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天诺小佳

2、第 2 章

　　被不知名力量囚禁的林川也算是信了这所谓的邪神。
　　但邪神这个词还有待考量，林川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目光平静的不像话。
　　他坐到自己的小沙发上，右手手指轻灵地翻动着书页，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字倒映在他的瞳孔之中。左手有规律地敲打着这本心理学相关书籍。
　　分裂时空的阳光透过窗户散在书房里，没有温度，却又真实存在。
　　敲击的声音蓦然停止，在沙发上的男人散漫地看向窗外，他抿直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漆黑的瞳孔在阳光的散射下显出了一丝诡异色彩。
　　很快男人便百无聊赖地收回了视线，他慵懒地翻阅起书籍，似乎并没有把周遭的一切放到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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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书房准备解决午餐的林川，看着到现在还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某神，脚步一顿。
　　邪神在沙发上闭着眼假寐。
　　林川微微歪头，倚靠着墙体，淡定地开口：“喂。”
　　邪神挣开了眼，一瞬地邪念转瞬即逝。他慵懒地撑着头，轻淡地回应了林川：“嗯？”
　　“一直坐那不累么。”
　　“不会。”
　　林川看了半晌，才接着说：“你真的是邪神吗？”
　　对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笑着开口：“为什么这么问？”
　　“你为什么会对祭品心软呢？”林川这一句没头没尾，却又好像回答了对方的疑问。
　　“……”邪神平静地看向林川。
　　“你真的没有名字吗？”林川很淡定。

　　对方笑了，很轻。
　　“你在蛊惑神。”很笃定的一句话。
　　林川没有否认，尽管这在别人看来是多么天方夜谭的一件事，但林川打小就是个怪人，他的言语神情好似天生带有蛊惑的意味，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到。所以他成了一位优异的心理医生，有着很强的催眠能力。天生的蛊惑，能让他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现在蛊惑这位神，虽然知道不会成功，但也是值得一试的。
　　邪神轻声开口：“过来。”
　　林川走了过去，坐到了邪神旁边的沙发上。
　　“想知道答案？”
　　林川抬眸望去，在盯久了这位邪神的眼睛后，精神值会持续下降，这种感受并不美妙，所以他很快就挪开了视线，平静地回应：“自然。”
　　邪神笑了笑，那诡异的古牌不知不觉间出现在了林川的身后，当事人并不知道，而邪神也心情颇好地回答了祭品的疑惑：“名字我或许有，只可惜我忘记了。”
　　林川垂眸思索着，再度开口：“你真的是邪神吗？”
　　“怎么不是呢？”
　　气氛僵持下来，神在笑，人不语，他们说着怪异地话题。
　　人轻声道：“你或许真的是神，但应该不是邪神。邪神是不会对自己的祭品心软的。”
　　神依旧笑着，似乎在期待这位人类还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林川也再次直视神，他声音很轻，带着独有的温柔：“所以被万神遗弃的神，真的堕入了黑暗吗？”
　　逆转古牌停下了，它悬停在人的身后，精美的牌面透露着沉寂。
　　笑意缓缓消散，神冷漠地瞳孔中倒映着人类平静的面孔。
　　只可惜这个人类太聪明了，聪明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好像能窥视过去与未来一般。
　　神淡漠的收回视线，语气清冷：“太聪明是会带来噩运的。”随着话落，古牌消散，神不见了踪影。

　　囚禁消失了，林川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精神地刺痛，但他在笑。
　　笑自己赌对了一切。