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水》逢来

5、女朋友

　　说来也怪，后来林凡在这里抽烟的时候，陈湛没再说不行，甚至两人偶尔也会一起躲在这抽烟。
　　小卖铺的那回是两人除了抽烟以外第一次在别的地方见面。
　　那天，林凡起晚了，卖早点的大叔早就收摊了，只好饿着肚子上学，本以为能熬过一上午，结果下午的体育课突然换到了上午，八百米测试，不吃点东西肯定是不行的。
　　小卖铺的价格很高，东西卖的是外面的二倍，所以林凡一般不会去。
　　这差不多是林凡高三这一年第一次来小卖铺，看着门口堵的人山人海，都不进去，就站在门口，林凡还以为这就是小卖铺的常态。
　　——只看不买。
　　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林凡站在柜子前面挑着面包。
　　“真够黑的，一块黄油面包你买五块钱，你怎么不去抢”林凡心里骂道。
　　突然听到一阵起哄。
　　起初林凡还以为自己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回头看到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红着脸对着一个高个子男孩表白。
　　“同学，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有女朋友吗，如果没有女朋友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女孩好像是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说出口这话的，林凡瞥见她的腿还在发抖。
　　对面的男孩迟迟没有回答，林凡觉得估计没戏了，于是准备回去，不凑这个热闹。
　　路过俩人身旁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有女朋友了”
　　林凡听着声音耳熟，还想回头看一眼。
　　谁知道下一秒就被一个结实的臂膀揽在怀里。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陈湛。
　　林凡一个摆手没能得逞，反而被陈湛绊了一跤，一下撞到他怀里，远处看，就像是林凡在投怀送抱。
　　陈湛扶住林凡后背，在她耳边低声说到。
　　“不想被人知道抽烟的事情，就帮我解个围”
　　这几个词拼到一起像是在求助，但语气充满了威胁。
　　“别忘了你也抽烟”
　　林凡不屑的说着。
　　“好啊，那就看看校长是开除理科状元，还是开除你好了”。
　　“你…你……”
　　林凡说不出话，踩了陈湛一脚。
　　其实抽烟这回事林凡并没想隐瞒。
　　毕竟从来都不是什么乖乖女。
　　大部分人第一眼见到林凡都会觉得她乖巧可爱，一定很懂事，抽烟这两个字好像很难和她联系到一起。对于林凡来说，一直被当作乖乖女还挺累的，有时候为了避免多余的解释，也就默认了这一形象，甚至配合着伪装。
　　但抽烟这回事是十三中的禁忌，不仅会背上处分影响上大学，还会请家长来学校。
　　林凡一想到岑念慈那张脸，就妥协了。
　　配合着陈湛演完之后，林凡转身恶狠狠的盯着陈湛。
　　在一个只有陈湛能看到的角度对着他竖起中指
　　“再见”
　　望着林凡这套动作，陈湛嘴角反而扬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