背后印着NEKOMA的红色外套轻轻落在你肩膀上。
“欢迎回来,音驹男子排球部经理。”
和笑得慈祥的猫又教练和直井教练、笑容恶心的黑尾铁朗和惊喜的海信行、不明就以的一二年级一一打过招呼,拢着夜久卫辅的外套落座在他身边时,你的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
这个只比自己高几厘米的小孩,是怎么在两年的时间里变得这么可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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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铁朗 ABO paro
你没想到自己这次的易感期会突然提前一周。
早上刷牙时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你冷静地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假,打包好一周的行李来到了男朋友的家中。
今天才是黑尾铁朗出差的第三天啊......有得熬了。
单身时的易感期还能凭借定力忍过去,但自从被他标记后,你的易感期变得漫长,并且发展出了剧烈的筑巢行为,曾经一针起效的抑制剂对现在的你来说和普通的生理盐水无异。
这次的全明星赛是他的独立提案第一次落地,连选手都要一个个亲自去邀请,这半年来他尽力消化着魔鬼行程,累得吃着饭都能睡着,有一次筷子啪嗒掉在地上都没能吵醒他。
你克制着想发消息给他的冲动,几番心理拉扯后索性将手机丢到床的另一头,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大后天,只要熬到黑尾铁朗出差结束的那天就好了,加油!
蜷缩在他的被子里,你静静等待着方才注射的抑制剂起效。好在第一天症状还算轻微,只要再配上带有他味道的衣物完全可以熬过去。
都怪黑尾铁朗那个混蛋,信息素和人一样强横。
找回了一丝理智,你蹂躏着无辜的枕头,用力呼吸着被窝里稀薄的,属于黑尾铁朗的味道。
手机此时响起两声“叮咚”的提示音。
[易感期提前了?]
[还好吗?抑制剂在书房第二个柜子里,先打一只等我回来]
[?你怎么知道的]
[已经打啦,你好好工作吧,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下一秒他打来了视频电话。
“笨蛋,因为两小时前显示你用指纹开了门啊——”
“哦......”你的大脑艰难地计算着时差,现在意大利不应该是后半夜吗?黑尾铁朗那边看上去嘈杂的样子,“你这个时间还在外面吗?”
他轻笑一声:
“亲爱的,有没有人说过,你易感期会变得特别迟钝?”
他将镜头向侧面偏移了90度。
什么啊,舷窗?他在飞机上?
你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多亏影山选手好说话,出差提前结束了,我改签了今晚的航班哦——”
“不对,应该没有人见过你这副模样,幸好...飞机要起飞了,还好我事先准备了一份‘特别’的衣服放在衣柜的抽屉里,你抱着它们好好睡一觉,等天黑了我就回来了,好不好?”
挂掉电话,你顺着他的指引打开抽屉,里面是他最常穿的那件西服和几件家居睡衣。
好奇怪,以往出差他都会带上这件的啊?你披在肩上,鼻子凑近衣袖闻了闻。
等一下,外套怎么会有——
“md,黑尾铁朗你是变态吧,弄脏的衣服干嘛不丢进脏衣篮!”
唔,但是好好闻。
变成和黑尾铁朗一样的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