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她是S级“歌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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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江栖月妄图挣脱水的束缚，背后那双手却牢牢将她禁锢住，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她就像是一只被强行按进水中乱扑腾的旱鸭子。
001在精神海内看得目瞪口呆，犹豫再三，还是掐掉了报警电话，想着这个人应该不至于......
江栖月在慌乱之中踢到了什么，不同于人类皮肤的触感，更像是一块顺滑的冷玉，上面刻有凹凸不平的纹路。
她想扭头看看后面是谁，水下却难以睁开眼，隐隐约约，只有在水中漂浮的一抹蓝色格外清晰。
她的动作终于让背后的人有了反应，腰肢被环住的双手向后轻轻一带，江栖月便撞上了一个坚硬冰凉的胸膛。
肩膀微微一沉，身后的人将下巴抵靠在肩膀上，贴着她的耳边呢喃低语 。
“找到你了......”
两人挨着几乎毫无距离，声音却像是被水从高山携着积雪遥遥送至耳旁，这是江栖月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清润缥缈，似玉杯敲击，钟缶轻撞，明珠落盘。
这淡淡的一句，就像要把整个人的魂都摄走，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声音落入耳朵时，那一刻江栖月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幅画，一轮皎月高悬在无云的夜晚，无边无际的大海表面上辽远宁静，深海下却波涛汹涌暗藏杀意，渐渐地海面起了浓雾，从雾中传来空灵动听的歌声，诱惑着未返航的人们深入浓雾中央，一位容色姝丽的鲛人趴在礁石上歌唱祈祷，希望大海将她的爱人带至身旁。
【恭喜宿主达成成就“鲛人的呢喃”。】
鲛人？！
江栖月想张口回话，嘴里却只能徒劳地吐出一串泡泡。
忽然，身后的人松开了手，小腿被鳞片轻轻摩擦而过，鲛人游到了江栖月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任由她向水底落去。
鲛人蓝色的长发在水中铺散开来，俊美得不似凡人，面若皎月，鼻梁高挺，眉目冷淡，淡蓝色的鱼尾像是薄纱，在水中摇曳，泛着珍珠的光色。
他如同神明，高傲矜贵，难以亵渎。
只一眼，便动人心魄，攫舍心魂，无暇顾及其他，世间唯余眼前的鲛人。
鲛人向江栖月伸出手，止住了她向下落的趋势，双手郑重地将她的脸捧在手中，手指在脸上流连，从耳骨轻滑至下巴，用毫无起伏的声线赞叹道：“完美的造物。”
明明长着一副清冷高贵的谪仙模样，却偏偏做出这般暧昧的动作。
江栖月震惊于眼前的景象，活的，鲛人！这么大个儿，还贼好看！
鲛人的眼睛如同蓝宝石般剔透无暇，眸底似有水波流转，忍不住让人沉溺其中，盯着久了还会产生幻觉，吸引不知所谓的人犯下过错。
江栖月便不小心陷在了深蓝的瞳色里，鲛人似是被她呆傻的样子取悦到了，发出一声意味不明轻笑：“呵。”
他左手环住江栖月的腰肢，右手轻覆在她的双眼上遮住两人之间的对视，鱼尾轻荡，在水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带着江栖月回到了水面。
“哗——”
刚出水面，鲛人便松开了手，拉出两人间的距离。
江栖月悄悄看了看后台系统收获的喜爱值，眼疾手快地抓住鲛人的手，紧握在手心。
“谢谢你救了我，你真是一个好人。”
送超多喜爱值的大善人。
鲛人垂眸，额间鬓发还挂着水珠，滴落在赤裸的胸膛上，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掌：“沈言歌。”
然后无情地抽回他的手，“未经允许，过于冒犯了。”
江栖月：？？那你刚刚在水下的行为是不是该进局里聊两句？
沈言歌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我是在救你。”
江栖月：听我说，谢谢你。
“劳您费心了。”
两人谈话间，顶层的水逐渐消退，之前的玻璃在地上也没留下碎片，只有空荡荡的一个大厅，空气中连丝潮湿也无。
江栖月摸了摸衣服和头发，都是干的。
沈言歌的鱼尾已经变成了双腿，身上的着装像是白色单层的祭祀礼服，先一步下楼走在前面：“你的检查做完了，现在去一楼拿报告。”
江栖月跟在后面和001说悄悄话：“沈言歌的衣服是什么时候穿好的？”
[刚刚在水下用异能套上的，然后又用异能把水吸收掉。]
“真好用，商城有卖吗？”
001调出商城的商品数据查看。
[有的，宿主。不过你还需要很久才买得起，加油哦。]
江栖月：“算了，下一个问题，我的报告它正经吗？”
001先“嘿嘿”了两声，再压低了声音假装神秘。
[宿主，你就放心吧。据我所知，沈言歌的报告在你进研究所前就已经写好了。]
江栖月：？？？
检查报告有厚厚一叠，江栖月拿在手上有些不安地问：“沈所长，你这报告保真吗？”
沈言歌的视线凉凉地投向江栖月：“请不要对我的专业产生质疑，我的眼睛就是最好的检测仪器。”
无关其他，只是单论沈言歌的颜值。
长的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犯规的，江栖月觉得那一眼简直一下就砸在了她的心巴上。
检查报告的内容绝大部分江栖月都看不懂，唯有一页加红加粗的“天赋检测：S级歌者”是在她理解范围之内的。
沈言歌的能力毋庸怀疑，联盟下设五部三所，身为三所之一的人类与基因研究所的所长，他几乎站在了联盟权力的顶峰。
“我可是在你一出现，就密切关注着你。”
沈言歌丢下话，拉开了阁楼的大门。
阿德利安一直守在门外，抬眼见沈言歌行了个军礼：“沈所长。”
“栖月小姐的报告有什么问题吗？”
沈言歌答道：“没什么问题，结果只是S级‘歌者’，一会儿常政局的人会来沟通。”
常规的程序是在研究所检测完后本人再跑去常政局登记，但江栖月身为S级歌者，常政局愿意自己搬东西□□。
阿德利安呆滞：“S级？”
近年来联盟自然孕育的女性数量越来越少，连“歌者”天赋觉醒的比例也逐年降低，A级都算得上是凤毛麟角，近五年更是一个S级歌者都没有。
没有歌者的精神抚慰，疗养院的问题兽人异化程度得不到降低，大把联盟高层每晚愁得夜不能寐，兽型的皮毛都稀疏暗淡了许多。
没想到他们第九军团捡到了一个大宝贝？！
阿德利安感叹道：“不愧是栖月小姐，居然是S级！”
江栖月有些不好意思，把报告递上去：“阿德利安，部分报告我看不懂，你能给我讲讲吗？”
沈言歌仗着自己长手长脚，直接把报告拿走：“专业的事情当然要专业的人员来做。”
即使不用看，沈言歌都知道报告上面的内容是什么，他还是象征性地翻了翻：“基因以前未登记入库，精神海受损，S级‘歌者’，身体各项指标偏弱，风险抵抗力低。”
最后无情总结道，“脑子不好，还菜。”
“受损？S级？！”
不远处传来的高扬的充满惊喜的声音冲散了沈言歌的发言，几道人影极快速地飞奔至他们面前。
几人都身穿黑色制服，臂章上“常政局”三字彰示着他们的身份。
为首的那人见到江栖月两眼冒金光，热情地做自我介绍：“栖月阁下您好，我们是常政局的工作人员，来负责您的身份信息登录。”
“鄙姓秦，单一个尹字，栖月阁下叫我小秦就行。”
秦尹非常激动，眉飞色舞：“您的报告沈所长给我发了一份，阁下简直天赋异禀，精神海受损居然还是S级！”
“假以时日，待栖月阁下修复精神海后，说不定会成为联盟第一个超S级歌者！”
他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想去握江栖月的手，阿德利安大步一跨，隔在两人中间：“秦尹，许久不见。莫里斯将军让我帮助栖月小姐处理事务，有什么事与我商量，还是不要动手动脚为好。”
秦尹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老朋友，语气故作夸张：“阿德利安，你居然在这？你不是在第九军团吗？”
阿德利安：......微笑。
阿德利安转头看向江栖月，问：“栖月小姐，由我来代你和常政局的人沟通，可以吗？”
江栖月回答道：“是阿德利安的话，当然可以。”
她现在还没完全学会说星际语，感谢阿德利安来当她的嘴替。
秦尹不由失落，却被阿德利安强硬拉到一旁讨论，江栖月只听见“政策”“安全”“未来”“人选”一些散落的字词。
沈言歌并排站在她旁边，神色淡漠，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和阿德利安关系很好？”
“莫里斯将我从圣月教里救出来后，一直是阿德利安照顾我，我和他们还算是熟悉。”江栖月不假思索地回答。
“莫里斯？”沈言歌好像听到了笑话，嗤笑，“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挨得太近了，小心人没得早。”
江栖月好奇：“沈所长和莫里斯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沈言歌没在说话，冷着一张绝美容颜。
跟着秦尹来的常政局工作人员正在照着报告填资料，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八卦的眼神，悄悄竖起耳朵，却等了好久都没下文。
几人对视一眼，内心齐齐哀叹可惜。
沈所长长得很好看，能力又强，就是话有点少，不爱说完。
另一边，秦尹被阿德利安逼得节节败退，争得面红耳赤：“不可能！栖月阁下是近五年唯一一个S级歌者，而且她背后没有势力没有家族，当然来政府最好了！”
“最近疗养院和医院的困境军部又不是不知道！”
阿德利安寸步不让：“第九军团就是栖月小姐的支持者，这是莫里斯将军的意思。”
“莫里斯，莫里斯又有什么权力......”秦尹卡壳了，莫里斯既是第九军团的军团长，又是厄尔斯特家族的长子，权力和脸面非同一般。
秦尹瞬间气势矮了大半，嗫嚅着：“你们不能这样......”
“你们又想把人抢走，给政府留一个吧，就这一个......”
“阿德利安，我们还是老同学，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阿德利安脸色稍缓：“栖月小姐想去哪是她的自由，我们没有权力替她做决定。”
莫里斯将军在来之前就已经和他商讨过可能出现的情况，歌者身为联盟珍稀的“资源”，如果江栖月真的是歌者，阿德利安可以借用莫里斯的权势帮助她。
不论是选择政府，还是在第九军团的庇佑下，或是做其他事情，一切都遵循江栖月的心意。
“现在，我们来商量具体的安排......”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她是S级“歌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