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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卡萨布兰卡·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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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山林雪景一向让他不喜,但是想要拜访鳞泷老师只能路过这里。......有血的味道?
穿着蓝色和服的少年仿佛感知不到温度,披着这样单薄的衣物在寒冬中行走,过于白皙的肤色在雪的映衬下,显出病态的美感。他眉头一皱,顺着影子指的方向奔去。
......
祢豆子,祢豆子哥哥会救你的。
少年背着自己的妹妹在积满雪的林间奔跑,呼出的白气从嘴边逸出,与眼里的泪水一起洒落在这个冬天。
灶门祢豆子睁开了属于鬼的竖瞳,新生鬼的满腹饥饿让她对自己的血亲露出了獠牙。
“!”
他们一起滚下山坡,所幸地上积雪够厚实,灶门炭治郎并没有受伤。从眩晕中缓过来的他环视四周,惊喜地发现刚刚还奄奄一息的灶门祢豆子居然站了起来。
“祢豆子,你没事吧?!你不用自己走的,我背你去镇上。”担忧自己亲人的灶门炭治郎小步跑到少女的面前,正准备将手放在灶门祢豆子肩上,他发现自己的妹妹居然露出獠牙向自己扑来。
挂在腰间的斧头帮了大忙,灶门炭治郎用把手卡住了鬼有力的咬合,但是自己也被压倒在雪地里,上身的少女的身形也在变大,力气也渐渐超过了自己所能抵抗的程度。
祢豆子,加油啊祢豆子。自责于没能救下家人的少年只能流着泪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清醒过来。
同样的泪水留在了他的脸上。
一道黑影袭来,将鬼击飞。
谁?灶门炭治郎喘着气,过于用力的双手正颤抖着紧握斧头,才从鬼的口下逃生的他顾不上自己,居然就这样踉跄着向灶门祢豆子的方向走去。
“她要吃了你,为什么要担心她?”冷清的声音无波无澜从自己的背后传来,但是并没有显露出半点困惑,毕竟他早就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妹妹,这是我的妹妹。”将少女抱在怀里,企图制住她的行为的灶门炭治郎回道。
“是你的妹妹。”双手拢在袖子里小跑过来的少年歪了歪头,贴在地上的影子慢慢立了起来,向着他们扑去。
“?!”不见了,好快。俯身想要护住灶门祢豆子的灶门炭治郎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急忙抬头,被巨大黑影吊在空中、不住挣扎的妹妹就这么印入他的眼帘。
他失语,一夜间死去的家人,变成鬼的妹妹,强势出现要除去妹妹的陌生人,让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濒临崩溃。
求求你,放过我妹妹。
他匍匐在雪地,如此恳求道。
却不知道面前少年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不要将生杀夺于的权利交给别人。”
富冈义勇在风雪呼啸的山林对着灶门炭治郎吼道。
求饶是无用的,想要杀死你的人不会因此心软半分。只有变强才可以把命运握在自己手中,只有挥刀才能将自己从不幸的境遇解救出来,才能反过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你们懂了吗?
让影子放下了灶门祢豆子,躲过少女扑过来的攻击,对自己腰间的刀被扯掉毫不在意的富冈义勇说:“你们证明给我看,给我一个不杀的理由。”
刀落在雪地里,闪着幽幽的蓝光。
怔怔看着他的灶门炭治郎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膝行几步爬起来,从旁边较为茂密的林间接近富冈义勇,右手握着斧头,左手捡起什么。
左手捡起的居然是石头吗?还以为会捡我的刀。太慢了,而且完全是听任感情的攻击。
丢下愚蠢两字的少年一个肘击将灶门炭治郎的斧头打落,然后将他踢到雪堆里。
注意到什么的灶门祢豆子用鬼的速度飞快将他按在树上。
“仗着鬼的身份和我比力气吗?”他皱眉,正准备推开少女,空中传来的咧咧破空声让他抬头。
!什么时候?这只鬼想和我一起被钉死在树上吗?这可是日轮刀?!
他折断了灶门祢豆子的手将她推开。
29、
孩,孩子?
原本还害怕自己杀人的灶门炭治郎目瞪口呆看着滑坐到地上的黑发小孩。
他和灶门祢豆子争着挡在对方的面前,与因为受到重击无法保持少年身形的富冈义勇形成奇异的僵持。
“你,你没事吧?你怎么?”靠着长男最后的倔强,灶门炭治郎把妹妹按在了自己身后。
将日轮刀从自己身体里拔出来的富冈义勇摇摇头。
“你们赢了。”
他对这两个命运突遭不幸的兄妹两露出了一个笑容。
无论是为了亲人拿起武器,还是舍身与敌人同归于尽,你们做的可比我好多了。
30、
名叫富冈义勇的孩子决定将他们送去狭雾山。
“大家对吃人鬼的芥蒂很深,虽然你的妹妹是个例外,但绝对不是能被接受的。”
“如果想要找鬼问出变回人的办法,还是要想办法让你自己强大起来。”
“正好我要去拜访鳞泷老师,我带你去见他吧,不过他收不收你我就没办法保证了。”
在富冈义勇指点下用改造好的竹筐将妹妹妥善安置的灶门炭治郎还是没有忍住,他看着把手拢在袖子里,严肃着一张脸,一本正经交待他的小孩,心里产生了诡异的怜爱——他揉了揉富冈义勇的脑袋。
小孩接受良好,甚至还反过来蹭了蹭。
这是条件反射吧?绝对是,不然怎么这么自然?刚想说“对不起失礼了”的灶门炭治郎心想,然后不受控制地多揉了几把。
不知为何,褪去攻击性的富冈义勇意外地勾引人动手的欲望,非常好rua。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家中长男感到了困惑。
31、
我在师兄富冈义勇的引领下来到狭雾山,通过了鳞泷老师的考验,成功拜入水呼一门。
训练很严苛,每一次我都会产生我要死掉的错觉,但是有很真切地感到自己变得更加灵活,力气与速度跨入新的层次。
让我意外的是,初次遇到显得很是老成的师兄居然是离家出走的。
当时收到师姐富冈茑子来信的鳞泷老师可是黑着脸把师兄给拎出来,完全不留情面地对练了一次,只用剑。
开玩笑啦,我也不知道老师有没有黑着脸,毕竟他带着面具,我看不到。但师兄是真的被打得好惨,结束后趴在地上起不来。
‘可是,为什么我要学线性代数和连歌?我是真的学不会,明明实弥他们也不会啊,我还要被他们嘲笑,太过分了。’
小小一只的失去颜色的师兄念叨着我不明白的东西,诸如什么逆矩阵、特征值、对角化、欧几里得空间之类我根本没听说过的词汇,不愧是师兄,真是太厉害了,知道的好多。
虽说师兄被鳞泷老师打得很惨,但是自身的剑道水平却很高,至少指点我是没有问题的。
今天对练又被打趴下,不过比之前进步很多了,加油啊炭治郎,为了祢豆子!
......
师兄很久以前就死去了,现在不过是因为执念才能留在人间而已。
我原先一直有个困惑,为什么那天师兄被砍到后就变成了小孩子的样子呢?行为举止也是,变得比之前要幼稚许多。经过鳞泷老师的解释后我才知道,只是因为,他死在了这个年龄,所以才一直长不大,之前的少年模样只是伪装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遭遇这样的事情?竹雄他们也是,还没来得及长大就......我一定要杀了鬼舞辻无惨,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要斩灭不幸的枷锁。
......
我看了一眼师兄的课本......哈哈哈哈,完全看不懂。一想到师兄明明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却要遭受这样残忍的待遇,就大不敬地理解了他离家出走的缘由呢。但是来到鳞泷老师这里也没有逃掉要学习的命运啊。老师对师兄虽然很关心,也很温柔,但本质还是那个斯巴达老师,想逃是不可能的。
听他描述,为了避免将普通人拉进危险里,这些全靠他自学,不过队里还是有懂这些的队士,平时也会去请教。
‘但是为什么要让我学这些呢?’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也很困惑,难道是在逗你玩吗?
(明显崭新很多的字迹:居然被我猜中了......听炼狱先生他们的话,好像最开始只是开玩笑,然后发现你没有理解,真的找了书来看以后,就打赌你能坚持多久。宇髄先生他输得可惨了,所以这就是他一直笑你矮的原因吗?明明师兄还能长,对吧?不能放弃啊,每天一杯牛奶完全是可以再长高的。)
(超级崭新的字迹:......我错了,不该怂恿师兄的,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成年后还是没有长过宇髄先生,不过宇髄先生确实很高就是了。但是同岁数你就比伊黑先生高啊,就连炼狱先生都比你高一厘米。对不起,我错了,不知道给师兄做鲑鱼萝卜他会不会原谅我?要不让祢豆子去撒个娇吧?不行,会演变成相反局面的,祢豆子在家也总是照顾人的那个......做鲑大根去,不写了。)
......
今天狭雾山来了个很吵的家伙,叫嘴平伊之助。
可能是师兄的手下败将吧,毕竟一上来就喊着要再战一场什么的,说是要让这个幼年雄性(?这是什么称呼啊?)知道他的厉害。
‘不要,当年说的很清楚,只是为了完成嘴平小姐的愿望而已,我不想和你打架。’
‘打扰老师很久了,我该回去看着铃奈和吉人,不然他们会造反的。’
这样说着的师兄动作很快地对我和鳞泷老师辞行,然后就像是被火烧一样,赶忙逃走了。
我万万没想到,他这一走,我们再次相见就是两年后的柱合会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